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歪打正着
黑影,一闪而逝。 宫冉歌伸了个懒腰,躺着床榻上。随意的拿起一本书拿在手上,低垂眸子望着书卷。 微风吹过,灯火摇曳。书被扔在一旁,榻上的人,早已入了梦乡。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角泛着浅笑。 疏影立在天号楼的屋顶上,望着远处五六个同自己一样立在房顶的人。 天机阁说是在天号楼内,难不成是那间晚上被看着屋顶的?猫着腰进了院子。打晕了小侍。换小侍的衣服,向那间被守护的房子去了。 轻巧的躲进房间,翻箱倒柜的找主上的衣服。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主上,习青城可真傻。在屋顶上守着,也亏她能想的出来。” “怜儿,何时这般的恬躁?”苏玖月一身白衣,月光也遮不住他那耀人的光芒。 推一开门,走进房间苏玖月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息。勾唇一笑,躺在床榻上翻着书卷。怜儿守在一旁,静静的望着榻上的人。 苏玖月打了个哈欠道:“怜儿你也早点歇息吧,我要一个人躺会。” “主子当心夜里着凉。”怜儿说完便退下了,轻轻的将门关了。 苏玖月放下书卷,一扫刚才的慵懒眯着眼睛道:“用我请阁下出来吗?” 衣柜的门,慢慢打开。疏影一身夜行衣,手里抱着主子的袍子。 也不回苏玖月的话,就冲出了房间。 苏玖月勾唇一笑,紧跟着出去了。疏影望着紧贴着自己的苏玖月,眉头紧皱。他知道这男子武功远胜过自己,想必只是想着戏耍自己的过程吧!先将衣服给尤离吧,至少他明早入宫的时候刚好可以交给主上。 “嗖~”疏影倒退着,又换个方向。溜进一家客栈,望着床上沉睡的男子。 将衣服扔过去,自己偷偷朝另个方向跑去。苏玖月跟着到那家客栈,摸索着衣服。房间内迷茫着迷香,后脖忽然一疼便晕了过去。 亦王抱起床上的人,离开了。待苏玖月醒来已是翌日晚上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 睁开眼,这里的摆设都与自己最后见到不符。这里,是哪里?小侍拿着大红喜服,放在一旁。 小侍满面红光道:“主子,今日便是您跟陛下的大喜日子。” “陛下?大喜?谁跟谁大喜?与我何干?”苏玖月眉间蹙着,莫名的望着小侍。小侍叹了口气,以为这侍君刚接入宫中,一是心气高,二是对陛下有怨气。 他有些忐忑道:“主子,你都已经是陛下的人了。何必在意这里是哪里了,奴求您了,马上陛下就来了。快将衣服穿上吧,有什么怨,什么气。你且于陛下说,陛下一定会听的。”苏玖月郁闷的换上了喜服。 心道,到时见面了,我跟皇上说清楚。我可不是她什么侍君,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还有这里的小侍,怎么这般无礼?什么叫有什么怨,什么气。呵呵,皇宫也不过如此。果然,还是我的怜儿有趣些。小侍望着苏玖月穿上大红喜服,又为他上了妆。目瞪口呆的望着他,陛下果然是好眼光,给他盖上盖头。 “皇上驾到~”小侍们都知趣的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苏玖月和宫冉歌了。 她有些酒意,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用手揭开盖头望着苏玖月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有一刹那间被惊艳到,有些熟悉的感觉,却也是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是他!苏玖月你终是自己送上门了。想起先前太傅说过: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这诗句形容的可真贴切,真当是思之如狂。 苏玖月刚想开口解释,看到是宫冉歌了以后眉间松了些许。 是她!若不是自己,她又娶了别人。这厮又喝酒了她可真重,宫冉歌朦朦胧胧的望着苏玖月的那张脸,脱口而出道:“玖月,朕好想你。” 苏玖月的手顿了顿用手推了推宫冉歌,她说她想我了?话说这厮什么时候成了皇上?! 宫冉歌想既歪打正着,何不生米煮成熟饭?来而不往非君子,玖月啊玖月,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我。苏玖月和着内力掐着她的腰,宫冉歌抬起头望了望苏玖月。一下子将他的衣服全去了,两人赤着身相交着。 锦被盖着彼此,但是宫冉歌还是感到了深深的寒意。往身下的人,怀里凑了凑道:“玖月,我冷。” 唇齿相交,慢慢融合在一起。白色纱幔低的垂着,遮不住这春色。清晨的阳光,不好意思的路过两人的窗前。又害羞的离开了,小侍站在殿外。 宫冉歌睁开眼睛,腰间一疼。这小野猫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朕的腰啊。苏玖月刚一睁开眼,就看到某人那色不溜溜的眼神。刚想给她一脚,却发现全身上下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身体酸痛酸痛,望着罪魁祸首的眸子沉了沉。 他那眸子如深不可测的冰窖,让她下意识的缩缩脖子。 宫冉歌不怕死的抱起苏玖月道:“你已经是朕的人了,从今以后便是死了也是宫家的鬼。” 她望着苏玖月想要杀了自己的眼神,面色温和接着道:“朕知道你委屈,但是朕会努力对你好,况且你也找不到良人了,不如就与朕凑成一对。若你还是非要离开,朕也放你离开。”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宫冉歌死了绝对不下一百回了。知道我委屈昨夜还不放了我?现在还说什么如若我还是非要离开,那也放我离开。呵呵,真是个小yin贼。即便是做了皇上,也改不了本质。 