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得有失
吴先生迎来了一个忙碌的不眠之夜，而此时的小a，也已经离开了，骷髅人酒店。收到任务之时，食宿免费的五星级酒店就不再容留他们了。 小a还是穿着他那一身破烂，又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游荡生活。背着一个大大的迷彩背包，瘪瘪的，东西不多，但一看就很结实。 他步伐很慢，左顾右盼的，又在寻找今晚的巢xue。 本来他更喜欢黑暗角落，无奈永昼城里即使是晚上也是亮如白昼，连他这点小小愿望也没有条件满足。 但退而求其次，他还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落脚点，安全，干净，简陋到只是一段两边有出口的小巷，处于不太显眼的地方，一座大楼的背后。 小a观察了周围不多的几个可狙击点，数量不多，自己目前还不值得有人大费周章来杀自己，但也不能不防有人再追击别的目标时发现自己，毫无理由的顺道狙了自己，那自己可就死的太冤了。 发生这种事情，对这个世界里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a摘下背包，靠着高楼的外墙坐了下来。 小a拉开背包的拉链，取出来些食物，仔细的掂了掂分量，又将包背回了背后，这才渐渐放松下了，一边迅速地享受着这分量不多的一点“美食”，一边提高警惕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东西不多，没几下就吃完了。 “靠，要不是问出来点儿有用的东西，还真就亏了。”小a在心里暗骂道。可同时他也是有些得意的。 其实白天的那场会议，小a是最后一个走出会场的。 小a听完了所有人提问。 但他现在想来，如果可以再多听到一点儿什么，他会更加满意。 可惜的是，最后一个人提出问题后，老帽的回答之后在没有人来提问了，会场静静地。经历了本身就不冷不热的漫长提问环节，这段安静就显得很明白：所有人都已经不耐烦了。 本来留下来就是为了试着看看，有无特殊照顾，现在，既然知道了，真的只是提问而已，那还有什么必要？ 指望能问出通关秘籍？脚趾头想也是不可能的。 面对的任务根本还不知道，能针对性的提出什么问题？ 与其浪费时间在一个完全未知的事物上，还不如回去早做准备，到时候再见招拆招。 因此，提出的问题，就是一些关于这次选拔的不痛不痒的问题，而老帽的答案，不是不能回答，就是在发下的任务通知里有。 终于，再也没有人提问的会场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沉默的尽头就是结束，所有人都在为实质性收获而后悔，但同时也是期待的。 自己可以随时离开，但大家心里想的，更希望是其他人跟自己一起离开：已经浪费了时间，万一自己刚走，这边开始切入正题，那才叫疼的肝儿颤。 沉默之下自动结束，才是最满意的结果。 可偏偏天不从人愿，突然有人打破了这一“众望所归”的沉默。 “大家都问完了吗？” 就如同小a故意坐在那样显眼的位置的时候一样，他此刻又处在了众人注目下，再次成为焦点。 他也一向明白，枪打出头鸟，但他已经习惯逼着自己，在可能的情况下高调起来，更加引人注目一些，纵使这不是他本来的性格，他逼自己把它当做风格。 哑王那次的不动声色，也是成败在此一举，才暂时是放下这本就不是他本性的风格，现在不同，这么实际的人，竞争刚开始，不涉及实质利益前，暂时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 本来已经不耐烦的人们，看他的眼神中，不论畏惧还是不屑，都似乎带着些不满。 小a毫不顾忌，目不旁视的看着台上的老帽，缓缓的站起了身。 “那么我这里还有些问题。” “永昼城究竟谁在什么时候出于什么目的建立的？” “我们所在的势力在城中所有势力之中处于什么水平？” “我们……” “……” “……” 就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似的，小a背词一样一口气提了二十多个问题，中间不带一次停顿。 他的问题大多与这次的任务无关，而是关于整个城市的疑问。没有一丝犹豫，一针见血，直击要害，后来的一些甚至是颇为犀利。 随着他的问题一个一个的提出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已经开始转变，包括老帽。 从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的渐渐凝重，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渐渐地由小a转向老帽，他们心中也渐渐对这些问题开始好奇，好奇从老帽嘴里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哦，我还真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老帽饶有趣味的看着小a。 