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江湖有奇谈
默然一闪身飘到一丈开外，转过身来。 原来是老叫花子，正在松树顶上俯视看着他。 默然一阵羞怯，感觉很不好意思，刚才自己躲了半天，还是被发现了，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奇门是不是没有设置好。 好像看出了默然的想法，老叫花子道：“小家伙很不错嘛，你刚才那个什么鬼东西，居然把我们几个老家伙给骗了，要不是我老叫花子天生直觉，一定也和那三个家伙一样被你骗了。你说你怎么感谢我，老叫花子我可是替你背了黑锅，他们现在也以为是我老叫花子穷吼的，谁想到你的嗓门这么大？！” “前辈，晚辈本来想出来的，只是觉得您几位老友相聚不便打扰，所以，所以。。。。。。”默然说着说着，猛然发觉自己一紧张居然不是用写的，而是用嘴说出来的。 “我能说话了？我怎么能说话了？”默然一下子有点失神了，喃喃的说道。 “阿！”默然又大叫一声，自己能说话了，太好了，他想起来了，刚才那声长啸的时候似乎感觉喉咙里什么东西撕裂了，一定是的，太好了，浩然正气到了第八重，自己居然能说话了。 “我能说话了！！！”默然兴奋得跳了起来，猛地抓住老叫花子的手说道。 老叫花子，下意识的一闪身，居然仍然被他抓到了手。这可吓老叫花子一跳，他是什么人，武林中人能够轻易抓住他手的几乎没有。 “喂，又要穷吼阿，我说小家伙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疯疯癫癫的，不要吓我老叫花子阿！” 默然这才意识到失礼了，赶紧放开老叫花子的手。 “对不起，前辈，晚辈刚才失态了。” “说说怎么回事，看你把你兴奋得样子，告诉我老叫花好让我也高兴高兴”千面绝丐对默然来了兴趣，索性找了一个石头坐了下来，示意默然也做下。 默然就把自己天生暗疾，十六年来第一次说话的原因告诉了他，老叫花子点了点。 “很好，很好，看来是刚才练功把你的暗疾给治好了？真要恭喜你了，心愿得偿，十六年确实不短的一个时间啊。”老叫花有点感慨。 “是啊，前辈，刚才练功的时候我感觉喉咙有什么东西撕裂了，然后，然后现在就可以说话了。”默然仍然在兴奋之中，似乎浩然正气的突破，远不如自己可以说话让自己兴奋。 “对了，小家伙，刚才你躲在一边的方法是什么方法，怎么我一点感觉不到你啊？不应该啊？” “前辈，你知道遁甲奇门吗？”默然沉吟了一下问道。 “恩？奇门遁甲我倒是听过，这个遁甲奇门是什么？” “也就是奇门遁甲的意思，奇门遁甲多是外间传言的说法。刚才我用的方法就是根据年月日时加上地理环境因素布置的简单奇门，老前辈见笑了。”默然谦恭道 “好了，小家伙不要谦虚了，这个什么遁甲奇门确实奇妙，居然让我们几个已晋先天多年的老东西毫无所觉。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前辈过讲了，对了，前辈先天是怎么回事？”默然虽然也进入先天境界有年了，但是一直对先天境界的含义不是很了解。 “你不知道吗？那你怎么进入先天的？要知道你这个年龄进入先天的可谓绝无仅有。” “不瞒前辈，寒家以文传家，晚辈这点武学是自己根据书籍记载摸索的！”默然有点不好意思。 “什么？自己摸索居然可以成为先天武者？而且这么年轻？”老叫花子有点受不了，原以为这是那个不世出隐士高人的子弟。 “是啊，前辈有什么不对吗？”毕竟没有真正受过武学高人的指点，一切确实是自己摸索的，默然有点戚戚然。 “没有，没有什么！小家伙，我该怎么说呢？唉，有的人一辈子都无法超脱先天，可是你居然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实现了，也许和你天资和经历有关吧，毕竟一个人做了十六年的哑巴，老天总是要给点利息的吧。”老叫花子给了自己一个似似而非的解释。 “所谓先天，就是说一个武者在经过一些特殊的机缘，可以呼吸天地元气，进入一种奇妙莫测的境界，产生一种玄之又玄不可臆测的感觉。。。。。。。”老叫花子说着自己的理解，默然静静的听着，毕竟第一次有一个真正的武学宗师给他讲解先天的玄妙，也让他明白了以后修习的方向。 “前辈，可以给我讲讲武林的一些事情吗？武功是怎么划分的？”默然打算趁热打铁的多知道一些东西，毕竟以后自己可能面对这些。 老叫花子似乎也来了兴趣，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问一个答的继续着。通过交流默然知道了刚才那几个人的来历包括老叫花子叫千面绝丐的原因。 “前辈，我可以学您哪种可以改变自己形貌的武学吗？”默然突然问道，让老叫花子一个措手不及。 “小家伙，你可知道，武林中有很多忌讳的，不能随便询问人家武学的来历，更别说练习方法了，甚至偷看别人练武都是忌讳的，要是被人家以为你窃窥人家武学可就麻烦了。小家伙你说你是不是窃窥我的无上绝学。嘿嘿”老叫花子调侃道，其实老叫花子通过半天的闲聊，很喜欢默然的真诚和智慧，也有意想收个徒弟的想法，毕竟自己还没有徒弟这一身武学还是需要人继承的，可是一想到小家伙已经晋入先天，想收徒弟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就没有开口，这不他自己撞上来了。 “是这样吗？对不起啊，前辈我没有窃窥前辈绝学的意思，只是，只是觉得很神奇，所以就脱口而出。请前辈见谅！”默然有点不知所措。 “呵呵，小家伙，逗你玩呢，你要学我的这点东西，也容易，如果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就把他教给你好了。”老叫花子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 “拜师？可以阿，家祖曾有训，达者为师。让晚辈要多学多听多看。”默然倒很痛快。 老叫花子又是一阵愕然，本来还以为要用些手段呢。