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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鲁涤平驱逐出湘 蒋介石阴招讨桂

    【史要】鲁涤平被驱逐出湘,蒋介石出阴招讨伐“桂系”;“国民党第三次代表大会”,李济琛被拘……

    却说,李宗仁见冯玉祥与蒋介石因军队“编遣”之事闹僵了,不由得心中暗喜。

    因为,李宗仁与蒋介石早就有隙。

    还在“宁、汉战争”后不久,蒋介石以“中央”名义《任命》鲁涤平为“湖南省政府主席”,在已被“桂系”联成一片了的“桂、湘、鄂”之间横插了一足,就令李宗仁感到了十分的不爽;只因,当时撂倒程潜后不久,为稳定湘局,李宗仁才忍而不发。

    “北伐”结束后,李宗仁又担心冯玉祥会被蒋介石拉拢,不免有所顾虑;所以,只得仍忍着、而不敢公开与蒋介石翻脸。

    现在看来,这个顾虑可以消除了。

    此时,李宗仁非但不再担心冯玉祥会被蒋介石拉拢,反而觉得“可利用冯玉祥来对付蒋介石”。为此,李宗仁派遣其“幕僚”温乔生“赴百泉去谒见冯玉祥”,欲邀他共同“倒蒋”。

    冯玉祥正对蒋介石不满,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李宗仁见冯玉祥爽口答应,也就打算放胆地与蒋介石分庭抗礼了,且欲“先对主政湖南的鲁涤平下手”。

    鲁涤平是谭延闿的亲信,虽不是蒋介石的人。但因蒋介石复出后,谭延闿渐与“桂系”疏远而接近蒋介石了,鲁涤平跟着也就似同成了蒋介石的人。

    所以,鲁涤平的主政湘局,也就成了了李宗仁的一块心病、而必欲除之。

    因此,还在“编遣会议”召开以前,李宗仁就《命》叶琪的“第十二军”移驻到了“湘、鄂”边境两侧的蒲圻、岳阳一带,随时准备驱逐鲁涤平。

    而现在,应是到了将鲁涤平驱逐的时候了,只缺少一个借口罢了。而一旦将鲁涤平驱逐,湖南被收归后,“鄂、湘、桂”则又连成一片了;这是李宗仁梦寐以求之事,必欲而为。

    而在李宗仁盘算着“如何收回湖南”之时,蒋介石却也在打“桂系”的主意了。

    原来,国民党召开“编遣会议”后,各路诸侯仍我行我素、不接受中央点编;蒋介石非但“削藩”不成,反而与各路诸侯间的矛盾加剧,不由得使蒋介石想“既然用政治方式难以解决问题,看来只好诉诸武力了”。

    而曾为蒋介石出谋“削藩”的杨永泰,此时又建议:“当应先消灭‘桂系’。”

    因为,自从有“半个‘桂系’”之称的李济琛与李宗仁结盟后,“两广”已成了“桂系”的大本营;而“桂系”通过“宁、汉战争”,已从唐生智手中夺取了“两湖”;“北伐”结束后,白崇禧所率的“第十二路军”,又驻屯到了唐山、山海关一带;如此一来,“桂系”的势力由南至北扩展,已形同一条长蛇地将“粤、桂、湘、鄂、豫、冀”连成了一线;这使处在华东一隅的“蒋系”,非但相形见绌,却感到了很大的威吓。

    对此,蒋介石早有同感;在他也觉得,与虽拥有重兵、但仅据有西北的冯玉祥相较,“桂系”的威吓更令他如坐针毡、很不好受;看来,确已到了亟待解决、不容迟疑的地步。

    何况,一年前自己被“桂系”“逼宫、下野”的一口怨气至今还未出;而今,自己东山再起、重整旗鼓又大权在握了,已到了可报这一箭之仇的时候。

    因此,蒋介石接受了杨永泰的建议,决定“将北面的冯玉祥、阎锡山等诸候暂时搁置一旁,先设法解决‘桂系’为要”。

    而“德国顾问”鲍尔也建议蒋介石“应将各地方派系剪除,且要除恶须尽”;并与杨永泰一起,又替蒋介石出谋划策,制订了一套“讨伐‘桂系’”的策略。

    鉴于“桂系”势力已从“两广”经“两湖”直至山海关,如此一字长蛇阵似地战线长达数千里,有首尾难顾之虑;因此,建议“可采用‘斩首、除尾、击腹背,再掏心肺’之术”,即“先解决已北上的白崇禧,和仍盘踞在广东的李济琛及进驻湖北的‘桂军’;尔后,再直捣‘桂系’的广西老巢”。

