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天有风云 人有祸福
自从和白衣少年分开以后，切卡和克斯疯狂赶路。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大篷车没有停下来休息的迹象。今天，卡伦状态好，一直很疯狂，雨到现在还是很大！ 又过来大约一个时辰，天空突然放晴，我想卡伦也该睡觉了。 哪知，刚刚有天晴的迹象，乌云重新厚了起来，雷电来得比刚刚更大了。持续了几分钟，通过大篷车的侧窗，我看到天空的乌云像硬被开了个口子一样，从中间稀薄开来。 乌云越来越淡，终于阳光冲破了乌云，一道裂缝的出现让乌云之下的空间豁然透亮。而阳光周围的乌云似乎很不甘心，拼命向透出阳光的裂缝中心汇拢，裂缝越来越小，可始终没有闭合，一旦乌云稍有松懈，它又重新变大，反反复复。 我逐渐觉得不对了，我发现后面大篷车中的卡伦不但没有睡觉的迹象，反而随着天空乌云的变化，越来越兴奋。每次裂缝的口子变大，卡伦的源力就剧烈地变化，只要卡伦的源力一松懈天空中的裂缝就扩大。赶路的大篷车在忽明忽暗的阳光之间前行。切卡和克斯一定也发现了天空中的异样，但他们发现不了卡伦的异样。这几天，卡伦即使醒来也神智不清，要不是发现卡伦源力的变化太有规律，我也不会在意天空中奇异的乌云与平时不同。 乌云中间的裂缝虽然小，但后劲十足，在与乌云一次次的反复斗争中渐渐地扩大，蚕食着乌云的地盘。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暴躁，几次爆发看似要把裂缝吞噬，可马上裂缝重新出现了。最后，一直防守的裂缝突然一次猛烈的爆发，密集的乌云像遭受了重锤一样龟裂开来，形成无数道纵横交错的裂缝，仿佛下一刻就要碎开。我感到卡伦的源力紧跟着裂缝的爆发燃烧起来，变得从未有过的活跃。当卡伦的源力燃烧到顶点，所有的裂缝消失了，周围像进入黑夜一样。 就在我以为卡伦取得了胜利的时候，卡伦的源力在一瞬间和着他的呼吸同时消失了，是彻底地消失！乌云失去了控制，自己消散开来，像每次卡伦睡觉以后一样，我却知道它们再也不会出现了。 切卡和克斯依然在赶路，卡伦的离去他们毫无觉察。 卡伦离去后不长时间，克斯把大篷车停了下来。我知道是因为一个人孤零零地挡在了大路上面。克斯说道：“挡着马车，你不想……” 我猜想克斯想说，“挡着马车，你不想活了吗？”，之所以停下来一定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对方的源力在他之上。 从卡伦等人的谈话中，我知道随便用源力试探人是个非常不礼貌的行为，除非你自信远远强过对方不被发现，或者是面对敌人，或者是关系好到极点人。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被用源力试探了，基本马上可以开打。 这几天，克斯也是处于紧张状态的时间太长了，下意识地把每个遇到的人当成了敌人，我已经发现他好几次用源力去观察遇到的人了。他刚刚居然又去试探路中间的那个人，发现对方比他高，立即闭上了嘴巴。 幸好这个人也不理会克斯的无礼，径直朝卡伦的大篷车走去。切卡显然没有克斯冲动，他看着这个人，像五六十岁，又像七八十岁，满头的红色头发，满脸的红色胡子，浓密的红胡子经过认真的梳洗，非常干净， 红胡子来到大篷车前面，对着切卡笑眯眯地道：“你们昨天遇到塔拉勒了？” 切卡似乎联想到极为可怕的事情，说道：“你……好，我们昨天是遇到他了，可……可我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昨天切卡还对白衣少年毕躬毕敬，今天在红胡子面前白衣少年他们就仿佛成了瘟神一样的存在。 红胡子看着切卡的样子笑意更浓：“呵呵，昨天的事情我看地清清楚楚，你要是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怎么会发帖子邀请你去雷音山参加‘圣师五日’。你骗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不是觉得我不如塔拉勒，不配做你的朋友？” 我暗暗想，这个红胡子昨天躲在一边偷看不敢找塔拉勒，现在来找切卡的麻烦，嘴巴上好像自己不怕塔拉勒，可心里面却知道自己比不过人家。 切卡当然不敢乱说：“没有没有！” 红胡子说：“呵呵，既然是朋友，朋友的忙是一定要帮的，昨天你收到的帖子不妨送给我好了。” 说送，其实根本就是要枪，切卡有些犹豫：“这个……” “你不用担心，刚刚……唉，刚刚出了点意外，你里面的朋友已经永远用不到这个东西了！你可以替他作主！”红胡子看切卡犹豫，以为他依杖卡伦撑腰，说这番话明显要彻底打破切卡的幻想。 听到这里，我确定是红胡子干掉了卡伦，不过听他的口气是不小心造成的，卡伦的死不是他的本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我呼喊道：“外面这位先生，请进来一叙！” 我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克斯、切卡和红胡子都大吃一惊。从红胡子出现，他的源力就没有离开两辆大篷车，他一直以为我们这个车上只有沙迦和栗罗两个人，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人，他当然吃惊，我也立刻发现红胡子收回了源力，不理会吃惊的切卡，自己动手打开了车门，走了进来。他也不看角落里面的栗罗和沙迦，只是盯着我打量。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你可是要替他们出头？”这时他收敛笑容，已经没有和切卡对话时候那么轻松了。 我看他的样子，只怕我一说是，就马上要动手。 我尽量轻松地说：“呵呵，请不要误会。我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起来了。” 顿了顿，我又说道：“刚刚的天气好啊！我看了很是佩服！” 咋一听，天气好和我佩服丝毫没有关系，但是红胡子和我都心知肚明，红胡子的脸上闪现的得意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加上刚刚他提到塔拉勒的语气，看来是个好面子的。 我又接着说：“那天和卡伦玩，我不小心受了点伤，当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呵呵，今天谢谢你了，帮我出了口气！” 红胡子这时候才放开了对我的警惕：“你也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为你。可后面的那个卡伦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啊？” “他一个人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可他有个厉害的帮手，所以……反正都过去了。我倒是有一个事情和你商量！”我尽量模糊地回答，卡伦那天确实有帮手，可都没有他厉害，我这样说自然有我的目的。 “你说！”红胡子听说卡伦有个厉害帮手，似乎意识到我接着要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