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弹 高歌的铁十字老虎
将似乎是从这个仓库里偷出去的BMW·R75挎斗式摩托启动了的贞德——逐渐远离——本以为她是要逃走，却卷起砂石旋转了起来。 然后…… 全力举起了装载在挎斗式摩托上的梅亚的大剑，朝向这边。 紧接着就像是马上枪一般架起大剑……！开着摩托，突进了过来！ 简直就像是个女骑士一般的贞德——！！ 像是铁块一样的大剑发出了轰鸣声，将因为冻结而变得脆弱的墙壁轻而易举的击得粉碎。前轮整个都已经突入到了室内。 室内因为满是窗户和石壁的碎片，而变得像是遭到爆破一般乱七八糟。 （……好险啊……！） 贞德将势头过猛都扎到了我的大剑，双手顺势一转插进了挎斗式摩托的尾部，利用那个重量开始一点点地倒车。 「远山。跟我来！」 墙壁上开了个大洞，不需要对自己使用自我脱臼·骨折法的我—— 凭着亢奋模式下的敏捷度，一跃跳上了英勇呐喊着的贞德驾驶的摩托。 卡塞尔被因为贞德的突击而飞出来的墙壁碎片给击中了脑袋，现在正双腿大开，上下颠倒的倒在一边。脑门上就像是有乌鸦在环绕着一般，完全晕了过去。 刚刚也一起兴致勃勃的偷窥的伊比丽塔长官，举起了摩泽尔C96自动手枪冲进室内的同时…… 贞德就像是在避开射击路线一般旋转起来，华丽的cao作让摩托紧急加速。一边跳过满是石头的道路，朝着早已做成冰之退路的湖面开去。 就像魔法一样——说起来本来就是魔法，贞德斜视着通过之后开始融化的冰桥，驾驶着摩托一路飞驰。这下，就算是半履带摩托车也不可能追得上了吧。湖面上虽然架有舢板，但那个和我们的逃跑路线完全是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延伸的。 「璃璃粒子的浓度现在如何，贞德。你看起来，貌似能够使用魔法……」 「刚才为止由于进入的是像台风的风眼一般的地方，所以变得有些稀薄，但是现在浓度又回升了。真要完全消散，应该是在明天之后吧。目前已经不想再继续使用魔法了」 这对于敌方来说也是一样的吧，没有乘着扫帚追赶过来呢。 既没有火球飞过来，也没有落雷击来的样子。 「原本以为接近后的大魔术技会被察觉到，但看来运气不错。魔女们貌似被其他的什么事情给吸引了。比如说男女关系之类的」 「……关于这件事，之后请允许我好好的解释一下」 已经不想再使用魔法了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准备好了什么武器吧？敌方。 但是，不管是什么武器都放马过来吧。现在的我可是亢奋模式—— ——啪！在摩托的后视镜中映出的，远方的城堡发出一道闪光—— 「快低头，贞德！」 ——咻—— ——咚……咚……——！ 如同火球一般，马赫2的炮弹。 如同雷土一般的装弹声，以及慢上一拍的炮击声。 仍在继续，嘣——！ 我们左侧的湖面上，溅起了比任何喷泉都要高的水花。直达上空。 ——啪！ 伴随着从空气与水中传来的冲击，贞德cao纵着方向杆观察着出路——我拿起大剑，当做临时的压载稳定器以防止翻车。 「是8。8cm炮吗……！」 银发飞扬着，通过炮击声得知了武器种类的贞德再次拉动油门。 两个人一起注视着后视镜—— （啊——……『不管是什么武器都放马过来』这话说的有些装潇洒了……） 但真是那样的吗。就算是我，觉得迟早也是会干掉的。 轰隆……传来了履带的式车辆的声音，从城门那边出现了。 铁十字的猛虎。移动要塞。重战车的魔王。 ——TigerI虎式重型坦克……！ （还真是从容不迫啊。魔女连队……！） 第一发虽然打偏了，但作为那个年代的战车来考虑的话常识来说。第二发会—— ——咻—— ——咚……咚……——！ 