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拜我为师吧！
圣殿的态度很现实，但她语气十分平静，神色也很淡然，让林一凡无法猜透她心中所想。当然，他不会将她口中的“特别”当作是喜欢、钟情之类的情绪，严格说来，两人今天才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其实你也很特别！”林一凡忍不住笑了起来，青衣给他的感觉很难言明，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他对青衣却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信任——他掌握的秘密太多了，主宰、规则、神之印记、这方天地最大的隐秘…这些东西，同辈之中除青衣以外，又有何人能够真正与他正常交流？更何况有些隐秘即便是至尊大帝也无法触及！ “为什么？”青衣问道，温婉柔美的面庞上有淡淡的笑意，又隐约有几分红润。 林一凡又笑了笑，道：“如果我告诉别人，我曾经和远古战场中的主宰…或者说是魔族神祗交过手，你说别人会信吗？如果我告诉别人，我曾不倚仗任何外物击杀过一位长生强者，你说别人会信吗？如果我告诉别人，我曾经历过真正的死亡，深入寂灭永恒之地，并且逆转死亡从那里逃出来，你说别人会信吗？恐怕世人连什么是寂灭永恒之地都不知道吧…” 被无尽黑暗笼罩的寂灭永恒之地，那是他一生一世无法忘怀的经历，永恒的黑暗与冰冷，是这个世界最残忍的绝望！没有人能够想象他在那里究竟承受过多少苦楚与折磨，他也从未向外人提及，因为那些滋味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青衣沉默，林一凡笑得很平静，但她却体会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更有一种超然世外，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正如他所说，他不过是一个玄胎境界的修炼者而已，却和远古战场中的主宰交过手，并击杀过长生强者，这一切太过荒诞，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更不用说寂灭永恒之地，见多识广如她也从未听说过。 “不说这些了www.shukeba.com。”林一凡见气氛有些不对，摇了摇头，道：“你刚才说我给你的信仰之力为你提供了一条生路，可是圣殿掌握有收集信仰之力的法门？” 青衣轻轻点头，道：“大帝都曾尝试收集过，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还是留下了法门。” “信仰之力…”林一凡忽然意识到，青衣在动用了那种能力之后便会有业力滋生，这和他动用时间规则之力完全是相同的结果。他最初只是将之当成了有违天和，故而被业力缠身，但此时略作深思，却发现，所谓的有违天和，何尝不是干扰了规则运转？ 如此看来，她是否真的是掌握了某种规则？ “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虽然先前有过猜测，但却无法肯定，而且他更认为青衣掌控的能力还没有达到规则那个层次，因为像他这样的人真的太少了，上一世无尽岁月中有记载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已。但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青衣定然掌握了某种规则之力，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种规则而已。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人族或许有希望诞生出一位真正的主宰级强者！ 主宰，大荒的禁忌，超越大帝，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存在，宇宙中最为强大的生灵，真正的至强者！ “你笑什么？”青衣微微蹙眉，秀美的面庞上浮现出几分疑惑之色。 “没什么…”林一凡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望向青衣，正色道：“青衣，你拜我为师吧，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发誓，一定会将你培养成全宇宙中最强大的存在！” “你疯了！”青衣先是惊讶，旋即哑然失笑，无法理解林一凡为何会突然想收她为徒，且不说他实力如何，光是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异就让她觉得荒诞无比。 “我是认真的！”林一凡虽然神色严肃，但眉宇间的激动和喜悦怎么也掩藏不住，他大声道：“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向你保证，我一身所学，将会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非但如此，我还会找人为你护道，一定会将你培养成世间最伟大的存在，什么大帝妖皇，什么天地神灵，全部要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不对，是臣服在你脚下！” “你疯了，真的疯了！”青衣面色微微一变，至尊大帝对人族有大功德，林一凡此言对他们而言完全是称得上一种侮辱，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他又多了一条必死的理由。 “我没疯！”林一凡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度，伸手就往她抓去，道：“我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你拥有这个世界最优秀的资质，而在这个世界，唯有我才能让你的资质发挥到极限！” “你冷静一点！”青衣不复淡然，飞速躲避，但她的速度又岂能快过林一凡，很快便被他握住了双手，不由得脸色绯红。她终于看出来了，林一凡真的是认真的，确确实实想收她为徒。她不知道为何如此，只想让他先冷静下来，一切再从长计议。 “好，冷静，我冷静！”林一凡深吸口气，强行按下心中的激动与兴奋，以神识传音道：“可是不管冷静不冷静，我都要收你为徒！你知道吗，我们是一类人，拥有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天赋，一种能够超越大帝境界的天赋！那种境界是一个禁区，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从未有谁踏足，唯有我可以！你知道当初在我身上看到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吗，我超越了大帝，弹指间就能覆灭数以千万计的，强大到不可想象，强大到令人绝望…” “你…”青衣继续脸红，从未见过这样吹嘘自己的，作为朋友，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你对主宰了解多少，你对信仰之力又了解多少？”