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见旧友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小a算是明白了，什么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明明猜到，绝对是服务员在事回禀老帽时，那个老帽看穿了自己的把戏，也没有明说，只是先找人进来恢复了监控甚至没有顺便进来，立即没收“赃物”。 但估计自己前脚离开去会议室，后脚就有人进来搜查了。 让自己从早餐到现在，一直美滋滋的以为自己得手了，结果要出发之时，知道提供的食物不够，还在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跑来盘点自己的收获，才发现东西都被收走了，一切不过空欢喜一场。 果然够狠，整人不露痕迹。 小a那个时候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自己侥幸以为能瞒天过海，耍些心机就可以小胜一筹。可这些人还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把戏。 果然自己还是新人。 在这些人眼里，自己就像是个走路还在摇晃的小孩，伸出一只拳头，“假装”狡猾的让他们猜那只里面有几颗糖，这也能让他们有瞬间的疑惑。 但小孩就是小孩，纵使短时间之内成功的欺骗可以让人觉得他很聪明，下一刻他就马上会露出马脚，自作聪明的再补充的问一句：“猜对就把里面的两颗都给你。” 然而，巨大的差异总是让大人不知不觉得开始自以为是，以为一切尽在掌控。 他们见识过无数的小孩子这样问过他们，因此，每到下一个小孩子，他们无需想就知道必然和之前的孩子一样，强一些，也不过是小孩子，和大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然而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孩子格外的嚣张得意，对于这样的孩子，大人总是更加不屑一顾。可是大人根据他的问题答出来两颗糖时，他傻笑着张开手露出一颗糖时，大人们全都傻掉了。 并不是他们真的傻，假如问这个问题的是另一个大人，这些老狐狸绝对知道没说出的一句话里，定然是部下了陷阱，甚至是局中局，空城计。 但现在换成一个小孩，没有谁会去想那么多，甚至连脚趾头都懒得去想。 所以这个小孩长大了，注定会成就风云。 但一个小孩子在这个世界长大，注定是多灾多难。 而小a，就是那个欺骗成功的小孩儿。 现在的他，已经“酒足饭饱”的躺在小巷里“晒太阳”了。 “哎，老话说的没错，肚里有粮，心里不慌啊。”小a在墙边挪了挪屁股，忽然满脸的遗憾都消失了。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角。 走之前，给每个人包里准备的是压缩干粮，自然是没什么味道的。但小a吃的，的确是他从酒店骗来的。 老帽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他骗了？ 能让吴先生看中的人，绝不会是个庸人。 要知道，天才中的天才，总是格外的骄傲。能入他们眼的人，必有过人之处。 但小a也是不会轻易认输的，至少，不能输得太惨。 他是在服务生二次取餐的时候将掉在床单上的点心藏起来的。 本来他将所有能收起来的食物分了三个地方藏了起来，但又微觉不妥。 这可是他的保命粮，离了自己他就觉得不保险。 其实在他心里，还是吃进肚里最保险。 只不过肚里存不住，到时候还得饿。 在屋里看了一圈，又将大部分的东西重新取出，用餐巾一包，塞进来衣服的暗兜里。正好给的食物本来就不多，不过就是正常一餐吃个正好，藏进去也不显眼。 但将来执行任务是计划着吃，就可以分做好几顿来吃了。 小a也不确定会不会来搜身，但他也只能赌运气了。 老帽派人搜走了小a藏匿的食物，本来当手下来回复的时候，如果认真校对分量，就会发现与标准量的误差，但也是小a真的运气不错，老帽从会场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考虑今天小a提出的那几个问题。 其中的几个，尤其是他不能回答或是回答了一半的那几个，他觉得自己其实是有必要搞清楚的。 至少，凭借自己现在的地位和眼界，竟然回答不出来，这里面定有玄机。 老帽忙着在思考，自然忽视了对于小a那个把戏的揭穿，但就算事后发现，他应该也不会打算再派人拦截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能先耍手段暂时骗过众人，又逃过老帽的补救措施，老帽会忽略那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的。 