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幻世有灵童
一个身背大红酒葫芦的小老头站在了面前。 “小子，找你真不容易啊，我可等你了整整七天。要是今天再不出现，老酒鬼我就找地方喝酒了去了，他妈的，老书生也真是邪门人不见了，酒也不见了，莫非是喝完再走的？”原来是老酒鬼醉中仙。 “七天？”这一次不知道又过去了几天？真是麻烦，还要费力解释一番，默然有点嘀咕。 其实他并知道，很多达到先天境的武者，一般都不会刻意去练功的，都是随着境界的感悟体会天地的奥秘，境界提高了，功力自然就更深了，但他们的身体则随时随刻的保持着与天地之间的沟通交汇，只不过沟通的深浅有高低而已，像默然现在进入的境界，即使整个武林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武者，这种境界的最高处，据说是天地一体，我如明镜，真正做到了神守天外，心如明镜，己身即为天地，天地即是我身的至高境界。 “前辈，你找我？”默然忙问道 “是啊，前几天老叫花子又找到我，和我打赌，说只要我能走出他那什么奇门，就给弄五十坛好酒，要是我走不出来，就要认他做大哥，还要无条件给他弄好吃好喝的。老酒鬼当然不信这个邪，结果你也知道了，被老家化子耍了，老酒鬼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啊，白白给人家做小，还要给他张罗吃的喝的，憋屈的差点没给病了。后来我一琢磨老叫花子以前没有这本事啊，要是有我不是早被他蒙了？最后在付出一只烤猪，一坛百年花雕的代价下才知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搞的鬼。你说，老酒鬼是不是该找你？！”老酒鬼一顿诉苦。 默然一阵苦笑，原来师傅学奇门就是这个用处阿，怪不得他说防老呢，是这么个防老法阿？ “那前辈你说怎么办？”反正也说不清了，默然也就只好认了。 “呵呵，看来你这个小东西比你那个老叫花子师傅有良心，既然我认老叫花子做了大哥了，怎么也算是你师叔吧？” “是，师叔您有什么吩咐？” “啊呀，我说师侄啊，不要这么不情不愿的，要怪也怪你师傅那个老东西给凭空你找了个师叔。不过既然是你师叔了，师叔当然要给你见面礼的，来，跟师叔来咱们换个地方。” “师叔您有什么就吩咐吧，见面礼师侄是不敢要的。”随着老酒鬼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默然到。 “要，当然要要的，我是你师叔吗？师叔也没有好东西，估计这个葫芦你是不忍心要师叔的，师叔就把自己一套混了一辈子的本事教给你怎么样？” “什么本事？武功吗？”默然有点好奇 “武功不是，不是。师叔怎么会那么俗气呢，要教当然是教你最拿手的，就是师叔仗以成名的酒道，如何？” “就是怎么喝酒吗？虽然师侄很少喝酒，但是酒还是会喝的。” “呸，你那什么喝法，老叫花子传授给你的是几十年喝酒的心得，老叫花子这一辈子就靠它混过来的。” “好吧！”默然也有点开始好奇他的酒道了，他看过几本介绍酒的书，不过没有仔细验证过，这次说不定可以。 “老酒鬼给你的见面礼够意思吧，不过啊，师侄，我也有点小小的要求！？” “师叔请讲” “师侄，那个我到底是你师叔是不是？” “当然，师叔，您有什么需要师侄效劳的尽管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就是你能不能把你教你师傅的那个什么奇门给我也说说。”老酒鬼有点不好意思。 默然差点失笑，师傅是个老顽童，这冒出个师叔也是老顽童，不过默然还是爽快地点了点头。 默然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休息，好像在等他一般。原来刚才老酒鬼在门口和他说话被南宫鹰看到了，南宫鹰也认出了这个老酒鬼就是传说中的奇人醉中仙。 大家对默然总是遇到奇人羡慕不已，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运气，三人一阵感慨。于是又是一通闲话，无非问是不是学到了什么绝世武学之类的。而默然也知道了自己这次居然一下子就过去了半个月，不过奇怪的是仍然没有一点饥饿的感觉，也许武功到了先天后也有道家所谓辟谷的效果吧？默然如是想。 接着就是跟老酒鬼到处喝酒，好在两个人的轻功都很厉害，默然没有使用御空飞行，毕竟老酒鬼没有用，他一个晚辈当然跟着长辈了，其实倒不是老酒鬼不用，而是他用不了，那种天地明镜的境界比之先天境界更进一步，不是说达到就达到的，除非有特殊的机缘或者绝顶天资，否则大多数先天境的武者穷其一生都只能在先天境里徘徊。 在和老酒鬼喝酒的同时，默然也验证着记得的那几本有关酒的书，对老酒鬼的传授可以说举一反三三，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老酒鬼也学会了他想学的那几个奇门离开了。 周院正终于在一个月后回来了，首先带来了爷爷和父亲的书信还有母亲亲手缝制的一件长袍，以及一些银票。