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拉上垫背的
战玉树原本就着急，看着兄弟幸灾乐祸，一下子脸更是黑到底，眼里更是nongnong的警告：你要是保护不好我姐，从此绝交。 战玉树的威胁，立马收到了效果，朔风凌立刻忧心忡忡的思考，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出生入死的朋友。 双易看到战玉树和朔风凌的眼神交流，自是知道小姐的处境，心里难免有些担心，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皇宫可不止四手啊！ 欧阳静在一旁服侍着朔轩宇，冷眼看着各家千金故作矜持却跃跃欲试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有些诡异的嘲讽，“皇上，看来各家小姐都不好意思啊！要不就皇上点名吧！” 听到皇后的建议，朔轩宇喝酒的动作一顿，锐利的双眼有些兴味的看着欧阳静。 欧阳静被朔轩宇锐利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眼神闪烁微颤的低下头，手指撕扯着手帕。 “既然皇后让朕点名，那朕就点从坐在最后的开始吧！”朔轩宇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传宫廷乐师。” 在杨安的催促下，不一会乐师们就准备完毕。 从最后一个女子表演开始，离战莲心还是比较远，她也懒得担心自己，悠哉悠哉的吃着水果，听着不知是谁家千金弹奏的古琴，琴声虽然很清脆确也很平常，平淡无奇并不吸引人。 有助兴乐曲，文武百官也没有刚开始时的拘谨，开始相互谈笑。 各家小姐则兴致勃勃准备着表演，要是能入了皇子和名门长子的眼，她们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处在弱势的人总是希望有捷径，不说一飞冲天，衣食无忧也是好的。 坐在高位的朔轩宇和欧阳静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至始至终朔轩宇眼神都在战莲心和另外几个女子身上流连，特别是在看战莲心时，眼里多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闲来无事战莲心开始将人与名字一一对号入座，素手持着黑玉铸成的茶杯，每当美目不自觉向一个方向看去，总能感觉到心跳的咚咚声。 那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那个瓷娃娃是不是那人做的？那人撩拨了她平静的心，那就有责任告诉她想知道的。 坐在战莲心对面的女子，红色宫装包裹着纤细有致的身材，复杂的发髻插着一支蔷薇金钗，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金光闪闪，五官精致肤色白皙，一撇一笑美丽动人。 忽见美人素手持杯，对着战莲心虚敬一杯茶，不等她做反应一饮而尽，柳眉对着她一挑，眉目间都是高傲与不屑。 “呵呵……”看着对面女子的动作，战莲心只觉得好笑，她并不认识这名女子。 双易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对小姐有威胁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对面女子的动作，“小姐，她就是欧阳夏丹！” 对于欧阳夏丹的挑衅战莲心不予理会，素手捻起桌上的糕点，“嗯，这糕点不错！”那人是谁一点也不重要，有美人称号的人，似乎都有一股傲气，而她不需要那种荣耀。 听此，双易也安静伺候战莲心。 见到战莲心并不理会自己，欧阳夏丹高傲的眉眼染上冷意，心里冷哼道：回不得家之人也如此放肆。 坐在不远处的萧楚楚看着欧阳夏丹吃瘪，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高兴不已，那两人明争暗斗，那一次就能拔除两个眼中钉，萧楚楚觉得此刻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众人看似心不在焉，对于战莲心、欧阳夏丹、萧楚楚之间的波动都是看在眼里，美人间的争斗，他们向来最喜欢看到的，相比温婉大方的美人，他们更喜欢能帮助自己的蛇蝎美人。 朔尘缘慵懒的把玩着酒杯，偶尔的清风吹起他墨发，眉眼间染着冷意，手指轻扣桌面，他本想一步一步走，怕吓跑了那个小东西，奈何那些人按捺不住。 “小姐，要准备什么吗？”双易把斟了茶水的茶杯递给小姐，吃了糕点应该会口渴。 战莲心接过双易手里的茶杯，轻抿一口，“就用宫廷乐师的古筝。” “好。”双易说完对着宫女低语，随后宫女离去。 正在表演的是作诗，台中央的女子身着绿色宫装，在众多红色中，带来一抹难得的清新，面若芙蓉气质温婉。 半刻钟后，宫女将她诗作呈给朔轩宇，朔轩宇看过后将诗给杨安。 杨安接过诗稿，清清喉咙尖声道：“新妆宜面下朱楼，深锁春光一院愁。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玉搔头。” “哈哈哈……不错不错，徐太傅家的千金果然才气出众，不知众爱卿觉得如何？”朔轩宇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百官，等着他们的回答。 欧阳达站起朗声道：“这首诗描写女子闺阁里的春日，用词恰当优美，徐太仆把他家千金**的很好啊！