看来老叫花子也要走运了，老来老来还收了一个已晋先天的徒弟，看来这事上，老叫花子绝对可以称得上武林第一人。 老叫花子本来想在传授之前考较一下默然，看他武学的深浅，然后再决定怎么教他，哪知一伸手才知道，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教的，除了这套千机百变，但是老叫花子还是安排了半个月的时间，他也看出来了默然的常识经验太少，于是就用半个月时间陪默然演练武学，讲解武学常识。 半个月后，老叫花子蔚然长叹，青出于蓝阿。有一个天才的徒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他有了溪竹翁的感慨。默然已经可以很熟练应用自己传授的千机百变，至于招式类，让他衍变到精妙之处就连自己也叹为观止。老叫花子，期间还和默然学了几个奇门，搞笑的说是学了防老，天知道他学了干什么用。 老叫花子走了，默然也正式蜕变成了一个通晓江湖门道的武林中人。 至于默然能够说话的消息，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原因是他这半个月以来每天早出晚归，大家基本上见不到他，语儿过几天就会来找他一次，不过当然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了，害得她还以为，自己没有认真听先生讲课，孟哥哥生气了，不教她练武了。吓得赶紧每天缠着老师问这问那，认真地不得了。 默然没有出门，在院子里坐着，静静等着语儿，他知道语儿今天会来找他。他发现随着浩然正气进入第八重，先天五禽的玄妙境界似乎有和浩然正气的那种莫测境界交汇融合的感觉，虽然很慢，但是却确实在交汇着，他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静也越来越明，对易的理解也似乎更加深刻和清晰了，最明显的就是遁甲奇门，现在自己几乎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组成奇门，以前要很多条件契合才能组成一个完整有效的奇门，现在似乎不用那么复杂了，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根据环境用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实现一个完整的奇门。再就是术数易理，推算起来似乎更容易了，比如今天知道语儿要来就是根据一个偶然的事件推算出来的。也许等先天五禽和浩然正气两种境界完全交汇融合成一体的时候会有更多的惊喜吧。 想起早晨自己和那三位打招呼，看他们张大嘴巴的样子真是很好笑，最后被他们追着问了半天，自己才告诉他们说最近拜了一个奇人为师，暗疾也被治好了，这是师傅吩咐的不能随便和别人说自己已晋入先天境界，这是保护自己的方法。所以就说师傅给治好的，听说自己遇到了奇人，这三个人马上来了兴趣，问这问那，最后总算糊弄过去了，谁让师傅不让自己说他的名号呢？ “孟哥哥，孟哥哥，听说你会说话了？真的吗？”一听就是语儿了，人没有到声音先到，这是她的特点。 “呵呵，是啊，我遇到了一个老神仙，把哥哥给治好了。”默然开心的说道。 “真的啊，孟哥哥真的会说话了啊！！孟哥哥，那个老神仙在哪里啊？你让我认识认识好不好？”小丫头转动着小眼珠，一看就知道打什么主意。 “老神仙走了，老神仙知道有一个调皮的语儿小姑娘会找他麻烦所以就赶紧腾云驾雾的飞走了。”默然逗着小姑娘。 “真的啊，那太可惜了，下次来了，孟哥哥你记得告诉我，看看他有没有仙丹，听说吃了可以成仙的。对了，孟哥哥你是不是吃了，那你不是成神仙了。”小丫头想象还很丰富。 “孟哥哥没有吃仙丹，老神仙说仙丹要给听话的小姑娘吃，呵呵”这下小姑娘也听出了调侃的味道。 “你好坏啊，孟哥哥，你也欺负语儿。” “好了，哥哥不欺负语儿了，告诉哥哥这几天有没有认真听先生的课啊？” “有啊，当然有啊，语儿现在知道很多很多东西呢，不信你考考我。”小丫头非常自信。 默然随意的问了几个问题，发现小姑娘确实很认真地学了。就把九宫步后面的几套步法传给了她，让她一个人慢慢的练习着，自己坐在边上指导，小姑娘也确实天资过人，一套九宫步被她使得似模似样，虽然可能还不是很熟练，但是这就看小姑娘自己了。 “孟哥哥，我问你是不是女孩子张大了都要嫁人，男孩子长大了都要娶媳妇啊？”小姑娘练得累了就坐在默然的身边，突然很奇怪的问起了这个问题。 “是啊，不是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啊，语儿，是不是我们的小姑娘长大了想嫁人了啊？”默然调侃到。 “孟哥哥你欺负我，人家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前几天你不在的时候爹爹来了，和jiejie说给她定一门亲，说过年就要嫁人了，还说是一个什么公子，我偷听的，没有听清楚。我看jiejie这几天不是很开心。你告诉语儿，嫁人是不是很闷啊？怎么jiejie会不开心呢？” “呵呵，语儿，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什么我还小啊，我问jiejie，jiejie也这么说，我不小了，都快十三岁了。” “呵呵”默然打了一个哈哈 “为什么都这么说？语儿不小了！！”小姑娘嘀咕道。 默然赶紧岔开话题，说起了九宫步，才算岔开小姑娘的注意力，他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小姑娘纠缠不休，毕竟也很难解释得通不是吗？ “孟哥哥我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小丫头又像风一样的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