宫冉歌无视他的眼神,低头吩咐了小侍准备热水以及洗漱用品。两人泡在浴桶里,苏玖月胸口着闷气。别过脸,不想看她。但看到自己身上的红印,脸白了又白。 她一把抱过苏玖月,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委屈的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的腰间道:“昨晚不是都出过气了吗?如今怎么又生气了?玖月?” 两人赤果相对,苏玖月没有体力与她纠缠。睫毛垂下闭着眼随着她。宫冉歌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太急。 乖乖的擦拭着他的身体,然后帮着他穿完衣。扶着他坐在镜子前,用梳子梳着他的发丝。帮着他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型,望着梳妆台上那根似曾相识的簪子。别再他的发丝中,勾唇一笑。原来都是命,逃不掉。 宫冉歌还是穿着里衣,稍稍洗漱了。两人坐在桌上,许久不开口的苏玖月张了张嘴道:“宫什么?若从我之后。你要碰别的人,手段最好高明些。不要被我发现了,不然……” “是宫冉歌,冉冉升起的冉,乐歌的歌。”宫冉歌也不生气,往苏玖月碗里夹着菜又道:“好,你要是不会。可以先拿后宫里的侍郎们,练练手?” 苏玖月冷哼了一声,吃着碗里菜。宫冉歌望着窗外,肚子已半饱。抱起苏玖月躺在摇椅上,用毯子盖着两个。 宫冉歌蹭了蹭他的脖颈道:“昨晚折腾那么久,补会觉。” “……”苏玖月心里暗骂,亏她还知道。懒得理会她,闭着眼沉沉的睡去。 窗外的阳光用温和的目光望着两人,不得不感叹缘分。怎么又是你们,哎,又偷偷红着脸的跑开了。 御史大夫府,一个年过近百的女人。望着自家湖泊,拿起茶杯目光悠远道:“韩老太现在在干什么?” “韩丞相现在应该是在乡下种地,感悟生活。”女婢低着头,对着亭子内的那人恭敬的诉说着。
转瞬,那女人不屑的笑道:“呵呵,要是韩老太知道皇城形势已经倒戈到这种地步。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风将她的声音,吹的越来越远。却吹不到乡下,韩丞相的耳中。没有对手的人生,活像一种煎熬。太傅府书房里,白烨被罚坐在书桌上抄着四库全书。太傅冷着脸,在她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 转的白烨心烦,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无比郁闷道:“娘亲,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行吗?无故的就惩罚我,好歹给我个理由。再者说了,那牢里的犯人最起码也有罪行才能执行刑罚吧!就算让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白衫站在白烨的身后,手里拿着的书卷狠狠砸在白烨的头上。冷冷的笑道:“呵呵~还想死的明白?” 凳子上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下手可真够狠得,到底是不是自己亲娘?啧啧,估计不是亲生的吧。看着阵仗,应该不是。哎,可怜的白衫啊!平日里被宫冉歌欺诈就算了,如今亲娘也要插上一腿。 太傅大人看自家的女儿,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跑到后宫,招惹那些侍君了?固然是食色,性也。但是烨儿啊,做人要努力克制自己不能超过该有的底线。为娘这么良苦用心,你为什么总是不知悔改呢?” 天哪!这小道消息传的可真快。这么快就传到了自家母上大人的耳朵里了?能不能有点隐私权了。母亲大人,我只是单纯的画了幅画而已。真的,比珍珠还真。 算了,说出来也未必会相信。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白烨想着低着头。手挥动着毛笔,细细的抄着《四库全书》。一笔一划,竟也颇有大家风范。 终于,太傅望着自己女儿端坐的背。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抄完了,再出来吃饭吧。” 白烨看自家母上扬长而去的背影,咬着嘴唇。抄完?这么厚的一本书! 要是不想让我吃,可以告诉我嘛。何必说的这样委婉,哎。到底是谁告的密,千万不要让我知道。否则,嘿嘿,我一定要让他抄个够。 午后的阳光相必之下,比较柔和。养生殿内的宫冉歌倒有了醒意,睁开眼睛望着自己怀里的人。嘴角不经意间,轻轻勾起。 紧了紧怀里,望着他。细长剑眉下的眼睫毛弯弯的翘着,窄窄的鼻梁在阳光的照耀下特别更加柔和。粉色的唇,慢慢消了肿。 现在却不知道,因什么而抿着。长长的青丝,落在自己的脖颈。 有些痒痒的,可是又不想打扰他。浅浅的呼吸声,随着时间慢慢的喷着热气。宫冉歌望着,又入了神。遇见他,算的上自己唯一幸运的事吧!所有的人都在推开自己,就独独他是被命运推向自己。 苏玖月啊苏玖月,你是上天选给我的人。往后你的人生已经和我挂钩了,就算逃也逃不掉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色胚!”苏玖月瞥了一眼宫冉歌道。宫冉歌噗嗤一笑道:“那也只对你色。” “……”苏玖月闭着眼,转个身,一副懒得理你的姿态。宫冉歌也不怒,手滑过他腰间搂着他道:“小懒猫,睡了一天还睡不够?” 苏玖月身体一怔,冷冷道:“你要是睡够了,就出去转转。正好,现在我不想看到你。” 宫冉歌感受到他的僵硬,又往怀里紧了紧。在他耳边吹着气道:“没有你,我那都不想去。你若是不想去,我就舍命陪美人。” “……”苏玖月对着种厚脸皮的人,简直找不出语言来形容。实在是懒得搭理,垂了垂睫毛假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