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弹 高歌的铁十字老虎
当天夜里,状态萎靡的艰难到达了夏蒙尼之后…… 那里是一个如法国和瑞士的文化交汇的观光地一样的地方。 卡塞尔晃悠进来的这家旧旅馆可以通德语,我们被招待到了3楼通常不租给普通客人的套房。 内部的装璜是纯德国风的,不管是鹿头的剥制品也好、柱时钟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怀旧感。 墙壁上,装饰着头戴普鲁士军盔的俾斯麦的肖像画。原来如此,这是一家多少有些过剩亲德情节的旅馆啊。所以看到卡塞尔的服装也不会感到惊讶呢。 之后我们在食堂暴吃了一顿干酪火锅,汤也一口气喝了个满足,然后在有暖炉的大厅里休息,多亏了这样……总算是活过来了。 而卡塞尔,则用电话和同伴取得了联系。 我的手机,早就被夺走了。而把其夺走了的卡塞尔,像是对日本的新奇手机很感兴趣的样子……时不时的取出来,把俄罗斯方块的应用程序打开来看看。 窗户的外面,是让人惘然失神的美丽星空。 (虽说想逃的话,还是能够逃得掉的……) 但卡塞尔说过,我是俘虏。 这样的话,应该是会就这么被带到她们的据点去的吧。若要和运输兵器材料的部下们合流,那中止进击,在『兵器库』集合的可能性也很大。 好的。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就这么假装老老实实的跟过去,借此来探查敌情。 要是都已经逼近敌方了,却落得个两手空空,落荒而逃。那可是违反校规的。 这么下定决心后,总而言之我打算先讨得对方的友好—— 因为在大厅的沙发边坐着的卡塞尔的脸上沾着泥巴,所以我像是在照顾小学女生一样拿出手帕向她的脸擦去。 「喂,卡塞尔,那么可爱的一张脸都糟蹋了」 见我如此举动的卡塞尔—— 「可……可…,可爱……?你说我可爱?不不不许说这种话!」 以和亚里亚旗鼓相当的急速脸红技能,突然整张脸都变得通红了! 娇小的手掌,朝我扇了过来。 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看来是起了反效果……。还是出现了,通常状态时的我这万国通用的,蹩脚的女子对应力。 结束了和这样的我的小互动后,回到了房间后,卡塞尔从里面把门给反锁上…… 让埃德加监视着我,自己则在床上鼾声入睡。由于她不是像贞德那般温柔的女子,于是我这回真的落到个睡在地板上的窘境。但是,算了。趁能睡的时候赶紧睡吧。 不快些让体力恢复的话,是没法视察敌情的,之后连逃走也会变得没把握的。 于是,我也渐渐睡下了……几个小时之后。 因为听到了军靴的脚步声而醒了过来。这声音听来……有5人。 而因此起床了的卡塞尔,连忙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开门, 「——万岁!」 「胜利万岁!」 和看来是赶来救援的手下少女们,正经的以纳粹式敬礼打着招呼。 紧接着,高兴的被大家围成一团。 大家突然一下都变得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了。 讨厌女孩子气的我,板着脸朝她们全员望去…… 卡塞尔看起来很懂得照顾后辈,一个个的与其进行交谈,笑着的和她们拥抱。 看来卡塞尔真的很喜欢她的这些手下们,而她也具备着相应的人望呢…… 说起来,各位被称之为魔女之卵的下士官们,能请你们不要再这么直直的等着我了吗。再这么被魔女盯着的话,我可真会受不了的。 第二天,我被迫乘上了一辆像是用来运送兵员的卡车—— 从位于阿尔卑斯半山腰地带的夏蒙尼,和卡塞尔她们一起从西侧下了山。 然后继续上了一裂车辆运输列车,向更西边前进。可能是发生了事故吧,没有使用飞行船。看起来果然是因为我的原因,中止了对意大利的入侵,暂且大家一起撤退到某个据点去。 就这样,结果花了整整半天来进行转移—— 傍晚,我被遮着眼睛带下了卡车。然后在一个很奇怪的交通工具上被迫面向后方坐了下来。