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国民党冬季攻势昆仑关桂南会战
【史要】国民党发动“冬季攻势”；桂南会战，昆仑关战役，南宁失陷…… 却说，日军在赣北、鄂南、湘北及长沙会战中未能得利，蒋＊介＊石则认为：“日军已是楚歌四面，备多力分，强弩之末，日暮途远，进退维谷了。” 于是，继“长沙会战”后的十月下旬始，在各战区对日军发动了一次“冬季攻势”；以转守势为攻势，打击日军的有生力量，粉碎日军“以华制华、以战养战”的企图。 于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决定以第二战区、第三战区、第五战区、第九战区为主攻地区，第一战区、第四战区、第八战区、第十战区、鲁苏战区、冀察战区为助攻地区。 一九三九年十一月中旬，军委会向各战区下达作战任务：“一、第一战区攻击开封、博爱，牵制敌人。二、第二战区应首先切实截断正太、同蒲两铁路之交通，并肃清晋南三角地带之敌。三、第三战区以主力约十一个师分向湖口、马当、东流、贵池、大通、铜陵，截断并封锁长江交通。四、第四战区应以一部相机攻略潮、汕，主力扫荡广九路及南宁之敌。五、第五战区扫荡平汉线南段信阳、武汉间之敌；并向汉宜公路之敌攻击，截断襄花、汉宜两公路之交通。六、第八战区应以一部协同第二战区作战，主力攻击归绥附近之敌。七、第九战区向粤汉北段蒲圻、咸宁、武昌挺进，同时攻击南昌及南浔铁路，进击瑞昌、九江之敌。八、第十战区仍任原河防并依晋南三角地带攻击之进展，准备以一部渡河扩张战果。九、鲁苏战区应以广正面由东西两面向泰安、临城间及铜山、滁县间攻击，以策应沿江之作战。十、冀察战区应以主力切断保定、邢台间及石家庄附近敌之交通；一部切断沧县、德县附近敌之交通，以策应山西方面之作战” 于是，各战区遵《令》分别向当面之日军发动攻击。 此后，第一战区曾一度攻入开封、沁阳、商丘等地，并受到军委会的嘉奖。 第二战区也曾克复闻喜、绛县、夏县、翼城、黎城、涉县、潞城等地，但因日军有所防备而战果较小。 第三战区曾攻入南昌、杭州、富阳、余杭等城市，并曾短期切断长江水运；但是，该战区只与日军激战三昼夜即退回原防区，致使“任务未完成”；结果，受到军委会的严责，第五十军军长郭勋祺被撤职。 第五战区曾攻占王家岭、汪家河等据点，日军第三师团退守信阳、应山后伤亡惨重。 第八战区曾攻入包头，克复五原、临河等地，并击毙日军水川伊夫中将及两名大佐，给日军以沉重的打击。 第九战区也曾攻克崇阳、靖安等地，并给予日军第十一军以打击 只是，第十战区、冀察战区、鲁苏战区均无较大动作。 而第四战区曾攻克翁源、英德、从化等地，并与日军第二十一军展开了“桂南会战”。 原来，国民政府发动“冬季攻势”之时；袭取广州后的日军正因“长沙会战”失利而欲改道取南路，向中国西南大后方广西首府南宁进军。 于是，日军将第二十一军所辖今村均的第五师团、盐田定七的台湾混成旅团共三万余人集结于钦州湾，企图在钦州湾登陆攻取广西省会南宁；从而，截断中国南宁至越南谅山的“桂越公路”交通线。 南宁位于“桂越公路”中国境内的终点，在而今武汉已经陷落、长江航路受阻之时，南宁至谅山的“桂越公路”就成了蒋＊介＊石的国民政府与外界联络的大动脉；同时，南宁还扼守着西部云南境内“滇越铁路”和“滇缅公路”；所以，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日本也认定：“切断这条路线将必然使中国丧失抵抗能力，从而可以立即结束在华战争，完成它对中国的侵略任务。” 