    蒋介石觉得此计可行,即也采纳了。

    为此,蒋介石决定“分‘北、中、南’三路同时出击”,以期一举成功。

    对付白崇禧,蒋介石打算利用已“下野”了的唐生智。因为,唐生智是“宁、汉战争”中被“桂系”赶下台的;而白崇禧所率的“第十二路军”,正是“宁、汉战争”后被“桂系”收编的唐生智的“湘军”旧部。

    蒋介石料定,那些“湘军”旧部将领必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会真心臣服于“桂系”;一旦让唐生智复出,必能促使“湘军”生变。

    于是,蒋介石派遣曾在唐生智手下任“第八军前敌总指挥部政治部主任”兼“汉口市市长”、时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行辕政治部主任”刘文岛,去见寓居于青岛的唐生智;欲用许诺“驱走‘桂系’后,将湖南归他”,以《令》唐生智复出与蒋介石联手对付桂系。

    想必有此诱饵,唐生智定是求之不得。如此,利用唐生智去收拾白崇禧,自己也就不必花一兵一卒了。

    至于对付李济琛,蒋介石觉得也不难。

    因为,李济琛曾在广州“张、黄事件”中被汪精卫与张发奎所诳,差点丢了地盘;可见,李济琛这人少戒备之心、很容易遭人暗算;而国民党中央决定“于三月十五日召开‘第三次代表大会’”,李济琛定会前来参加;届时“将他扣押了”,岂不万事大吉?

    一旦李济琛被扣,“粤军”群龙无首,必如散沙一盘。而解决了广东的李济琛后,广西的黄绍竑则如同孤鸟,也不难对付了。

    果然,当李济琛接到“参加‘国民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通知”后,就毫不生疑地率领“广东代表团”赴南京了。

    于是,蒋介石《密令》手下:“一俟李济琛抵达南京,就将他监视起来。”

    蒋介石筹定对付白崇禧、李济琛之策后,余下的则是如何解决驻鄂“桂军”了。

    因为,驻于湖北的是“桂军”主力,都是久经疆场的劲旅,这倒确是令蒋介石感到了棘手;看来,单凭武力解决并非易事,也得施计智取方为上策。

    好在,早有所闻,驻鄂“桂军”内部矛盾不断,蒋介石觉得倒是有机可乘。

    原来,自从“宁汉战争”结束后,李宗仁为了能控制从唐生智手中夺取的湖北,采用了“鄂人治鄂”的办法;《任命》湖北黄梅人、“第十九军军长”胡宗铎为“武汉卫戍司令”兼“湖北省清乡公署督办”,湖北蕲水人、“第十八军军长”陶钧则为“武汉卫戍副司令”兼“湖北省清乡公署会办”。

    军人靠饷养兵,胡宗铎掌有湖北的军政大权后,立即将收入最丰的禁烟局抓到了自己手中;陶钧当然不肯落后,则也攫取了榷运局。

    只是,如此一来,同驻于武汉的“第七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连所需军饷也得靠胡宗铎与陶钧施舍般地给补了。

    因为,“第七军军长”夏威是广西容县人,部下将士也皆是广西人;故而,时在“桂系”军中就有了“广西人打仗、湖北人享福”的流言。

    且后来,胡宗铎与陶钧口惠而实不至了,原来讲定的给饷没能按月发放;如此,更使“桂系”中的广西籍将士深感不平。

    于是,广西籍的“第七军第一师师长”李明瑞、“第二师师长”李朝芳齐向夏威诉苦,要求“跟‘胡、陶’算帐”;然因,胡宗铎与陶钧皆受《命》于李宗仁,夏威深感无奈漠然置之。

