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你到底爱不爱我?
送王朋琳他们回去,赖好好没有跟随王朋飞同去,来回路上怪颠簸的,在车上也实在没有意思,她只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待他返家,没有人再看着管着,更要与他多亲亲,多近近。 如果说,赖好好,更把王朋飞当作自己人,把他的家当作自己家,而是王朋琳和赖恩两口子,也不是他们老家,其实一点也不为过。 王朋飞送王朋琳,也就是刚刚回到他们的小超市门口,一下车,便接到赖好好给他发的短信,“快些回家来,我现在好想你。” 王朋飞脸红了,看完这条短信,马上删除。他的人却很乖,“姐,姐夫,把你们送回家,我这就回去吧。” “我不挡你,可是不挡你,不过,朋飞呀,我警告,好好她年龄小,不懂事,你不能跟她一样,乱来呀。”王朋琳很严肃地提出这个问题,自然是要求王朋飞,与赖好好不能不分彼此,没规没矩,一点儿界限也不存在。 王朋琳却不指责自己的女儿,是赖好好主动的好不好,只因为她不怎么听话,王朋飞的年龄也大许多,应该更懂得轻重,她就这样教育弟弟。 早就料想过,类似的话,会落到自己身上,真的听到时,王朋飞还是低下头,有太多不好意思,与惭愧,他喃喃而语,“我——” “朋飞一个大集团都经营得特别好,家务事哪能还不好处治,根本不用我们cao心。快点进去看看,几天没在家,还不赶快料理料理。”赖恩拉起王朋琳,向里就走。 赖恩这样做,更是为了避免王朋飞不好看,千万别再说出答应jiejie王朋琳,与赖好好划清关系的话来,那样的话,他这个可以终生有靠的岳父,就当不成。 赖恩向他们身后的人,摆手作别,“朋飞,你姐这儿,有我呢。你先回去吧,我们就不留你吃午饭,反正你家保姆做得,比我们还好。” 这话里同样有话呀,赖恩的意思,是让王朋飞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尽管追求赖好好去吧。 只是,王朋琳说的“你不能跟她一样乱来”的话,显然更深刻地印进王朋飞脑子里,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愁绪难消。 赖好好并不知道,王朋飞收到王朋琳的正式通牒,很抑郁,依然跟以前一样,我行我素,“小舅儿,你回来得还算及时嘛。飞哥哥,马上就到中午,我们去外面吃海鲜大餐好不好?” 在赖好好那里,王朋飞什么称呼都有,他早已习以为常。 答应,似乎与王朋琳的交待,相违背;说不,王朋飞实在开不了口,吃顿海鲜,总没有什么大不当吧,“好啊,我带你去就是。想吃什么,尽管点,吃不完,就打包回来。” 不能达成赖好好的心愿,做她的心上人,对她好些,补偿一下,总是应该的吧,王朋飞这样自欺欺人。 难道,吃饭的时候,赖好好紧挨王朋飞坐到一起,一直靠在他身上,互相喂,含情脉脉,也属于普通舅甥关系范畴吗?。扎进怀里呢?亲亲呢? 如果说,这些,勉为其难,也可以算作正常行为的话,那么,晚上,一块睡呢?什么? 就在当天夜里,王朋飞回房休息以后,他也就是刚刚入睡,赖好好推开他的房门,爬上他的床,贴到他身上。 原来,男人的胸怀,是这样伟岸,温暖,完全可以依靠,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赖好好闭起眼睛,尽情享受,靠紧王朋飞给她带来的幸福感,与安全感,她的小手,也不得清闲,抬上去,摸触王朋飞的脸。 显然,毫无经验的赖好好,没轻没重的,不小心碰到王朋飞的眼睛,弄得他不舒服。 本来就是才睡着,很容易就可以被惊醒,等朦朦胧胧意识到身边有人,王朋飞猛地睁大眼睛,彻底清醒,他吃惊地问:“好好?你干什么?” “我要跟你睡,我自己好害怕,我老梦到方皓南、陈世昭他们,总被吓醒。”赖好好纯粹是找理由,要故意亲近王朋飞,王朋琳他们还在的那几天,她怎么不提这个,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她的胆子足够大呢。 “方皓南现在疯了,陈世昭也不可能跑进我们家,小区安全很有保障,院门关得很严,还有花匠睡在那附近,你的卧室距离我又不算多远,没事儿,乖,回去睡啊,要不开灯睡。”赖好好不是怕黑好不好,她就是想成天与王朋飞呆在一块,莫非他看不出来?。 “我自己睡,就是害怕,就是不敢。”赖好好才没有那样好打发。 王朋飞大皱眉头,“要不,让哪一个保姆跟你睡?”反正有个人陪,就可以呗。 “我只需要你。”这话,再明显不过。 王朋飞一阵沉默,赖好好的手搭上他的背,全身尽量与他相依相偎。 直到赖好好睡去,王朋飞都了无困意,他把她悄悄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王朋飞彻底夜未眠:怎么办?是不是只有找一个女人,才能把赖好好赶远点儿,打消她的非分之想?。尽管十分不情愿这样做,却又不得不做。 找到个女人,用来伤害赖好好,使她与自己拉开些距离,她会不会很快去爱上别人,那——也许,是自己的,推也推不掉;不是自己的,求也求不到,一切,似乎只能暂时听天由命。 如何产生这种消极宿命论,王朋飞可是不相信鬼神的,他自己也说不好,怎么会冒出这样古怪的念头。 且试试看吧,对,试试看。 做出决定,已经是后半夜三四点钟,将近凌晨时分,王朋飞这才迷迷糊糊睡着。 苏醒过来,发现却是躺在自己床上,赖好好气得猛捶一下枕头,睡衣都不换,就去王朋飞房间,要找他理论,为什么不照顾她。 