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都市小说 - 狂命自由在线阅读 - 18回--爷爷脚伤 篇

18回--爷爷脚伤 篇

    我见那胖子仍有不服之心,愤愤地朝他走去。他便马上说:你站住,这回我就放过你,若再有下回,即使你拿的是枪,我也绝不放过你!哼!(说完,他弯下腰,捡起五十块钱调头走了。)

    我明白了,原来吓人,除单靠气势外,也要有一定的诚意,不得装腔作势,才促使敌人有败阵来的可能。我很欣赏当年诸葛亮足智多谋的履历,为他取得多次胜利。以智慧赢得胜利,想必诸葛亮当年肯定暗暗自喜在心头,庆幸自己屡屡逃过劫难。当然,也可以体会,曹cao、周瑜败给诸葛亮是何种感受,因此,以后不能多输,哪怕没有诸葛亮的足智多谋,也要有曹cao的脾气。

    正要背起爷爷回去,忽然察觉到,原来自己一直在大榕树下,才情不自禁举头探望,它的健壮枝杆。百年老树,岁数居然横跨一个世纪,至今未见有树干溃烂,真不愧是参天大树。思想它的是什么历史岁月的沧桑,我不大知情,但相关它的故事应该不少。

    大榕树颇为受村民宠爱的,每逢什么节气,都有不少人杀鸡带酒烧香来对它祭拜,认为它有保佑人的能力;还有,从外地归来的年轻男女,来到榕树下,假装浪漫似的对着它祈祷,祈祷多数为他(她)的另一半;有的空手祝愿嫌不够实际,干脆在家里自己搞一两条红花瓣,写上祝愿或什么,扔树枝上;有的则是在花瓣上多连接一个苹果,不过意思还是一样,希望老榕树能使他们的夙愿得到成真。类似事件在新年期间出现得比较频繁。其实在我看来,这跟烧香拜佛没全无两样,相对而论,年轻人去烧香拜佛,就不见得是件浪漫的事了,所以他们不乐意求佛,乐意求树。

    末尾我背起爷爷,赶着老牛,离老榕树远去。我背后依旧有感觉,老树那股巨大势不可挡的力量,顽强不拔。虽是这么样,但未必说能让所有人的愿望都实现,说到底是他们对迷信的一种信赖与寄托。

    午饭后,爷爷寸步不离,我易感不对,问:爷爷你的脚没事吧?

    爷爷说:这样坐着感觉不到疼,行走就不敢说。

    我说:要不干脆去趟医院吧。

    爷爷说:咦……不用,不就小小的扭伤而已!我从来扭伤不去看什么医生的,因为两天就好了,这次也不例外,相信也不过是两天的事。去医院要多少钱啊!太贵了,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像这种小伤小病,在医院还销费不值。再说现在的医院都是一个逻辑,先吃够你的钱,才肯让你病好。

    我说:如果人人像你这样,国内的CPI怎么涨得起来?

    爷爷说:废话!你蠢呀,有哪个国家希望靠医院来拉动CPI的?你去把我床底那瓶“万能药酒”拿出来,针对跌打损伤是很有效的。快,你去帮我拿来。

    在爷爷床下,我寻到一瓶黑色液体,打开一闻,nongnong的药酒味直呛我头晕目眩,其气味是我极敏感的一种。仔细看瓶里好像没什么东西浸泡在里面,居然可以产生如此巨大的一股味,让我疑惑不解?

    我说:我帮你擦吧。

    爷爷一口拒绝:不用了,你还嫩草,受不住这药酒的气味的攻击,你去帮我拿棉花棒来,应该在迈拉小木匠里放有。

    我说:不,我记得上次我放在香岛盒里——找到了。

    竟然不用我擦,就不必坐近去嗅那味,远坐一旁便是。然而爷爷打开盖子擦拭脚时,药酒味依然nongnong地跑到鼻前,我不得不捂住鼻孔,这药酒我想是可以抹杀许多生物的。

    为解去自己刚刚的疑虑,我问:爷爷,这药酒哪来的?什么成份?

    爷爷仰起头往回想,说:这药酒啊,是两年前我在石曼买的,当时是一个摊贩摆在地上,共十余瓶一斤装的,据摊贩说此酒是多种毒性物种浸泡所成,例如蛇、蝎子、蜈蚣、毒蛙、断肠草等之类的吧,对跌打损伤非常管用,所以为何至于堪称万能药酒!然后就有很多人买了,包括我在内。而且那摊贩还有证物,药酒旁边就摆放着各式各样被酒泡过的毒蛇、蜈蚣、蝎子的尸体,都成了黑色。

    谈及药酒,爷爷的兴致高昂,仿佛对药酒的成效很胸有成竹,以便让我也一同信仰药酒的灵验,打消去医院的念头。

    我说:若不管用就别拖着,去看医生。

    爷爷说:绝对管用,什么叫万能药酒,你还不懂其中的含义吗?

    沉默里,见擦着药酒爷爷苍老的脚,我联想到爷爷脚背后的故事是怎样的?是我最想得知的。我曾问过爷爷,他也不想多提,只是说像我这么个年纪时,“步步艰辛”,后就无语了。爷爷他不同其他老人,很热衷拿自己年轻时的过去做埋怨,喜庆今天的生活比当时多好。那时中国兵慌人乱,人人处于内忧外患,使至今的他们抱怨不以,一提起从前,他们总有一肚子的苦诉要吐,也无怪了,因为这已成为现今多数老人的一个演讲逻辑。

    忽而发现爷爷那瘦骨嶙峋的脚,万一从此瘫痪,我该如何是好?我偶尔竟想到这样的事。

    如今爷爷已年过七旬,白发皤然,不过精神仍尚好。

    响亮的摩托车声,由远至近,跟着又是乎近乎远,然后光云就和他的古董车出现在门口。我忽而想起,上午他和我有约,我差些忘掉,现他都已经来赴约,我才忙忙想起,或许真是记性不大不如往了。不过重要的是,去做什么他并没说。

    光云走进来,就惊讶的问:哇!爷爷,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