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卷入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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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朝堂之上,一名身着龙袍的俊秀男子正襟危坐,此人正是玄昇国皇帝皇甫云端。只见他目光凛凛的扫视阶下众人,慵懒的开口,“众爱卿,有何事禀奏?” 众臣皆沉默,麟王大步出列,振振有词的回禀,“戎族犯我南疆边界,大将军袁杰与之苦战已有三月,大军舟车劳顿略显疲惫,士气已衰。若皇上能派人前往安抚,送去粮草军饷,一来扬我国威震慑外族,二来体恤将心可振士气,与南疆一战绝对是大有裨益。” 麟王乃是当今皇上的四叔,先皇的第四子。先皇轩弘皇帝育有四子,大皇子皇甫德为太子,太子志在云游不喜政事,政事一律由其儿子皇甫云端代为处理;二皇子是睿王皇甫睿,英勇善战可谓是玄昇国战神,最后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不禁令人唏嘘;三皇子皇甫岳失踪多年,下落不明。四皇子便是麟王皇甫麟,也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文韬武略皆是上乘。 三年前,二皇子战死沙场,先皇思子心切,悲痛欲绝驾崩,太子皇甫祥德继位,谁曾想新君继位不足十日,便匆匆将皇位传于儿子皇甫云端,带着佳人游山玩水去了。 皇甫云端见是麟王启奏,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麟王所说不无道理,只是可有派去安抚军心的人选?” “睿王骁勇善战,堪称战神,在军中威望极高,又曾多次打退戎族进犯,可惜天妒英才,怎奈与平族一役为国捐躯。睿王府小王爷皇甫云熙乃睿王唯一儿子,虎父无犬子,他绝对是担此重任的不二人选。”当朝宰相关岚卿附和道,言谈间无不充斥着对睿王的敬仰,只是有心之人仔细听,仍能听出些许言不由衷来。 “云熙常年随睿王征战,杀伐果断,战功赫赫,理应是个不错人选,只是南疆偏远少不得一路颠簸,他……”皇甫云端有些犹豫,本心不想派他远行一时之间又无合适人选。 咳咳—— 几人谈得正酣,却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截断。打断众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谈资睿王府小王爷——皇甫云熙。 瞧他咳得脸都涨红了,弱不禁风的样子与几年前沙场上的英姿飒爽截然相反,皇甫云端震怒,手重重的拍在龙椅扶手上,气急败坏的喊道,“云熙的身体还是没有起色吗?随行林御医呢,整整两年了,一点起色也没有,要他何用,给朕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甫云熙连忙下跪劝阻,剧烈的动作牵动全身,少不得又一翻咳嗽,“臣弟心知自己身体,若非这三年得林御医尽心照拂,只怕早已虚弱不堪,如今仍能行动自如,已是托皇上洪福了。皇上还请宽心,千万莫气坏身体,也莫再为臣弟的病降罪他人。安抚南疆将士一事,臣弟有心无力,难胜此大任,辜负皇上和众位贤臣错爱,还望各位海涵。” 关岚卿见状,随即屈膝跪倒,诚惶诚恐的请罪,“安抚南疆将士一事,是微臣考虑不周,惹皇上震怒、睿小王爷伤心,还望皇上和睿小王爷见谅。” “关爱卿,你起来吧。”皇甫云端此时脸上怒气已收,“云熙体弱不便远行,安抚之事还是由麟王代替朕劳心劳力跑一趟吧。” 麟王毕恭毕敬的领命,“臣定当尽心尽力不负圣恩!”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悄然落幕,谁也没发现,皇上与关岚卿无意对视时交换了一个心有领会的眼神。 早朝,文武群臣又提出些政事议论,不过是整顿朝纲风气,振兴山河的泛泛之谈,未有实际行动可言。 对这些不切实际的议题和夸夸其谈的群臣,皇甫云熙兴致缺缺,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能早早下朝。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时分,宰相关岚卿状似欲言又止,踌躇几次,终于说出了口,“睿小王爷久病不愈,除了顽疾难治的缘故,只怕跟睿王府自睿王西去,再无喜事晦气压顶脱不了干系。人逢喜事精神爽,皇上,不妨替睿小王爷择一门合适的亲事,冲冲喜,睿小王爷的病不药而愈也说不定呢。” 见众人的议题再次回到自己身上,皇甫云熙心知不妙,仍面不改色委婉的拒绝,“皇上,赐婚一事还请慎重,臣弟久病缠身,还未知可活几日,何苦白白拖累人家姑娘?况且,臣弟也不愿成亲。” 皇甫云端竟起身走下龙椅,扶着他关切的劝慰,亲切的言语中饱含不容置疑的皇威,“你的婚事,朕在心里已酝酿许久。睿王已逝,你是他唯一的血脉,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睿王传下血脉,莫叫他死后凄凉,,一世英名无子孙传颂。你放心,过两日,朕让皇后和萧贵妃举办宫宴,宴请京城名门的适龄秀女,必定帮你择一个温婉贤惠的王妃。” “臣弟听闻皇后有孕,现下刚足三月实在不宜cao劳,萧贵妃与皇后姊妹情深日日陪侍照看。