哈哈哈……” 听着顺耳的话，朔轩宇更是龙心大悦，“丞相说的好，不知其他爱卿觉得如何？” 朔轩宇刚说完，众人就开始附和，一时间好不热闹。 战勋的性子在外人面前极少说话，也懒得附和，满眼冷清看着众附和声。 卓天心则在一旁安心陪着战勋，偶尔充满慈爱的看看战玉树和战莲心。 站在台中央的太仆千金徐雅，在众人的赞美声中，婀娜多姿缓缓退下。 换装完毕的萧楚楚，见众人只顾赞美徐雅，并未注意到自己，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冬雪在一旁冷眼看着萧楚楚自虐，“该上台了，别咬出血。” 萧楚楚放开咬唇的牙齿，画了浓厚眼妆的双眼狠狠剜了一眼冬雪，“哼贱人。”说完转身上台。 双易一看到上台的是萧楚楚，脸色泛青，眼里全是不屑，昨天街上发生的事，她可没忘，趁战莲心走神时，对着暗处隐晦的做个手势。 隐在暗处的事阜禹与阜崖，凭相处十几年的默契，怎么能不知道那手势的含义。 阜禹将腰间的锦袋取下，松在一道口子，一只细小的东西从袋中飞出，“这点东西太便宜那女人了！” “早晚会讨回来的。”阜崖冷声道，手掌覆在腰间的古剑上。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萧楚楚心里越发得意，今晚她一定要最美丽最吸引眼球，她不能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表演。 大红色舞裙随着她的动作翩仙飘动，赤足脚踝上的银色铃铛，随着脚步响起轻灵的乐章。 一低头几缕墨发滑落耳边有股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皇上，臣女有个请求，望皇上答应。” “胆子倒是大！”双易低语。 “她是想出风头。”战莲心呢喃道。 “枪打出头鸟。”语毕双易挂起一丝冷笑，今日只是小小的教训。 双易的小心思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淡淡说道：“别闹大。”说完继续看着萧楚楚。 朔轩宇此时正半卧在主位上，左手揽着一名正伺候他吃食的宫女，看到今晚第一个大胆的人，“哦！什么请求？说来看看。”说完一片漆黑的双眼盯着萧楚楚，看她能请求什么！ “臣女舞技不精，怕皇上和皇后难以入眼，王都所有人都知道，跳舞时弹奏的乐曲出众，可以使原本很平常的舞蹈也如仙境之舞，所以希望顾廷尉家顾长欢小姐可以和我一起表演，让臣女的舞不要显的太拙劣。”说完萧楚楚更是狠命的磕了个响头，以表示她的诚心。 战莲心所坐的位置，并不需要明显的转头，就可将萧楚楚点名的顾家所有人的表情一览无余。 原本顾长欢只想规规矩矩的表演完，不出众也不平庸，不让太多人注意就行，可是自己不想找麻烦，麻烦反倒上门了。 听此朔轩宇，单手撑着下颚，似冷情又似多情的唇角向上扬，“朕准了。” “谢皇上。”说完转身看着坐在位置上的顾长欢，浓妆艳抹的眼角上挑。 ‘啪’的一声顾长欢手里的茶杯碎了，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显的尤为刺耳，更让顾廷尉冷汗只冒。 顾长欢身后的侍女急忙拿出手帕清理她手里的残渣，着急的脸色绯红，“小姐，小心啊！万一伤着手怎么办！” “沉住气。”一声低沉的声音在顾长欢耳边响起，顾长欢眼睛余光扫了眼旁边的哥哥，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轻轻拂开侍女的手帕。 姿态优雅大方的站起，对着最高位的朔轩宇行礼，“臣女遵命。”顿了顿对着侍女道：“去宫廷乐师那里借琵琶。”她也有她的傲气，从不退去。 “是，小姐。”侍女说完急忙走向宫廷乐师。 还好等的时间不久，没一会儿，萧楚楚、顾长欢二人就准备完毕。 幽幽黑夜，清清月光，暗香浮动。 “叮铃”一娇俏有力的向后勾足，悦耳的铃声响彻整个御花园，也勾住所有人原本涣散的心魂。 既然是麻烦自己找上来，顾长欢也不会再刻意埋没自己，纤细素手轻挑，细捻轻拢，铮铮悦耳之声从素手中流窜而出。 萧楚楚恨不得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踏着清丽的月光，翩跹而动，移步剪剪，轻舞款款。 从一开始战莲心对于二人的心思便没有兴趣，她守着自己不被麻烦牵连就好，而这顾长欢与萧楚楚对上怕是讨不了好处。 宴会上大部分人都被台上的两名女子吸引，有的自豪，有的迷恋，有的嫉妒，种种神态跃然在他们脸上。 有人被吸引，自然有人不会沉迷。 朔尘缘似老僧入定般，一直保持着最初的姿势，眼里似有一层薄雾，让人窥探不得，嫡仙的面庞，出尘的气质，在别人看来似自成一个世界。 整个皇族中，最为沉迷的当仁不让属朔成毅，在他眼里台上两人最吸引他的是那未经人事的身子，光看着他就觉得**焚身，眼里的邪火更是燎原。 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双易轻轻挪动身子，随后又轻轻移回，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觉得一定是这个侍女跪坐不住了，才挪动身子轻松一下。 台上二人的表演就要结束时，一个只有黑点般大小的红色虫子，飞入御花园。 几乎rou眼看不见的虫子，噗嗤噗嗤在战莲心和双易的上空徘徊一会，笔直向着台上正在跳舞的萧楚楚飞去。 战莲心玉指摩挲着腰间的香囊，冷眸睨着台上飞舞的身影，那红色虫子最喜欢的便是叮铃作响的声音，萧楚楚要是知道这蚊头小虫都被她吸引，她该高兴的睡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