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活在过去？
“在达到某种境界之前，这一切都只是猜想，不会有真正的结果，说不定规则也和我们rou眼看到的东西一样只是表象，真相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东西，所谓的真相或许永远没有真相…这些东西没必要深究，没有意义www.shukeba.com。”林一凡结束了这个话题，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若拜我为师，我将来定然能够让你看到这个世界更深层次的本质。” 顿了顿，他接着道：“玄胎、神通、涅槃三个境界的修炼者掌握‘天地之力’，是规则之力最为粗糙、浅显的一种衍化，涅槃之后的天人、通玄、极道三个境界，修炼者掌握的是‘道’的力量，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天地之力，而至尊大帝那个层次的强者，已经触摸到了规则，能够借用它们的力量，只是还远远谈不上掌握。” 想了想，他又道：“你可以想象一个拳头打出去，内蕴拳劲，并且能够掀起拳风…内蕴的拳劲可以理解为至尊级强者触摸到的规则之力，弥漫在拳头附近的力量可以理解为‘道’，拳劲以及弥漫在拳头附近的力量掀起的拳风便是‘天地之力’，而那个拳头便是规则，因为它缔造了这一切，同时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青衣定定地望着他，忽然觉得若是拜他为师的话，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师父，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但那依旧是不可能的事！ 林一凡道：“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对规则拥有一种更直观的了解。总的来说，就是规则创造了一切，我们所处的宇宙，我们能够看到的，看不到的，能够感知到的，感知不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规则衍化的结果，掌控规则，便会成为宇宙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得意起来，道：“怎么样，现在能够考虑清楚了吧，拜我为师，你就有机会成为宇宙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从此天下无敌！” 青衣忍不住翻了个“黑眼”，道：“我为什么要成为宇宙中至高无上的存在，为什么要天下无敌？” 林一凡道：“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更何况人族目前处境堪忧，需要那种层次的强者。” 青衣幽幽一叹，道：“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没什么抱负，没什么志向的女人，你还能指望我成为拯救人族的英雄么？更何况你所说的一切对我而言固然新奇，但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我从未想过要成为那样的存在。” 真是个死脑筋，林一凡心中这样想着，问道：“那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拜我为师？” 青衣不答，环首四顾，而后问道：“你说这里是时光长河，可时光长河究竟是什么地方？” 林一凡充分发挥一个老师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时间、空间，是组成宇宙最基本的规则，我们身处的地方便是空间，空间并非一成不变，它在衍化、运动，于是就有了时间，而时间长河便是空间运动的轨迹…你可以将整个宇宙想象为一个点，它的运动便是一条线，而我们便脱离了原本所在的点，来到了这条线上，这条线就是时光长河。” 青衣微微蹙眉，道：“你是说我们回到了过去？” “不是。”林一凡摇头，道：“我们身处过去，但又不在过去，这是过去的世界，但我们不在真实的世界中，真实的世界与我们之间存在一层无形的屏障，看不见摸不着，唯有掌控时间的人能够感知到。” 他又指了指身周的光华，道：“你看这些五颜六色的光，还有这些涟漪，其实都是那层屏障附近的异象。” “很美！”青衣轻轻一叹，又道：“那你呢，有没有可能回到过去？” “有！”林一凡点了点头，神色显得有些严肃，道：“同种本源不能出现在同一时空中，这是自规则诞生起便已存在的规律，否则必定会遭受规则反噬，被彻底抹杀！除非是回到过去自己尚未诞生之际，但也很难改变什么，因为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改变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宇宙的运转，相当于彻底推翻已经发生的一切，但那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或许有神秘的力量阻止这样的变故发生，又或许在我做出那样的举动之时，就已经被规则抹杀！” 青衣道：“这样说来，过去岂非永远无法改变？” “也不是绝对。”林一凡微微摇头，道：“但前提是改变的过去与真实的时空相差很近，以规则之力逆转一片空间内的时间，进而去改变结果…任何改变都会遭受天地反噬，只是情况严重程度不一样罢了。比如我扭转时间回到过去将一块石头重新摆放，这样的天地反噬或许微不足道。可若是我重新摆放的石头无意间砸死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未来有可能成为至尊大帝，那其中的因果就大了，我甚至会为此而丢掉性命！”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在不改变结果的情况下对过去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整，比如说过去某个人受伤了，我回去再揍他一顿，让他伤上加伤，但又不杀死他，这样的改变对于整个宇宙而言或许是可以接受的。” 青衣思索片刻，而后道：“你刚才说时间长河是宇宙运动的轨迹，是否意味着过去只是虚幻，并非真实的世界，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能够回到过去？如果不是，那就意味着存在过去的世界，那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到底又是什么关系，是否可以看作两个不同的宇宙？” “这是凡人的理论。”林一凡笑了笑，因为在原来的世界中，关于时间总有着各种各样的悖论，譬如祖父悖论、先知悖论、咖啡悖论等等，那些悖论都成立，但却离真相、本质很远。 青衣不解，道：“什么是凡人的理论？” 林一凡自然不会解释这个，道：“无所谓虚幻或真实，也无所谓两个不同的宇宙，因为一切都是规则作用的结果！规则属于这个宇宙，又岂会和其他宇宙扯上关系？