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初恋再现
就在陆东即将看到女鬼脸时，我马上对那女人放出现形沙。砂粒击中梦境中女人，一片蓝光闪过，她脱离陆东的梦，在现实中我的面前出现。 不知她脸上有多恐怖，我也不想知道。一甩五行剑，将那尚未完全转头的女人杀灭，一阵飞灰在我眼前消失，上山之路明朗而现。 陆东梦中女人忽然消失，他长叹一声，四周转转头，往山上走。 我加快脚步向山顶，上山路在陆东梦中越来越窄，越来越险。原本由松树组成的两排卫士，现在只剩下一排，而另一面是无底悬崖。 陆东用一只手把松枝，用右脚先探住石阶，确定踩实，左脚踩跟上，一步一步地。陆东在前，我在后面，走了一段，到达山顶。 山顶空旷，不远处有一幢二层小楼。那小楼在现实中破败不堪，窗门皆坏，寒风吹过，瑟瑟作响。是一座废弃的废墟。 但在陆东梦中小楼布满圆形灯泡，淡黄色光芒暖入人心，看到窗户里灯也亮着。所有的灯光把小楼装饰的像童话中的宫殿。 陆东自言自语：“于明，你在等我呢吧，呵呵，你一定会很好的招待我。” 我随陆东来到小楼下，正对小楼的门。一幅虚掩着的中式木板门已经腐烂，门神也被撕得只剩下片片白纸，在山村破旧房子上经常可见。 “于明给我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陆东惨惨一笑，轻轻的推开房门。 我闻到迎面冲出来一股腥气，如同刚才河底的淤泥。借着星光，见地面上都是碎砖头碎纸片，还有几个半埋入土里的避孕寓意。而在陆东的梦里，楼内的灯很亮，地面上的物品仿佛刚被洗劫过，衣服都已经被撕碎，玻璃制品也都被破坏，一些米饭和面包被扔在地上开始霉变，灰黑色的虫子在出出入入。 “于明你这个混蛋，出来。”陆东喊。 没有人应声，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之中，都没有人应声。 “怎么？”陆东闭着眼睛埋怨：“把每个房间都翻一遍，不信找不到他。” 我跟在陆东身后，见他先后翻两个满地砖头的房间，在梦里这两个房间，除了破败不堪的床柜杂物，并没有于明的影子。 陆东顺着楼梯，摸上二楼，打开一扇破门。 这个房间在现实中是空的，但是在陆东的梦里却有人，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也背对着陆东。 我看出绝不是刚才在上山路上碰到的梦中女人。那女人背影很恐怖，而这个女子的背影很秀丽，穿着一套高中学生服，根据自己的判断，大约也就是在二十岁左右。现在还看不到脸，应该很漂亮。 陆东激动的惊叫：“是你？” 梦中女子没有说话。 陆东的语气从激动转为兴奋：“如果于明把你当作我的惊喜，是真正的惊喜。” 梦中女子仍旧没有说话。 陆东走上前展开双臂搂抱她，就在手即将触摸到她的那一刻，她消失在陆东梦里。 “呵呵。” 在她消失的同时，留下笑声。这笑声，甜而美，再次印证我的看法，女子只有二十多岁。 陆东走出门继续寻找。但他找遍所有房间，也没在梦中再见到她的影子。 “楼顶。”我想起来楼顶还没有去过，想要提醒陆东，但却又害怕因为我的提醒，将他的梦叫醒。那样，等美梦一旦醒，我也就不能知道那女子真实身份，陆东也不能见到所谓惊喜的女子。 陆东仿佛也想到楼顶，匆忙的跑到那里，但那女子没出现在他的梦里。反倒是，于明出现在他的梦中。 “于明你个混蛋，害得好苦。”陆东一边骂着一边走上前去。 “你见到她了么？”于明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仿佛是纸活店里面扎得纸人。 “见到了，可她又消失了。到底是不是她？”陆东一脸疑问。 于明面目可憎：“是。可你的心里不应该再有她。” 陆东举起双手辩白：“我心里已有她了，但允许我残留一点记忆吧。” “可她的一切还留在你心里。她在你心里应该死了。”于明忽然疾步冲上来，右手有力的抓住陆东得脖子：“不允许有记忆。” 虽然于明在梦里将陆东掐住，但现实中的陆东却表现的呼吸困难，身体一起一伏，脸上也变得青紫。有的人是会在睡梦中死去的。梦，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威力。我心里焦急，准备在陆东出现死亡征兆之前，出手帮助他打散梦中的于明，至于其它，实在管不了，就让命运决定。 “住手。” 女子的断喝。 我见那女子隐现在陆东的梦中，果真二十岁左右的的年纪。在这里可以看清她的脸，长眉秀目，嘴唇光泽，稍带性感。 “你又回来了。”陆东除了激动，还有什么？ 梦中于明拿下掐在陆东脖子上的手。 女子脚步轻盈的走过来，边走边对于明说：“你在干什么。”转头又对陆东说：“你在干什么？” 于明并没有说话。陆东有些踌躇，结结巴巴：“来找，你，心里还有一些你的记忆。” “你，找我有什么用。”女子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不该有这些记忆，原本就不该有。” 陆东听到这话急了：“为，为什么，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 女子十分痛苦：“你们的感情，都应该在我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这段时间里忘掉。我不属于我，属于另一个人。不是你们两个。” 她这句话倒是让我皱起眉，难道除了于明和陆东，还有第三个男人。感情的纠葛，实在难以缕清。竟然在梦中也是如此的复杂。想起晚上吃饭的时候，董琦曾经问陆东，有个名叫柯香的女子，是不是他梦中之人。 陆东听到这话万分的失落：“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于明却逼问：“到底是谁。”他大叫一声，发疯的野兽一般冲上前去，双手抓住女子肩膀，用力摇晃。女子想挣脱双手，看来她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双手这么有力。 陆东上前去，想把女子从于明的手里夺出来。但于明却用手臂把女子裹在身后回头对他说：“她不是你的。” 陆东说：“她也不是你的。” 于明说：“今天起她会成我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打着将自己的身上点着，他浑身上下开始燃烧，火苗呼呼的从他的七窍里面往外窜。燃烧的火苗波及到他搂着的女子身上，她也开始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