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击杀双哨,城墙遇旧部
听到刘炎自我介绍,马成脸上马上露出即激动、又惊讶的笑容。 他一手紧抓住刘炎胳膊,眼睛盯住刘炎说道:“您真的就是招贤庄上师丞、刘伯升小阿叔刘炎、刘季真吗?” “这还能有假了吗?谁会冒充我这样一个没落皇族、一个被伪朝廷悬赏一万布货追缉的重犯呢?”苦笑着说完,刘炎用眼睛对一旁的樊诚和秦琅使了个眼色。 一看到这眼色,樊诚立刻上前接搀马成,口中道:“在下舞阴八队樊诚,马兄弟曾纵兵放过某家一次,可还记得否?” 闻言更是一惊,瞪大双眼看向黑布罩面地樊诚,马成道:“樊兄弟真的还在人世?没被那群赃官拿住?这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咳咳……” 也许是兴奋让他血脉急流,也许是被何牧那狗官用刑过重打坏了内脏。马成在欣喜万分连说两声好之后,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什么人在那儿?” 也正是因为他这一阵咳嗽声,县衙门房里传来了一声高喝。喝声落时,两个穿着县兵紧袍、却是敞着怀的县兵便跑出县衙大门。 一见到竟然有五个黑衣人已将马成解下,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县兵开口就要喊。就在年长县兵刚张开嘴巴一瞬间,寒光破空、“嗖”地一声。另外一个看上去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的县兵张大嘴巴,眼看着一支怪形短匕径直刺入年长县兵口中、尔后在他脑后露出一截锋刃。 “啊!” 几时见过这场面,年轻县兵倏地惊醒,转身就要向县衙里面跑。然而他方才稍一迟疑,再想跑哪里还来得及。 一道黑影如离弦箭一般从马成身边飞纵疾冲,就在年轻县兵一只脚重新踏回县衙门槛里面时,只听“噗”地一声闷响。县兵下意识低头看向胸前,只看到一截闪着寒光、短刀的刀头已穿过他的身体、带着几丝血迹正在月光下散发着诡异寒芒。 甩手抛出短匕地,是站在边上一直密切关注周围一切的刘伯升中亲近庄兵刘稷。而腾空纵跃七、八步远,一击即杀掉年轻县兵的则是刘炎。 一刀从后胸洞穿县兵胸膛,刘炎右手向外抽回短刀、左手扶住县兵,然后将他缓缓放到县衙门边柱子下。 转身再看向马成等人,刘炎眼中露出的目光令马成看到后,都不禁为之一震:狡黠、嗜血?还是阴森恐怖?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鬼谷门人,难道成了地狱里钻出来复仇的恶鬼吗?怎么杀完人,异常怪异眼神中似乎还带着笑意? 无法知道马成这感觉,刘炎用脚再将年长县兵尸体推向另外一面,对着五人低声冷语道:“还不赶紧走,这下想不惊动何牧那竖子都难了。” “诺!” 本来是想有岑彭做内应,将负责看守马成的县兵调开后,刘炎带人轻轻松松将马成救走就好。结果却意外出了这样一个插曲,县兵一死,最多一刻钟后县兵换岗时,这小小棘阳县城就要钟声长鸣了。 所以也不再多做犹豫,身子比马成高出半头、两人身材很是相近的秦琅一接到命令,应了一声后转身竟猛地将马成拦腰扛到肩上。尔后向着来时路远程返回,一路急奔向城墙上跑起来。 樊诚、刘稷二人则四目一对后,樊诚对刘炎说道:“主公带二夫人先走,我与子玉兄断后…..” 话音一落,二人起身直落县衙旁。一人扛起一具县兵尸体,向东面街上一处小巷急奔过去。刘炎一见此壮,知道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能对马飞艳做了个手势后,追着秦琅向城墙方向疾奔…… 与来时完全相同,从县衙到城墙,一路上刘炎、马飞艳没有碰到任何阻挡。只不过当叔侄二人跑上城墙时,却短瞬间呆住。 只见肩膀上扛着马成的秦琅,此时已被四名县兵用长戟形成四面包围之势,被围在垓心。四名县兵后面,另外五名县兵正端着弓弩对向刘、马二人。 怎么回事?岑君然诓我?不应该啊?他若是想诓我,也没必要自己先担上个通匪徇私大罪吧?就算他浑身是嘴,在时下新莽朝廷里尔虞我诈到根本没有任何良知情形下,他也很难解释得清楚是如何找到老子的呀! 就在刘炎心中暗忖时,五名县兵后面一个穿着小吏衣装、看上年纪大约在二十左右的青年官吏诡笑着从五个县兵身后走了出来。 阴测测看着叔侄二人,青年官吏说道:“哪里来的贼人?竟敢私劫重犯?满街犬吠声,你当本官耳朵聋掉了不成?” 原来如此,不是岑君然诓我!