所以，日军大本营陆军部作战部长富永恭次更是宣布：“这将是中国事变的最后一战。” 蒋＊介＊石获知“日本有南犯企图”的情报后，立即从衡山直接飞往桂林，为迎战日军新攻势作准备。 此时，蔡廷锴已于“广州沦陷”后又从香港回到了广东；并被推举为“广东民众抗日自卫团”的常务委员，负责指挥“西江南路团队”进行抗日。 于是，蒋＊介＊石重新起用蔡廷锴任第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原属桂系的第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夏威则调任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 然而，这一调动引起了夏威的不满；于是，遂借“母丧”之机躲到容县老家去了。蒋＊介＊石赶紧派桂林行营参谋长林蔚前往容县吊唁，并好言抚慰夏威。 而蔡廷锴新任第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后，也有所顾忌而不敢就任理事；所以，有关日军进犯的情报却无人处理，上情下达甚不畅顺。 却此时，桂林行营主任白崇禧又赴重庆参加国民党五届六中全会去了；而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远在广东韶关，没有桂林行营的《命令》也不敢自作主张。 由于，这一系列的因素使得“行营、战区、集团军”三级首脑机关形同虚设；如此混乱不堪的指挥系统，对于大战即至的中国军队无异是一场灾难。 果然，当十一月十五日，日军第二十一军司令安藤利吉指挥今村均的第五师团、盐田定七的台湾混成旅团在日本海军第二谴华舰队的配合下在钦州湾登陆时，中国守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此时，何宣的第四十六军辖下驻防于钦县、防城一带的黄固的新编第十九师、驻防于合浦、北海一带的冯璜的第一七五师、驻防于贵县一带的黎行恕的第一七○师和第十六集团军副总司令韦云淞自率的第三十一军、及辖下驻防于桂平一带的贺维珍的第一三一师、驻防于大湟江口一带的苏祖馨的第一三五师、驻防于平南一带的魏镇的第一八八师，皆由于毫无战斗准备且武器、训练、士气极差而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 因此，从钦县到南宁可以说几无防御的兵力。 所以，十一月十五日，日军向驻守钦州湾的黄固的新编第十九师发起进攻，黄固部立即溃败；于是，日军在钦州湾的龙门港顺利登陆。 二天后，日军在占领了钦州、防城后，又分兵北上。 翌日，再攻小董，并进入十万大山；而十万大山的土匪则成为日军先导，致使日军加快了北进速度。至十一月二十二日傍晚，日军就抵达了南宁外围邕江南岸。 此时，国民党五届六中全会正在重庆召开；日军在钦州龙门港登陆后，******吩咐白崇禧：“不必再参加全会， 立即返桂林指挥作战。” 于是，白崇禧要求以“‘桂林行营主任资格’全权指挥，第四战区司令张发奎不得插手，各军须直接听从行营《命令》”。 蒋＊介＊石批准了白崇禧的要求，并调由杜聿明任代军长、最精锐的直系部队第五军归白崇禧指挥。 白崇禧立即《电令》杜聿明：“率部即从衡阳赴桂南。”又《电令》：“恢复夏威第十六集团军司令职务，蔡廷锴调任第二十六集团军司令。”