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回--石曼叙 篇

    爷爷说：别说了，扭到的。

    光云说：怎么扭到的？

    爷爷犹豫一时，说：算是不小心吧！

    光云说：那怎么不去医院？这样可不行啊！走，我送你去。

    爷爷说：唉，不用了，刚擦了药酒，很快会好，不过是两天时间的事。

    光云说：唉，您老人家也真是，多大的人了，还粗心大意，如果这药酒不行，就赶去医院啊！别拖着。还有，受了这样的伤，最好别乱跑，有什么需要，叫暗雨代劳。

    爷爷说：呵，这我知道，你去吧！

    光云大有疑惑，说：去哪？

    爷爷笑着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找暗雨吗？

    光云说：哦！其实也没啥事，放假回来没出过门，只想骑车去看看，看看周围有何变化。

    爷爷说：不管什么变化，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就是大千世界，缤纷多彩。呵呵呵！

    光云说：是啊，爷爷言之有理。

    听光云一说，我明白了，原来他至始至终也不明去向？现在看来无非是出去瞎转一通罢了。

    光云问：爷爷，您大小便吗？我背你去，等下我们出去就没人了。

    爷爷说：不用，我单腿就可以走动的。

    光云说：哦，爷爷真是身体好，都这样的年纪了，单腿也行。

    于是道别，我们出门了。

    光云问：去哪？

    我说：你不是知道的么？

    我们的去向是石曼。

    石曼是一个圩市，地方不大，名气不远扬，倘与某一座城市比，是比不来的，单比大小就比不来，更别说其它。

    ——石曼，说它名气不远扬，可在它周围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村落里，提到石曼，却无人肯说不知，毕竟石曼是他们常常跑去购物的地点，他们说不知道的，那就怪异了。

    ——石曼，是许多年轻人，有事无事骑着摩托转转逗留之地，一般情况去的理由是上网、在街上看看邻村自己心仪的姑娘，好为告别光棍做好基础。然而常出乱子有人横死街头，也是屡见不鲜，死因大多是两个，一是以出风头为艺术，开车过快，技术欠佳导致的车毁人亡；二是被人谋害，大概情形是拉帮结派，在夜里的石曼斗殴，不管你死我活，以输赢论英雄。总而言之，石曼长久以来都是缺乏很大的治安管理，原由仍是晚上拉帮结派的不良青年少年较多，估计他们都以惹事为趣味情cao。

    曾经，我和光云多次在晚上去往石曼，目的只为一个，想看到有热闹发生，做一回旁观者，可最终皆是屡屡遗憾而归，都撞不到有乱子的发生，然而有时在我们不去那晚，第二天，又耳听传言，当晚某家大排档里，有众人莫名其妙不分青红皂白斗殴，之后抄起武器，从大排档殴到街外，最后警方赶到，驱散，抓住几人带回局里。——那样大的热闹我们总无缘撞见，心中迎来一些遗憾。毕竟那种场面，总在电视里看得到。有时传言愈多，郁闷之下，就真切地想看一回真枪实弹的场景了。

    到达石曼，感觉依旧同于以往，别无改变。说明时常的祸乱也没得遏制。

    石曼人流复杂，穿着多为当下俗气的农民服饰，有的脚穿拖鞋，头顶着席帽，卷起裤子至膝盖的，游走在四处闲逛，或者仍存有些侥幸心理，图些小便宜。

    一条国道直穿石曼中心，国道两旁也是街道，而道上则车水马龙，导致横穿而过的托车以及行人，看着便是一种险境四伏，使得眼里的情景是那么的分外忙乱。我总觉得，来到石曼的摩托车，热衷于四处乱蹿已成为他们的习性，叫人无法定神。会是这么样，我想交警是忙碌的很，已经无暇管辖一些镇级的交通了，只在偶然之时，突然乍到，抓走一些无牌无证的摩托车。所以，到底是无人管制下的放纵，让我忽而明白一件事，就近年国内一些大城市为何开始禁行摩托车，并非我以前想的那样，是在抵制摩托车行业，原来纯粹是为城市的容貌和安宁。——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便是目前石曼正常的模样。

    眼观石曼未来，我不抱太大的希望，眼前的乱几年内或十几年里是无法缓解。按步骤，石曼的发展的的确确慢得凄凉，令人绝望的景象总是历历在目，例如，街角一处断去已久的两根电线杆，依旧无人去修理，把电线卷为一体搁在墙上，可以将就通电便得了，也无从理会它有无危险，有无阻碍；仍有，街边那几堆垃圾堆，显眼之极，发出的臭气且不说，那么多天里，也不见有人来清理；再有，街上乱摆乱放到人行道上的那些商铺，也不多说了，单论治安方面吧，就是发展的障碍。统统而论，石曼诸多问题，已凝聚着一种绝望，更别先论其未来，眼前才是未来基础。

    石曼破落是事实，说是来石曼逛很让人有点无奈。走在步行街边的我无法屏息静心行走，时常需要眼看四方，耳听八方，似乎唯有如此，才觉得安全。虽有无奈，可屡次说要出去转转兜兜风，石曼也屡次先成为首选地，原因何在？我得出两个原因，一是除石曼外，家里附近没其它地方可去；二是须采用光云的一句话了，他说石曼的年轻姑娘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