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艰难打渔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张伟扫过一些零星远古文，觉得渔网是一件很简单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又是仅仅在编制渔网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巨大问题。从来没有专门学习过远古相关技术，还不通编织技巧的张伟用着听说过的法子设计合理的渔网就遇到了不小的困难。与三个女人一起足足花了两天的时间用很笨的交叉连接法制造的渔网在第一天的打渔中就遇到了问题被溪水泡散了架，而捕到的鱼远不及四个大人两天的食量。如果不是陶桶、腌制品、还有虎rou的进账使自己和女人们拥有了一个月的宽余时光足以浪费。这样一次浪费性的试错足以给整个氏族带来严重后果。

    仅仅是为了寻找到渔网的合格材料就足足花了张伟和几个女人折算半个月的脱产搜集事件、十天左右的编织与试错时间。这还是在张伟了解麻绳样子的情况下。

    可是即便如此，渔获收获还是不能哪怕一个不到十口人小小氏族的日常消耗。尽管有储备方面的优势，也危机再一次来临。

    张伟不得不再一次忍受着那难以下咽的野果和树根的踏上了外出狩猎的征程。

    张伟明白，尽管这个时代的猛兽大多数脑子不太好使，但仅仅凭借自己一个人进行这种专找猛兽的捕猎、时间长了不说那至盲性的防身喷雾会用尽、自己早晚也会遇到鬼。

    更重要的问题是：在方圆很大范围内似乎已经没有老虎存在了。不仅仅是老虎，自己之前造就的“疑案”让丛林里的其他猛兽也一下子少了起来。偶尔曾经见到的狐狸也都不见了。而狼和野猪并非这温带典型森林常见的猛兽。

    当然，在老虎的威胁消失的情况下，一些鹿或山鸡、野兔一类的动物似乎从周边开始有向这一带聚集的迹象，这让并不擅长狩猎的张伟还算是偶尔有些收获，只是侥幸射到的几只野鸡还不能弥补这一趟出猎自己的消耗。

    自己所依靠的这个半残氏族再一次面临食物消耗殆尽的危机，按照过去的规律，只能被迫迁徙了。

    危机的临近、还有前不久研制陶器的成败经验让张伟决定再一次认真回忆和思索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知识还有知识碎片，而不是盲目的去行动。苦苦思索中的张伟想到了“三天打渔需两天筛网。那如果渔网的质量很差很不耐用，是否要半天打渔、三天筛网？多准备几张渔网以维持打渔？

    又回忆起自己印象中有关打渔的一些零星影像片段，在印象中似乎只有撒网而没有大网捞鱼的说法。而且张伟想到了铅块的发明和来历，终于有了一些头绪。

    在改变了打渔方式的情况下，收入似乎多了一些、可是看到女人们的眼神张伟就知道：这依旧没有决定性的作用，夏天还勉强可以糊口，可是如果不能积累起足够的储备，到了冬天的时候该怎么办？

    就这样，在运气耗尽之后张伟就没有把握再做一个脱离生产的“专职科技人员”了，只能跟着女人们一起采集和劳动。自己之前所拥有的一切美好的设想，看起来又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盛夏似乎渐渐的过去，即便在没有树林遮阴的河边正午的时候，天气似乎也不在那样暑热。

    并不精通历法的张伟不知道是几月，但却知道秋天到了。溪水里的鱼似乎在这个季节稍稍多了起来，渔获收成也比过去好了一些，但是张伟明白这是回光返照。加上陷阱里偶尔捕到的小动物还有采集所获带来的储备，也不可能靠一个秋天的收获挨过整个冬天----就算冬天尽可能的准备足够的木柴节食猫冬也一样。

    几个月以来的原始生活也让张伟一开始的热情渐渐散去，孤独感觉前所未有的袭来。这些日子以来张伟虽然在共同的劳作之中与女人们学习了不少，“以我为主”的也让这些女人们学了不少如同外国人一般缺乏音调感觉的“普通话”，但张伟并不认为隔阂真的已经过去、几个女人对自己的信任也根本达不到敬若神明的地步。

    “很可能她们仅仅是猜测自己是不是一个被族人抛弃的族叔之子吧！”少有了猛兽的威胁之后，夜晚之中的张伟有时也冒险来到小溪边，看着那皎洁月光下的鱼儿。

    回想着往事的张伟却无意中发现：当自己点燃火堆的时候，似乎鱼儿的身影要比不点燃火堆的时候要多不少。这是不是说夜间水中的游鱼也有喜好光明的特定？能不能用光在昏暗的时候来做低成本的“鱼饵”辅助捕鱼？

    想到这里，张伟的思路一下子开阔起来：自己可以外出很远的地方去打猎，那打渔为什么要拘泥于山洞不远的地方呢？

    第二天，张伟就开始动手制作木排起来，并在根本不足以载人的小小木排之上涂了泥巴，然后准备好树油制成的简单火把布置在小溪上，并用绳子和简单的木桩固定住以吸引鱼群。

    张伟和其他几个女人则用绑好了陶块儿的渔网在在火光辉映出鱼群的情况下撒网。

    这样一来，收获果然多了起来。一次的收获足够四个大人和四个孩子足足两天的收获。女人们再一次对张伟露出了敬畏与钦佩的目光，但张伟却明白这还远远不够。就通过画图的办法向那名做为翻译的年长女子示意：要多准备一些可以携带陶罐的小木筏，利用溪水到更远的上游去打渔。为了以防万一，孩子也可以带着一起走，几天之后再顺流返回也无妨了。

    就这样，依托小河的运输能力还有秋季来临时的渔获、收成的进度大幅度改善起来。仅仅连续一个月的劳作似乎整个冬天的储备都够了。

    不过张伟却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够，女人们的估量很可能的是依据窝在洞里猫冬所需要的热量来计算的，可张伟并不打算在这个冬天就这样荒废下去。

    渔猎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其实不是凭此锻炼出来的勇敢和武艺，如果仅论这点儿，那似乎还不如游牧。而是类似西方人的《全球通史》所描述的那样，所需要的劳动时间比农耕或者游牧都更少。这就意味着在维持有意识的军事训练方面，是有着独特的优势的。在冬闲的时候，自己必须专门花费几个月的时间来改变自己武力的本质才行，也只有这样，发展的出路才会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