同时，《命令》：“第十六集团军立即集结，副总司令韦云淞及指挥所人员于十九日抵达南宁，各部分别赶赴日军进军必经之地阻敌北进。” 十一月十九日，白崇禧由重庆飞抵桂林，将行营指挥所设于迁江。 于是，在日军抵达南宁前；黎行恕的第一七○师已抵达邕宁、苏祖馨的第一三五师辖下两个团也已抵达南宁市区，杜聿明的装甲兵团辖下戴安澜的第二○○师于十一月二十四日下午抵达南宁东北的二塘。另外，还从外省调来徐庭瑶的第三十八集团军之李延年的第二军、甘丽初的第六军、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姚纯的第三十六军；除此，叶肇的第三十七集团军、邓龙光的第三十五集团军各一部也分别向柳州、宾阳集结。 十一月二十三日，日军今村均的第五师团在飞机掩护下开始强渡邕江。 当夜，韦云淞自率第三十一军辖下苏祖馨的第一三五师所属第四○五团团长伍宗骏擅自《令》守军“撤离”；如此，南宁正面几无军队守备。 于是，十一月二十四日上午，日军今村均的第五师团占领南宁。 第二天，黎行恕的第一七○师和戴安澜的第二○○师为夺回南宁，在二塘与日军今村均的第五师团的第二十一联队和第四十二联队开战。 然而，日军在飞机掩护下，对黎行恕的第一七○师和戴安澜的第二○○师猛攻。 中国军队顽强抵抗，未能阻止日军，第二○○师第六○○团团长邵一之、团副吴其升皆阵亡。鉴于战况不利，黎行恕与戴安澜遂决定撤退至高峰隘。 十一月二十六日，安藤利吉因事要回广州，遂《宣布》：“攻至南宁的所有日军组成‘邕钦兵团’，由第五师团长今村均指挥。” 安藤利吉离开后，日军又在今村均指挥下猛攻高峰隘；中国守军尽管顽强抵抗，但仍不支；高峰隘失守，日军攻占了昆仑关。 接着，日军暂停进攻，调整部署；双方遂以昆仑关为界，形成对峙。 昆仑关，位于广西南宁市邕宁县昆仑镇与宾阳县交界处，距南宁五十公里。 相传昆仑关是汉代“伏波将军”马援所建，是南宁的门户与屏障；而今，又是南宁邕宁至柳州的“邕柳公路”、南宁邕宁至梧州的“邕梧公路”的必经隘口；两边山势巍峨峻险、谷深坡陡、地势险要，有“南方天险”之称；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故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此时，在昆仑关北面的中国军队有夏威的第二十六集团军辖下韦云淞自率的第三十一军、何宣的第四十六军及徐庭瑶的第三十八集团军辖下杜聿明的第五军等部。 除此，还集结有蔡廷锴的第二十六集团军、叶肇的第三十七集团军、邓龙光的第三十五集团军和徐庭瑶的第三十八集团军辖下李延年的第二军、甘丽初的第六军、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姚纯的第三十六军等部；连同辅助部队，共达三十万之众。 而在昆仑关南面的日军有改称为“邕钦兵团”、今村均自率的第五师团辖下川源七的第九旅团、中村正雄 的第二十一旅团、盐田定七的台湾混成旅团及牛岛贞雄的第十八师团辖下一个旅团，总兵力约十万。 鉴于此，还在日军刚进占南宁时，白崇禧就要求“趁日军立足未稳、兵力尚薄弱之时，马上发动反攻”。 但是，蒋＊介＊石迟疑不决；白崇禧的要求未获批准，贻误了最佳战机。 延至十二月八日，蒋＊介＊石突然决定“反攻”了；于是，向白崇禧下达了“攻略昆仑关，收复南宁”的《命令》。