然后响起了像摩托一样的声音,这是……半履带摩托车吗。我大概是坐在这个后方坐席上的。 好几辆半履带摩托车组成一队车裂,在普通车辆更本不能运行的糟糕路面上行进。 这之后……开进了像是舢板一般摇晃这的道路。 有水蒸气的味道。但不是海。应该是在湖上。 最后在石板的道路上稍作前进之后,所有的车辆都停了下来。 「行了远山,下去」 卡塞尔取下了我的蒙眼布……在我眼前的是一座石器建造的古城,这里是其的停车廊。 一个短小的看似卡车也能悠哉通过的弓形隧道,连接着馆内。 隧道的左右,在像垂暮一样的德国·纳粹的长旗下面……出来迎接卡塞尔的少女兵们以立正姿势按人数并列着。然后从馆内—— 「……!」 原本应该是见惯了不得了的东西的我,看到了让我感到大吃一惊的东西。 (——TigerI……!) 纳粹·德军最为夸耀的,在世界最为知名的虎式重型坦克。 就是这样的东西,被收纳在那里。 当时让联合军震惊的世界最强主炮·88mm炮。那有棱有角的结构,毫无现代感的东西,是可以把战车炮·对战车炮如豆粒枪一样反弹开来的强韧装甲。 炮塔编号是,132。而涂装则是******战线时用的砂石色。 但说起来,战车什么的……! (这,这种东西怎么能够这么明目张胆地保留下来……) 虽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实物,但我还是抱着那么一丝的奢望靠近过去……还真是一眼望不到顶的巨大呢这玩意,果然是真东西。不是纸糊的。而且看上去还是处于能够运转的状态。 「……!?」 这时我发觉了,周围还有别的战车。英国的Mk·VIII巡航坦克(克伦威尔坦克)、前苏联的T-34中型坦克、美国的M4重型坦克(谢尔曼)。二战时期有名的战车排成一列。连日本的九五式轻坦克都有。 就像是被狐狸给迷住了一样的心情,我环视着眼前的战车群—— 『流派战车博物馆』 我的眼睛停在了写有Musee……英语写作Museum……也就是博物馆的招牌上。 还有画着主题为『可以体验试乘战车的哟!还可以进行用主炮射礼物的活动哦!』的插画的小册子。 这下,我知道了。 这里是—— 战争博物馆。应该也是有作为真正的博物馆在运营的吧。 也就是说这里是兼备博物馆的伪装,卡塞尔她们的……『兵器库』……! 原来如此。还真敢想啊,你们这群恐怖分子。在这里的话,武器就可以摆得到处都是了。 就连在欧洲被视为禁忌的钩十字旗都可以随便挂出来呢。 「喂」 因为被卡塞尔不停的戳着肩膀,我回过头来看到—— 不知为何,把手心朝上向我伸了出来。要压岁钱的话我可不给。 「……干嘛,卡塞尔」 「入场费。8欧元」 「还要收钱啊……」 「给,这是门票。纪念章也已经盖上了」 我像是遭到勒索了一般被强制拿走了10欧元的纸币,然后得到了一张背面印有逆万字的纸券。 剩下2欧元的找零,倒是返还给我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要拿手上的这门票怎么办的好。 「……这个图章。逆万字要是在欧洲的街道上出现了不是会被逮捕的吗?」 「对啊。这也就是,纳粹·德国到现在也还是被世间所恐惧着的证据。在百年后、千年后,还能够让世界感到恐惧什么的,对于魔女来说是无上的荣誉啊。呵呵呵」 笑着的卡塞尔,一回到自家老巢后还真是完全放松下来了。虽说我是一点都没法淡定。 说起来……这座城堡。作为博物馆来看的话,所有展示都相当到位呢。把虎式重型坦克设置在最醒目的位置,入场者一进来就先大吃一惊,让人觉得门票钱值了。而在里面还可以看到V-1导弹。 ……要不要,稍微参观一下呢。钱都已经付了。啊,连武藤做过模型的猎豹坦克都有。那家伙要是来了这儿估计得狂喜一阵子吧。但他要真在这儿的话,我大概会因为他不停的显白这方面的知识太过烦人,而中途忍不住揍他一顿。 当然我最后还是没能好好参观,但相对的我被带到了像是要塞一般的地下—— 我想这里恐怕是魔女连队的司令室,是一个昏暗到让人害怕的宽敞空间。 喂-喂-,真是吓人呢,这还真是给人一种魔女秘密基地的感觉呢。