而默然也趁着这个机会对周院正说出了自己想早一步离开书院游学的决定，周远正考虑一下也答应了，毕竟默然在书院里也确实没有什么学的了，况且年关将近，年后的几个月学与不学对默然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周院正只是吩咐默然再在学校一段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所学，然后可以离开。 默然很清闲，随意看些闲书，或者出去喝酒，或者喝茶，至于功法已经不用特意的去练习了，随着境界的体悟可以说无时不在练功，至于招式什么的，那就更不用特别的去练了，即使随手而出也是浑然天成。倒是语儿知道他要离开出去游学，有点不舍，最后默然答应她去南宫世家看她，也传了她一套叫做云踪缥缈的轻功，这是默然最近观云海感悟而得，使起来真是如云似雾茫然无踪，默然本心也想传她一点保命绝学，最后就传了这套轻功，作为危险时逃跑用。 同院三人都留下了联系方法，叮嘱默然有空一定要去看他们，尤其南宫鹰因为语儿的关系，对他更是热情，说两年后中秋南宫世家将举办十年一度武林群英会，即时将有很多武林前辈，年轻俊杰与会，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他一定来南宫世家，他答应了下来。 总是听师傅说江湖险恶即使再高的武功也会被阴险小人给算计了，默然要出去游学，必然要面对这些，所以怎么去游学，用什么方法就要好好的考虑了。其实默然有三个方法，第一个就是以学子书生的面貌游学天下会天下才俊；第二个就是以一个江湖行医的医生身份出现，以他对青囊书的造诣应该可以做的很好；第三个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混迹江湖的算命先生，同样以他对易学的造诣和千机百变也没有任何问题，而其可以顺便应征易学数理。可这三个方法对于他想完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这个社会，体会那些形形色色的存在是不大可能的。 最终默然选定了一个方案，一个让人意象不到的方案。 随着离开时间的临近，默然也忙碌了起来，每天要应付小丫头语儿一番，然后晚上和同院三人讨论一些经典言论，有的时候一出去就是半天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总之很忙。 这天在辞别周院正，告别同院三人，哄好小丫头语儿后离开了书院。一个人行走在路上，无由的觉得一身轻松，转到无人处，使出了御空飞行，找到一个僻静之处，设置了一个奇门后，走了进去，他要实现他的易装江湖的第一步。 这天，许昌城最大的酒楼——客来香来了五个小孩，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领头一个小孩装束奇怪，一身道袍，面色红润，头戴道冠要不是面带顽皮精灵的神色还真会让人错以为这真是一个得道高人，后面四个小孩，也有奇特之处，最奇特的就是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色的青色绸缎长袍，身上分别背着四样物事，第一个小孩背后一根玉色长笛，看成色应该价值不菲；第二个小孩背着一把连鞘长剑，看起来倒是古色古香；第三个小孩背着一个棋盘，那棋盘俨然古檀木所制；第四个小孩背着一个精致的书箱看来应该是装书的。 “无量佛！”为首的小孩和掌柜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点了一桌吃食，荤素也是不忌，让人感觉不论不类很是好笑，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孩，不过看起来倒是派头很大。 “师傅，我们是不是就在这里住下？”背剑的小孩道 “嗯，”道装小孩沉吟了一下道“好吧，那就在这里住下，呆几天再走也不晚。” “师傅，您说我们赶去参加那个什么文华会人家会不会不接待咱们啊？您是老道，人家是才子佳人，不是一家人啊！”背书箱的小孩道 “呸，什么老道，师傅我老吗？最多是一个小道，不接待？怎么不接待，咱们也是以文会友，难不成这字还分公母，文章还分男女不成，道士和书生有什么不同？他们是才子佳人，小道我也是一代天才，说不定以后还是天师呢！哼！” “师傅，我不是说您老，我的意思是，这个老显得更有身份，您说是不是啊？” “哼”道装小孩哼了一声没有回话，显然是认同了。 “师傅那咱们这次用什么去会啊，是下棋？做诗写赋还是对对联？或者咱和他们比算卦？不是说易是群经之首吗？想来是比得的！？”背笛子的小孩道 “到哪里再说，看他们谁最厉害咱们就和他比什么。师傅我是天才，你还不知道吗？” 几个小孩的一番对话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那小孩也不理别人的反应，继续吃着饭，好像已经习惯了。 不过也不在言语，直到吃完饭。 没错，这几个小孩领头的就是默然，默然怎么变成这样，而且多出的几个小孩，又是怎么出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