    但自此,“第七军”将士怨声不断了,同驻于武汉的三支“桂军”之间则龃龉不绝。

    驻鄂“桂军”内部的“桂、鄂”两籍将士矛盾加剧,这令为控制鄂局而依重胡宗铎与陶钧俩人的李宗仁甚感头疼。

    延至翌年底,为平息驻鄂“桂军”内部纷争,李宗仁干脆《命令》夏威,将“闹得最凶的李明瑞手下的两名团长‘撤职’”。

    这一下,李明瑞等人迁怒于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只是,因有军纪压着,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因此,蒋介石决定利用“驻鄂‘桂军’的内部矛盾”以达目的。

    于是,蒋介石派其高参、曾与李明瑞是“韶关滇军讲武堂‘同窗’”的周伯甘赴汉口游说,以促使李明瑞“叛‘桂’拥蒋”。

    然而,李明瑞态度暧昧;虽没有明言拒绝,但却觉得事关重大,须与其表兄俞作柏商量后、方能答复。

    周伯甘如实回禀后,令蒋介石心中凉了半截。

    因为,蒋介石知道,俞作柏是孙中山“三民主义”与“三大政策”的切实执行者;出任“广西省政府农工厅厅长”时,竭力支持“工农运动”,与中*共*保持合作和良好关系。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政变”时,俞作柏颇有异议;也因此,“桂系”的黄绍竑以其“支持‘工农运动’”的罪名,将俞作柏的“国民党党籍”开除了,逼迫他离开广西、去了香港。

    如此一个政见有异、南辕北辙、两条道上跑的人,岂会跟他蒋介石合作?然而,现在是用人之机,蒋介石为达到目的,也就顾不得那多了。

    再说,处置与迫走俞作柏的是“桂系”的黄绍竑,而非他蒋介石;所以,俞作柏若是记恨,也该算在“桂系”的账上;如此,或许反倒有利于被自己用来、驱使其“反桂”。

    蒋介石想到此,原有的顾虑少了许多,觉得不妨一试;于是,蒋介石派杨永泰赴香港去游说俞作柏。

    杨永泰受《命》后,带上蒋介石委以俞作柏“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上将参议”的《委任状》秘密前往香港,与俞作柏进行了面洽。

    杨永泰凭着三寸巧舌并许以“事成后,中央委你为‘广西省主席’”的承诺,果然将俞作柏说动了。

    因为,自从遭黄绍竑贬损、被迫离开广西后,俞作柏一直心存怨怼;现在,蒋介石欲与“桂系”摊牌了,自己正可趁机报一箭之仇;何况,还有“广西省主席”的许诺,何乐不为?所以,俞作柏答应杨永泰,并随其赴南京见蒋介石。

    蒋介石见杨永泰果然将俞作柏说动了,心中十分高兴;于是,又给了俞作柏一大笔钱作为资用,要他去汉口策反李明瑞。

    俞作柏无异议,即又前往汉口去了。

    李明瑞对于俞作柏,可谓是言听计从;所以,俞作柏到汉口后,没费多大劲就将李明瑞说动,决定“叛‘桂’拥蒋”了。

    同时,李明瑞还联络了“第七军第三师副师长”杨腾辉、“第三师第六旅旅长”尹承纲等人,准备在汉口伺机发难。

    蒋介石派人策反李明瑞之时,还运送了一批武器给湖南的鲁涤平,要他也做好与“桂系”开战的准备。

    蒋介石运武器入湘之事,被时在江西“剿共”、却一心欲返湘主政的何键察觉。

    何键原是唐生智的人,“宁、汉战争”后虽是归附了“南京国民政府”受命于蒋介石到江西“剿共”了,但却脚踏两只船地与“桂系”保持着联系。

    因为,何键虽是身在江西了,却朝思暮想着能回湖南主政;而湖南是归“武汉政治分会”管辖,“武汉政治分会”是由“桂系”主持;何键欲回湖南,须得“桂系”点头方可。

    且何键知道,蒋介石插足湘局、《任命》鲁涤平,令“桂系”甚是不乐;因此,鲁涤平迟早会被“桂系”驱逐;自己只要能巴结上“桂系”,当可乘隙取代。而现在,他见蒋介石暗运武器入湘给鲁涤平,揣测必是瞒着“武汉政治分会”;若是将此事通报了,“桂系”岂能容忍?如此,或许能借“桂系”之手将鲁涤平驱走,以遂自己“返湘、主政”之愿。