和刚才相反，这次是落在了右边。 几乎快要翻车了的摩托，多亏了是挎斗式摩托。依旧勉强在运行着。 「左右的打偏过了，调整角度之后，下一次很可能就会被打中」 「摩托的目标可是很小的，不是能够完全命中的东西」 「不是榴弹算是不辛中的万辛了。看起来只有瞄准目标的穿甲弹」 渡过湖面之后，摩托开进了能够隐藏身影的树林里——然后紧急加速。下一个瞬间， ——咚—……——！ 第三发炮弹落在了后方的湖畔上，身后挨了好几下散落的飞石—— 爆裂音传来，摩托的后轮胎爆胎了。车轴都被压瘪了。 贞德保护着身体从摩托上摔了出去，我也抱着大剑从车上跳了下来。 从这里开始……稍微再跑一下，就到树林了。虎式坦克的下一次装弹是赶不上的。 在蹭过地面扬起尘土的贞德旁边一动不动， 贞德把给我用的通信机戴在了我的头上。 「还有同伴们的诱导，我们继续前进」 『请就这样继续跑下去，距离大约170米』 中，中空知的声音。以通信机为媒介，是认真状态时的她。 『请快一点的说！老虎先生绕过湖过来了的说！』 这个声音是……星座的，小岛……！她也前来救援了吗。 无论如何得快点，冲进树林里去…… 「不好意思啊，远山，这么不解人情的营救作战。打搅了你和卡塞尔的好事」 贞德又以稍微有些带刺儿的口吻说到。 「可是说起来真亏你们能够找得到呢。这鬼地方……那个，这里，是哪儿来着？」 我为了转移话题询问到， 「在卢森堡一个叫做Ecole的地方，是在和比利时的国境线附近。由于你的联络长时间中断了，就把中空知给叫了过来进行搜索。我也拜托了初代贞德·达尔克的部下的子孙们，通过解析LUXGSM社的手机的电池情报推算出了地方」 所谓的手机…… 就算没有在通话，也会自行从基站接受电波信号。 也就是说只要电源开着，对其大致位置进行反搜索是可行的。卡塞尔她……觉得日本的手机很稀奇，而一直开着电源不管成了个要害。 虽然这么说，但反搜索需要高超的网络技术以及——更为重要的，是需要电话公司的协助。 而中空知和贞德完成了这一切。通过，各种各样的努力…… ——为了被敌人囚禁了的我。 在成为星座的监察那时，我曾经…… 轻视过队伍里的各位。明明都是伙伴。 瞧不起她们，觉得是支满是废物的队伍，我曾这么想过。 但是……啊啊，为什么没能相信大家呢。 被这样子救助，我打从心底的做出反省。 武侦宪章第1条。相信伙伴，帮助伙伴。 在心中一边反复咏唱这这句话，我和贞德一起跑进了树林了。 一边隐藏身影一边逃脱，在树林的对面等着我们的是—— （……这里也有，坦克……！） 比起虎式坦克，实在太过渺小了的，正在怠速中的真正的坦克。 但是——那似乎是自己人的东西，贞德向其跑近过去。 「因为开车过来很容易被发现，所以从国境线开始是一直徒步过来的……索性运气好，从那群家伙的兵器库里偷了辆坦克出来。因为守卫都去打盹儿了，让我闻着氯仿的气味也很舒服。我本来觉得B1坦克比较好的，但立马就可以运转的只有这一台而已」 贞德对我做着说明，那个是…… 旧·日本帝国陆军的——九五式轻型坦克。 和汽车一般大小的，3人乘坐式坦克。 无论是主炮还是装甲和虎式的一比，就像是玩具一样，但即便如此，这也是在马来半岛战役时将敌方装甲车啥的片甲不留，有过大活跃的真真正正的名坦克。机械故障非常的少，路面险要的情况下也很强。一边被虎式坦克追赶，一边在前面的荒地上突破前进的话，明显是没有问题的。 「对你的营救作战，梅亚和华生也参与了。现在正和中空知一起，在比利时待机。卡塞尔她们有卢森堡的政治家做后台，在这个国家貌似可以肆意妄为——但是在比利时，她们可是通缉犯。只要逃过国境线，虎式坦克就不能再追上来了」 梅亚她——也施以援手了吗。 原来如此，看来是被武运所照顾才偷到摩托和坦克的啊。 「好了，请快些上来吧！要出发了的说！」 