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赵意之被袭击了,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最后是在一声惊呼中,有人救下了只剩下一口气的赵意之。 现在,名医都被请来,在赵意之的床边为其诊脉。白婳看着呼吸微弱至极的赵意之,握紧了拳头,眼底是被隐藏的疯狂。而赵颂则是气的通红了脸,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有人对他儿子下手! 在大力盘查下,赵颂得到了一丝信息,这偷袭之人应是那魔教之人。可是,魔教之人如此之多,如何来找那人呢? 白婳虽然狂躁不安,但是她却是好好思考了一番,这人能够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偷袭得手,且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么这人定是武功不低的,魔教里武功不低的,也就几位长老、几位护法以及他们的首席弟子了。 刘信在旁边插口,“这人为何要偷袭意之呢?难道是与他有恩怨吗?” 白婳和赵颂都往这上面想了想,随即否定了,赵意之都没与那魔教之人接触过,哪来的恩怨? 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魔教只是杀鸡儆猴了,借赵赵意之来向他们示威!白婳在刘信等人说出这个猜测时就拍碎了桌子,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她暗暗发誓,待她知道这是谁时,她定要将这人碎尸万段! 赵意之因为前些日子的伤刚刚养好,现在又伤的如此之重,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白婳就整天的在床前侯着,给他擦手,给他理发,给他讲近日发生了什么事,最*紧他的手,低喃:“意之,你快些醒来吧!” 白婳的作为赵颂看在眼里,不可谓不感动,当他得知自己的儿子之前受伤昏迷不醒时,白婳比这还悉心的照料时,他心底就认定了这个儿媳妇。这样的女子,世间怕是都难寻的,以后如果意之欺负她,他都是不能忍受的。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白婳在絮絮叨叨给赵意之讲前些日子的一个笑话时,发现赵意之的手指动了一下,细心如白婳,当即停了下来,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紧了躺在床上的人。然后,她看到赵意之的眼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白婳激动的手都抖了起来,她看着醒过来的赵意之,急切的问:“意之,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要喝水?饿不饿?” 赵意之刚刚醒过来的脑袋本来就混沌,被白婳这么一连串的问给问懵了,他看着白婳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可给白婳吓的,她一下子惨白了脸,轻轻的问赵意之:“意之,你,怎么了?” 赵意之可算是反应过来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没有声音,有些疑惑。幸亏白婳早有准备,急忙跑去端了杯水过来,喂他喝了,赵意之再开口才有了声音,“白婳,我没事。”不过这声音却是异常的沙哑,听的白婳难受。 白婳点点头,“没事就好,饿不饿?还要不要再喝点水?”只是,她没看到,她的眼睛里是通红一片,红的吓人。 赵意之看着就心疼,他看到这都能够联想到白婳这些天都是怎样过来的,他沙哑着嗓子,问白婳,“我睡了多少天?” 说到这个,白婳就心有戚戚,“你睡了都半个月了,我都害怕你醒不过来了!” 赵意之惊讶之余更是心疼白婳了,他知道,在他昏睡的这些天里,白婳不仅是担惊受怕,肯定还没睡过一个好觉。他再看白婳眼下的眼圈,低下头掩盖了情绪,“白婳,你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 白婳笑了笑,“没啊!” 赵意之没再问,因为他知道,就算他问,白婳也不会说什么,她总是这样,只默默付出。“我有点饿了,你陪我吃个饭吧!” 白婳一听,立马起身往外走,“你等会,我去厨房给你拿点来。” 直至白婳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赵意之才抬起头来,那眼睛里,分明是红了一片,晶亮湿润的。 白婳考虑到赵意之刚刚醒来,只端了些粥过来,赵意之问白婳怎么不拿些自己吃的,白婳一笑,“我陪你一起吃,怎么能馋你呢!”于是,两人就吃了些白粥,就着清淡小菜,也别有一番温馨氛围。 