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你到底喜欢谁?
跟着苏砚任职的第一天,他并没有给她分派任何事情,只是让她四处去走一走,熟悉熟悉环境,吏部毕竟不同于王府,跟书院也不一样,政令的发布,官员的任免调派,都是由此发出的,吏部任职的诸位大人整日不立案捉,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唯一得清闲的便是洛凝。.pbx.m 是正房的里间是书院专门用来办公的,可理解的清闲与外界的忙碌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苏大祭司表面上也是埋头公务,可经洛凝得留心观察,他不仅有时间喝茶喂鸟,还能看看话本打打瞌睡,如果说苏砚醒着的时候是一条威风凛凛,浑身霸气的斗龙,那他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就是一条软趴趴的怪可爱的黑狐狸,柔软的马尾长发搭在肩头,睫毛温顺地垂着,面容表情十分柔和,嘴角有浅浅的弧度,他趴在手臂上睡得那么深沉,浑然不管外面急得直跳脚的诸位大人。 杨主簿大人朝洛凝招了招手。“洛小姐,您帮个忙吧,算我们几位求你了,事情太紧急了,要苏祭祀拿个主意,可是……” 指了指正在酣睡的苏砚,几个人一副苦瓜相,洛凝迅速的下问。“那他有没有起**气,我要是把他叫醒了,他打我怎么办,即使是不打我,减我的月银也不划算啊!” 几位大人十分笃定地说完全没有起**气,这一回事儿,您自管去,如果被罚了月银咱们哥几个给你补上,好话说尽,又搭上了一个万宝斋的金穗子,洛凝才同意去试试,她走到苏砚身边,拿手在他面前晃了几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当她把束发的飘带甚好,洛凝惊奇的发现苏砚脸下竟然有一滩水渍,咦,哭了,难道梦里受了委屈吗?仔细看,哦,是口水,原来堂堂苏大祭司睡觉时也要流口水的。._-|| 洛凝把脸贴在桌上,眨巴着眼睛看他,琢磨着自己是过去把他推醒呢,还是大吼一声,把他吓醒了,估计后果没有什么不同——自己跑不掉要挨打,她悄悄移到苏砚身边,对着他耳朵吹气,小声叫着:“苏砚——,苏砚——。”声音带着些幽怨,但这些凄厉,有时夜半效果肯定十分惊人,苏祭祀揉了揉额角,睡眼惺忪的抬头,神情有片刻的迷茫:“做什么?” 声音低沉清冷,比平时少些淡漠,洛凝嘻笑道:“别睡了,口水都要把胸前的狐狸毛打湿了。”瞧他神色渐渐清明起来,慌忙收敛笑意,接着道:“杨大人他们在外头候着,是不是要让他们进来?” 苏砚盯着桌子上的那滩口水若有所思,表情微微疑惑,洛凝慌忙转头过去,她害怕苏砚说是她把口水滴到他桌子上的。_ “问问他们什么事儿!”薄怒,心情已经开始变差了,洛凝不敢继续说,跑出去问了。 回来转述的:“几位大人说事情可多了,扬州知府病故,陛下要吏部拟报继任者名单,礼部廖大人刚刚从任巡按司,怕是没空主持殿试,来问问苏祭祀有什么建议,合阳供赋并未交上来,催缴的文书已经拟好,要要苏祭祀过目……林林总总十多件事。” 洛凝记性是极好的,一件一件地说给苏砚听。 她留心瞧瞧他的桌案,发现这滩口水已经消失了,心下松了口气,想自己总算是清白的了,苏砚扭头瞧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耐烦地说:“就这些?” 洛凝点头,心道把这些弄完也该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有的论断的,下去执行,没有论断的回去继续想,他们没有能力去办的事儿,拿来我办!” 苏砚的话中,重重突出了“没有能力”四个字,听到外面几位大人头上青筋直蹦。 洛凝出来传话的时候,其实哪里需要传话,只隔着一道帘子,他们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几人朝洛凝一拱手,拜托她转告苏祭司,说他们食君俸禄,自然要尽心尽力,这些小事儿都在几人的能力范围之内,不劳烦苏祭祀烦心,他们一定会办好。 “那还有其他事情吗?”洛凝歪着头问。 几位大人慌忙连连摆手,自然没有,你让苏祭司继续睡吧,回到里间,已经日上三竿了,洛凝打开窗子,趴在窗口看树上黄鹂梳理羽毛,猜想这个时候该是书院赵学士讲解的时候,目前全是自己温习功课还是被宇文起拖走了呢。
苏砚似乎还在为刚刚被人叫醒而不高兴,洛凝瞧他又要趴下去,慌忙阻拦道。“苏祭祀,还有一件事!” 他薄唇紧抿着,细眼常眯,只抬了抬眉毛,要他有事快讲,趋利避害的心理影响,洛凝也不想去惹苏砚这种人,可是,她刚刚收了人家的八宝璎珞。=_= 洛凝陪笑着给他倒杯茶,说张大人要告假,他家六夫人有了身孕,望您审批呀! 苏砚看也不看洛凝递上的事表。“三品以下官员的考试要开始了,如果他在三日内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自然可以告假。” 洛凝知道,几乎没有跟苏砚讨价还价的可能,便是这小小的开解了一下,大意是,苏祭祀可以稍稍通融一下嘛,只是最大一个下午,不打紧的说。 苏砚慵懒的靠在椅子背上,冷冷的说。“他家六夫人都已经有了身孕,本王一位夫人都没有,若再允许他告假,那我岂不是忙的连要子嗣的功夫都没有?不准!” 日落散值后,洛凝一脸疲惫的回府,慕锦玄正在书房中斗蟋蟀,见她推门进来,笑着问她:“第一日当值如何,苏祭司勤勉是出了名的,凝儿,可吃的消?” 想起今天在飘香楼,她自己掏钱付的那一顿饭钱。她就rou疼,痛心疾首地说。“哪里吃得消呀,第一天不仅一分钱没有赚到,还倒赔进去五十两!”_ “哦?”慕锦玄将蟋蟀赶进草笼里。“苏祭祀从不苛待下人,更何况你还是随侍呢?耐人寻味的做法,竟然跟我想到一处了。” 洛凝将他这一段话听得稀里糊涂,一日奔走下来,他累得如张大饼一样瘫软在椅子上,并不是苏砚支使她,他跟吏部一名叫司允的公子,猜拳行令戏耍了一下午,司允说他也曾在书院念书,推算起来,洛凝还要称他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