林一凡可不理会，继续传音道：“主宰掌控规则，动用规则之力便会有业力诞生，而信仰之力是天地间唯一能够轻松消除业力的力量，因此他们大肆收集信仰之力！” “不仅如此，我还敢肯定，大帝之所以尝试收集信仰之力，只是想通过信仰之力去研究信仰之力本身以及主宰这种层次的强者，而非通过信仰之力去研究业力，他们或许连什么是业力都不知道吧…” “不对！”林一凡虽是以神识传音，但却越来越兴奋，棱角分明的面孔上洋溢着激情与智慧的光辉，斩钉截铁道：“以他们的实力，完全能够感受到那种力量的存在，甚至知道信仰之力能够抵消业力，但他们肯定不知道规则之力和业力之间的关系，否则，他们又岂会看不出你的不凡？这看上去很荒谬，但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同的修炼体系，通往的方向也不同，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有它独有的优势，但也存在很多盲区，没有真正的至强者诞生，一些奥秘根本无缘洞悉！” 他又大笑起来，道：“规则啊，那是真正的禁区，古往今来无尽岁月，天地神灵走过那条路，后来的至尊大帝也走过那条路，可又有谁成功过？没有谁成功，但却有人生来就站在那个领域，那就是你和我！” 青衣震撼莫名，林一凡透露出的信息远远超过了她的认知，甚至提到了不同的修炼体系。她不知道至尊大帝那个层次的强者是否知晓这些东西，但直觉告诉她，林一凡并未说谎，也未夸大其词，他或许真的洞悉了一些大帝都不曾触及的奥秘。 “拜我为师吧，青衣！”说了一大通，林一凡将该说的都说了，足以确认青衣能够理解到其中关键，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这可是一个有望成为主宰级强者的人啊，却将要成为他的弟子，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你…先放开我！”青衣的确懂了，但却并没有想过要成为林一凡的弟子，无论他说的是否属实，此时此刻，她都只觉得荒诞，而非憧憬，尤其是他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更让她觉得可恶无比。 “不放！除非你拜我为师…”林一凡仍旧沉浸在喜悦与兴奋中，丝毫不觉得冒昧与不妥。 “你…无赖！”青衣气急，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道：“我与你同龄，身份又大不相同，如何能成为师徒？” 林一凡语重心长道：“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拜个师父哪里需要管什么年龄身份？要知道这些东西可是至尊大帝都不曾知晓，拜我为师可不算委屈了你…” 青衣道：“可我从未想过拜你为师！” 林一凡愕然，道：“为什么？” 青衣轻轻一叹，道：“我对二族的主宰并没有多少了解，只是知道他们的存在，知道他们极度强大，而我也从未想过要成为那样的强者，你所说的一切离我太遥远，也太不可思议。” “看来你还了解得不够多！”林一凡长笑一声，道：“也罢，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为师的真正能耐，不过你得先有个准备，事后我一定会封印你的部分记忆，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我现在处境也不怎么好，这种能力可是我保命的底牌，不能提早暴露。” 说到这里，他悚然一惊，懊恼道：“不对，我应该抹除你的记忆，因为透露的秘密太多了，就是至尊大帝也不知晓。这些东西并非不能告诉他们，但绝不是现在，否则若是被他们察觉到蛛丝马迹，搜索你的神魂，知道这些秘密之后一定会对我下手！” 青衣顿时愕然，神色微微有些复杂。 “先不管这个。”林一凡松开她的手，旋即缓缓摘下了青铜眼罩，下一刻，一股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气息陡然从他身上升起，微弱到几不可见，却拥有无与伦比的压迫力。 “这是…”青衣面色瞬间苍白，娇躯颤栗不止，整个人几欲匍匐下去。她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瑧首，因为那一双如同恒星般璀璨的银眸实在是太刺目了，根本无法与之对视。 “主宰！”林一凡开口道，旋即收敛了那股气息，并将青铜眼罩戴上。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拉住青衣的手，精神力量透体而出，将她牢牢包裹在其中，并封困天地，隔绝一切感知，而后一步跨出，带着她消失在原地。 “这是何地？”短暂的失明之后，两人又恢复了所有感知，眼前的景象让青衣惊讶而茫然，此地正是她居住的阁楼，两人正立身在一座精致秀雅的亭台之中。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清爽的夜风消失了，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下来，安静得有些诡异。 不仅如此，四周还多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光华，迷迷蒙蒙地笼罩在亭台、厢房之间，如水波一般荡漾不止，带着几许梦幻般的色彩，美轮美奂，瑰丽非凡，轻轻地撩动她的心弦，让她微微有些恍惚。 “时光长河！”林一凡第一次尝试将别人带进时光长河，心中也有些激动，道：“我掌控时间的能力，你曾经在我的过去中看到过，不过已经被至尊抹除了记忆。这种能力除你之外，还有至尊级强者知晓，当初十万里大山一战中，他们并未露面，但却有至尊级神兵法宝出现，无论那几件至尊级神兵法宝来历如何，他们与至尊间必定存在交流，所以这些秘密无法隐藏…但他们想象不到的是，我所掌握的不是单纯的时间之力，而是真正的时间规则！” 顿了顿，他又道：“规则，是宇宙中最为本源，最为至高的力量…或许用力量来解释有些不准确，应该说规则就是规则，但它具备伟大的力量，诞生于开天辟地之时，维持着整个宇宙的运转，世间一切都是它们的延生、衍化。” 思虑片刻，他接着道：“我们看到的世界，我们感知到的世界，其实未必是真的，因为一切呈现在我们脑海中的景象都只是我们感知能力的结果…有那么一种可能，所谓的宇宙，其本质是一个规则世界，而非物质世界，只是经过我们的各种感官处理之后以物质世界的形式呈现…” 这一切太过不可思议，青衣微微有些茫然，低声道：“我不太懂。” 林一凡道：“其实这很简单，修炼到长生境界之后，便能捕捉到‘道’的力量，你可以想象一下，我们所在的世界并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一切都是各种各样的‘道’的体现。而所谓的‘道’，本就是规则力量的一种体现，如果你能能看到规则的话，自然也就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本质！” “我明白了…”他这样一说，青衣立即有所明悟，但依旧觉得匪夷所思，因为那是当今修炼体系中从未提到过的东西，或许唯有至尊大帝那个层次的强者才会往这方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