并又派陈诚、李济深前来督战，第四战区司令张发奎也由韶关调至迁江。 ******此举，使白崇禧甚感不爽；但是，白崇禧还是将此《命令》转达至各部，并以“桂林行营”名义发出《第一号反攻令》。 白崇禧将中国军队分为东、西、北三路，向昆仑关南面的日军发动进攻。 以徐庭瑶为北路军总指挥，所部杜聿明的第五军主攻昆仑关；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辖下黄国梁的第九十二师绕道伶俐圩至七塘侧击昆仑关的日军。 以夏威为西路军总指挥，所部又分两个纵队；第一纵队司令是周祖晃，率所部攻打高峰隘；第二纵队司令的韦云菘，所部在南宁南部苏圩集结、以阻止日军增援南宁。 以蔡挺锴为东路军总指挥，率何宣的第四十六军向陆屋、灵山破袭邕钦公路，叶肇的第六十六军攻击昆仑关则翼古辣、甘棠的日军。 同时，傅仲芳第九十九军作为战略预备队。 于是，杜聿明召开第五军团长以上军事会议，进一步布置对昆仑关之攻坚战。 杜聿明的第五军是国民政府组建最早的一支现代化的装甲部队，被誉为“铁马雄师”号称“钢军”，可谓是蒋 ＊介＊石手中的一张“王牌”。 此时，杜聿明以戴安澜的第二○○师、郑洞国的荣誉第一师正面主攻昆仑关；邱清泉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则从右翼迂回，由小路绕过昆仑关攻占五塘、六塘，继而打击进驻南宁的日军；而第二○○师副师长彭璧生则率两个补充团从左翼迂回，绕道甘棠、长安攻击七塘、八塘，在昆仑关外堵住日军的退路并阻截日之援军。 十二月十八日凌晨，戴安澜的第二○○师、郑洞国的荣誉第一师开始攻坚。 战至傍晚，郑洞国的荣誉第一师攻占了昆仑关附近的仙女山、老毛岭、万福村、罗塘和四一一高地；戴安澜的第二○○师也攻占了六五三、六○○等两个高地，并一举攻占了昆仑关主阵地。 第二天，日军今村均派出第五师团中村正雄的第二十一旅团辖下的第二十一联队，在联队长三木吉之助率领下夺回昆仑关。 但是，当今村均《命令》盐田定七的台湾混成旅团由南宁增援昆仑关时，却被邱清泉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堵在了六塘。 此时，杜聿明不失时机地《命令》郑洞国派荣誉第一师所属郑庭笈的第三团从右翼包围九塘；于是，郑庭笈第三团利用黑夜攻占九塘西侧高地。 如此，昆仑关南面的日军渐感不支频频告急，今村均赶紧《命令》第二十一旅团长中村正雄率坂田元一的第四十二联队增援昆仑关；但是，在五塘被邱清泉的新编第二十二师堵截，激战两天不能前进。 同时，今村均《命令》增援昆仑关的日军盐田定七的台湾混成旅团辖下林义雄的第一联队、渡边信吉的第二联队，也在邕钦被冯璜的第一七五师阻截；激战三日，日军不能通过。 十二月二十日，今村均只得《命令》正在奔袭龙州、镇南关的川源七第九旅团辖下伊藤的第三联队乘车返回驰援昆仑关。 此时，被黎行恕的第一七○师夺取的高峰隘，在十二月二十日当晚却遭日军偷袭后又失守了；如此，在苏圩附近遭魏镇的第一八八师阻击、在西长被围三天整的一批日军免于被歼返回南宁了。 白崇禧得知第一批日军已回窜，唯恐第二批日军又被超脱；于是，急《电》各路军司令：“如再放过第二批日军回窜，影响主力兵团战局，该路军总指挥必严惩不贷。” 然而，西路军总指挥夏威却对韦云菘暗中交代：“抗战是长期的，不可把‘本钱’一下子都赌光。”韦云菘自 然心领神会，遂按兵不动。 十二月二十四日，杜聿明第五军辖下第二○○师和荣誉第一师正面进攻昆仑关。