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强迫行事
沈步崖一声疾呼,让漠尘的剑刃如触冰坚般地不能再伤害水怜衣一分一毫。 “大哥。”漠尘侧目望着已经动了恻隐之心的沈步崖,他所认识的沈步崖,一向都是做了决定就不会反悔的人,行动的那日,他亲耳听到,七毒会上下一人不留。 那她? 沈步崖擦过漠尘的肩膀,走到水怜衣面前,眸光深邃地看着她毫不畏惧愤恨的目光,她心里现在是恨他至极了,崭新的凤服衣角已被血污给玷湿,再怎么样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沈步崖,你要杀就杀,何须废话。” 她去心已决,最亲近的人已经离她而去,最爱的人背叛了她,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留恋了。 沈步崖默不作声,想要扶她起来,可是水怜衣一脸鄙夷地狠绝推开他伸来的手,别过头:“别碰我。” “你是我的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为什么不能碰你?”沈步崖冷起一张脸,声音不复从前那般温柔。 “沈步崖,事到如今,你还能如此说话,真真是卑鄙无极!” 她的恨像是一团炽烈的火,悉数全都烧灼了沈步崖的心。 沈步崖盯着她,紧蹙的眉头蓦然一松,他将手中的剑扔给了一旁的漠尘,随后一把将水怜衣打横抱起。 水怜衣一怔,下意识地挣扎,可是无论是打还是怒骂,对于沈步崖来说,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毫无反应,反而他还加大了力道,将她紧紧的圈在怀中。 “沈步崖!” “漠尘,今晚无论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我。”冷冰冰的话说出口,一旁的漠尘瞥了一眼有点惊诧的水怜衣,只能颔首回道:“是,大哥。” “沈步崖,你想做什么?!” 他没有理会她,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后院走去。 漠尘侧目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有一声轻叹,他明白那是为了水怜衣。 新房的门被沈步崖给踹开,他毫不留情地将不安分的水怜衣扔到了床榻上。 水怜衣蓦然起身,瞪着站在床榻边的沈步崖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步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声音幽森:“新婚之夜,能干什么。” 这话明里暗里的意思,让水怜衣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仰望着沈步崖,他杀了自己的父亲,灭了七毒会,欺骗利用了自己的感情,他现在还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体?!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如此狠毒之人? 水怜衣手指触碰到一旁的枕头,她下意识地拿起向他扔去,可是却被他接了个正着。 他的眼神像冰,可怕地如同地狱来的修罗。 水怜衣轻摇脑袋,不断地向后挪去,曾经朝思暮想的脸庞,如今咫尺之近,却恐惧至极。 “沈步崖,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冷笑,伸手开始解身上的腰带衣裳,鄙夷地望着缩成一团的她:“仇人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仇人?! 水怜衣心中一沉:“仇人?!你什么意思?” 沈步崖将红色的外衣脱下,扔到一旁,毫无征兆地就倾压到水怜衣的身上,他冰凉的手掌抚上她颤动的脖颈,白皙如画,真的很想咬上去。 他的视线重新盯上水怜衣,一字一句道:“仇人的意思就是,十三年前,你爹为了凰族秘术的布绢杀了我全家,所以,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你明白了?” “什么?”水怜衣错愕地望着他,他认真的模样不像是说谎,难道真是爹做了对不起沈步崖的事情,所以他才…… “不,我不相信,我爹不是这样的人。”水怜衣的脸色苍白,显然心里下意识是相信的,可是嘴上依旧是不敢置信。 沈步崖眉头紧锁,明明是水连城做的错事,为什么她还要维护他!眸子深处蓦然涌出恨意,他的手加大了力道,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手背上青筋不受控制的突显着,惊悚可怕! 水怜衣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沈步崖,你干脆掐死我更好!” 她白皙的脸庞慢慢涨红,但眼眸依然明亮的耀人,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在听到水怜衣的话时,沈步崖的脸色又瞬间冷却了下来,眼瞳深处散发出来的冷冽使他恍若浸没在冰水中。 水怜衣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既然逃不了,那不如让他亲手了结了她! “水怜衣,你想要激我,好给你一个痛快,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沈步崖陡然俯下俊容,大片的阴影覆盖在她的脸上,神情骤然变得宛如魔鬼般骇人。 “我……不!你要干什么?!”水怜衣才刚要反驳,才说出一个字,就发现沈步崖竟在亲吻着了她的耳垂,竟又想如此残忍的折磨她! 沈步崖根本不予理会,沿着耳根处吻下,薄唇印在她的肩胛处,下一刻直接扯开了她身上的衣裳,直接吻上她的脖颈...... “沈步崖,我要杀了你,你放开我!”水怜衣慌了,仿佛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不停的挣扎着,双手被沈步崖一只大手猛地攥紧放在头顶,整个人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 两人撕扯之间,沈步崖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道鲜红的血痕,然而却依旧止不住他的疯狂。 “你现在在做什么!不要!”水怜衣嘶喊的声音带着哭腔,脸色惨白如纸。 猛地,水怜衣顿时感觉到脖颈处传来剧痛。 不禁抬头看向沈步崖,当看到他唇边的血渍时,忽然觉得那股疼痛瞬间麻木了…… “水怜衣,你父亲水连城欠下的命债,现在开始,通通由你来还,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为我生儿育女,我却不会给你丝毫的身份!”沈步崖的双瞳已经布满戾气,眉宇间更是酝酿着恐怖的风暴,咬牙切齿地说着。 “你……”水怜衣狼狈的被沈步崖禁锢在身下,圆睁着空洞的双眸,木然地瞪视着他。 “水怜衣,你永远都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沈步崖的嘴角有着如同嗜血般的嗤笑,而凝固在他唇边的血渍显得他更加的森冷可怕。
魔鬼…… 他根本就是魔鬼! 水怜衣空洞的看着眼前的沈步崖,被动着承受着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惩罚。苍白着憔悴的脸庞,缓缓的闭上眼睛,晶莹的泪珠滚落在长长的睫毛上。 “眼泪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感觉到水怜衣的眼泪,沈步崖停住动作,修长的手指执起她的下颚,俊逸的眉毛打着褶,让人寒透心的冷冽,从齿间逸出。 水怜衣翘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泪珠颤抖着滑落了下来,滴在了沈步崖捏住她下颚的手指上。 一滴…… 两滴…… “你别指望我会心软!”粗粝的长指开始渐渐收紧力道,捏的她惨白的嘴唇都微微撅起,下巴的骨骼也“咯咯”作响。 水怜衣依旧不出声。狠狠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有一丝的臣服,幽幽的睁开眼睛看着沈步崖,像是想要用眼泪阻止他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竟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希望,企图他不要那么伤害她…… 被沈步崖举高放在自己头顶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指之间竟颤抖的攥不起拳头,想要控制住颤抖,却偏偏颤动得更加厉害。 “不说话是吗?我会让你出声的!”面对水怜衣的闻风不动,沈步崖简直被气得抓狂,眼底腾腾的怒火甚至可以将她烧成灰烬。 猛地,沈步崖像是一头凶猛的豹子,松开水怜衣的下颚和双手,猛地将她整个身体翻过来,死死的按在床榻上。 “你……不要!不要!”水怜衣扭着惨白的小脸惊恐的看着背后的沈步崖,害怕得仿佛心都跟着一起抽紧了。 若不是水怜衣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否则那尖叫声会立刻破唇而出。 沈步崖冷冷的看着水怜衣趴伏在床榻上的身影,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欢愉,有的只是空洞。 眼底的神色有着短暂的停顿,然而转而转瞬之间,全然换成了阴沉的冷冽! “我看你能忍多久!” 水怜衣一直紧紧的咬着牙关,丝毫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她的那双如同海水一样美丽的眼睛一直是空洞洞的,她眼睛的焦距一直停留一侧床褥绣有的龙凤呈祥的画案。 讽刺,有种令人心惊的绝望…… 有种随时都可以死过去的惨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只是在他撤离开的瞬间,水怜衣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就像是历经了世间上最难以忍受的痛楚,然而,忽然,解脱了。 说是解脱,或者更应该说是麻木…… “你现在是想装死吗?”沈步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衫,不忍去看趴伏在床榻上的娇躯,别过脸冷冷道。 “沈步崖……”水怜衣依旧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全身麻木的趴伏在床榻上,丝绸般柔顺的长发倾斜在她身边,洁白的肌肤有着不正常的红,淡静的眸子里没有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