这要是最害怕惊悚系的亚里亚的话,估计现在已经将气垫裙全力喷射在四处逃窜了。 首先,这个司令室里……周围有好几个水晶骷髅头的烛台,蜡烛也是被点燃的。墙壁上,恭敬的悬挂着连我也知道的有名的西洋魔术的体系图——生命树的画、以及貌似是纳粹时期的上级军官的男女肖像画各一幅。 肖像画上的男子,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绒毯的上面,从暗处向我瞥了一眼的——是一头有着金色眼睛的黑豹。 被七色的不可思议的枝形吊灯映照着的室内,有一个黑色的栎属树材质的细长桌子。 在那桌子的左右两边站立这一群身穿纳粹制服,头戴魔女帽的年轻女孩儿们。 包括再次配置了帽子的卡塞尔在内,总共6个人。还有一人,在最里面类型稍微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无论哪一个都是十分让人喜爱的美人,但微型的紧身短裙我还是不太赞成的。 而且……全员,感觉都很厉害。 和刚才逢迎卡塞尔的那些魔女之卵们,那气场是完全不一样的。 (从领章来看,所有人都是校官以上的级别——也就是说这是魔女的干部会议吗) 这其中格外引人注目的,是首席——在最里面的位置上,用苍蓝色的眼睛睥睨着大家的20岁左右的女子。只有这位戴的不是魔女帽,而是戴着老式的纳粹军帽。 领口的徽章——是左右刻有三枚柏叶,没有星章的——少将。是将官级别的人物啊。 是个留着长长的金发,让人为之震惊的美女。深红色的口红也很适合她。个子也十分的高挑,非常帅气,遗憾的是,眼神太过尖锐吓人了。对于喜欢虐待狂的男人来说,估计会是让他们喜极而泣的类型。 ——而那个女人。 「万岁!」 将惯例的敬礼稍作省略,包括卡塞尔在内的其余6位魔女也同样喊着「万岁!」敬礼之后,在席位上就坐了。 那个纳粹式敬礼我都已经看腻了。虽然最开始觉得挺新鲜的。 稍微感到扫兴的我,被要求站在了位于次席卡塞尔的身后。 「那么……这次因为有客人,所以今天就用日语来进行吧」 首席的少将如此催促到。 「西方大管区法国管区所属,魔女连队——连队长卡塞尔·格拉赛,归队。紫作战中断。中途战果抓获俘虏一名。根据军规,交由连队内独自处置」 卡塞尔干脆的发言,而我则被说成了战果。 「辛苦了。极东战役是魔女连队的私斗。虽说是无需进行报告的,但若能够听到有关消息,元首阁下想必也会高兴的」 用派头十足的声音如此说到的少将,突然将眼角细长的眼睛转向了我这边。 「远山氏。我是伊比丽塔·伊斯特尔。这群孩子们的守护者——也是她们的长官。日本和德国是友好国,我欢迎你。日本是个诞生了东乡平八郎、野口英世、宫泽贤治等优秀人物的人才辈出的伟大国家。我对其深表尊敬」 你说的这是哪个时代的话题啊。感觉还真像是从70年前时间穿越过来的女人呢。 「……那边的油画。不是希特勒的真的没问题吗?」 对着高挂在她背后墙上的肖像画,我吐槽到…… 「对历史的学习看来不够呢,远山氏。魔女连队是希特勒先生的手下的家臣。而作为始祖所尊敬的是大魔女,希姆莱长官直下的战岚的魔女伊尔梅里亚·伊斯特尔。我的曾祖母。她的丈夫是二代目伊·幽舰长,凯尔特·伊斯特尔」 眼前的这位美人——伊比丽塔。是过去的伊·幽舰长……的子孙啊。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伊·幽的历代舰长的墓中确实是有纳粹·德国军人的遗像。原来是那个男人的曾孙女啊。 还有……从话题的细节之处来看,这位伊比丽塔长官—— 恐怕是从现代的纳粹·德国的残党本部被派遣过来的密探。 不仅允许死斗以及对俘虏的独自处置,连向上级报告的必要都没有这几点来看……要拿社会地位来做比喻的话,从魔女连队的角度来看就是个从控股的公司本部来的架空职员。元首阁下也就是本部的会长。而卡塞尔则是子公司的社长。 GIII曾经说过,即小又陈旧……但却也很强大,纳粹·德国的继承结社在世界上有好多个。魔女连队只是那其中的一支。 虽说这各个结社都是以单独的个体分别行动的,但纳粹同志之间,也有着像是集团公司一般微弱的联系。 (说起来……这里的魔女们……人种还真是各种各样呢) 瞳色也好肤色也好,都是各式各样的,头发不知是不是受了魔术的影响,也像是动画里的角色一般五花八门的。 唯一像是纯粹日耳曼民族的也只有伊比丽塔长官一人,其他的都还有像东欧系、北欧系、南美系和土耳其人之类的。 一说起纳粹·德国,就是给人一种到现在也还贯彻着人种差别主义,梦想着建立第三帝国的印象……但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嘛。 嘛,现如今若还说那种话的话,估计连人才都很难确保吧。光从卡塞尔会成为实战部队的队长这一点上来看,如今人才就已经相当匮乏了。 法西斯主义,不,应该说整个意识形式,在现在这个时代都已经过时了。而做出与世间大势相符合的蜕变的也就是所谓的组织。 而这看似传统艺术一般的制服,只不过就是一个让形形色色的成员抱有统一感,为了束缚气氛用的时装罢了。对外呢,也算是起到某种伪装的作用。 这要是看走眼了,也算是给美军之类的脚下使绊了。 不知是不是从我的眼神里看透了我的想法,伊比丽塔拿魔女连队做起话题来。 「——我虽然没有遗传到魔术的才能,但他们战魔女可是从中世开始就将战斗作为自己的生存意义生存下去了,算是武家的末裔。之前的战争中,在德国的魔女们将这一切的因缘都舍弃,联起手来了。而魔女连队则是继承了其意志的,光荣的部队啊」 ……用武侦的话来说,也就是战斗狂友好同盟呗。而且还是S研系的。 「魔女连队里——并没有什么主义或主张。只是单纯的想要战斗罢了。只要有资金,有战场,那就足够了。进攻香港,也是因为美国的某位有势者想要向中国出手所采取的行动……而我们也从和其厉害关系一致的本部那里,多少分到了一些预算」 嘛,即使『真空爆弹』被我们给阻止了—— 但你们也的确给中国当局造成了足够的恐慌。 虽然很不甘心,兼备对我们进行攻击的那个恐怖行动,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只懂得战斗的纳粹的亡灵,因为寻找战斗的理由而彷徨……所以现在当起恐怖分子了吗。嘛,作为绝路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们,估计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呢」 对着无论如何都态度强硬的我,伊比丽塔差点没气得瞪眼。 「远山氏,你那张伶牙俐齿,还是稍微注意一些的比较好。虽说在东洋的将棋里,被吃掉了的棋子还能留为己用……但西洋棋是个什么规则你是知道的吧?」 西洋棋的棋子——只要落入敌手,就绝不可能复活,直接处死。 ……对方若是打算这么做了的话,那我这边的时机也就恰到好处了。 敌情也多少有所掌握,兵器库的真面目也知道了。差不多准备撤退吧。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要杀了我吗?」 「呵呵。你在蓝帮受到了款待似乎都没有背叛呢——我们身上,也没有用来招待客人的交际费。那么,要怎么办呢」 「不需要你们招待,我可不喝啤酒」 就算是我,也不是全无对策的来到这里的。 虽然不是在亢奋模式下,只是用普通状态下的脑子想出来的计策…… 这里就要把自己伪装成『亢奋模式时一样的』格外强大来谈话。 不管好坏,我在这种地下世界里貌似已经相当有名了。 关键在于要虚张声势来吓倒对方,杀出重围—— 「那你要投降吗?没要白旗的话,可以把我的吊袜带借给你哟」 「谁要那种东西啊。相反的,魔女连队要是投降并返还了亚里亚的壳金的话,那我就在此放你们一马。话先说在前头,在这里的7个人,我就是空手也能把你们全员做成香肠」 我如此扬言,突然却成了痛悔之至的错误。 因我的第一句话而吊起眉梢来的伊比丽塔,就好像没有听到后面的发言一样—— 「——那就处刑吧。刚才明明应该是哭着祈求饶命的反应。还真是个小笨蛋呢」 用和亚里亚对等的短路思考回路,做出了死刑宣告。 ……玩砸了。虚张声势,大失败……! 我以女人为对手时,就总是漏洞百出……!