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你都不怕那我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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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奇怪的错觉,挂星河落下的轰鸣实在太大,但是在他们的心中此刻却安静的出奇,盯着马车缓缓靠近,若不是有乌苍怒目而瞪说不准他们早便一拥而上。 不过也没让他们失望,马车靠近后那不算俊俏的马低头吃着被挂星河水雾打湿的嫩草,不过似乎因为沾上了涴河之水的缘故这嫩草显得味道有些怪,这马低头吃了几口便吐出。 为何还不出来?难道就让他们看马吃草? 当然不会,只不过那人是个酒鬼,可能喝多了些,所以动作有些慢,你看他现在手中还握着一壶酒,看起来虽说年轻但是完全就是个酒鬼模样,不过他究竟年轻或是年老又有谁知道,修行一路,活过几百岁的强者长相如同青年才俊的比比皆是。 也正是看他如此年轻模样,人未到却能破了乌苍的攻势这让众人心中咯噔一下,准备群起而上的心思却是缓了一步。 看着他如此模样囚车中的她却是噗嗤一笑,略微摇头,认真说道:“哪里来的酒鬼,还不赶快离开。” “酒鬼?”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指着百花楼楼前随意的笑道:“那个花和尚不是说了我是你的帮凶?而且与我交过手不敌退败。” 是啊,那花和尚都如此说了,我又如何能离得开? 她沉吟片刻,却也不再严肃,笑道:“你来做什么?” “报恩。” “什么恩?” “救命之恩。” “其实不需如此。”她叹了口气,说道:“当时你让我离去便是为救我,我通知一枝梅便是为了还你恩情,早已两清。” 他摇着头,嘴角上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两清不了。” “为何?” “那顿酒还未喝完,你欠我一顿酒,自然要还上才能清。” 这蹩脚的借口通过他的嘴说出似乎变得认真了起来,碧瑶似乎真的信了这个理由,笑道:“我最近学会了喝酒。” “那就走吧。” 他只是上前一步囚车便碎裂了,碎裂的木块飞溅到碧瑶身后挂星河的水潭之中溅起了无数水花,那水花竟是逆冲而上。 整片山谷中再次安静了不少,那逆冲而上的水花竟是堵断了三千尺挂星河坠落而下,逆流而上,整个场景除了震惊再无其他。 两者皆是切断挂星河但是无疑海棠做的更漂亮,乌苍从中切断,随后截断,而海棠是逆流而上,这其中对力量的掌控是何等细致?而且那股气息中饱含天地之意,入知命的强者! 何时这江湖中随便出一个看似年轻的年轻人就是知命强者了?所谓知命不应该寻找天杰地灵之处闭关修炼感悟天意吗? 逆流而上的涴河之水便是海棠纯熟掌握天地之意的境界,那么这些人又有几人可以杀他? 倘若一开始无人相信林秋风的话但是现在他们便不得不思考了,若是眼前的海棠还真有可能杀了剑阁的青冥。 囚车碎了,碧瑶手腕处的墨铁铐却并没有解开,墨铁铐乃大唐天机阁炼制,非知命不可破但是却不能破,因为墨铁铐中刻有一套阵法,其中力量堪比知命,倘若强行解开墨铁铐其中阵法自爆,海棠有信心保住碧瑶的命却没有能力保住她的双手。 海棠皱起眉头的样子在碧瑶眼中看起来倒是有些小帅,却也不忍心他如此皱眉,她笑道:“没关系啊,大不了我就不解开这墨铁铐了。” 海棠摇了摇头然后他抬起头道:“你是否要阻我?” 这句话对乌苍说的,因为乌苍才是最大的威胁。 乌苍代表的是自己,是已逝的师弟青冥,是大秦剑阁,倘若他真的如此放任海棠离去,剑阁颜面何存?他颜面何存? 虽然这是一个局。 当瞧见海棠第一眼乌苍便明白这是一个局,这个局便是为了杀海棠,这叫做碧瑶的姑娘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乌苍不需要那所谓的豪杰声誉因为他作为剑阁长老地位崇高,大秦剑阁长老这便是至高无上的名誉,他不需要名誉的诱惑,再其次他此刻悬浮在空,站得高自然看得远,也能看到一些动静,比如说林秋风穿上了百花楼的百花盔甲。
百花盔甲坚硬无比,其上有九九八十一道防御阵法就算是他要破开也需要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足以抵御眼前年轻人的飞刀了,若他没有了飞刀,就算他是知命境界,他感悟天地之意深刻,他依然敌不过这数千人。 毕竟这数千人中除了林秋风外还有三位知命。 无锡城的秋叶刀漠北! 那若河畔的清水剑柳叶! 大秦军部,御魔先锋寒月枪林峰! 再加上身穿百花盔甲的林秋风,这四人联手恐怕他乌苍都只能饮恨此地,如此阵势再加上他乌苍坐镇,你说海棠除了死路还有什么路可走? 不得不说乌苍此时都有些欣赏海棠,明知是必死之局还敢前来,这份胆量便是众人所不能及。 对于海棠所说乌苍思考了片刻却是不予回答,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此时他似乎做一个局外人便可,因为有这四人海棠注定将死那么他还何必要横插这一脚做这趁人之危的事? “不需要我阻你,你自是走不出此地。”乌苍落在潭中那块巨石之上,端坐着,握着剑,看着这一切。 海棠皱起了眉头,既然没有放下剑那便是在准备出剑,倘若他真的突破重围那么便必定要面对乌苍的双剑。 双剑合击,就算他不下杀手也可阻自己带碧瑶离去,若自己离不去便一定会死在百花楼前,这件事情不容置疑。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想不通用什么办法离开此地吧所以海棠上前拉着碧瑶被铐住的双手。 碧瑶愣了片刻,想挣开海棠的手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望着他,有些害羞,柔声道:“怎么了?” 海棠道:“你怕吗?” 碧瑶摇了摇头,笑的好似绽放的海棠花白里透红,她道:“你都不怕那我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