宴请京城名门的适龄秀女,不如由臣弟自己cao办,由皇后与萧贵妃主持大局,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甫云熙极为抵触政治联姻式的选妃,但听到从京城适龄秀女中挑选时,眼前忽然闪过昨夜那名性情奇怪的女子身影,竟不反感这个提议了。不禁暗自揣测,冷清多事的睿王府,若多了位聪慧胆大、行事诡异的女主人,会是何模样? “朕每每提起为你指婚,你都以病为由推三阻四。难得这次你如此上心,朕无异议。”皇甫云端爽朗大笑,喜上眉梢。 皇甫云熙丝毫不掩饰其意图,直截了当的问,“不知皇上能否允诺臣弟自由选择婚配人选?” “这个…这个嘛,咱们容后再议!”皇甫云端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眼底一闪而过的寒意迅速被笑意盖过,云淡风轻的回答。 顾府的厅堂,众女眷正在用午膳,顾宛辰端着饭碗发呆,思绪居然想起不告而别的黑影男子,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玉露丸可曾解了他所中的毒? “大姐,我真不想去千金阁,不去行不行啊?”顾宛羽愁容满面,吞吞吐吐的说。偷瞄长姐的脸色,见她神色不改,仿若没听见的样子,用筷子敲击大姐手里的碗,“大姐,你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清脆的响声惊得顾宛辰乱了手脚,青花瓷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宛羽,你吓到我了。吃完饭,早点去千金阁,回来时经过霓裳绸缎庄,给宋伯伯一万两银票,咱们与他的帐也算两清了。”顾宛辰扔给她一个严厉的眼神,随口吩咐,俯身去捡碎片,却不小心被碎片割伤手指,疼痛感让她的精神更紧张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起来,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顾宛羽虽不情愿,也不敢再申诉。 千金阁地处京城繁华之地,三层小楼富丽堂皇,修建的相当别致。金色琉璃瓦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璀璨光芒,小楼四角高高翘起,像极了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以金箔作窗花,就连门口的阶梯都是用汉白玉铺成,阶梯旁的路面也铺着金色的绸缎,处处透着纸醉金迷的奢华,无不彰显着其主人雄厚的财力。楼檐挂着镂金铃铛,微风拂过,叮当声此起彼伏,煞是好听。
“罪恶!”顾宛羽小声嘀咕,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跺着脚进了金碧辉煌的千金阁。心里不停的咒骂,华子骞那家伙不这么奢侈、夸张能死吗? 千金阁虽规模不大,但经营的有声有色,阁内人员各司其职,纯熟而专业的应对前来典当或购买物品的人。这里与一般当铺不同,非奇珍异宝贵重物品一律不接受典当,一向只做官宦、富商以及没落贵族的生意。主人华子骞,据说是江湖中人,英俊潇洒,犹爱诗书,不喜政途。武功奇高,有玉面书生之美誉。如何起家,无人知晓,只知五年前他来京城,见此处宅子不错,买下之后令人整修,开了千金阁。性格怪癖,爱金银珠宝如命,却又不吝啬施舍穷人,做生意本分,价格公道,因此千金阁的生意一向不错。 千金阁一楼内分金、银、玉、木四个厅堂。典当之人可根据所典当物件所属材质进入对应的厅堂。对于一些断当和当期已满无人来赎的物件,二楼有对应的厅堂进行售卖。三楼据说是华子骞的住所,富可敌国,却不置办任何府邸,只愿屈居在千金阁之内,拥无数金银珠宝而睡,倒也合他的爱金的性子。 “哎呦呦——这不是赫赫有名的顾家二小姐吗?不知是来赎物件还是断当物件?恩,看你一脸不爽的样子,我估摸着是来当东西的。”正巧,华子骞从二楼走下来,看到顾宛羽一脸不悦的进来,毫不留情面的打趣,意犹未尽的接着说,“你上次拿来的翡翠观音,真真是个上等好货,这不,高府老爷看上了,刚刚卖掉,你看这银子还没暖热乎呢!真遗憾,你来晚了,谁让昨个是赎回它的最后期限呢。” 瞧他抚着胸口厚厚银票得意洋洋的样子,顾宛羽气得只想出手打他,怒目而视脸色发白,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词骂他,手指着他断断续续的说,“你...你...” “好好,咱先别生气,说吧,这次是来当什么的?”华子骞挪开指着自己的小手,玩味一笑,漫不经心的嗓音绝对有煽风点火的能力。 “无耻!”顾宛羽气的牙痒痒,却又不得不与其谈生意,伸出手露出手腕处的玉镯。每次来千金阁都会碰到这个衰人,少不得被他一阵挖苦。 华子骞双手背在身后,附身端详,“塞如凝脂,淡香扑鼻。卖身的话还请出门左转去临街的万香楼。” 意识到他话语所评的是自己,想到刚刚他与自己那般亲近,顾宛羽又气又羞,涨红了脸,摘下玉镯放在桌上,“下流。” “下流?不对啊,这镯子碧玉通透,毫无杂质,怎么看都是上流呢?怎么个当法?”华子骞不以为意的顺了顺衣袖,言不对题。 顾宛羽倔强的瞪着他,牙齿间好不容易逸出两个字,“断当。” “这镯子应该与凤翔公主前几日打碎的玉镯是一对,看来我又能小赚一笔了,哈哈~哈哈——”,华子骞大笑不止,被顾宛辰那杀人的目光唤醒,优雅的开价,“两万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