赵意之一点点的恢复了过来,虽然当时被伤的很重,不过对方好像只是个警告,并没有往死里打。白婳每次在给赵意之换纱布时,都会颤抖着手,那些疤痕不知道能不能消掉,但是在白婳心里,却是永远的铭记了,她就想,她一定要找出这人,给赵意之报仇。 事情进展并没有那么顺利,最后,线索中断,查不到任何信息。白婳看着因为这件事消瘦了一大圈的赵意之,抿紧了嘴。 赵意之彻底恢复的这一天,白婳跟他说了一个打算,让赵意之愣在了当场。因为白婳说:“意之,你身体也恢复了,我准备先回去,跟着师傅再学些艺,现在的江湖,还真是不敢乱闯呢!” 赵意之愣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要走吗?” 白婳故作潇洒地一笑,“对啊,待我学成归来,再来看你吧!” 赵意之苦涩的勉强勾了勾嘴角,眼睛锁紧了白婳,“那我呢?” 白婳不忍心看到赵意之露出这样的眼神,可是,她此去说什么学艺都是借口,实际是要去打进魔教,她不觉得这次只是魔教的杀鸡儆猴,所以她要自己去查。这样的事,她怎么可能让眼前的人掺进来!白婳躲闪着视线,“你先跟着你父亲修养身体,一段时间怕是都不能伤身动体的,等你养好了,我也就去找你了。” 赵意之想放声大笑,“白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把我当小孩哄了吗?” 白婳无言以对,看到赵意之那张苦涩至极的脸时,嘴里都苦涩了起来。她想到过赵意之会难过,却没想到是如此反应,她甚至那一瞬间想要解释,想要告诉赵意之她的苦衷,但是,她还是冷静了下来。赵意之不可能让她去冒险,更不可能接受这一切的起因还是因为他。“意之,也许你不知道,我师傅可能会带我四处奔波,你近来一直都在受伤,我不想你的身体因为我养不全。”
赵意之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只问白婳:“你有考虑过我的意见吗?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 白婳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赵意之这样说,“意之,我在乎,我在乎你的所有,你的身体健康更是我最注重的,我不可能去伤害你一丝一毫,你知道吗?” 赵意之真的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他对着白婳问了最后一遍,“白婳,我不知道,但是,你从来都没考虑过我的意见吗?” 白婳无奈的看了眼赵意之,她一向都是自主意见比较强,现在赵意之如此反对,如果是常人,她早就翻脸不认人了。可是,这事偏偏也是她占下风,她只能安抚。“意之,我没有不考虑你的意见,只是——” 赵意之挥手打断了白婳的话,失望的低下了头,“白婳,我知道了,你走吧!” 白婳一愣,她知道赵意之一定是误会了,可她不却不能解释,因为现在赵意之正在气头上,她就算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意之,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等你气消了再说吧。” 赵意之没应答,白婳只能走了出去。白婳走后,赵意之仰躺在床上,看着床顶,一道眼泪默默的顺着眼际流了下来,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心里明白,白婳的决定他是一定不能改变的,而他,接受不了白婳如此的安排,他容忍不了与心上人如此轻易的分开,白婳太强势,两人也许真的不合适。他真的没想过,两人经历过这么多,却会败在这件事上。 白婳出门后,直接去找了赵颂,赵颂听到敲门声时,都准备休息了,可是开门时看到白婳时,瞬间精神回来了。他急忙将白婳引了进来,“来,快进来坐,有什么事吗?” 白婳有些羞愧,其实这件事来找赵颂有些大题小做了,不过赵意之的反应着实是大了,她不敢赌。“伯父,打扰您了。我这次是来辞行的。” 赵颂吃了一惊,“辞行?你是要回去吗?意之也随行吗?” 白婳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的确是回去,不过意之不跟着我。” 赵颂比之前更吃惊了,自己的儿子他还是知道的,不可能会放任白婳一人回去,“意之不跟着,为什么?” 白婳认真道:“因为我这次是准备回去跟着师傅好好学武,然后打入魔教内部,找到伤害意之的人。伯父,我不相信这人只是为了杀鸡儆猴,他的本意可能就在意之。” 赵颂沉默了,他紧盯着白婳,“白婳,这事你告诉意之了吗?” 白婳苦笑,“当然没有,如果我告诉他,他不可能让我去。可是,现在他因为这个生气了,我,我没办法,只能来请求伯父帮忙疏通一下,他是个倔脾气,伯父也知道,所以,我真的不敢随便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