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奇缘神悟解天地
这段时间默然一直被语儿缠着，在传了完了九宫步后，又传了她一套九宫剑，配合九宫步使起来倒也威力惊人，不逊于所谓的武林绝学。直到今天，默然才脱身出来，小丫头太缠人了，就连每天听先生讲课的时间也让他代劳了。 一早默然就走了出来，熟悉的街道上，行人很少，不过也有一份难得的清静，不知不觉默然又来到山上，来到了可青松树下，设置了一个奇门，把自己隐藏起来，这是师傅吩咐的免得被人打扰。遁甲奇门果然奇妙，就在默然走到那颗树下后，人不见了，就连带那颗树也不见了，这是默然以自然环境为基础以自身为枢机设置的一个奇门，这种奇门设置方法，也是默然最近所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天五禽和浩然正气的原因，默然感觉自己每天都会有新的体会，这也是今天一早出来的原因，他想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把以前学过的东西仔细的过滤整理一下，也顺带把先天五禽和浩然正气的问题弄个清楚。 默然习惯性的坐在树下，也习惯性的看着云海山峰，静静感受着天地之间的宁静。不知什么时候起，默然下意识的进入了先天五禽的玄妙境界，随着先天五禽的运转，默然感觉天地之间越来越宁静了，自己的头脑却越来越清醒了，他发现自己好像成了两个人，一个沉浸在先天五禽的玄妙境界之中，一个却在思考奇门玄理，这在以前是不可思议的，以前只要自己一想其他东西，马上就会退出境界，今天似乎不同了，难道是浩然正气的原因，默然疑惑的想到。 默然任由这种感觉继续着，心头流淌过自己看过的各种书籍，一本一本的体会思考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完全的整理温习了一遍这些以前看过的书，他知道自己收获了很多，以前虽然看过很多书，但是更多的时候自己好像一个书架，自己记得却没有仔细理解过，现在这些书真正的成为他自己的知识了，先天五禽果然奇妙，默然这么想着。 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思维，又开始深入的思考起易学玄理，易不愧是演尽无穷的天地法则，越是思考越觉得深奥，默然在头脑里衍演着易的形，法，理，种种妙像般般玄奥一一纷至沓来，却又都条理分明，思路清晰。混不知时间的延伸，直到默然感觉一阵眩晕，赶紧收束思路，完全回到功境中来，那种易的衍演，般般可能，种种绵延，对于一般人来说精力头脑绝对承受不住，不过默然得力于先天五禽的奇妙，使他能够一边沉浸于功境之中，一边思考着易的奇妙。 先天五禽，以五脏对应经脉衍化五行，能够极大的化生五行之力强化经脉肢体甚至精神，进入先天后更是进一步沟通天地五行，以己身暗合天地，最终达到道家所谓天人合一之境，这也是为什么浩然正气能够在五禽术进入先天而突破的原因。默然实际上是以五行之力衍演易的玄奥，如果是正常状态他根本不可能衍变这么久。就是这样默然也感到了眩晕，毕竟他并没有完全的契合天地达到传说中的天人合一。 良久之后，默然终于恢复了过来，静静的感受了一下，似乎先天五禽又进了一步。默然站起身，撤掉奇门，向山下走去，希望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回。 回到家后，又是一阵惊奇，同住三人赶紧围过来问他，是不是又遇到奇人了，他又失踪了三天。默然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山上呆了三天，奇怪的竟然没有一点饿得感觉，反而觉得精神好饱满。他含糊的蒙了过去，毕竟这种事情不好解释，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床上。 怎么也无法入眠，反而越来越精神，干脆盘坐在床上，练起了浩然正气，这才发现浩然正气似乎也大有长进，很轻易的就进入了状态，似乎和先天五禽一样可以边练功边思考。想了一会武学方面的问题，可不敢再轻易的衍演易数玄奥了，如果又是一演三天，那可就麻烦了。对武学的理解也更深刻了，蓦地默然想，如果在进入先天五禽的境界后再运行浩然正气，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心动不已，就想尝试，但是一想到是在住所，如果像今天一样再来个几天，可是会很麻烦。想了想还是算了，明天还是去山上试吧。默然强迫自己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他实在睡不着了，一个也夜里尽是胡思乱想了，不过倒也没有影响精神，本来他想起来就走，去山上去试验自己想了一个晚上的先天五禽和浩然正气的功法。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了周院正，原来周院正是专门来找他的，前段时间自己去看过周院正，毕竟是爷爷的朋友，基本礼貌默然还是懂得。那次去看周院正，周远正发现他居然可以说话了，也惊奇不已，问了半天，他同样回答说是遇到了奇人，周远正详细的询问那个奇人的样子，弄得默然没有办法，只好把师傅的样子形容了一下，这下周院正更惊奇了，他当然认识千面绝丐了，没听说他有这个本事，于是问得更详细了，幸好默然自己因为青囊书的原故对医术也很精通，好歹糊弄过去了。周院正最后还嘀咕不已“这个老叫花子，什么时候有这一手的？回头要好好的问问他。”这个默然倒是不担心，因为师傅离开的时候吩咐他这么说的。 周院正找他是告诉他，最近他要出趟门，会顺便去看他爷爷，问他有什么要带的话或者东西，默然写了一封信，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让爷爷和父亲母亲放心，并且买了些小东西请周院正带回。