打开九五式坦克前端的舱口探出系着丝带的脑袋的——果然是，车辆科的岛莓。从武器库一直开到了这里来，她连坦克都能够驾轻就熟啊。 虽然身材娇小，却有大作用。简直就宛如九五式一样啊。小岛。 脚踏着车轮，登上坦克的我和贞德——在车内炮手和机枪手的位置上各就各位。 「能搞得定吧，小岛。全速前进」 「是的说！」 我记得九五式，炮手和车长是兼任的……所以随着从炮塔升出头去的我一声令下，坐在驾驶席上的小岛——！ 启动九五式，发出微小的战车独有的噪音，卷起尘土跑了起来。 完全无视越野道路，朝着西边——比利时的国境开去，其速度作为过去的坦克来说已经相当快了。车辆的状态也很好。比起那辆虎式坦克来，快多了。 在月光的荒野上驰骋的，坦克车内—— 「现在的我，很巨大的说！我很强大！的说！哈哈的说！」 小岛发出不输给柴油发动机声音的笑声。 看起来正处于兴奋状态的样子……不愧是武藤的竞争对手。那cao作技术十分高超。 不过就是有点担心，那件轻飘飘的衣服会不会被车内的部件挂到了。 『——敌方阵营通讯，窃听成功。现在连接过去』 正在比利时国境内等待我们的的中空知传来声音—— 『前进，前进！射击射击射击！』 从通信机里传来了感觉有些热血上头了的，伊比丽塔长官的声音。 少将阁下也坐在里面吗，在这如同字面一般像是虎之子的虎式坦克上。 绕过湖面，虎式坦克迅速的踏过树林里的树木！ 虽然其自豪的88mm炮不停地喷出火舌，但恰好呈Z字路线奔跑的九五式坦克将其全部躲开了。 月光下的——德日坦克战吗。 原轴心国的坦克这下反目成仇了。两国的英灵们真是对不住了。 『再给我瞄准点！』 『请，请不要勒我的脖子，伊比丽塔大人！』 还听到了卡塞尔的声音。她也搭上去了吗。她也真是劳苦命啊。 月亮被云遮住的一瞬间，为了确认我们这边的位置连同轴机关枪都射了过来—— 「没完没了的被动挨打，可一点都不有趣啊」 我弯腰嘟囔着，这是小岛她…… 「虽然只是模拟实弹，37毫米穿甲弹有3枚的说！第一次填装完毕的说！」 说出了这样让人高兴的话。 我在小岛的指导下，旋转着炮塔的回转式把手。 180度——虎式坦克从正后方追来了。 由于九五式坦克一边撤退一边调转炮口的举动，引起了虎式那边的一阵sao动—— 「目标，TigerI。光线不足……不，月亮出来了。距离，大约800米？」 炮技术·炮弹道学只在强袭科的讲座上做过，但这里就靠亢奋模式来弥补。 我依靠肩膀将炮尾角度稍作修正，集中注意力——射击——！ ——咚！一边发出炮击声，一边划出几缕抛物线的穿甲弹—— 虽然命中了虎式坦克的车身。 却发出了让人失望的金属声，被重装甲给弹开了。 然后虎式那边传来了哈哈的笑声。 「……再次填装」 嘛，我就猜到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们这边开的，是比起坦克战，更适用于步兵支援的『轻坦克』。 对方那可是为了和坦克对战而开发的，货真价实的『重坦克』。 只要被对方的88mm炮打中一次，我们这边就玩完了。 相反的，我们这边的37毫米炮不管打中几次，都会被弹开。 虽然还想借口说距离太远了，接近到10米的话37毫米炮就没用了吧。 要比喻的话，就像是小孩子在和幕内力士玩相扑一般。 现在要是敌弹命中了这附近的话，九五式稍微跳跃了下。 「炮击的精确度提高了，刚才真是好险」 我这么说到， 「……感觉到了，对方为了提高命中率还一并使用了魔法。远山、下一次可是会被打中的」 「放心，我躲开给你瞧瞧的说！马上就要到国境的河了的说！」 贞德和岛，互相回着嘴。 统和一下二人的意见来看，下一击命中的几率，是五五开呢。 但是，我们这边速度比较快。可以轻易的和虎式拉开距离。 