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江湖本来就不存在对或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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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阻止,皆是看戏之人,自然瞪大眼睛欣赏这场好戏,毕竟想见乌苍出手可不容易,这奔腾剑雨看的人热血沸腾,若是有朝一日如同他一般,切断三千尺飞流,聚海浪般剑气,这是何等的威武?何等的强大? 乌苍出手,不仅是为了报复,为了剑阁的面子,为了震慑在场之人。 青冥的实力岂是自称玉面和尚的林秋风可以披靡的?若是要说林秋风擒拿了凶手又有几人相信? 不过那些尸体的确是事实,那么这姑娘定于当年的凶手有一定关系,寻数十年无果,这对剑阁对江湖上的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耻辱,那么自然乐见其死于乌苍剑下。 乌苍展现自己最强大的力量也是要告诉林秋风一个道理,有些事情还是无法改变,就比如说你的实力太差,如何擒拿那凶手?比如说我很生气,你外传抓到当年凶手最后竟然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角色。 乌苍面带怒色自然出剑便快,瞬息间三千尺飞流化作的滂湃剑气从天而降,浩瀚无边,那囚车看起来如此渺小但是那姑娘的神色却如此平淡。 她盯着乌苍出剑的手,盯着乌苍的剑,竟是露出淡淡的笑意。 没有人发现八方的气息变了,那股属于自然的力量正在凝聚,也没有人发现在那挂星河跌落的水潭之中,在那毫不起眼的黄土之中若隐若现一个个人影。 不过这些人影骤然消失了,那股凝聚而起的自然之力也消散了,她有些惊讶,不可思议,她从未想过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仅是她,整个百花楼楼前的人都愣住了,那是什么?竟然逼得乌苍的剑气汇聚,逼得乌苍竟放弃囚车中的姑娘提剑而击。 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一道光,在烈日之下显得如此冰寒的一道光,就好似一抹黑夜,那股气息如此凌厉竟是彻底打断了乌苍剑气所凝聚的滂湃犀利。 百花楼第九层,江湖第一美人狐媚儿斜靠在红桃木栏之上慵懒的俯览着百花谷,她是第一个看到那道光的,她只是嘴角略微上翘露出一丝笑容这极短的时间里那道光便促使乌苍停下了剑气纵横的念头,收剑回防。 他来,我喜欢,他不来,我欢喜。 这是狐媚儿对林秋风说的话,她心中也的确是如此想的,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男人?又是一个多么能掳掠女人心的男人? 倘若狐媚儿是囚车中的她自然也期待有一个人能冒着得罪天下人来救她。 狐媚儿喜欢能掌控的男人,至于海棠,她认为对她是一种威胁,那天夜晚她已被海棠威胁的赤,裸相对。 人啊,总是那么的让人难以理解,那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一个狐媚儿认为得不到的男人,有威胁的男人,她越想掌握在自己手中,如若真的掌握不了她自然愿意让他消失。 一匹马儿的嘶吼从百花谷外响彻,那就是一张马车,不算豪华,也就是普通黄木打造而成,只不过这马车来的太过突然,而且此时此刻,驾马车而进就好似平静的湖面砸下了一块巨石,瞬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车夫有些害怕,就连那匹不算骏的马都打着颤,不过他们终究还是咬牙坚持挺在了百花楼三百米前。 “老板啊......到了......”车夫吞咽一口口水,颤栗说道。 “嗯,你走吧。” 这句话就好似夏日的清泉,车夫顿时感觉一阵轻松,留下了马车逃一般的离去。 此时的马车,只有那匹马,那张车,没有车夫显得太过单调,不过谁都知道马车中有一人,那人是打断了青冥剑出鞘的人。 只有极少数的几人看到那夜一般的光是什么,他们并不是看出是飞刀,而是他们知道来的人是谁所以他们自然内心是高兴的。 那匹马低沉的嘶叫了一声竟然又开始拉起马车动了起来。 那么马拉车的方向并不让人意外,那是挂星河落下的水潭之处,那是囚车所在之处。 剑气不稳自然切不断这蛮荒涴河留下的瀑布,巨大的轰鸣回荡在百花谷之中更添一丝凝重的气氛。
那是谁? 不知道他是谁的人心中非常疑惑。 人未到光凭一道暗器便能逼得乌苍提剑回防破了其对囚车少女的攻势,这个人不简单。 除了一个不简单也找不到其他形容,因为他太过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那人便是主谋,我与其交过手,不敌。”林秋风双眸泛着寒光,嗄道:“没想到这贼人竟敢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出现,简直找死!” 天下豪杰?这句话用的十分到位,在场之人谁人不希望自己是天下豪杰之一? 那么怎么能成为豪杰呢? 这个机会其实并不多不过眼见便摆着这样的一个机会。 倘若杀了当年密谋屠杀于大善人满门的凶手,杀了一月前屠颂扬满门的凶手,你说他们是否会被江湖上评为豪杰呢? 金钱,权利,名誉,这些大部分所谓的豪杰都不免落俗,他们喜欢受到万人敬仰那便不会错过这杀死凶手的机会! 哪管他是否真的是当年的凶手,哪管林秋风说的是否是假话,这些对于现在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了,因为他们都想杀了马车中的他,所以他自然就成为当年的凶手。 这其实就是一个点被放大了,心中的欲望被放大了,那么他们岂会管这欲望之前的对与错? 江湖本来就不存在对或错,只是刀与剑的锋利,只是强大与弱小的不对等,当这些人站在此地自然遵循了人多力量大的原理,趁此机会要了他的命自然是一件妙事儿。 这也是为何一枝梅一直瞒着碧瑶的消息,一直用酒来拖住海棠,因为他明白,这是一条死路,当海棠站在了百花楼前救碧瑶那么他自然而然的便被安上了凶手的罪名,这没有为什么,这就是一种欲望的作祟,当一群人有同样的欲望那么谁还会听欲望下的人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