而且，规则虽然成千上万，甚至更多，但它们是一个整体，彼此作用而又紧密相连。因为时间规则包含过去与现在，任何一条规则都覆盖在每一个时空，所以过去也是规则作用的结果之一，也是宇宙的一部分，谈不上什么虚幻或真实，改变过去，本就是干扰规则的运转。” 青衣道：“你的意思是，宇宙并非局限于我们所处的这个时间点，而是一个贯穿古今的整体？” “真相的确如此，我们口中的过去，只是规则在不同时间作用的结果而已。而规则本就是一个整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在这个整体之内，因此所谓的过去同样是宇宙的一部分。就好比其他规则在不同空间的作用下构成了益光城、河阳城、天帝城…乃至于整个大荒，以及大荒之外的浩瀚星空，都是同样的道理。”林一凡赞许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悟性超凡！” “你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青衣无奈一笑，她一直在关注林一凡并收集他的信息，发现他这个人真的很难琢磨，有张扬放肆的时候，也有低调内敛的时候，有杀伐果断的时候，也有悲痛沉默的时候…如今又多了个无赖、厚脸皮的时候。 “当然是夸你。”林一凡可没意识到这些。 “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青衣又道：“既然宇宙是一个贯穿古今的整体，是否也包括了未来？如果是，那你先前说的真实的时空又有什么意义？是否相对于未来而言，我们只是过去？若如此，未来是否早已确定？” 青衣一连提了四个问题，顿时让林一凡沉默下来，许久之后，他才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确定！” “不确定？” “是的！”林一凡神色又一次严肃起来，道：“你知道你当初预见我未来之时看到了什么吗？你看到了未来的我对着你笑，还对你说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这种交流干扰到了宇宙、规则的运转，因此你无法将那些东西说出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了你。” 对于这些，青衣有些印象，当初至尊抹除了她与四长老的记忆，但却并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忘记了究竟在林一凡的未来中看到些什么。 “以此来看，未来的确是存在的！”林一凡神色越发凝重，道：“但这和我掌握的一些理论相悖，时间并非无边无际，它从时间规则诞生那一刻起开始衍化，不断向前延生，所谓真实的时空，便是它目前的终点，因此未来是不存在的。” 她拉着青衣沿时光长河而下，很快便抵达了真实的时空，前方有一片迷迷蒙蒙的混沌，隐约间可以看到无数个世界。 “你先放开我！”青衣意识到自从进入时光长河之后自己的手便一直被林一凡牵着，心性淡然如她，此时也微微有些脸红。 “不能放。”林一凡摇了摇头，道：“这是不属于你的领域，若没有我的帮助，一旦放开，你就会立刻被强行送出这里，结果难以预料，有可能回到过去的时空，然后再被天地规则修正送回到正确的时空，期间什么都可能经历。” “你看那里。”他指向前方，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青衣仔细凝望，旋即轻轻一震，失声道：“那是…无数个世界！” “不是。”林一凡缓缓摇头，道：“那是未来，更准确地说，那是未来的无数种可能！” 他拉着青衣在那片混沌之外走动了一番，细细观察那片混沌中的无数个深邃宇宙，而后道：“空间的运动产生了时间，因此时间规则和空间规则紧密相连，而除空间规则以外，还可能有一条规则和时间紧密相连。” “什么规则？” “命运！”林一凡道：“或许是你掌握的能力，或许不是，又或者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命运这种规则——曾经有一位真正的强者和我说过，大衍五十，天衍四十九，天地运转虽有迹可循，但终究存在变数，而哪怕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都能被划分成无数份，让未来出现无限可能。在他的理解中，命运这种东西只是通过对其他规则的衍算而得出的一种结果，是不确定的，而其本身更是不存在的！” 青衣自然不会理解“大衍五十，天衍四十九”这种东西，这是不同的修炼体系带来的结果，这个世界肯定同样有命理衍算之类的东西存在，但还没有达到“大衍”、“天衍”那种深度。 林一凡又道：“无论是否真的存在命运这种规则，我们都可以将这种结果看作是命运的一种体现。而命运规则只会在时间尚未到达的地方出现，否则它就没有了意义，你总不能将已经发生的事情说成是未知的、尚未出现的命运吧…这样看来，未来就不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时间尚未到达那里，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种可能，而非真实存在的世界！” “理应如此。”青衣点了点头，道：“我看过的那些人中，他们的未来并非完全按照我所预见的方向发展，我看到的只是一种可能。” “也就是说，我们眼前这无数个世界便只是可能，是时间尚未到达的地方，而在时光长河中，这无数种可能的边沿便是时间目前的终点！”林一凡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为何未来的我会与你存在交流？” 真实的世界不可能和虚幻的、只是一种可能的世界存在交流，这就是矛盾的地方！ 青衣顿时沉默下来，无法提出任何见解，因为这些东西涉及到了宇宙、规则的运转，若非林一凡给她阐释，她根本无法想象。别说是她，就算是至尊大帝那个层次的强者也同样未能触及到这种近乎本质的问题。 许久之后，她才说道：“如果未来真实存在，那么我们岂非活在过去？” “也不可能！”林一凡摇头，道：“我掌控时间规则，若真是活在过去，那就意味着时间已经到达了未来，对此我岂会没有感应？” 青衣道：“你也说了，这是时光长河，既然是河，就有被阻断的可能，你之所以感应不到未来，是否是因为你所在的时空被隔断了？” 林一凡微微沉默，隔断时光长河，他无法想象究竟要何等存在才拥有那样的能力，但那似乎并非没有可能。 青衣啊青衣，你怎么就如此聪明呢，尽给我出难题！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道：“有些东西真的不能深思，不能探究，因为结果有可能太过可怕…假如未来真的是存在的，很多东西都将被推翻，我们眼前这无数个世界，或许是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或许不是…更可怕的是，如果未来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我们只是活在过去！” PS：这一章关于时间、空间、命运之类的东西只是扯淡，请勿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