越过去比利时的绕远道路，再次在荒野上前进……可以看到作为卢森堡和比利时国境线的小河了。 还有一发，躲过了的话——就彻底逃脱了。 在我考虑着，将不到2kg的炮弹再填装之后……又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 从博物馆方向——飞跃被夷平了的树林，发出像是汽笛一样的怪声—— 「……V……1……！」 V-1——纳粹·德国开发的巡航导弹，飞了过来！ 从后边斜上方，朝着这边！ 对这么接近，且还是在运动中的对象都可以进行如此的精密轰炸——绝不只是单纯的V-1而已。大概是装载了电波诱导装置的该良品吧。 那个弹头确实是，0。85吨混合炸药。 挨了那东西一击的话，会粉身碎骨的。不管是九五式坦克，还是我们。 我依靠着瞬间的判断—— 「……！」 ——咚！ 孤注一掷改为仰角，以V-1为目标，用37毫米炮射击。 但是由于过于紧急，炮弹只是——稍稍蹭了一下V-1而已——虽说如此，但导弹飞行的轨迹还是有了些许变化……咚！！ 落在了九五式坦克的右后方，燃起了熊熊烈焰。 虽然避免了被击中，但九五式还是遭受了爆炸引起的冲击以及大片的尘土——！ 车内响起了岛和贞德的悲鸣声，而九五式坦克那重达7吨的车身……几乎被反转了180度，调过头来朝向了虎式坦克那边。 「可恶……的说！」 岛打算使出超信地回旋——大概是判断这样做的话会被对方给追上的，还是放弃了，车身就那个样子开始倒退。打算就这样背向着倒车，一直逃到河那边去吗。 但是，貌似由于V-1的攻击，履带遭受了损伤的九五式坦克……速度，变慢了……！ 不好。照这个速度首先就肯定会被虎式坦克的主炮，88mm炮给打中的。 无法摆脱。从敌方目前为止的主炮再填装时间来考虑，虽不至于挨上两发……勉强也就一发而已，但却会在我们越过国境线之前，准确命中。 「贞德·达尔克！你这个伊·幽的吊车尾！地狱的业火很适合你呢！」 ——通过喇叭筒传来的，是卡塞尔她们魔女连队的……合唱。听到了她们的歌声。 这是干什么。一味的唱着这满是坏话的歌—— 一边思考着，我低头朝机关抢手的贞德望去…… 贞德睁大着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 「……我，我是……」 握着安装在车身全段的九五式重机关枪的握柄……一脸茫然。 怎么了，样子有些奇怪。 从焦急的我耳边的通信机里—— 『不，不可以听魔女们的歌声！那是「恐怖之歌」，战争中也曾被用来消弱敌方士气，然后引起内乱的歌声！拥有魔力的人，会受到那个的影响！』 梅亚慌张的声音传了过来。貌似是听到了从这边的麦克风里传过去的这个歌声。 「贞德……捂住耳朵！她们的目标是你啊！」 对着如此叫喊着的我，贞德她—— 感觉已近完全中招了，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是这样的啊，远山。我是……我是个善于谋划的女人。但实际上……实在是……很软弱。实际上，就连和你在一起我都会感到害羞，如此软弱的我……我……」 贞德现在，被那歌声诅咒的快要落泪了。 「……！」 虽然我没有能和魔法相对抗的术式之类的东西—— 就像是在刻意的提高追来的虎式的命中率一般，我们这边的速度在一点点的下降……对方在重新调整主炮。距离400米。打算用那必杀的88mm炮攻击过来了。 一边将那搭载了连对方口径的一半都不到的37毫米炮的炮塔紧急的回旋—— 「——贞德！」 我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呼喊着，像是要消除那些家伙的歌声一般。 那个歌声，若是会消弱魔女的勇气—— 那现在贞德所需要的，就只是勇气而已。 要给予银冰的魔女，给予贞德勇气。 