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辛榭最后脱的只剩下亵衣,一点点的接近还在不停的往后退的白若勤,到底床就是那么大,白若勤被辛榭抵在了内侧,一动不能动。辛榭将脑袋放在白若勤的耳侧,“你说,接下来应该干点什么呢?” 呼出的热气打在白若勤的耳根,白若勤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哄”的一声炸开了,耳朵通红,那红还在朝前面蔓延。 辛榭“呵呵”一笑,侧过头舔了舔通红的耳垂,引的白若勤一颤,要躲,却被辛榭先行制住了身子。只能浑身颤抖着接受辛榭的玩弄,最后,白若勤甚至只能闭紧双眼,难耐的接受着辛榭的舔舐。 庆幸辛榭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的耳朵,却没想到辛榭竟然将目标转移了。那黏腻腻的舌头从耳朵转战到了脸侧,最后,停在了嘴唇上。白若勤不敢睁眼,只能是抿紧了嘴巴,死死的咬着牙。辛榭也不着急,只是不停地吮吸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甜味,然后在白若勤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使了些力气,去撬白若勤的唇,可惜,白若勤也是早有了准备的,任他如何,都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辛榭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也不想再耐心下去,直接上手,开始解白若勤的衣服。白若勤被吓的睁开了眼,双手乱挥着想要推开辛榭,发现没用后,改为去阻止他的动作,这无疑是激起了辛榭的*,他一只手将白若勤挥舞的两只手制住,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直接开始撕开白若勤的衣裳。 白若勤双手被制,却不死心,还想用双腿踢开辛榭,哪料辛榭早有准备,两条长腿死死的夹紧了白若勤的腿,由不得他动弹。 眼看着衣裳快被辛榭褪尽,而自己却又没法挣扎时,白若勤真的急了,他想要吼,嘴却被堵着,只能“呜呜呜”的叫唤,终于引得辛榭害怕他窒息所以放开了他。 刚刚得到自由,白若勤就用尽全力嘶吼了出来,“辛榭,你要是碰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辛榭果真停了动作,抬头望进白若勤的眼睛,深邃的眼神都快要淹没白若勤,突然,他轻轻一笑,“白若勤,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原谅了?” 白若勤眼珠突然放大,他怎么忘了,辛榭是怎样的人,他不再挣扎,任辛榭撕扯掉最后一层遮身蔽体的衣物,哑声道:“辛榭,我求你,求你放过我。” 辛榭又笑了,只是这一次是放声大笑,“白若勤,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以你之命是从的傻瓜吗?求我?哈,你求我?”辛榭拼命压抑自己的暴戾,最后只能以亲吻的形式发泄在身下的人身上。 白若勤全身战栗,根本躲避不了辛榭铺天盖地的吻,他想要挣扎,可是他没法拒绝,只能被动承受着。 辛榭手碰到白若勤软趴趴的物事时,白若勤两边的脸庞留下了热泪,落下了两道痕迹。他没法忍受辛榭如此的羞辱,现在的辛榭已经找不到任何以前的模样,以前他从来不会逼迫自己,更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们,到底是何时变成了这样。 辛榭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他没法接受白若勤什么反应都没有,再加上抬头一看,白若勤竟然哭了,让他所有的*都熄灭了下来,一丝兴致也无。 叹了口气,辛榭松开了对白若勤的禁锢,拉开被子,将白若勤搂在了怀里,缓缓把脑袋埋进了白若勤的脖子里,凑在他耳廓边低喃:“睡吧,我不动你。” 白若勤裸着身子,完全没法体会到辛榭难得的温柔,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没敢反抗,一动不动的窝在了辛榭的怀里,渐渐闭上了眼睛。虽然他害怕辛榭的冲动,但或许辛榭总是会给他一种信任,他能够承诺的,都会实现。所以他最后松了口气,安心的睡了过去。 辛榭即使没了兴致,欲望却是没消退的,他始终关注着白若勤的呼吸,直到呼吸声安稳下来,他才撑起了身子,在怀里的人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抹笑,陷入了睡眠。 次日,白若勤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温热,他还没完全清醒,就见着门被人推开,辛榭逆着光走了进来。