毕竟小a的跟踪定位器的信号根本就没有亮过，说明根本没有激活，小a就没有吃下去，所以食物的精确量对于小a就根本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说到底新人被录取，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比较的就是资质，就是潜力。尤其老帽更注重这些。 太愚钝的人，实力也不可能强到哪里去。 这个世界需要聪明的人，因为他们有着强大的学习能力。新人终究不可能只是凭借着他们进来时就拥有的能力完成真正的任务，他们需要不断学习。 没有人会去教他们，这里的竞争直接与生存挂钩，教会别人，就意味着被自己未来在培养敌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老帽一样从中获利的。 但面对周围全是这样的环境，只要有心，他们总还是多多少少可以学到些手段的。学得快，学得多的，生存的环境越来越顺，反之，学得慢，学得少的，尽管有了留下来的资格，但在生存选择之下，很快就会被淘汰了。 小a从来都相信一句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这句话也的确没有辜负他，让他能一直走到今天。从一个刚刚辍学入行的小白少年，到今天混战于黑暗地下世界的潜力新人，不得不说幸运之神一直眷顾于他。 但幸运之神还能陪他走多久，就没有人猜得到了。毕竟这是魔鬼的世界，再强的神也要忍让三分。 可至少现在，他还算是保留着残余的一点幸运，显得还算“悠闲”，很感兴趣的研究着从牙缝里扣出的那个白色胶球不明物体。 他用指甲扣了好半天也没剖开里面。毕竟体积太小了，想用指甲切，连着力点都找不着。 他又将其小心的凑近了鼻子，如果里面包裹的是毒药类化学物质，捏了这么半天，很有可能会因为破坏了包裹结构而有渗出。 “咦？奇怪，这个味道我好像是闻见过，有一点算酸，有一点很奇怪的臭，是什么呢？”小a本没抱任何希望，却有了惊奇的发现。 “难道真是毒药？不可能吧？”小a明明觉得里面硬质物质可能是金属，头一个就排除了毒物胶囊的可能性。现在不过一试而已，竟然得到的是两个前后相反的结果。 连他自己都摸不清头脑了。 “就好像……就好像……”小a突然间知道自己想得到是什么了，然后他自己就开始有些凌乱。他似乎能看到自己脸上划过三道黑线。 什么味儿啊？ 这不就是从牙缝里扣出的菜叶的味道吗？ 这个胶球不就是但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么？ 没什么不对啊？ 味道像是应该的啊？ 小a拼命的控制住了自己在这个味道的回忆里开始翻腾的胃，忍不住的在内心呐喊嘶吼了一句，“你TMD真恶心”。 终于就在他要忍不住抽自己几个嘴巴的时候，他终于迎来了一个救星。 竟然又有一个人走进了小巷。 小a吃了一惊，瞬间跳了起来，已经准备好拔腿就跑。但对方似乎也大出意外，一见小a，也倒退着跳出三步远，显然，来人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 双方都是迎战准备，可再一看对方的脸，两个人都惊了一身的虚汗。 真没有想到，见到的会是他。 小a的嘴角抽了抽，对方竟然是下眼皮抽动了一下。 似乎就这样默契的尴尬对视了几秒钟，两个人竟然同时转身撒腿就跑。 不是他追小a，更不是小a追他，而是……两人同时相反方向跑去。 但是两分钟之后，两个人又慢慢地走回了小巷，个从一边慢慢的走进，但相距还有三四米的时候，两人就都停了下来。 小a带着一脸谄媚的笑，那个人却还保持着一张木木的脸，但看着小a的目光里小心警惕之中，却带着一丝惊喜。 “小a？我没记错吧。” “哟，呵呵，这不是哑王吗？” “真是冤家路窄啊。” “哎，缘分，不是冤家不聚头嘛。” “冤家？你也承认我们是冤家？” “呵呵，不不，怎么可能，当初我们可是同一条战线的好战友，友谊长存，呵呵，友谊长存啊。” “作为战友，可当初你对我好像不是很坦白啊？” “哪有，你多心了吧，……哎，不对呀，你好像也不是很情愿和我分享情报嘛。” “可是要这么说来，好像你也没和我分享你的东西。” “呵呵，当时……呵呵，其实当时吧……你不是叫哑王吗？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怎么，你心虚？” “扯**，小爷我行的正坐得端，笔直汉子从不弯，虚什么虚。”“那你刚刚跑什么。” “谁TM说小爷我要跑了？扯**蛋，我……突然有事，嗯对，有急事。” “什么事？” “去……去……尿尿，你呢，总不会也一样吧？” “哼，”哑王还没来得及说下去，两个人就听到了轰隆一声巨响，从很远处传来。 两人不由自主的同时看向了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