这样做的话。 这样做的话，一定可以度过难关。 用现在亢奋模式下的我脑中所闪现过的，这个方法—— 应该是可以战胜那可恨的虎式坦克的主炮的……！ 「贞德，让她们那样子胡说八道真的可以吗！遭受侮辱了，就一定要报仇才是骑士道对吧！」 「……远山……」 『于世间洋溢吧，这崭新的感受，在这神圣祈愿的印记之下，和平的骑士聚集于此！』 从通信机里，传来了梅亚的歌声—— 听到的这个大概是，对抗魔女诅咒的歌声。 「我，我……！」 在贞德的眼中，那份强大渐渐复苏了。 好的，还差一点点。 「——岛，停下来。和虎式坦克进行决战！」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啊远山！就算攻击过去，还是会被弹开的说！？」 「听我的停下！那群家伙侮辱了我的贞德。我绝对饶不了她们。而且——我已经厌烦了四处逃窜，贞德也是这么想的吧！」 因为贞德的心被敌方给夺走了，稍微有些进入了狂战士亢奋模式的我——作为车长，在车内发出了强硬的命令。 被这气势压倒了的岛咽了口唾沫，将正在后退的坦克…… 停住了。 现在九五式坦克正和追击而来的虎式坦克迎面相对，准备展开正面对决。 「放心吧。炮击战就是数学的战斗。我的数学成绩，在东池袋高中时稍微有所长进了」 「……？」 眼泛泪光的岛一边颤抖着，抬起系着丝带的脑袋看着我…… 好的，这下碍事的行车震动也没有了。 也多亏了这样，贞德那左右摇摆的机关枪口——对准了虎式的炮塔上方。就是那里，这样就好。 左前方向，升起来的V-1造成的黑烟。就像是在表现我的愤怒一样。 对着面对面停车的我们，虎式坦克也—— 『——停车！』 停了下来。距离200米。从坦克的角度来看，是相当近的距离了。 然后88mm炮—— 完全的瞄准了这边。 通过炮身的朝向，我看出了88mm炮的弹道。 我们的车身前方·上部装甲毫无疑问会被打穿，四分五裂的散落。 （……能打得散的话，就打过来试试看吧……！） 我——闭上眼睛。 然后用在亢奋模式下的听觉，通过通信机的耳机探知着敌人的情报。 集中精力的话，现在的我就连呼吸的声音，心脏的跳动声都能辨别。于是，我便这样在脑内描绘出了虎式坦克内部的映像。 接着，试着精密的预测了下发射的时机。精确到0。001秒。 去感知吧。感知那群家伙的杀气。在那一瞬间，就像是剑道的达人一般出手。 一边慢慢的挣开眼睛，看着朝向前方的虎式坦克的37毫米炮—— 在那炮尾的垫肩上，就像要把身体压上去似的。 然后，瞄准。 不是对着虎式坦克，而是虚空。 九五式坦克有着其独特的炮架结构。那就是这个，炮手可以用身体上下左右随意调整炮口的『垫肩照准』。 这个生动的机构，和亢奋模式的相性很合得来。多亏如此……可以做到……！ 我把下方的贞德的肩膀稍稍靠向膝盖，不单单是主炮，机关枪也要做微小的调整。 贞德，你以前，做觉得对自己缺乏一些自信。在文化祭的变装咖啡店时也是，把我卷进欧洲战线时也是。 你被从伊·幽时代开始便相识的敌人抓住了这个弱点，被那种歌声挫伤了内心。 被那份诅咒绊住，你能不能够扣下机枪的扳机，可能是决定胜负的重要时刻。 但是，武侦宪章第1条——相信伙伴，帮助伙伴。 我相信你。已经再也不会怀疑伙伴了。 我相信你，会战胜这诅咒的歌声……我相信你，会扣下那个扳机。 要说为什么，因为你是个坚强的女孩。我在5月份，武侦高的那个地下仓库里，已经有了刻骨铭心的切身体会。 来吧——出声的呼吸的人是，伊比丽塔——来了！ 「——射击，贞德！」 『——射击！』 伴随着我和伊比丽塔的叫喊声，贞德的机关枪，虎式坦克的炮，九五式坦克的炮—— ——亢奋模式下的我能看见，在这超级慢镜头的世界里—— 几乎是同时，但确实是按照那个顺序发射的。 