话说你干么对『你的内裤什么的我才不要呢』这句话反应这么大啊长官。虽然是摆着笑脸,但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正好是一个逆万字形的。 在就连虚张声势都做不到的我脸色铁青的时候——卡塞尔,举起了手来。 「请恕我直言。伊比丽塔大人」 「嗯?怎么了卡塞尔」 「远山是个足以信赖的人物。而且他还是旧同盟国的人,我认为应该让他成为伙伴」 做出如此发言的卡塞尔,从斜后方都能看出来额头上挂着汗水。 因为这里可是类似于军队的集团。对上司提出异议貌似是要做好必死的决心的。 「卡塞尔,背信弃义可是要受处罚的哦?处罚是啥知道吗?是要被我拷问的哟?」 「这,这个男人救了我的埃德加」 「……什么。怎么回事。详情说来听听」 靠在长靠背椅子上的伊比丽塔说到—— 卡塞尔把我们在勃朗峰遇难时,我把卡塞尔的大乌鸦还给她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在那故事……途中改成向前倾斜姿势的伊比丽塔长官, 「……哦哦……」 面向一旁闭上了眼睛……从细长的眼角落下来一滴眼泪。 然后取出条红色的手帕,就像是为了不让严厉的形象崩坏一样使劲的吸着眼泪。 貌似……是被感动……了的样子。 这不过就只是个我救了只乌鸦,然后物归原主了的故事而已。 伊比丽塔似乎深受感动一般,暂时思考了一阵子…… 「……这样啊,原来如此。要不是敌人的话这都可以颁发骑士十字勋章了。使魔对于魔女可以说是第二生命。而对于救了使魔的远山氏,作为勋章的代替,就赦免他吧」 拿着手帕不停的擤着鼻子。 意外的,是一个泪点很低的女人呢,伊比丽塔长官。 「那么就更改处刑。进行思想教育,让他成为一个恐怖分子吧。虽说是个男的这点让我不太满意,罗赞娜。手术就交给你来做了」 在那边被伊维丽塔命令到的,一直默默默小心翼翼的听着的戴圆眼镜魔女—— 「胜利万岁!」 表情一下变得惊人的兴奋,扎成三股辫的头发都扬了起来,十分精神的敬了个礼。并且一直低声细语着「做手术了做手术了,要造出个美人,唔呵呵呵」 手术……是指,什么?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啊,太可怕了。 要把我改造成假面骑士里的怪人一样吗。对少许的恐怖也已经习惯了的我(主要是被亚里亚害的),这次都真么感到很害怕了。 伊比丽塔开心的盯着全身颤抖的我,突然端正站姿问到。 「——哈哈哈。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是~谁~呢?」 面对那个问题,魔女全部6人都挺直了背——全员附和到。 「是伊比丽塔大人!」 「世界上最美的人是~谁~呢?」 「是伊比丽塔大人!」 「以上!解散!」 在,在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军事会议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看起来伊比丽塔不打算杀我,而是打算利用我的样子。事情又变得麻烦起来了。 我被再次戴上了手铐,监禁在了一楼的小房间里……坐在床上,我不知如何是好。 这下子,只能逃跑了。再继续这样子呆下去的话,不知道会被如何处置。 窗户虽然很小,但脑袋似乎能够通过。使用远山家的秘技『骨克己』——自我脱臼·骨折法将全身的骨头都拆散的话,也不是逃不出去的。不过就是全身会疼到想死。窗户外面的铁栏杆,就用头槌来搞定。 正在我研究着最后的逃离手段时…… ——门被打开了。 门都没敲,穿着制服身姿的卡塞尔出现在了房间里。 貌似表情稍微有些紧张,露出害羞而面红耳赤的脸,关上了门……但门似乎被谁从外面顶住了的样子,留下了一丝门缝。 卡塞尔好像没有察觉到,而我看到了,从那门缝之间……刚才的那些魔女们,偷偷地聚集到了一起偷窥着屋子里的情况。 