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温言软玉能担否
“看来，我们有必要将我们的矛头转向我们的某些不靠谱的朋友了，或许除了利益之外，也只有疼痛才能将我们绑在一起......”秋莘棠朝着面前的秋水看了一眼，淡淡地对赵蕊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旁边的赵蕊愣了一下，忙说道：“大概是二月十二了吧......” ...... 一天以前，秋莘棠和赵蕊两个人来到了一个看似很不起眼的小镇之中。“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吧？”秋莘棠面无表情地问道。 “嗯，你不是说过了嘛，比起调查萧晴丫头的失踪来，调查秋水是否反水要重要得多。”赵蕊说道。 “对，损失一个盟友并不算什么大事情，但是如果自己派系之中出现了一位能够排的上字号的叛徒，其中的危害便无法估量了。秋水在我们派中算是一个好手，在制造暗器之中又有她大量的心血，如果她真的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的话，派中制造暗器的各种秘密便可能不保，这对我们造成的损失将会到达不能忍受的地步。 至于萧晴，我们接到都门的情报，说是已经有煞星小组之中的郭灿和小阮去找她了，这两个人都是都门年轻一代中的俊杰，尤其郭灿，更是已经开始接手都门的日常事务，年轻的一代隐隐都以郭灿为首，他们两个人已经去找，应该很快就会有收获。” 两个人信步闲游走在镇子里的小路上，眼睛随意扫过两侧的景物，试图去找到隐藏在平静之中的反常来。最终两个人同时在一片树林旁边停下了。目光同时聚集到了一个树墩子上。赵蕊说道：“从断面来看，依旧有这么多的毛刺儿，不像是刀劈斧凿造成的，也没有锯子那样平整，像是......” 秋莘棠接过赵蕊的话继续说道：“像是一种突然侧面飞过来的巨力生生将树掰成了两半一样。” 赵蕊顺手量了一下树墩的宽度，咋舌道：“这么粗壮的大树，力量可不小，不像是日常生活之中应该出现的情况，就算是牛也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只可能是武林中人留下的痕迹了。” “你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得到这样的论断。”秋莘棠已经转过身去检查其他的痕迹，试图寻找更多的佐证来证明赵蕊方才的推论，但是他嘴上还是说道，“但是为了有理有据地告诉我，你又不惜解释了后面的两句，其实这是不必的，我也能直接听得懂并接受你的结论。” 赵蕊听到此处，嘟囔了一句：“真是没劲。” “真是干净啊，几乎没有其他的痕迹留下来了。”秋莘棠摇头说道，“不过我发现了木屑，桃木碎屑，像是两把食指大小的桃木剑留下的，是附近没有的树。你如果想问这代表什么的话，我会告诉你这是遁术出现过的证明，遁术很少见，现在几乎已经失传了。如果稍加想象的话，我会判断这里有一场战斗，落败的一方曾经用出两次遁术，一次是近，用于进攻，不过最后还是落败，迫不得已用了第二次遁术逃走。所以说双方应该都没有伤亡。” 赵蕊只是在旁边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学着秋莘棠得语气说道：“你不必解释后边的这两句，我也可以直接听懂你的最后结论。” 秋莘棠倒是不以为逆，这回他拿出了一个类似于罗盘的东西，转了两圈上面的发条，然后盯着罗盘看了看，说道：“血液的存在可以使一个地方的气发生相应的改变，而在人少的地方比如说这里，气的变化可以用罗盘测出来，所以这里应当有人曾大量出血，一个人或者两个人，都有可能，时间也可以看得出来了，昨天或者是前天。如果我们能够从这个现场得到什么情报的话，那么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全部的了。下一步我们开始询问当地的百姓，要先从客栈和酒楼开始，毕竟那些地方是最容易流传消息的地方。”赵蕊还是跟在了秋莘棠身后，一脸的不情愿。 “你是说有两个女子曾经打斗过，就在昨天？”秋莘棠听了小酒馆的老板的叙述，有出言进行了确认，“而且你确定是两位女子吗？” “不错，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其中早先来的那一位女子，好吧，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是男是女，她长得挺像个女子，不过穿着男人的衣服，姑且就把她当成女人好了。 她要了十碗馄饨，而且都是她一个人吃，所以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喏，就是我指地那个方向，靠角落的座位，她就坐在那里一个人吃着。后来的女子额头上有一道红线，这也挺特别的，所以我也记住了。 后来的女子坐在了之前哪一位面前，看她继续吃完了最后一碗，然后两个女子便一起出去了。他们打起来的事情我却没有亲眼看到，是别人看到然后和我讲的，据说虽然是两个女子，但是打起来场面十分的激烈，你们出门左拐看到断木没？那么粗的一根，说断就断了！ 这可不是我胡诌，如假包换，我的天，据我推断二人应该都是武林中人，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昨天就是来这里做一个了断的，据传言，这两位女子可能是本镇长大的两位遗孤，先前那一位女子抢了后面那位女子的亲，然后还一剑刺中了后来的那位女子的额头，所以我看到的那一道红线，很可能就是由前一位女子砍下的伤疤！ 后来被破了相的这位女子一直苦练剑法，希望报此一剑之仇，昨天大概就是两个人商量好了要了结多年恩怨的时候了，男装的女子大概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连要了十碗馄饨，希望死了之后也能当一个饱死鬼......”酒店的掌柜还在一直说自己的所见所闻，到了后来秋莘棠基本上已经不愿再听下去了，于是和赵蕊一起离去。 “虽然满嘴的废话，但还是能够听出一点端倪来的。”秋莘棠快速的分析道，“额头有红线的明显就是郭灿，但是另外的一个男装女子，我却不能保证那就是秋水。不过，秋水好像没有这么能吃才对。” “所以呢，你亲自问一问她就好了呗。”赵蕊说道，“她不是你未婚妻吗？” “这么简单地道理要你告诉我？要是能够当面问的话，我们还用费那么多精力来调查吗？”秋莘棠说道，但是话刚说完便觉得有些蹊跷，秋莘棠扫了一眼赵蕊，然后又顺着赵蕊的眼神望去。 只见在对面，秋水站在了两个人的面前。她的脸上满是疲惫，似乎作了很多努力才拿出了勇气站在了秋莘棠面前。 秋莘棠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该对秋水说什么。 而秋水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朝前跨出了一步，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要找我弄明白一些事情，而我正好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愿意听的话，不妨......考虑一下等一阵子再杀我。” “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太冒险了。”秋莘棠却不为打动，仍然说道，“我并没有周全的把握来认为你是无害的，正如你曾经发明了一张威力强劲的弩机，而且通过在上边刷上一层可以引导光线的透明漆之后，这种弩甚至于让人无法看到，现在你怎么解释你现在两只手的手势，正好和握那种弩机的姿势一模一样。” 秋水叹了一口气，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只见她的双手之间赫然出现了一把颜色漆黑的小型弩机，因为秋水改变了秋莘棠和赵蕊对于该弩机的视角，所以弩机变的可见了。秋水不仅仅握好了姿势，而且已经紧好了弦搭好了箭。 而秋莘棠却是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