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回--石曼叙而 篇

    石曼使人略有无奈是事实，而且地方狭小，地方的狭小曾引发我和光云出一次丑事，这不免要说回一年多前，在初二第二学期的一个星期天，我和光云在石曼，或被同班的一些女生跟踪，因为石曼地氏小，我与光云犹如两只无头苍蝇，在石曼转来转去，一心想甩开她们，可糊里糊涂里老是误入菜市场，而跟在我们背后的那些女生，竟错以为我们是爱逛菜市场的那一类人。然后第二天回校后，谣言四起，我两几度误入菜市场的事纷纷传开。待我两一进教室，这边讽刺，那边嘲笑，便向我们盘问，菜市场里的鸭屁股多少钱一斤。当时，光云身为校内女生们的“一哥”，他最想做出解释，但终究寻不出有力的理由，阐明几度误入菜市场之因。虽说去菜市场并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但对当时的光云在学校里，就是丢了人。事后光云说：人的最大无奈之一，莫过于遭受着别人的误会。

    这时，光云把摩托车停息在马路边，也可说是在街边。

    我问：我们这样而来做什么？

    光云说：不知道，看看吧。

    我说：这里人乱车乱，不好看。

    光云一直看对面，说：谁叫你看那些纷乱的环境，难道你不发现，对面有个女生很漂亮吗？白色裙子，长头发，是那样的别具风姿，你却没看见。

    我向对面看去，眼睛不用搜寻，真见一位穿着白裙女生走在马路那边，我说：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光云说：说中了，你以为想干嘛？

    呵，光云就是这样一个人了，倘若无其它事，这就是他的其中一个正常表态，没什么的。

    我跳下车，面前是一家蛋糕店，里面似乎很清静，不过看起来蛋糕的样式，倒是别有风味。至于那味道如何，则不清楚，反正在我看来，这东西都以甜为主了。蛋糕我是没吃过，回想这十几年里，我的生日里，是没有过蛋糕加入的。——“生日”，这一词我是看得平常，不受我重视。是那天时，过法也依旧平平常常，绝不特意布置些什么来过的，更不会有什么蛋糕的加盟。爷爷也一样，对生日不很重视，他曾这样说，“自己出生是好事，出生以后，一年一次的那些所谓生日就不太是好事，知道自己有多老，一个让自己知道自己老去的纪念日好吗？不好。知道了岁数，使很多本就可以长相思守的一对对男女，只因道了彼此在岁数上的大差距，而分道扬镳去；因为知道岁数，许多人有很多事不能如愿以偿。所以知道了这个东西，不好，宁可全不知。”爷爷多年前就独出己见了，当然，这仅仅是他自己对事的观看，与别人并非一致。然而我的不重视，原因一半出在我对爷爷的观点有一定的认同；另一半我认为，生日这东西，究竟是寻借口蹭饭吃。——生日，这理论上本是病词，因为理论上这一词只能用在出生那天，不能用在出生以后，出生以后的应该叫做出生纪念日或生日纪念日，被简称为生日，听着总以为是在自欺欺人。后来不解人们为何把它叫做生日？我想只存两种可能，一种是把它简称，方便脱口而出；另一种则是为了好听，但人们却没想到这是一个病词。也许人们已无趣考证这些，让它错下去吧，反正说出来时，大家懂得是这个意思也行了。

    光云说：喂，走啦！想吃蛋糕？前几天你生日你又不要，现在看什么看？!

    我回过头问：你不看她啦？她走了吗？

    光云说：唉，别提了，本来还正准备赶过去跟她打招呼呢！谁知道……

    光云停住继续讲。我抬眼望向对面，巡视片刻，见有位男的和刚才穿白裙的姑娘搂抱着，起态势像是久别重逢的搂抱，便明白，光云为何有所绝望。

    光云说：我们现在何去？

    我说：既然你把我骗出来了，就不该问我。

    光云说：算了吧，我们去网吧坐坐。

    我说：非去网吧不可么？

    光云说：要不你给个去向。

    此时此刻，我也难以思索出合适的去向，便随他去网吧了。

    料想不到，车才刚到网吧，就耳闻了网吧内有激烈争吵。

    我和光云马上跳下车，预感将有热闹的发生。

    进入网吧内，竟看到这样的一幕，一名黄毛头男子在收银台狠劲地给了一巴掌收银女。收银女后退两步，男子仍气不解，又单手撑在收银台上跳起来，再给女的一巴掌。这后一幕，令人全傻眼在原地，内心顿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