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松江一行
小序： 荷兰东印度公司成立于1602年，也是这次几乎耗用了江南近半财力组建的大中华股份有限公司的竞争对象。 其中，荷兰在台湾早在1604年就派出了船队，被明朝大军击败，退往台南一带，台南因此成了荷兰在亚洲一代经营日本生意的主要据点。 短短半年时间，户部尚书兼大中华股份有限公司执行总裁纪生雨在江南各地招募了数以千计得造船工匠，开始为今后的远洋航行创造条件。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第一支远洋行的中华舰队在福州成立，伴随着福州官方造船厂的成立，航海业开始进入轨道。 第001章：南下，松江一行 海平面上，两艘商船一字排开，自台南向着日本一带驶去。 大船分上下两层，在海面上平稳的使着，甲板上站着十数个手持火枪的蓝眼睛士兵，正紧张的四处张望着。 突然间，船定在了水面上，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蓝眼睛士兵慌乱了，举目望去，五六只小船向着大船驶来，他们的担心变成了事实，真的遇上了海贼。 “#@#@#@@##@@#@” 也不知哪个火枪兵大喊了一声，船面上的火枪兵镇定了下来，开始三五个人一起，集中火力向着小船点射。 他们却是没有注意到，水面下的情况，直到……海贼登上了大船…….。 荷兰驻台南一带的领事大臣是埃蒂芬，这位五十多岁的花甲老人，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埃蒂芬斜靠着软椅，他很喜欢这种东方的摇摇椅，坐在上头，他觉得是一种享受。 他身前站着一帮手下，还有一人衣衫褴褛，也不知是逃难，还是……。 “埃蒂芬阁下，那队海贼又出现了，我们的三百张张鹿皮，全部被抢走了，士兵也死了十三个人！” 埃蒂芬手上拿着这一个月来商船的情况，仅仅是一个月，派出去的二十艘海船，便是被打劫了将七艘艘，这有点不太寻常。 “各位，有什么看法，”埃蒂芬向着身前的十数个人问道。 底下众人听此，一个个开始不住地摇头。 “这种事情不能再继续发生了，”埃蒂芬早已料到这种结果，他这般经验老到，却还是拿这帮海贼没有办法，也不能指望自己的下手了。 “阁下的意思是，剿灭这帮海贼？”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道。 “没错，事情耽搁不得了，这件事，就由你去做，斯卡德，”埃蒂芬指着有些肥胖的中年的。 “阁下尽管放心，斯卡德定当不负所望！” 埃蒂芬望着众人散去的身影，以及斯卡德肥胖的身躯，不免陷入了沉思。 ~~~~~~~~~~~福建外港一片不大的水域上，三艘荷兰籍的商船，正安安稳稳的停泊在哪里。 中间的那艘商船上，有三四十个男子围成一圈，而中间的那人，则是一脸的络腮胡子。 “头儿，我们真的要拿这三艘荷兰商船向朝廷邀功请赏么？” 一个长相猥亵的男子道。 “钩子，不仅是邀功请赏，我们这一票人，都要参加这次的征兵！” 大胡子说的是两个月前朝廷新征海军的事，入选之后，海军按月获取俸禄，这可是足足的三十两啊！ “头儿，这事情你说了算，只要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大胡子身旁一个个子高高，肌肤黝黑的汉子道。 大胡子走到黑子身旁，按住他的肩头。 “好兄弟，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里有说用不用得着的地方，大伙说是不是！” “大哥……，”黑子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一帮兄弟们的应和声推了过去。 “好！今儿个大伙聚在一起，不醉不归！” 大胡子说着，抱起一坛子酒，仰面直灌。 ~~~~~~~~~~~福建新任都司赵之境，这几日来便是忙个不休，首先是大中华股份有限公司开设的福州造船厂的成立，再次则是沿海一带的官船，按照朝廷的要求，，一一集中了起来，过几日丞相便会亲自来福州检阅，这事儿可马虎不得。最后，便是这朝廷新下达的征兵、征船令了，哪件事情他都是不敢怠慢。 赵之境看着身前的征兵名册，离规定的时间还有三天，这第一批的一千新式海军的名额是早在征兵令下达便报满了的，眼下光是报名的总人数，便已是将近十多万了，剩下来的事情，便是征兵了。 