虽说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刚才,谢了」 我暂且就刚才说出埃德加的事情,从而救了我一命这件事表示感谢。 「德意志魔女有恩必报。那算是在山上……那个,啊,帮我取暖的回礼。但是,这么一来就扯平了。我被俘虏救助了的这份屈辱,已经不存在了」 脸依旧红着的卡塞尔,在坐在床上的我旁边,坐了下来。近在身旁。 感觉有股香波和肥皂的气味,和卡塞尔那甘甜的少女体香一起飘了过来。 「况且,我那也是为了帮助伊比丽塔长官,要是杀了你的话,大概会遭到强烈的反击——因为在『眷属』里,有部分人把你称之为『诅咒的男人』」 ……讨厌的绰号又增加了。这还不如『哿』呢。 一边绷着脸,毫不在意的和卡塞尔拉开一段距离后重新坐下……卡塞尔却也移向了这边。 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酒瓶,闷了一口。 「远山,你也来一杯」 卡塞尔醉得耳朵都已经红了,把酒瓶递了过来……这酒精反应也太快了吧。 「希特勒曾经说过的吧,酒是毒水」 「我现在很紧张的啊。不要吹毛求疵」 说着连香烟都拿出来了,不良少女啊你。 不知为何手不停颤抖而没法点燃打火机的卡塞尔把其放在一边,露出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 「你的魔女化……手术是有办法阻止的。伊比丽塔大人,很爱惜魔女的使魔。埃德加也说了,若是你的话,把使魔的位置让给你也问题。反正你已经是一个诅咒的男人了,十分具有资质」 「虽然我完全没搞懂你在说什么……但要是能够阻止手术的话,还真是谢天谢地了」 「好,那就缔结誓约吧。以人类男子为对象的盟约,一个魔女一生只能进行一次。就连伊比丽塔大人,也还只是把美洲狮作为使魔。把飞禽走兽作为使魔,是少女的证明呢」 ——像是要摁住面庞一般,卡塞尔闭上眼睛。 突然的……吻,吻了过来……!什么情况! 「呜……喂……怎么回事……你想要干什么!」 追着逃向墙角的我,变成匍匐姿势的卡塞尔——一步一步地,逼近过来。 「你懂的」 「懂你个头啊……!」 「虽然大家都在走廊里偷听,嘛就原谅她们吧。就是这么回事」 松开领带的卡塞尔,接着从衣领开始——将看起来很厚实的黑色制服的纽扣一个个的解开了。 看起来不是接,接,接个吻就能完事的呢,这个节奏……! 「给我老实点儿,马上就会完事的!」 制服的衣襟完全敞开了的卡塞尔,将那稍微胜过亚里亚的,娇小的——包裹在深红色蕾丝内衣下的胸部,朝我的脸压了过来。 糟,糟了。太甜了,太甜了,这香气……! 事已至此,就算是我也明白这行为的意义了——这种硬来,由女孩子发起的情况也是有的。回想一下,白雪、理子、贞德等人都曾经对我做过这样的事呢,虽说因为是想要忘掉的记忆而被我刻意遗忘了。 「家训中也有说过,对于救命恩人,要以,以身相许……」 对于拥有着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身体的女孩子非常容易交枪投降的我的血液…… ……咚……! 在体内,肆意暴走时。 「……?」 卡塞尔把我从胸前解放开来。 然后……「???」表情十分混乱的,穿好了上衣。 原因,我也清楚。 ——好冷。 室内的温度,正在急速下降。 紧接着……室内开始飘舞起了钻石星尘。 回头一看,窗户和周围的墙壁上都结了一层冰。 那冰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室内传来了一阵寒气。 这个光景……我曾经见过。5月份,在那个地下仓库里。招数的日本名在那之后也从本人那里听说了。 (『奥尔良的冰花』……!) 我和站在床上的卡塞尔一起,远远地望着窗外—— 似乎是朝着这边开了过来的挎斗式摩托上轻巧地骑着的是, 「……贞德……!」 带着通信机的银冰的魔女,贞德的身影。 「敌……敌袭!是贞德·达尔克!」 被卡塞尔突然用日语大喊到,在门缝后面偷窥室内的魔女们引起一阵sao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