额头还有些汗珠,看衣饰大概是刚刚晨练结束。“醒了?起来洗洗吃早饭吧!” 辛榭话说的如此自然,都让白若勤恍惚间有一种错觉以为两人是老夫老妻。想到这,白若勤脸一红,噎下了那声差点脱口而出的“嗯”。勉强压抑下了尴尬,白若勤起身穿衣,而后就着下人端进来的瓷盆洗漱,全程辛榭一直在旁边观看,嘴角始终有一抹弧度。 最后,两人在白若勤认为很尴尬的情况下吃完了早饭,饭后辛榭挥手示意下人撤了饭桌,擦了擦嘴,对着忐忑不安的白若勤建议道:“等会带你去看曲。” 白若勤没反应过来,辛榭在说什么? 辛榭也没指望白若勤能有反应,没过一会,直接带着白若勤出了门。不过出乎白若勤预料的是,这一次,辛榭竟然会选择步行。白若勤跟着辛榭的步伐,慢悠悠的朝着辛榭所说的地方走去。 待到了地方,那曲早已经开始了,辛榭也没在意,拉着白若勤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看。 从头至尾白若勤都没看懂这曲到底唱的是什么,而且因为坐在辛榭旁边,不自然的有些紧张,出来一趟根本都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然而,辛榭也什么都没看懂,他也不是真要来听曲,只是怕白若勤闷,才想着法的带他出来散散心,即使这曲没什么看头,总归是人多的地儿,可以让他稍稍觉出点自由来。说到底,这两次白若勤的逃跑,给了辛榭莫大的刺激,他终于想着要给他点自由,哪怕只是表面。 所以最后回去了,白若勤都没琢磨出今天辛榭到底是想干什么,最后索性不想了,反正自己也反抗不得,还不如就这么面对着。 而辛榭发现自己的这一举动根本没让白若勤有哪怕一丁点的心情改善后,脸色明显变了,沉闷着一张脸,周围的气压都有些低。可惜白若勤一直没意识到,还在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当然,辛榭没有半途而废,接下来几天,他都有意无意的带着白若勤出没在各处热闹的场合,企图让白若勤有一丝一缕的愉悦。然而,白若勤始终在想辛榭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竟然没有羞辱虐待他,反而像是在,像是在讨好他? 于是,就在两人各自不同的脑海中,一起过了一段时间。在白若勤没有注意到的日子里,他慢慢放下了对辛榭所有的防备,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只是现在,他不再与三年前一样,一味的傲慢,现在,他只有顺从,却是第一次发现了辛榭的温柔。 辛榭很细心,他发现了连白若勤自己都没来得及发现的习惯,他欣喜若狂,所以更加毫无顾忌的换着法的带着白若勤玩,偶尔吃一吃豆腐,偶尔表一表心意。相比较之前都不给他机会的白若勤,现在至少不会轻易拒绝,让他感到莫大的欣慰。 只是白若勤想的却是自欺欺人,他把他对辛榭所有的改变一味的归属在是自己已的绝望上,他绝望,所以已经不想去在意周围的一切,包括辛榭。然而辛榭是看穿了的,他知道白若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接受,于是,他更是温柔,偶尔的暴戾也让他竭力压了下去,只为了看到白若勤真正接受自己的那天。 两人就这么相处了下去,却诡异的契合,也许,将来的某一天,白若勤真的会接受也不一定,毕竟,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白婳他们自逃离辛榭那一群人后,马不停蹄的向前赶路,纵然有不舍,有心痛,鬼谷子却是不会拿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的。终于,在三天后,所有逃过一劫的人都回到了华城。只是,这一次,再也没人提要去救人的事,所有人都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这件事倒是给了白婳一个教训,她自回来后就开始了勤学苦练的日子。不单说辛榭,放眼江湖,多少人比她甚至辛榭更厉害,如果以后遇到了,她又怎么办呢?赵意之看白婳如此认真,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只是近来的伤不断,他主要还是在修养。 就这样,每个人都过上了平淡无奇的日子,白婳大多数时间都在苦练,而赵意之本想跟在白婳身后苦练,却是被父亲拉去了教养人生大事,不然就是探讨江湖事宜。 鬼谷子最后回去了,他只能期望白若勤好好的活下去,他只想就这么过余生,也没指望自己的爱徒能够陪在自己身边了,经过这件事,鬼谷子也算是真正的看透了尘事,也许是年纪大了,渐渐的,看淡了很多。很久以后,白若勤还能偶尔听到鬼谷子四处行医的事迹,一颗心也安定了下来。 一切,看似已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