但因，日军工事非常坚固，上两层、下一层的碉堡，构成交叉火力；使中国军队攻击受阻，战斗空前惨烈。 十二月二十八日上午，第二○○师师长戴安澜率领郑庭笈的第三团向昆仑关最后一道大门界首阵地发起猛攻。经过一天激战，驻守昆仑关的日军不支；日军第五师团第二十一旅团长中村正雄击毙，昆仑关终于被中国军队夺回。 但就在当天，日军盐田定七的台湾混成旅团的两个联队抵达八塘，对中国军队实施反攻。中村正雄被击毙后，辖下第四十二联队长坂田元一代理旅团长；于是，日军联手又夺回了昆仑关。 如是，杜聿明第五军辖下戴安澜的第二○○师和郑洞国的荣誉第一师与日军再次展开鏖战；又经一天血战，第三次攻克昆仑关，并击毙刚代理联队长的坂田元一。 一九四○年一月一日，已经攻占了龙州城和镇南关的日军“及川支队”主力回师抵达八塘；今村均《命令》及川接替被击毙的坂田元一担任前线总指挥，向中国军队发起反攻。 首先，日军“及川支队”向驻守在昆仑关至九塘四四一高地的郑洞国的荣誉第一师发起攻击。 激战两天，驻守四四一高地的荣誉第一师一个团加一个营只剩百余人；杜聿明调戴安澜的第二○○师主力及邱清泉的新编第二十二师一部协同郑洞国的荣誉第一师继续战斗。 一月四日拂晓，日军“及川支队”抵挡不住，放弃九塘撤退至八塘固守。 于是，邱清泉的新编第二十二师进驻九塘，戴安澜的第二○○师继续进攻八塘；然而，日军拼死抵抗，战至 一月十二日仍无进展。 此时，蒋＊介＊石见杜聿明的第五军激战经月，伤亡甚重、将士疲惫不堪，已不适宜再战；于是，一月十二日奉《命》转移至思陇、黄圩、太守等地休整，攻击日军的任务则移交给姚纯的第三十六军。 而此时，桂南战场上尚有二十万中国军队，却均无建树；只因，日军固守待援，中国军队才得以维持原来的防地。 一月七日，蒋＊介＊石飞抵桂林；三天后，亲临迁江与白崇禧、陈诚、张发奎、徐庭瑶、林蔚等讨论“下步作战计划”。 白崇禧提议：“乘敌新败，援军未到，倾广西的李延年第二军、甘丽初第六军、姚纯第三十六军、傅仲芳第九十九军会同他部，发动攻势，一举收复南宁。” 当场，蒋＊介＊石批准了这个《计划》；然而，第二天蒋＊介＊石返回柳州后就推翻了前一天作出的《决定》；于是，白崇禧只好改变作战部署，中国军队全部进入“固守”状态。 可是，这么一来，就让日军赢得了从容部署直至发动反攻的时间。 不久，日军因在昆仑关受阻，日军参谋本部作战主任荒尾兴功、中国派遣军副参谋长铃木宗作在日军第二十一军副参谋长佐滕贤了、作战主任藤原五的陪同下抵达南宁；第五师团长今村均也亲临前线，打算与中国军队展开决战。 一月七日，日军还从广州调集了久纳诚一的第十八师团、樱田武的近卫混成旅团共一万五千人，到桂南参战。 一月十日，日军安藤利吉的第二十一军又制定了《宾阳会战指导方案》，并定于一月下旬在宾阳以南地区与中国军队决战。 一月十六日，樱田武的近卫混成旅团辖下渡边信吉的第二联队千余人在钦县、灵山交界的泗合坳与中国军队何宣的第四十六军辖下冯璜的第一七五师遭遇；激战三昼夜，日军渡边信吉第二联队伤亡惨重，联队长渡边信吉被击毙。 同时，日军盐田定七的台湾混成旅也与西路军韦云菘的第三十一军遭遇于塘报一带；此时，中国军队若能乘胜攻击，日军是不可能完成反攻前的准备。 然而，白崇禧此时正在迁江指挥所内召开军政联席会议，与李济深、陈诚、张治中等商讨“如何防御日军的 进攻”。致使，日军顺利地完成了在南宁周边的集结。 