要怎样做,才算照顾到她?就是和她睡一张床?最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一起? 嗯?赖好好并没有想这么多,兴许,很可能,就是吧。 可是,王朋飞并不在房里,他的床铺,收搭得很十分整洁。 赖好好又直接跑下楼梯,找到餐厅,便看见王朋飞正稳稳当当坐在桌前吃早饭。 王朋飞故作轻松,跟赖好好打招呼,“好好醒了?换好衣服,吃饭。”穿睡衣,来回窜,象什么样子,万一家中进来客人,有伤大雅。 “哼!”赖好好偏偏不听话,直接坐到王朋飞身边,拿起东西来就吃,还没洗手,刷牙呢。这明显是在生气呀。 惹不起,躲得起,王朋飞不敢再支声,拿出最平常的姿态吃饭。 这种若无其事,漠不关心的态度,让赖好好更生气,她不可能放过王朋飞,不找他的麻烦,“你为什么欺负我?” “我哪有欺负你,可不要冤枉我。”王朋飞装出一副可怜模样,仿佛被“欺负”的人,都是他才对。 赖好好凑近王朋飞的耳朵,大声吵嚷,“为什么不陪我睡?!” “小点声。”王朋飞倒不是害怕被赖好好震聋,只担心保姆听去,要让人家笑话,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不清不楚的,这样讲话,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赖好好根本就没有打算过洗,她不依不饶,“说,为什么?” “我吃饱了,你慢用啊。”看来,不说话远远不够,还是躲远点吧,顺便也应该解释一小下吧,“那个,男女有别,要注意些影响。”说完,王朋飞起身就走。 赖好好悄悄伸出一条腿,拦在王朋飞前面。 本来就心理紧张,再者也没有注意,王朋飞被绊到,身子立刻迅速向前倾,要不是赖好好及时扶他一把,非得摔个狗啃泥不可,即便是这样,两个人也站立不稳,险些都倒下。 “你走路也注意些嘛,别毛毛躁躁的,什么事都干不好。”当然,赖好好另有所指。明明就是她使的坏好不好。 王朋飞自己不是没有体会,被赖好好暗中陷害,还得让她当面指责,他只不过是有苦说不出,“我下次注意。” 其实,王朋飞心里想的是:好你个臭丫头,甭张狂,看我找个女人来,气你的呢。 说干就干,作为大集团的总裁,商场上的交际花,总有认识,找个装束时尚,高贵而不媚俗,偏清纯可爱,看着顺眼的,不成问题,谈好价钱,两千块,王朋飞就把人家女人带进家门。 “好好呢?”演员齐了,没有观众,怎么行,本来就是要给赖好好看的。 保姆再为难,也不得不实话实说,“王先生你一声不响出去以后,好好可能太生你气,气不过,把你的房间,给折腾得很脏,床上都是她踩的鞋印,地毯上都是她扔的垃圾。 我们一个留在上面打扫,问题是,赶不上她扔得多; 这不,中午眼看就到,我还得下来准备饭菜呀。” “这个死丫头,太过分。”王朋飞最清洁不过,赖好好这样玩,纯粹就是找他别扭,让他服从于她的意志,可气,又可恶,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嘛。 怎么跟王朋飞商量呀?赖好好要是有办法,也不找这种法子出气。 “你家小女人,还挺有个性的。”王朋飞雇来的女人,见多识广,特别是在男女关系方面,不过,人家家里的事,不用她cao心,她做的是买卖,只管干活,收钱。 “好好在哪呢?不会还在糟蹋我的房间吧?我一定得给她些厉害瞧瞧。”总不能,事事都对赖好好听之任之,还由着她的性子搞破坏。 “应该还在你房里吧,我们哪里说得动她,可能要她走开呢。”是呀,王朋飞都经常毫无办法,何况只是保姆。 “跟我来。”王朋飞拉起雇来的女人的手,观众还没见到,只招得,他的戏,已然正式登场开演。 赖好好的确还在王朋飞房间里。房间里被她弄得一片狼藉。一个保姆正在卖力打扫,还时不时,好声好气规劝两句。 这样做,是不是很过份?王朋飞会不会不肯原谅她?以后,夜里,他不再把她赶出去,不让睡在这儿吧?赖好好也差不多闹够了,手里拿一包干果壳,已有不短的时间,她没打算再扔,也怕惹得主人光火,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你别收拾,等我小舅儿回来,我就是弄给他看的,要不然,我还得再费劲,你也是白忙活。”赖好好对保姆说。 “好好,你就消停会儿吧,被王先生看到,还不气炸呀,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多好。”保姆低头清理,还说话。 “好好,你干什么呢?!”垃圾遍地,床上满处鞋印,果然是这种情况,保姆描述一番还好点,果真来到现场,王朋飞一下子难以接受。 然而,赖好好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王朋飞手里牵的女人身上,“她是谁?” “我女朋友。”不只是这样说,王朋飞还亲昵地凑向那个女人,越生气,这场戏,就越要演下去,房间反正已经这样,再怎么样也无法改变,原计划还是照常进行吧。 那个女人很配合,双手勾住王朋飞的脖子,整张脸,与他的贴到一起。 怎么?王朋飞在外面还有个女朋友?他就这样朝三暮四,不对,三心二意的?。明确表示要与他交往之前,他曾经胡来,也就无能为力,罢了,忍,直到现在,还胡作非为?! 赖好好把手里的干果壳包,狠狠丢向王朋飞。 干果壳包打在王朋飞与那个女人身上,很快落了地。 赖好好冲过来,推开王朋飞他们两个人,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