    于是,何键即到汉口将此事密报了。

    此时,“桂系”首领李宗仁因参加“编遣会议”尚未返回,而白崇禧率部“北伐”后、现驻军北平,时在汉口的只有“‘武汉政治分会’委员”、“湖北省政府主席”张知本与同为“‘武汉政治分会’委员”的胡宗铎等人。

    俩人闻报后,觉得“暗运武器入湘”之举必有不可告人之目的,不可等闲视之。而李总司令早有意将鲁涤平驱逐,以将湖南纳入囊中,并已对此有所部署;那就,不若趁此机会将鲁涤平处置了。

    只是,李总司令时在南京;若是《电》告唯恐泄密,派人《函》告往返费时,这倒令俩人为难了。而事情来得突然,得当机立断、先发制人地迅速处理,若是迟疑不决、必会错失良机而追悔莫及;为此,俩人打算先斩后奏了。

    于是,一九二九年二月二十日,张知本与胡宗铎俩人即用“武汉政治分会”的名义,以“剿匪不力”等罪名,下《令》免去了鲁涤平的“湖南省政府主席”之职,而由何键继任。

    同时,《密令》已在“湘、鄂”边境的叶琪“率部入湘、进取长沙”,以解决鲁涤平部。

    张知本与胡宗铎等人采取突然措施,令鲁涤平猝不及防;他见势不妙、赶紧逃离长沙,率部仓皇退入江西。鲁涤平退入江西后,投靠了朱培德,改任为“第三军第十八师师长”。

    鲁涤平逃离后,湖南就被“桂系”夺取;如此,“鄂、湘、桂”复又连成一片了。

    此即史称“鲁案”或“湘案”,是在何键的挑唆下,由“桂系”的张知本与胡宗铎等人酿成的。

    “鲁案”的发生,却正中了蒋介石的下怀,让他师出有名了。

    因为,鲁涤平是由蒋介石以“中央”名义任命的,胡宗铎等人褫夺其职、无疑是无视中央的越权行为;且“编遣会议”已明文规定:“全国军队的一切权力归于中央,各部队原地驻扎听候点编,各集团军无权自行调动。”而今,“桂军”擅调入湘,有违“编遣会议”决定而于军纪所不允,岂不让蒋介石有了把柄?可趁机对“桂系”实施打击与讨伐了。

    遗憾的是,李宗仁鬼得很,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溜到上海去了,徒使蒋介石失去了一个“将他瓮中捉鳖”的机会。

    其实,还在“编遣会议”后,打算与蒋介石分庭抗礼的李宗仁已觉得自己不该再待在南京了;于是,没与蒋介石招呼,就悄悄地离宁赴沪了。

    蒋介石见李宗仁已溜到上海甚是无奈,但他不愿错失良机、须借题发挥;因而,派遣时任“监察院院长”蔡元培查处,以将“桂系”坐实而让自己师出有名。

    于是,蔡元培以“调解”的名义、赴上海晤见李宗仁。

    然因,“鲁案”发生时,李宗仁没在武汉;所以,李宗仁即以“自己没在武汉不知情”为由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所以,蔡元培的查处结果,只是“将直接制造‘鲁案’的张知本、胡宗铎等人免职,余不追究”。

    这个结果,蒋介石当然不能满意。因为,蒋介石的目的是要趁机对“桂系”实施讨伐,岂肯就此甘休?