是这个青年军官他娘的耳朵尖、人又狗机灵自己听到街上狗叫声带人赶上城墙来的。 心地释然一些,刘炎对青年军官抱拳一礼:“这位官家,马君迁乃是为民请命,我等闻讯前来相救,还望官家高抬贵手放我们出城。” “为民请命?”青年官吏见刘炎没有半分怯意,而是镇定自若如此说完。他笑得更是阴测几分继又说道:“为谁的命、请的什么命?本官只知道他现在是抗旨重犯、严办必斩的重罪之人。” 青年官吏话音刚落,被秦琅放下双脚刚着地的马成立即接话对他说道:“万、万君游,你前日才调本县,本官可与你望日无冤、近日无仇啊!某、某家不忍四野乡亲再受苛税盘剥,素闻万君亦是当世豪杰,难道不明何为为民请命乎?” “你为何抗旨不遵我管不着,你是不真的为民请命我也管不着!”嘴略略一歪,青年官吏脑袋稍歪向右侧,盯向马成说道:“我只知道当日是你带人上的曲恒山,带兵杀的我兄长。从前你是棘阳县主薄,某家既受招抚也就拿你没什么办法。但是今日,你想走,除非先杀掉我万修!” “你说你叫什么?” 青年官吏一报出自家名讳,刘炎马上惊声问了一句。 不明白刘炎为什么听他报完名,会声音中略带惊喜反问他。双眼转瞄向刘炎,他冷冷重复一句:“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是舞阴八队步队左翼队正万修、万君游是也!” “哈哈……” 听完这人如此自报家门,刘炎大笑着将手伸向脸颊。笑声戛然而止,黑布除去再抬头对向万修,刘炎问道:“左队正万修,可还认得本都否?” “啊?您是少君侯?”猛然一见到刘炎俊郎的脸,万修不禁失声大叫一句。 叫过一声,他不由分说竟直接跪到坚硬、冰冷城墙地砖上,对着刘炎边行大礼边口中连连说道:“属下万修,与兄长自与少君侯被冲散后,便落草曲恒山。后梁丘赐发六县之兵围山,拿着伪皇招抚之书要招降我等。吾兄不肯附佞,最后为这马君迁带人夜破山寨杀死。某将当时正带人在外购粮草,回山便被擒住。无奈之下,只能暂受招抚,只望有朝一日为我舞阴八队众死难兄弟手刃甄、梁。今日不想却意少君侯,万修幸矣!还望少君侯恕罪啊!” 靠!老子问你了?干什么一说这么一大堆?心里暗骂一句,刘炎面上却不做迟疑。 上前将万修从地上拉起来,刚要说话时城墙甬道上脚步急行声中樊诚喊声传递来:“万修,真是万君游吗?你怎敢助纣为虐?又怎么敢拦阻我八队新主……” 喊声甫落,黑影一闪。只听“嘭、嘭”两声闷响,再看万修竟被疾冲上城墙的樊诚闪电般地在胸前重重连砸两拳。身材不算高,也不算壮,但至少也有七尺的万修,被樊诚如此一打整个人连连倒退几步,最后靠在了城墙垛口上。 脸上怒容稍现,但当万修看清楚打他的样貌后,脸上马上变成一幅大喜笑容:“二哥,真的是您吗?您也没死?您也没死呀!” “我若是死了,怎知当日舞阴仙客楼上我拜盟兄弟中,最是有本事的五弟竟然做了伪皇走狗?竟还要拦我新主、助虐伪皇残害豪杰呢!”恶狠狠盯着万修,樊诚反言相讥一句。 尔后转头看向刘炎,樊诚又说道:“主公,这竖子忘记了我等当日盟誓之约、背叛了老侯爷和您。请主公下令,属下这就手刃这竖子!” “哈哈……”笑声再起,刘炎上前用手按在了樊诚抱于胸前的双手上,看着他说道:“他日盟约依旧在,兄弟手足怎相残?伯昭切莫错怪君游,方才他已说明各种原由,实乃大智大勇、忍辱负重之人啊!” “此话怎讲?”不明其理,樊诚闻言满眼疑惑的盯着刘炎反问一句。 从容一笑,刘炎看向万修:“过去马君迁是为保全家生不得不附佞,然这一次他却已决然再无可能助纣为虐。他这次庇护乡里、抗旨拒税,实乃许多真英雄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君游若还念舞阴时旧情谊,可否放某家带马君迁下成离去呢?” “既是主上有命,君游愿屏弃私怨。随主公离开这里、寻机重举义旗、反莽复汉,还望主公收纳君游,重回您的麾下!” 万修这一翻话说完,人再次跪伏地上。让刘炎没想到的是,刚才一见到自己这张脸也全都呆住那九个县兵,此时竟也跟着他一同跪了下去。 PS:给各位一直在忠实跟读大大们道个歉,rou段今天真的走大霉运了。出去吃顿饭,出门都能给一2货司机倒车撞伤腰。医生嘱托,至少一周内不要坐太久,等到下周五去复查。 但是不管多少大大在跟读,只要还有人跟着看rou段给大家调侃着写这本故事书,rou段就必须坚持着每天更新。所以,rou段违抗家中老母,硬是靠在床上把这一章紧写慢赶、又连改两遍后发了出来。还请各位帅锅、美女和锅台们多多体谅下。 今天少的一章,只要rou段有时间,就会全力码、早晚给各位大大们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