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二十八

    当我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除了四喜，哭声泪人似的儿子，还有甜心、长生、政委、刘嫂在周围，我替儿子抹掉泪“不哭，妈没事了。”，那时，我心里出奇地平静，当纠缠自己的心结变成残酷的现实击向你时，你除了承受，别无他法，你就只能承受，痛彻心肺过后是心如纸灰般疲倦。

    “我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四喜见我醒来，急说。

    “你走开！我不想再见你！”我把头扭向他侧。

    “四喜哥说得真是气话！”甜心过来握住我的手。

    “让他走！”我吼起。

    “我走，我走！你别再激动！”四喜边说边往后退出。

    “亚可，我来说两句。”政委走上前来座在我床边。

    “医生说你是因为生气而患上心脏病，你目前主要是必须心静，注意身体，我回去后好好批评四喜，不该胡说！但你也别再疑神疑鬼、捕风捉影！四喜真要有问题，我们部队会处理他的。”

    “你们部队处理方法，不外乎是象处理老黄那样，把他开除了而已，可我的家庭、孩子因为有这样的男人而毁掉！”我止不住哭起。

    “你没有证据，不能断言说四喜是怎样的男人，对不对？”

    “要什么证据！美眉的肚子就是证据！”

    “天下那么多男人，怎么就见得美眉的肚子和四喜有关系？”

    “他都承认了。”我又哭。

    “他说的是气话！”几个人异口同声。

    “有什么证据说他说的是气话？”我问。无人回答。

    “四喜真该打！好了亚可！不管是真是假，咱别心急，养好病！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慢慢考查。”刘嫂过来替我抹泪，把儿子揽在她的怀里。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点点头说。

    屋里只剩下我和儿子，四喜是被我撵走的，儿子抱住我的头放入他小小的怀里，“mama，不要再吵骂、打架！我心里很难受。”

    “对不起！儿子，你饿吗？”

    “不饿，你饿吗？我去给你买饭？”

    “mama不饿，都这时候了，你还没吃饭，怎会不饿？”病房时钟指到7点，我们折腾了一下午。

    “你醒来之前，爸爸已给我买过吃的，对不起！mama，那时我太饿了，先吃，没等你，是边哭边吃的。”

    “没关系，儿子吃饱了，mama就放心了。”

    “我班有个同学，爸爸mama离婚了，不要他了，他很可怜，也没有再上学，mama，你和爸爸也会离婚不要我吗？”

    我将儿子抱在怀里，心如针锥“你比mama的生命还重要，mama什么都不要也要你。”

    “我班的那个同学你要吗？”

    看到儿子爱心一片，我爽快地说：“如果他mama真不要他，我要。”儿子这才放心地偎在我怀里。

    每次吵架，受伤最重的是孩子，他不是吓得脸色煞白，就是默默哭泣，除了忍受，他没有能力阻拦，也没有释放的权利，可怜的孩子，他是那样恐惧这个家的分离，因为在他的眼里，家是他的全部，让他有安全感，让他健康成长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怎么可以因为我个人的情感、怒气而置他不顾，我算什么样的母亲？想到这，我捧起儿子稚气的小脸“mama告诉你，你永远有一个完整的家，为了你，mama能忍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