会议最后《决定》：“徐庭瑶指挥李延年的第二军、姚纯的第三十六军、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为中路军，固守九塘、昆仑关一带；甘丽初的第六军为右翼军，向三庄岭方向侧击日军；叶肇的第六十六军为左翼军，在甘棠方向阻截日军。” 一月二十七日，日军完成了在南宁的集结，第二十一军司令官安藤利吉亲临前线指挥反攻了。 安藤利吉《命令》今村均自率第五师团与樱田武的近卫混成旅团的主力、盐田定七的台湾混成旅团沿“邕宾公路”向昆仑关进攻。 又《命》久纳诚一亲率第十八师团全部和樱田武的近卫混成旅团一部沿邕江南岸东进；然后，在永淳渡江北上，迂回到昆仑关侧后包抄中国军队。 此时，白崇禧才发现“日军主力在甘棠方向，并准备包抄中国军队”；这可完全出乎白崇禧所料，将极其严重地威胁到了昆仑关一带的中国军队。 于是，白崇禧赶紧《命令》刚从广东调来的邓龙光第三十五集团军辖下陈公侠的第六十四军进驻甘棠；又《命》何宣率第四十六军主力冯璜的第一七五师由江口北渡郁江，协同阻击日军；另外，以甘丽初的第六军辖下李精一的第四十九师南下武陵圩，阻止日军北上宾阳。 然而，这些措施均已太迟了，日军第二十一军司令安藤利吉已于二月一日下达了《总攻令》。 更有甚者，就在二月一日，蒋＊介＊石忽然临战易帅“撤换白崇禧、由张发奎接任桂南战役总指挥”，可谓是 患了古今中外兵家之大忌。 张发奎上任后即《命》：“叶肇的第六十六军固守原阵地，并须侧击日军。”又《令》：“所有增援部队向甘棠集结，定于二月二日向甘棠的日军发动攻击！” 然而，此《命令》尚未传达到各部，日军的“总攻”就开始了。 日军发动“总攻”后，叶肇的第六十六军稍微抵抗即向黎塘、陶圩撤退；于是，紧随其后的中国军队彻底崩溃纷纷撤退。 于是，日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向宾阳长驱直入；日军飞机还炸毁了设在宾阳的徐庭瑶第三十八集团军总部，通讯中断、更是导致了战场的一片混乱。 二月二日下午，日军即攻占了宾阳。 此时，驻守在九塘、昆仑关的傅仲芳的第九十九军、姚纯的第三十六军、李延年的第二军、甘丽初的第六军因失去与第三十八集团军总部的联系而不得不各自为战；而宾阳失守后、退路被断，致使军心顿时溃散，全都仓皇逃窜、沿山间小路各奔东西。 二月三日，今村均的第五师团又顺利夺取了九塘、昆仑关等阵地，中国军队第二军副军长兼第九师师长郑作民在撤往上林途中被炸身亡。 接着，日军又占领了上林、武鸣、黎塘；如此，杜聿明的第五军浴血奋战近月才攻占的地盘，顷刻之间就灰飞烟灭了。 二月八日，日军停止追击、返回南宁；至此，以“昆仑关战役”为主的“桂南会战”结束。 二月二十二日，“桂南会战”结束后，******飞临柳州主持检讨会。 会议结束时，蒋＊介＊石宣布：“政治部长陈诚指导无方，由一级上将降为二级上将；第三十七集团军总司令叶肇扣留交军事法庭会审，第三十八集团军总司令徐庭瑶撤职查办；第三十六军军长姚纯、第六十六军军长陈骥、第九十九军军长傅仲芳、第三十六军参谋长郭肃、第四十九师师长李精一、第一六○师师长宋士台均撤职查办，第一三五师师长苏祖馨撤职留任；第九师师长郑作民已阵亡免究，第一三五师第四○五团团长伍宗骏擅自弃守扣留交军事法庭会审。第三十五集团军总司令邓龙光、第四十六军军长何宣、第七十六师师长王凌云均记功一次。” 蒋＊介＊石如此“奖、惩”后，算是对这次战争有了交待，“桂南会战”也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