这一说就是下午了，周远正让默然去他家吃饭。 下午默然和周院正说了会话，周远正仔细询问了一下他的学业。没有说什么，只是关照他，多听多看，然后聊了些闲话。 转天默然送走了周远正，自己也来到了山上，依然是那颗青松树，依然是那个奇门。 默然首先进入先天五禽的功境，仔细地体会着，直到觉得没有任何问题，才小心翼翼的提起浩然正气，浩然正气的那种感觉出现了，可是没有多久就感觉说不出的难受，那种好像分裂交错的感觉，一会好像立身于天地之间，一种浩然之气充斥心头；一会又感觉自己好要消失在这天地之间，没有一点存在的感觉。默然慌忙停了下来，仔细地分析思考着，看看是不是错了？结果没有感觉任何的不对，他停下先天五禽，试着进入浩然正气，用浩然正气来带动先天五禽，这下更麻烦了，刚一开始就觉得幻觉丛生，默然马上停止了浩然正气。 看来还是要从先天五禽开始，先天五禽凝练的是天地五行之力，天地五行是万物构成的根本，所以包容性极大，而浩然正气的根本是精神元力，所谓养天地之正，成吾浩然之气，其实所谓浩然之气与其说是气，还不如说是精神元力来的恰当，精神元力和五行之力是完全不同的。浩然正气是为天地定位而体现个体的存在，而先天五禽是为个体展现天地的存在，两者虽然有同源之处，但是目的不一样，一者立身天地，一者存身天地，虽然最终可能结果是一样，但是实现的方法和思路却截然不同。默然这样的急于求成的融合其实风险很大，如果慢慢的由两种境界之间互相影响自然交汇融合，最终必然成其为一体，由殊途而同归。 最终默然还是决定用先天五禽带动浩然正气。 首先在先天五禽里认真体会着，然后小心的再次提起了浩然正气，很快又出现了那种交错的感觉，默然这次没有停下了，而是以先天五禽的清明境界紧守本心，毫不放松的运转着浩然正气。默然似乎感觉时间停止了，那种交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并且出现了幻觉，默然努力用自己的心神紧紧地抓住先天五禽中的那一点清明。 先天五禽交汇天地五行，而五行之力对于万物的演变构成是根本的根本，默然守住的那点清明也正是五行运化的根本，所以能够在那种分裂交错和幻觉中守住本心，这点上浩然正气是无法做到的。但浩然正气却是一种精神元力的绝对存在，对于默然来说，这是无可替代的，他对易理玄奥的探索是离不开精神元力的。 默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头似乎像划破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样，先天五禽和浩然正气的境界和功法交汇到了一起。一瞬间，很艰难也似乎很自然的就交汇融合了，现在身体里流淌的不再泾渭分明了，应该说没有什么功法的概念了，只是一种境界，一种类似于当初先天五禽的境界，说功法有点不恰当了，但是比起先天五禽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它有先天五禽存身天地的莫测，也有浩然正气天地唯我的奥妙，具体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默然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局外的人，似乎天地为他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天地间的一切存在对他而言不在有任何的秘密，他就好像是明境，映照着世间的一切，而他自己则置身于天地之外，他看到了天地的奥秘，不管是山，是树，是草，甚至各种动物鱼虫等等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它们的每一处细微都充满着造化的神奇和魅力。这莫非就是所谓的道当真玄之又玄，他想到了老子的道德经，确然可以肯定，当年的先贤也一定是经历了这种境界，要不无法验证这玄之玄的莫测。 默然再次印证着心中所学，这次更快了，所有的东西只要想到就会明白，就能够彻悟。对易的理解，也更加明了了，他用易的玄理印证着天地之间的存在，随着对易的形、法、理衍演深入，他越来越彻悟这天地之间的法则。遁甲奇门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他似乎触碰到了天地奇门的坎，可惜就是迈不过去；对术数的推演也可以做到心随易转的程度了。 又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默然退出了功境。可是那种感觉并没有完全退去，他依然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天地玄奥，虽然不像功境中那么深那么广，但是对于自己周围数百米之内的一切，不管是一块石头，一棵树甚至一个微小的尘埃，他都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就是那种明境的感觉，好像一切无不了然。也许这就是师傅提过的传说中的天地明境的境界吧。 默然静静地立在山峰的上空，没有任何的接触，就那么悬空的站立着，这已经不再是轻功的范畴了，其实，默然早就可以凭空飞行了，也就是武林中所谓的临空虚渡，但是不像今天这么轻松，似乎很自然根本不需要特意的行功提气，完全融入到了虚空之中。默然向山下飞去，速度很快，也没有以前吃力的感觉，没有用什么力气就到了书院。 默然发觉有人快速地向他靠近，接着就是劈面一掌，他一侧身让开了这一掌，正想着是否还击。 就听来人说道：“看来老叫花子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