    因此,蒋介石硬是认为“‘武汉政治分会’改组‘湖南省府’一案,应由该‘分会主席’负责”,定要追究“桂系”首领李宗仁等人的责任。

    因为,时距“国民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召开已近,于是,蒋介石决定在“国民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公开对“桂系”进行讨伐,并趁机实施“削藩”。

    为讨伐“桂系”,蒋介石则将已缩编为“师”了的刘峙、朱绍良、朱培德等部又扩编为“军”了;《任命》刘峙为“第一军军长”,朱绍良为“第二军军长”,朱培德为“第三军军长”。

    同时,《密令》刘峙的“第一军”集结于皖西南的潜山,朱绍良的“第二军”集结于有“鄂东门户”之称的英山,朱培德的“第三军”集结于九江,随时准备向驻鄂“桂军”发动进攻。

    一九二九年三月十五日,“国民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在南京召开。因为,汪精卫又被排挤出局了,会议则由胡汉民主持。

    且由于发生了“鲁案”,李宗仁不敢冒险与会。冯玉祥与阎锡山因心中不爽,只派了代表而没有亲自出席。

    然而,李济琛却仍懵懵懂懂地于三月十三日赶到南京;谁知,李济琛一到南京,即被蒋介石的手下监视起来了。

    本来,蒋介石虽是已密谋对“桂系”动手,但因没有正当理由、毕竟还有所顾忌;因而,一直来只能暗中算计、却不敢与“桂系”公开翻脸。而今,有了“鲁案”的由头,蒋介石就可以趁机公开讨伐“桂系”了。

    于是,蒋介石在“国民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严辞指斥:“‘武汉政治分会’擅自任免省府大员,是无视中央、滥用职权、公然违背中央决议、破坏国家统一,必须加以制裁。”且又认为“‘湘案’不是局部问题”;因而,提议“从即日起,撤销各地‘政治分会’”。

    就这样,蒋介石趁机实施“削藩”了。

    同时,在蒋介石的提议下,还开除了李宗仁、白崇禧、李济琛等人的国民党籍,并决定“举兵讨伐‘桂系’”。

    主张“中央集权”的胡汉民,对于蒋介石的要“削藩”及讨伐“桂系”表示了竭力支持;因而,蒋介石的提议在“国民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得到了通过。

    因为,胡汉民没有参加“二届五中全会”;所以,他在主持《报告》时,只是进一步阐述了由他拟定的《训政纲领》。

    《训政纲领》的核心思想是“一切权力皆由党集中,由党发施”,旨在确立“以党治国”的政治体制。

    为此,胡汉民一再强调:“确定总理所著‘三民主义、五权宪法、建国方略、建国大纲’,及地方自治开始实行法,为‘训政时期’中华民国最高之根本法。举凡国家建设之规模,人权民权之根本原则与分际,政府权力与其组织之纲要,及行使政权之方法,皆须以总理遗教为依据。”

    据此,大会还对建议“制定《约法》”的主张进行了批驳;从而,否决了已在“二届五中全会”上通过的有关“起草并颁布《约法》”的《决议》。

    胡汉民就此解释道:“总理给我们的遗教,关于党的,关于政的,已非常完全,而且事实上都已条理毕具。我们只要去奉行,只要摸着纲领,遵循着做;不要在总理所给的遗教之外,自己再有什么创作。”

    因为,此时的蒋介石只关心于“编遣、削藩”诸事,以巩固自己的权力;且在他面前,亟需对付的是李宗仁、冯玉祥、阎锡山等各路诸候,哪有心思去细忖“胡汉民的主张,于己有何利弊?”因此,对于胡汉民的这些宏论,蒋介石不置可否、缄口默认了。

    于是,制《约》之事则被搁置了。

    蒋介石把李宗仁、白崇禧、李济琛等仨人“开除国民党籍”的同时,又将已与他分道扬镳了的“国民党左派”邓演达、彭泽如、徐谦、陈其瑗等人也“开除国民党籍”。

    只是,因邓演达等人都没与会;所以,这恰如一次“缺席审判”、任由蒋介石说了算。

    “国民党第三次代表大会”上,同时被“开除国民党籍”的还有汪精卫派的陈公博、甘乃光、顾孟余等人,汪精卫也被给予了“书面警告”。

    而已被“开除国民党籍”了的“西山会议派”林森、张继、谢持、邹鲁、居正、石瑛、覃振、石青阳、茅祖权、沈定一等人,却被“恢复”了党籍。

    而当日,已受“监视”的李济琛即被公开扣押后、软禁到了京郊的汤山。

    就这样,蒋介石对“桂系”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