排成一列在空中飞行的，贞德发射出来的那数量众多的机关枪子弹。 描绘出抛物线，旋转迫近着的，如同火球一般的88mm炮弹。 以及完全看出了其轨道的我发射出来的，37毫米穿甲弹。 我的炮弹，追赶着贞德发射在空中的那一列子弹而去—— 在夜空下一个接一个的碰触到，在空中描绘出无数的火花。 ——如同，星座。 和机关枪子弹相接触的，完成了若没有垫肩照准就来不及的最后微调的37毫米穿甲弹—— 砰！ 在空中，和88mm炮弹相撞。从下面，就像是吃了一招反击的上勾拳一样，时间的流动，回来了—— ——咻砰！ 被37毫米弹在空中撞击偏离正轨了的88mm炮弹，在我们的头顶上方如流星一般飞驰—— ——咚——！ 落在了离国境线只差毫厘的前方，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卷起尘土。 ……做到了！炮弹版的子弹击。 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招数。 虽然威力处于劣势的37毫米弹没办法把88mm弹给反弹回去，但是只要击中的话，让其偏离轨道还是可以的，可以做到的。 然后，这是要有机关枪做支援才能够进行的招数。炮弹是以子弹的大约倍速进行飞行的，炮口没办法像枪那般快速的做出调整。所以最后，让炮弹追着先发射的机关枪子弹，命中并做出微调这一步是不可或缺的。而这次为我做到这一切的人是—— 「远，远山……刚才，那是……」 冰蓝色眼睛睁得圆圆的抬头看着我的，美丽的机关抢手。 「了不起啊——贞德。你真的是个坚强的女孩。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现在这辆坦克恐怕就已经成为我们的棺材了吧。谢谢你」 对着通信机里传来的魔女们那哇哇惊叹着的声音一边苦笑着，我一边称赞着贞德。 「想，想做就能够做到的说呢……」 诶呀，被正在一脸愕然的岛把台词给抢了。 「只不过是简单的数学而已。好了岛，进行战略性撤退。胜利条件并不是击破敌方战车。而是进入到比利时境内。要是把那个国宝级的虎式坦克给毁了的话，你也不会同意的吧？」 「就是的说就是的说！能够和虎式先生约会，真是一生的回忆的说！——出发了！」 岛使出华丽的转轮cao作手法，将九五式坦克来了个超信地回旋，再次朝着国境线的河边开去。 在摇摇晃晃的坦克里，贞德，静静地……什么话，都没说…… 「……」 捧着我的手背，感觉到她的唇瓣在那上面轻轻地一吻。 就如同引发奇迹的神之使者，初代贞德·达尔克一般。 越过……宽度大约1米的河流。 看来终于是放弃追击了的虎式坦克，在河对岸停住。我将传来伊比丽塔长官那歇斯底里叫声的通信机给摘了下来。 然后在比利时的国境内，一侧安静的单行车道的马路前面…… 由于做了许多乱来的驾驶，终于要和散热器附近已经不停冒着烟的九五式坦克道别了。 ——国境内虽然既没有围栏，也没有盘查站，但是不同的国家这点通过路标就能知道。 在那马路上，乘坐着中空知、梅亚、以及握着方向盘的华生的机车巴士前来迎接了。 我们乘上了那辆巴士后…… 「就这样彻夜逃到比利时的首都·布鲁塞尔去吧。很遗憾，在巴黎似乎有佩特拉所率领的伊·幽主战派攻入。驻巴黎的师团已经崩溃，逃到北方去了。现在的布鲁塞尔还勉强算是师团的势力范围之内。但是……那里应该也很快就会成为，敌我双方搅成一团的前线了吧」 华生如此对我耳语到——行驶着的巴士，不久后进入了高速公路。 （虽然我使得魔女连队对意大利的进攻延迟了，还摸清了她们的据点……） 但这些战果都是徒劳的…… 欧洲战线整体，依旧是处于被压制的倾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