四目相对，小a竟毫不闪避。 “可如果是单单为了凭借这些犀利言语引起我的注意，那不得不说你的愿望要落空了。”尽管如此说，老帽的眼里，还是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对小a的欣赏。 “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提的问题我不可能全部回答，因为我之前说过，这座城，我了解的，也只是比你们多一点点而已。” “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之后的时间，老帽果真毫不隐瞒的将每个问题做了详细的解释。 不是他确有爱才之心，而是，如果这些人中最精锐的那些选手是经过他的选拔提携进入总部，今后一定会去执行一些任务，总部不会有人来给他们解释这些，但这些有时又可以直接保证任务的推进，任务完成的好，这些人自然会受到重用。 这些人迟早会势力之中自己这一方的联盟争取过来，因此，他们越是位高权重，自己对于联盟的功劳就越大。 选拔虽是他们向吴先生负责，但吴先生也暗中向他透露过口风，这种活动虽是他在管理，但级别属于总部直属，因此将来必然有出头的机会。 自己有了成绩，自己这一方的联盟，应该会很乐于扶持自己在总部中有所作为吧。 可惜的是，他还不知道总部对于这批人另有想法，吴先生也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给任何人听。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野心里，“尽心”的给出有用的答案。殊不知在从总部放弃这批人开始，这一切就不过是水中捞月。 新人对于这一切更是一无所知，入神的琢磨着他的每一句解释。 在得到答案后，极度的震惊使老帽的解答后会场再次重归久久的安静。 可此时的沉默，与开始时，有着本质的不同。 那时的是空洞无聊，现在每个人都不说话，耳中寂静，脑中却像是雷声轰鸣。 一番话后，所有人兀自感受到真正的惊心动魄。 其实有些问题，老帽虽能解答，之前他却从未仔细想过，这么多年来接触之时颇觉自然，现在小a一提，才颇觉事有蹊跷，恐怕是另有端倪。 众人出神之时，他也陷入了沉思。 很久之后，小a最后一个离开了会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就连老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这次的会议，的确让小a受益良多，然而令小a不满的是，他回到房间里的事。 即使现在一想到，小a也忍不住咬牙骂道“妈蛋。” 结果等他回到房间里，房间的钟表显示已经快到一点多了。 刚才他一进门，就见到了一个摆在桌子上的信封。以及一个鼓鼓囊囊的中号迷彩背包。 他没有打开背包，而是先看了新的内容。 信的内容只有几行： 任务：一个月内取得1000kg或以上黄金的等值物品或钱币（注：货币种类不限，物品价值鉴定由负责人指定专家小队负责） 携带物品：酒店服务提供到收到信件为止，离开时只允许携带提供的衣物、背包和定量食物、饮水。完成任务前，仅提供这一次。 小a看到这里暗暗得意了一番，自己对于饮食限量这方面早已猜到，也早有准备。 他打开背包，翻了翻里面的东西，果真只有提到的那么简单。但他毫不担心，自己无故找麻烦打翻盘子，又耍计调开服务生，偷偷藏下了不少点心，至少自己可以在吃完分配的量后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确定屋里没有藏人，小a装模作样的遮住了所有的监视摄像头。反正要走了，他也不怕有人起疑，但万一被截下来，那可就白得意了。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床边蹲下。 这儿，摸得到看不见，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到的藏食物的安全基地。 可当他伸进手去够时，却抓了个空。 “咦？难道……我放的太靠里了？”小a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相信的安慰自己。 为了手伸的长一点，小a简直就要趴在地上了，可是，他都摸到墙边了，里面还是空空如也。 “难道被发现了？”小a疑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很快有自我安慰到：“妈蛋的，没关系，幸好老子机智，早就料到会被你们发现，把东西都分开放了。” 他又急忙跑到其他两处，等到把这些地方全检查了一边，这时的心才是彻底的凉了。 也不顾有没有人听到，扯开嗓子怒吼道：“妈蛋，是谁，敢从老子嘴里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