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粗糙的案子有着明显的凶手
“我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并没有人离开过。”尹云棠看古泽二人看完卷宗后补充道。 “学校只有一个门，门口处的保安还没有离职，门卫和学校门口附近的摊贩互相印证了当天并没有其他人出入。学校的围墙大概两米，围墙上面缠绕着大概20厘米高的铁丝。附近也没有什么靠得很近的稍高一点的建筑，可以让人直接跳过来。 “学校里面一共有10个人，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些，还有方昊和柳绪。就是那对学生情侣。我问他们这么早就离开教室了，为什么还没走，他们说他们在谈恋爱。 “其他人里面，王茜在采访完朱思和三个学生后，说要去采访其他人，就离开了教室，之后所有人都说没看见过她。朱思和三个学生都留在阶梯教室里面，继续聊天。齐安他们在送完伞之后，欧绍春回了校长室，准备学校取消的文件交给齐安。齐安觉得干等着太无聊，就和陈镜四处逛逛校园，说是想要回忆下过去。” “他们有什么异常吗？随身物品或者外表上之类的。”古泽问道。 “当时我正在附近巡逻，从出来报案的门卫找到我，到我赶到现场，大概距离发现尸体只过了十分钟左右，此时王茜死了大概十五分钟，郑一辛死了大概半小时。 “我到的时候，他们外表上都没什么异常，只有朱思和那三个学生身上很干燥，其他出去过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点水渍，但量都不多，在正常范围。包括死了的王茜。” 尹云棠一边拿出了另外一本，一边补充道：“随身物品里，齐安身上只有烟和火柴，陈镜带了钥匙、纸笔和齐安的发言稿，欧绍春带了一串钥匙，烟和火柴，朱思有一把美工刀，说是学校生活的纪念，杨牧有一封给刁瑶瑶的情书，吴观山带了本书想送给刁瑶瑶当毕业礼物，刁瑶瑶身上就带了点零食。方昊和柳绪身上什么也没有，不过在学校放了根鱼竿，说他们原计划下午去钓鱼。郑一辛尸体附近只有陈镜的伞，烧了一点点的烟。王茜只带了支笔和一些化妆品，旁边还有两把伞和她稿纸燃烧后的灰烬。”尹云棠尽职尽责的当着说明书。 “讲这些有什么用吗？说不定是校外的人干的呢？毕竟学校的围墙也不高。”青妍问道。 古泽点头，青妍说的也不无道理。 尹云棠没有过多解释，开始解释他其他的发现。 “凶手用来袭击郑一辛的是一把雨伞，雨伞在王茜死亡的地方被发现。而导致郑一辛死亡的那把匕首在学校的围墙外找到。” 古泽没想到凶器竟然都被找到了，但令人吃惊的是尹云棠接下来的话。 “实际上，凶手大概是谁已经很明显了。问题是杀害王茜的凶手，但我正要开始调查时，我被支走了，案子由邓奎山警长接手。” “你这话，不就是在说邓奎山勾结凶手吗？”青妍直接问道。 “我没有这么说。”尹云棠做出了否定，“事实上案件发生后第二天就带走了嫌疑人欧绍春。” “欧校长？” “为什么是他？” “警长的解释是，事发当天，只有齐安和欧绍春带了火柴。之后王茜死亡地点在上锁的仓库里，只有欧绍春有仓库的钥匙。你们可以再看看王茜的档案。”尹云棠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古泽和青妍面面相觑。 “你觉不觉得，看了卷宗之后尹云棠有点怪？”青妍去拉上了门，在古泽身边坐下。 古泽点了点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王茜的那份档案里面详细描述了她的死亡地点。 那是学校里室内体育馆的附属仓库，仓库与体育馆相连，仓库里只有一扇门，两扇窗。门在体育馆内侧，一扇窗朝向体育馆，一扇通向外部，两扇窗户上都有防盗网，并且案发时门和通向体育馆的窗是锁上的，门的钥匙当时校内只有欧绍春有，不过是那种合上就能上锁的设计。 当时方昊和柳绪见雨停了，准备去体育馆拿他们提前放在那儿的鱼竿，进去之后发现仓库的窗子亮着。往前几步，发现里面有个人影。 就在这时，柳绪听见外面齐安急促的声音，“等下体育馆靠里就是仓库，你去找担架和纱布。” 齐安刚一踏进体育馆大门，只见窗里的人影飞快的靠近窗户，咚的一下撞在门上。巨响声中，门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谁！陈镜！你赶快去找欧绍春。”齐安大吼一声，吸引了方昊和柳绪两人的注意力。 “你们俩快出来，这儿不安全，我们先去找其他人。” 方昊和柳绪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齐安快步上前，拉着方昊和柳绪就往外走。 方昊和柳绪到屋外时，只看见远处陈镜跑远的身影。齐安带着两人回了阶梯教室。 等陈镜领着独自待在校长室的欧绍春返回体育馆时，齐安也带着朱思和五个学生过来。来的路上，陈镜和齐安向其他人解释，他们在cao场上看见了郑一辛倒在地上，准备就近来体育馆拿药品等，就发现仓库里有人撞门，发觉情况不对，齐安就带人出来，找到其他人再一起回来。 等欧绍春打开门时，里面躺着的是王茜的尸体，两把还在淌水的雨伞，以及打开门时被风带起来的灰烬。 古泽合上了档案，看向旁边的青妍，“你怎么看？” 青妍沉吟片刻。“首先，杀害王茜和郑一辛的是同一个人吧。毕竟用的是同一把雨伞。” 青妍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身子。 “其次，杀害王茜他们和杀害王霜他们的要么不是同一个人，要么就不是欧绍春，欧绍春都被抓起来了怎么可能还犯案。 “最后，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呢？”青妍走回到古泽背后，趴在他的肩上，侧脸看着古泽的眼睛问道。 古泽目不斜视，“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看齐安和陈镜是凶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