赵之境重重地合上那本名册，揉了揉发困的眼皮，两天没有休息的他，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南京，丞相府！ 今日是叶枫前往福州的最后一天，或者说是最后一晚。 聂小倩静静地趴在叶枫的胸前，已经睡着了，一旁的红娘子扶着她进了里屋。 “相公，你说的荷兰，在什么地方呢，离这有多远？”何云儿眨巴着美丽的大眼睛，看起来更像个好奇宝宝。 “呵呵，云儿，”叶枫凑上前去，一把揽住何云儿细软的腰肢，笑道：“对于现在来说，荷兰对于我们很是遥远，它在一个叫做欧洲大陆的地方，和我们这亚洲连在一起，它的造船业，很发达。” “这个先不说，相公，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何云儿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那你得说什么事才成，否则妳看中了这漫天的星星，我可没法给妳摘来，”叶枫可不吃她这一套了，青溪庙会的教训可是深刻得很。 “嘻嘻，相公，你放心，我说的这事儿，对你来说可是简单得很，就是，就是，我和倩jiejie商量过了，想自己开一家丝绸店。” 何云儿的这番话，却是听的叶枫心下有些惭愧。 聂小倩这么做，无疑是因为自己最近在江南一带大力推行纺织工业，她也是想尽全力帮助自己，可是自己，为她、还有云儿、红娘子做过什么。 “云儿，对不起，”叶枫动情地搂紧了何云儿，“这些日子，事情忙不过头来，等新式海军的事情过去，我会多抽点时间陪妳门的。” 何云儿一脸幸福的依偎在叶枫身旁，看着满天的繁星，这一刻，再多的言语，也抵不过一时的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何云儿突然双手仅仅合拢在一起，低垂着头。 叶枫抬眼望去，天际间一道白光掠过。 “流星？” 何云儿渐渐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叶枫注视着自己，急忙闪过脸去。 “云儿，许了什么愿呢？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叶枫笑道，正要去拉何云儿，何云儿却是灵巧的闪了过去。 “呵呵，相公，早点睡吧，等你从福州回来了，再告诉你！” ~~~~~~~~~新落成的，或者说是三个月院龄的柳府。 一袭白衣的柳如是辗转难眠，穿好衣服后，便是从闺房里走了出来，刚刚走到后院，却是看到寇白门正在小亭里呆坐着。 寇白门也是注意到了柳如是，虽然她的脚步声很轻，但她还是能捕捉到的。 “柳jiejie，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寇白门站了起来，迎向柳如是。 “meimei不也是么，”柳如是淡笑着回道。 两人在凉亭里坐下，今夜的星空格外灿烂，满天的繁星。 “寇meimei，怎么了，有心事么？”柳如是看着一脸忧愁的寇白门，问道。 “我们女儿家的心事，还能有什么，jiejie不也一样么？”寇白门语气里透着些许落寞。 “是……丞相的事？”柳如是犹豫了片刻，终是说道。 寇白门淡然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垂下头轻道：“是李将军。” 柳如是来了兴趣，想起来李定国不过来这院子找了雪儿jiejie一次，没想到寇meimei居然是……,柳如是掩嘴偷笑了起来。 “哎，柳jiejie，妳可别取笑meimei，”寇白门见柳如是难掩笑意，急急说道。 “好，好，我的好meimei，等李大将军用八抬大轿来迎娶妳的时候，笑的人就不只一个啦！” 寇白门却是有些落寞，出乎意料的没有去反驳柳如是，这让一旁的柳如是有些看不懂了。 “jiejie，李将军年轻有为，前程似锦，我又偏偏在风熙楼待过，我怕……，”寇白门不敢再说下去，凝望着皎洁的夜空，有些出神。 柳如是一脸凝重，拉起寇白门的手道：“好meimei，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更何况meimei可是个清白女儿身。” “谢谢jiejie了，”寇白门轻道：“今晚，meimei特地来向jiejie辞行。” 柳如是听此，一脸诧异，盯着寇白门的脸道：“寇meimei，妳要去哪里？” 寇白门出身官宦之家，父母遭jian人诬陷，柳如是知道她在外面没有什么亲戚可以依靠了。 “jiejie~~~~~~~~meimei实话不怕告诉妳吧，这次的海军征兵，meimei也去了，”寇白门话语里透着几分开心。 “meimei妳……，”柳如是反应了过来，寇白门自小便是习得武艺，如果她真能骗过考官，这倒是不足为奇。 “jiejie，”寇白门叹息一声道：“jiejie千万别错过了和丞相的一段姻缘，女儿家最想，不过一处避风良港，meimei如今要追随李将军而去，不管事情能不能成，meimei总算是尽力了，jiejie，meimei言尽于此，夜深了，jiejie还是快些回屋吧！” “避风良港？”柳如是呆楞的读着这几个字，却是没有注意到，寇白门已经回了屋里。 “寇meimei~~~jiejie希望妳能和李将军共结连理，meimei吃的苦，已经够多了~~~，”月光下，柳如是凝望着寇白门小楼，低低的说着。 ~~~~~~~~~第二天，阳光明媚，天公作美，南京城外，送行的队伍许久才渐渐退去。 队伍还未走出多远，一骑快马却是自南京城本来。 “钱谦益？”队伍后头的李定国制止住了想要上前拦住钱谦益的风卫，随行的这一千都是疯子精挑细选出来的，可不管对方什么来路，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他们可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的。 “李将军，钱某有事禀报丞相！” 钱谦益赶得很急，直奔到离李定国十米之远，才是下马步行而来。 叶枫早已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正要传风卫去，李定国却是拍马赶了上来。 “丞相，钱谦益钱大人有事禀报！” 钱谦益？叶枫不由皱起了眉头，这老家伙和自己是不冷不热，主动求见自己，还真是难得。 “让他过来吧！” “是，”李定国应了一声，快马赶到钱谦益身边道：“钱大人，请！” 钱谦益三步赶做两步，见了叶枫，便道：“下官参见丞相。” “钱大人有事直管直说，这阅军一事，可不能有半点拖拉，”叶枫催到。 “如此，下官便说了，下官此次前来，是想向丞相推荐一个人，”钱谦益道。 “谁？” “陈子龙！” 陈子龙？隐约之间，叶枫似乎有个印象。 “既然是钱大人举荐的，本相也相信这陈子龙是有些本事的，钱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叶枫拜退了钱谦益，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李定国耳边说了些什么，便见李定国向着队伍前面奔去。不一会儿，一队三十余人的队伍，便是迅速向前策马疾奔。 队伍再次起行，在那三十余人之后，向着松江府而去。 松江知府秦寿生，是个约莫四十的胖脸男子。秦家家大业大，在松江一代很是显赫，放眼江南，也是能够跻身百强的名额。 松江是这次征兵的第一站，今日也是松江一百海军选拔的日子。 “知府大人，这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秦寿生身旁的师爷递了一份经过身高、体重等等硬性条件层层筛选，最后的名额，当然还是由这四百人中挑选出来了。 “恩，师爷，这些事情你吩咐下去就行了，”秦寿生似乎没怎么休息好，精神有些不好。 见自己的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师爷不敢再烦他，急忙从演武场后走了出去。 “各位，今日是我松江征兵的日子，经过五日的筛选，最终选出了四百人，可按照朝廷要求，这新式海军只要一百人，”师爷清了清嗓子，见台下人山人海的开始议论起来，急忙摆了摆手道：“当然，比武输了的三百人，今后会优先考虑，各位不必心急。” 师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被不远处往演武场走来的几人吓愣了。 常威！ 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常威自从那次领苦rou计骗杜子腾兵马外出后便是官拜都司，也算是沾了自己大哥——兵部尚书常德的光吧。 师爷向着身边的随从吩咐了几句，便见其中两人快步向着演武场后厅走去。 “未知都司大人驾到，小人未能远迎，还望大人海涵！”师爷带了身边十数员随从，向前应道。 “免了，本都司有命在身，秦知府呢？”常威扫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师爷等人，不见秦寿生身影，问道。 “这个……秦知府偶感风寒，在府中休息，”师爷毕恭毕敬的回道，常家现在的势力可不是自己能惹得了的。 “是么？既然如此，本都司当去探访一下秦知府了，”常威作势要走，师爷心下自慌，转念一想，却是定了下来，看常威似乎是来此选拔海军的，这么一来……. “常大人，这新式海军的选举马上就要开始……。” 师爷话没说完，常威哪里还看不出他的花花肠子，顺口接到：“那是，那是，办正事要紧！” 师爷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便是按照之前的分配方式准备选人了。 “慢着，师爷，丞相大人说过，这选人一事，当一切公开，”常威笑了笑，招呼随从搬了一个大木箱上来。 底下群众还在议论纷纷，这比武已经拖了不少时间，难不成有了什么变故。 “这……，”师爷心下又是一紧，这比武大会，他们是做了手脚的，基本上将暗地里行贿的安排在了一个实力较弱的组上，常威这么一来，只怕那些个人要捅出什么篓子来。 “怎么了？难道你不赞同本都司的做法？”常威加重了语气，师爷顿时吓得倒蒜一般应了下来。 “铛~~~~~比武大会现在开始~~~！” 在台下众人的欢呼声中，常威的随从蒙着眼睛从木箱中抽取卡片，分组，比武，直到黄昏的到来。 “常大人辛苦了，秦大人在府中略备酒菜，请都司大人赏脸前往，”师爷一脸谄笑，讨好着常威。 “既是知府大人厚意，常威自是却之不恭，请！” “请！” 知府后院内，此刻已是热火朝天的准备着，秦寿生下了血本，一定要靠上常家这颗大树。 “老爷！常威常大人到！” 秦寿生和前来的众知县都是赶紧站了起来，向着院门走出。 “下官参见常大人！” 常威望着向自己行礼的众人，浅笑着招呼众人起来。 众人分主次做好，常威自然是上座，秦寿生一行人不住地劝着酒，等着姑娘们的到来。 宴毕，随着秦寿生手掌一拍，院子里早已准备好的，袅袅走了出来，在众人面前道了个万福。 常威对这已是见得多了，倒也是乐得逍遥，反正丞相的吩咐已经做好了，这是最后一站了，接下来便是可以闲上一阵子了。 “常大人，这几个可都是这松江城媚香楼的红牌，”秦寿生就坐在常威下坐，忙不迭地向常威推荐着自己下了重本请来的这几个，至少在松江城是难得一见的红粉佳丽，这可是足足花了他一千两银子啊！想到这里，秦寿生便是有些rou痛。 “哦，”常威不置可否的扫了一眼正在吹啦弹唱的几个姑娘，他也是道道上混过的，秦寿生挑出来的虽是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却也是百里挑一的了。 秦寿生见此，不由有些沮丧，这常威还真是眼尖，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等到众人离去，秦寿生神秘兮兮的一笑道，“来人，”秦寿生轻喝了声，便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小跑了上来，秦寿生轻声吩咐了他几句，便见那人向着后院小跑了过去。 秦寿生回过头来，向着常威抱拳道：“近日下官不才，得一美玉，”秦寿生说着这些，管家已经一溜烟跑了回来，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哦！”常威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心道这老狐狸端的是有些心计，若是自己刚才表现的急色一点，这宝贝秦寿生也算是留下了。 常威也不点破，道：“秦知府的意思是……。” 秦寿生心痛不已，这美玉可是自己足足花了两万两银子才得来的，只不过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这玉凤要是真能攀上常家这颗大树，倒也是值了，想到此，秦寿生一脸媚笑道，从锦盒里取出那对玉凤道：“这是下官的小小心意，还请常大人笑纳。” 出乎秦寿生的意料，常威只是象征性的推拒了一番，便是‘笑纳’了下来。 秦寿生大喜之余，也是有些心痛的，毕竟那对玉凤也算是自己的小心肝了，这感觉好比将自己心爱的小妾送人一般，端的是难受得紧。 安排好了常威的住处之后，秦寿生脸色一变，向着常威离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老爷，”师爷不知何事从后院走了上来，手中拿着的便是今日的应试名额，只不过这师爷面色之差看起来比之秦寿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事，快说，”秦寿生刚刚摆平了一件事，见师爷一脸苦瓜相，情绪也是不怎么好。 “这个…….老爷，你看这事情怎么处理？”师爷递上一份名单，双手还是哆哆嗦嗦的，别人也许不知道，可他们却是清楚得很的，这个名单里列了将近五十个名额，都是行了一百两贿赂的，眼下被常威这么一搅局，这事情可是大条了。 “还能怎么办，把这钱都退回去，”秦寿生没好气的说着，就这么大点破事，这师爷还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师爷有些为难，可看了眼还在气头上的秦寿生，到嘴的话却是不由得咽了回去，这秦寿生的脾气他可是清楚得很。 “慢着，”秦寿生看了眼正要出去的师爷，冷声问道：“那丫头怎么样了，这都两天了。” “这……，”师爷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子，片刻才道：“那丫头性子倒是烈，关了两天两夜，还是不肯……。” 秦寿生听此冷声沉道：“那就是还不行？听着，我给你最后一天时间，明日要是还得不到那丫头，你们这群饭桶也可以滚回家去了。” 秦寿生拂袖而去，留下个一脸沮丧的师爷愣了一般在原地一动不动。 “妈的，老子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个丫头了，”师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离了知府大院，向着自己府中而去。 老实说这个师爷的住处也算得上豪华大气了，虽然比不上秦府，但在这松江城内，却也是屈指可数了。 师爷穿过前堂，向着还亮着微弱灯光的柴房走去。 柴房外头，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远远见着师爷前来，便是如门神一般，迅速一左一右，犹如大宅子两旁的石狮子一般，一动不动。 “老爷！”两员壮汉卑躬屈膝的以九十度角拜了拜。 “那丫头，怎么样了？”师爷找回了刚才在秦寿生跟前丢掉的神气，摸着山羊胡子问道。 两壮汉争抢着说了一通，师爷听着也烦，便是让两人开锁。 柴房门打了开来，一个衣衫褴褛，满头乱发的女子赫然入眼。 女子一脸疲态，手臂上伤痕累累，此刻见着木门大开，眼中充满了惊骇、恐惧……还有愤怒！ “狗官，你杀了我吧！”女子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愤怒地道。 “杀妳？”师爷嘿嘿一笑道：“这么个大美人儿，我林某人可没这辣手摧花的习惯。” 女子痛苦的别过脸去，避开了林师爷想要抬起她下巴的脏手。 “哼，不识好歹，丫头我实话告诉妳，妳最好给我乖乖就范，否则妳那老父老母……哼，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果然，和料想的一样，女子转过头来，怒道：“狗官，你们干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会遭报应的！” 林师爷却是不怒反笑到：“哈哈，说得好，说得好，这当官的，哪能不遭报应，可惜报应便是升官发财，哈哈，升官发财！” 林师爷不管女子的怒骂，笑毕了恶狠狠地道：“听着，死丫头，明天是最后一天，要是明儿个早上妳还是不肯就范，就别怪我了。” 女子莫名的惶恐起来，自己苦苦挣扎到现在，不就是担心那件事么。 “我……我答应了……，”女子无力的说出这句话，或许，自己的一生，便是这个样了。 “妳看这多好，何苦自己找罪受呢？”师爷也没想到这么奏效，本来还想要软磨硬泡一番的，现在看来是省却了这番工夫了。 “做了知府大人的小妾，这辈子妳要什么没有，穿金戴银…….，”师爷谆谆开导着早已哭没了眼泪的女子，门前守着的两个壮汉已经去找来了府里的丫头。 “来人，送红叶姑娘回房休息！” “是，老爷！” 林师爷一声令下，府中的两名丫鬟便是搀扶着女子出了柴房。 再说常威，在四台红呢轿子里抚摸着秦寿生送的那对玉凤，脸上却是荡漾开了一股笑意，说出来的话怕是让此刻的秦寿生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秦寿生啊秦寿生，这可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了，没成想丞相猜得果然没错，这选拔海军的事情明天可是有好戏看喽，呃~~~~~丞相应该也是明天就要到了，又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