【第002章】江南整风
秦寿生做梦也也没有想到，原本在自己想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第二天，居然…..。 “老爷，老爷！” 秦寿生还在抱在新纳的第十三门小妾亲热着，不都说早上精力旺盛着吗，这时候被管家搅了兴致，刚刚升腾起的*熄了一多半。 “什么事，大清早的！” 管家那里听不出秦寿生语中的恼怒，无奈这事情他可不敢稍后再报。 “老爷，丞相来了……师爷，师爷刚刚派人来通知的，”管家战战兢兢的说着这些。 “什么！”秦寿生吓得一机灵，几乎从床上直接滚落，好容易定了定心神，便是一把推开身旁的小妾，连鞋都顾不上穿，便是跑了出去。 管家说的没错，如今在常威下榻之处，叶枫玩味似的看着这松江府的林师爷，李定国和常威分列在两旁。本来按照行程，叶枫应该是在明日才到的，只不过眼下这大队伍确实是还在路上，只不过人已经是到了松江。 知府大院与这师爷府邸离得并不远，秦寿生一路小跑着赶了来，门前的风卫早已经得到命令，面对着眼前这个卑躬屈膝的秦寿生，头也不抬，指了指里面。 “下官秦寿生，参见丞相！” 瞥了眼里间的师爷，秦寿生心下一惊，急忙跪拜道。 “秦寿生？好名字，”叶枫强忍住笑道：“秦知府昨日过得可好？” 秦寿生心下一惊，还没闹明白什么事情，却是一眼瞥见叶枫身旁的锦盒。 这锦盒秦寿生怕是化成灰也能认得出来的，不用说，一定是常威将他交给丞相的了，看起来这小子打算卖了自己了。一想到此，秦寿生禁不住有些后怕，一个常威便花了他二万两银子，这当朝丞相……指不定要倾家荡产了……。 “多谢丞相关心，下官……还好！” 叶枫轻‘哦’了一声，将那锦盒中其中的一只取了出来。 “这东西，便是秦知府委托常大人送上的？” 我什么时候委托常威送东西给丞相了？秦寿生先是一愣，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变化得太快了，让他一时难以反应过来。也多亏了他久经官场，当下自以为知会了常威意思，赶紧接口道：“丞相若是不喜欢，下官家中还有几件。” 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怎么能不要，不过这回叶枫不仅仅是要那么几件古玩玉器而已，要的，是这秦家的所有资产。只不过眼下还是得拿到这秦寿生贪赃枉法、欺行霸市的证据才行。 师爷在一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他心里担心的还有一件事，那个应征名额，还有那个丫头。 秦寿生退了下去组织征兵仪式后，师爷急忙跟了出去，两人却是没有注意到身后叶枫诡异的笑容。 “定国，跟紧来，这师爷有古怪！” “得令，姐夫，我一定不负众望！” 李定国抱拳一礼，迅速跟了上去，前头的秦寿生和师爷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东西，便是一头钻进了师爷的府邸。 李定国翻墙而过，正好瞥见师爷和秦寿生进了书房，便也轻手轻脚的猫腰走上前去，附耳倾听着里间的话语。 “老爷，这丫头的事情怎么办，”师爷神色很是忧虑，叶枫的突然到来，打乱了他们的部署。 “什么怎么办，既然她都答应了，今晚上就把这事办了，”秦寿生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师爷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师爷诺诺着推门而出，李定国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只不过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让他失望了些。 一路上想起刚才秦寿生和林师爷的谈话，李定国便是有些迟疑，这两个狗东西今晚上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不觉间，李定国已是回到了落脚点，叶枫到这松江城的消息可还没散出去，常威已经是早早去主持今日的征兵了。 “姐夫，”一进到里屋，见只有叶枫一人，李定国也是随意的坐了下来。 “怎么样，探到什么口风了？”叶枫随手丢了一个香梨过去。 李定国苦笑了下，“这两只老狐狸屁都不放一个，姐夫我看你还是直接抓了他们顶事，反正这种贪官杀一个是一个，肯定是大快人心的。” “你小子以为这小小一个秦寿生算个东西？”叶枫不客气地回了一声“这秦家在松江一代也是有头有脸，只不过放在江南一带，便是如同小巫一般了，眼下凤阳军费开支、公司周转资金的缺口不小，是时候拿这些江南贪官开刀了。” “嘿嘿，姐夫，要我说这秦寿生在这松江一代搜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想要证据，只要到时候姐夫将他游街示众，证据那是随手可得，”李定国啃了一口香梨。 “定国你该知道这秦寿生只是条小鱼，我们要的是大鱼，不必心急，慢慢来，慢慢来……。” “这倒也是，姐夫，海军选人就要开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当然去，这些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总得知道知道他们的实力才行！” 比武场边，早已是人山人海，秦寿生一直便关注着丞相动静，自然是畅通无阻。 经过昨日的初选，今日已是早后一次了，场中剩下的两百人留下一半后，这场为远洋舰队准备的千名海军便要开赴福州一带进行集训了。 在集训之前的海选到现在的最后两百人竞选，主要比的还是个人武艺，选拔海军的自然都是些浪里白条，旱鸭子也只能逼得去临时学习水上工夫了。毕竟海军的高额‘工资’可是诱人得很，海军模式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一样，是直属于中华公司的，直接听从公司的调遣，由公司养活。 这个举动刚刚出来时，得到的是一片商人的拥戴声，而朝廷的部分人却是有些异议。商人拥戴的是这个商队在征集了这么多海军之后，自己的收入也有了保障，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强大，让他们这些股东垂涎三尺，眼下等于是在沿用这套模式，而进行远洋探险贸易得来的高额报酬，可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而朝廷那边，奏折还未陈递上去，便是被常德拦了下来，接着送到福王眼前，福王只看了一眼便是赶紧递回给常威，自己一溜烟跑到御花园去了。眼前的生活可以说是福王梦寐以求的了，花天酒地，后宫佳丽……，他恶狠狠地骂着呈递奏折的老臣，其中，包括钱谦益在内。 放下不提，再说这叶枫与李定国简装打扮在各擂台前观望，叶枫却是在一座擂台前停了下来，若有所悟一般。 “呃~，”擂台前一个白衣打扮的稍不留神，腰间便是挨了对手一脚。 这么一个功夫，李定国正是从外围而过，本来场上胜负已定的局面，却是因着李定国的到来，发生了变化。 白衣俊美少年眼中斗志似乎被燃烧了起来一般，身手灵敏了许多，面对着眼前的对手——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徒然不惧，灵巧的避过对方的同时，也让壮汉身上吃了几记，短短的十个照面，壮汉便是不甘的倒了下去。 “寇灵胜出！”一旁负责监督的裁判大声的喊了出来，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在他看来~哦不~~在众人看来，这本是一场没有丝毫悬念的比赛，可任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如此。 “姐夫？怎么了？”李定国停了下来，见叶枫驻足看着擂台的比赛，也是看了过去。 叶枫看了白衣少年许久，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快步上前拍了拍李定国道：“你小子走桃花运了，走，什么都不要问，以后就知道了！” 桃花运？李定国愣了愣神，姐夫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只不过现在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了，两人回到演武场后厅时，选拔已经结束了，常威手中拿着名单走了上来。 “丞相，这便是松江的一百名精选出来的海军名额，请丞相过目！”常威奉上名单，便是站立一旁。 叶枫随便翻了几眼，便是迅速将名单合了起来，抿了一口清茶道：“常威你可知寇灵这个人？” 寇灵？常威心下直转，却是怎么都想不起这是个什么人。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天色也晚了，常大人这征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叶枫拍了拍常威的肩膀，台几上的名单仍旧翻开着留在那儿，他和李定国已是回了驿馆。 常威拿起名单，醒目处，寇灵两个字落入眼球。 “来人，将寇灵带来！” 望着风卫离去的背影，常威仍旧是不明白这寇灵是何许人也，不过既然丞相都已经开口了，这分队长一职，看来是非寇灵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