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大唐摇滚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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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惊墨说张寻当爹了,白有庆在一旁一个劲儿“恭喜、恭喜”。张寻说,你俩说的对,我这叫“喜当爹”呀! 白有庆问啥叫喜当爹,张寻说,我与周喏那稀里糊涂的一宿,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六月份的事。现在是几月? 白有庆掐指一算,孩子如果真是张寻的,最早也得二月才能临盆。现在才一月初。 施惊墨打趣道:“没准是早产呢?周喏姑娘身子骨那么弱,这也是有可能的。” 张寻说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初你不是也猜测周喏是因为已有身孕才被他爹设计塞给了我?施惊墨说,没错,只是后来查过,没有找到证据,也没发现周喏跟谁关系亲密。 “那就再查!”张寻出离的愤怒:“这个儿子我可不认!” “你咋知道是儿子?”施惊墨一脸惊讶。 张寻啐了一口:“是闺女还是儿子重要吗?少废话,还不快给我去查!” 施白二人掩口偷笑着走了。张寻还在喊:“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你俩就不要再回来见我!” 二人走了,张寻心里忽然空唠唠的。唉,如果真当爹了,其实也不错。过了年又长一岁,按照四舍五入,过了二十五岁,就是奔三的人了。他忽然感觉特别思念远在邓州的裴七娘。不知七娘此刻在干什么,不知今年还能不能回邓州…… 此时远在长安,一人也在思念心上人。正是朱温帐下先锋大将赵东阳。 黄巢治下的长安,人口少了七成。用诗人韦庄的话说,长安寂寂今何有?废市荒街麦苗秀。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虽是一年中最热闹的元正,街市上也是行人寥寥。到处荒凉破败景象。 不过,唯独一个地方仍能找回一点昔日长安的影子,就是太极宫东面的长乐坊。 长乐坊,酒肆林立,花楼满地,是长安最富盛名的烟花之地。诗人李白、贺知章、张旭等人都曾在此流连,留下无数动人篇章。 如今长安虽然凋敝,但数十万大军在城中驻扎,娱乐需求还是十分巨大的,因而这个长乐坊似乎反较从前更热闹了。 大年初一,赵东阳也放了假。他与几个军中要好的人,换了便装,来到长乐坊中寻乐。 身为一个退伍军人,赵东阳在后世就没怎么出入过娱乐场所。到了唐朝的烟花之地更是觉得有些无措。他只能紧紧的跟着前面引路的李唐宾,在街坊中穿梭。 在他身后,还有两人,是副将郭言和裴继祖。这二人虽然从军前都是农户,也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反应却不大相同。裴五看上去比赵东阳还要跼促,郭言却是镇定自若,仿佛很享受道路两旁的满目春光。 自从赵东阳在东渭桥南救了李唐宾一命,二人就成了好友。一有闲暇,李唐宾就会主动宴请赵东阳。这次来长乐坊,也是他发起的。他还约了个朋友,要介绍给赵东阳认识。此时那个友人已经在某家酒肆中订好座位,等着他们了。 李唐宾穿街走巷,都快把赵东阳绕晕了,才终于到了一家酒肆,名曰“缘溪行”。还没进去,就看见二楼窗边有一人探出头来招呼众人。赵东阳抬眼看去,是个英俊的少年。年纪应在二十左右,比他们几人都要小上几岁。少年头戴幞头,身着狐裘,单看打扮,看不出是武将还是文人。 “存哥儿!” 李唐宾招呼了一声,就带着几人上了楼。楼上不是包间,只在窗边的过道上摆了一张八仙桌,少年就临窗坐着。 李唐宾介绍双方认识,原来那少年名叫霍存,跟李唐宾一样,也是尚让帐下偏将。 霍存对这个地方好像颇为熟悉,在他的招呼下,五个穿红戴绿妙龄少女施施然来到众人跟前,非常自然的一人寻了一个空位坐下。还没等赵东阳反应过来,身边就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他有些不太习惯,刚想撵人,一抬头,到了嘴边的话却咽了下去。不知怎的,他脑海中忽然蹦出一句小时候背过的课文: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段话,原来就是形容这样气质的女人。 赵东阳与少女四目相对,觉得不说点什么实在有些尴尬,于是拱了拱手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奴家唤作豆婉儿。” 赵东阳点了点头,给姑娘斟上了一杯酒。 他这动作做得极其自然,但却看呆了满桌子的人。特别是那豆婉儿,竟然半掩朱唇,莞尔一笑。赵东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抬头看看别人,明白了,原来其余四人,都是由身边的少女斟酒。就他反其道而行之。 霍存打趣道:“没想到赵兄原是深谙风月之人,只这一抬手的工夫,就将人家姑娘的心给掳走了。” 众人听了一齐哄笑,让豆婉儿羞红了脸。这时赵东阳才发觉,为何会觉得豆婉儿如此与众不同,原来其他四个女子,都是浓妆艳抹,唯有这豆婉儿,只在眉心贴了一朵梅花状的花钿。 年轻人之间,随便开几个玩笑,气氛就变得热烈了。再佐以佳酿,渐渐的一桌人都有些飘飘欲仙之感。李唐宾来了兴致,一把接过身旁女子的琵琶,准备献唱一曲。他唱得是: 击筑饮美酒,剑歌易水湄。 经过燕太子,结托并州儿。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因声鲁句践,争情勿相欺。 这歌唱得极为应景。赵东阳家在关外,自称燕人。郭言祖籍并州,是名副其实的“并州儿”。侠客鲁句践又与霍存同为赵人。一首歌将在座的几乎都说全了,其间奇趣,让众人不由得会心一笑。大家一齐击掌唱和,豆婉儿也让侍婢捧上一架古筝,给李唐宾伴奏。 赵东阳看李唐宾弹琵琶,忽然觉得技痒。他虽然摸都没摸过琵琶,但在后世谙熟吉他的他,只看了一会,就基本掌握了琵琶的弹奏方法。李唐宾一曲唱完,他就将琵琶接了过来。 赵东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唐朝人觉得十分怪异的方式抱着琵琶。当然后世人一看就会觉得眼熟,他就像在抱着一把贝斯。 赵东阳啪啪啪扫了一通和弦,调好了音准,单手一指豆婉儿:“为本将军伴奏!” 豆婉儿音乐造诣极高,只听了一遍和弦,就用古筝弹奏了出来。赵东阳满意的点点头,与豆婉儿心有灵犀的一笑,忽然按住琵琶弦,四周鸦雀无声,他用低沉的嗓音说了一句: “这叫做摇滚。” 唐朝人哪见过这个?特别是几个少女,都觉得赵东阳简直迷死人了。豆婉儿更是有种“不惜十指弦,为君千万弹”的相见恨晚之感。 赵东阳用扫贝斯的方法扫着琵琶,用唱摇滚的唱腔唱着唐诗,他唱得是: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李家子,霍门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赵东阳的嗓音粗旷又奔放,摇滚的调子简单又激昂。一首《将进酒》又是如此的脍炙人口。先是他们一桌人随着赵东阳同唱,俄尔整个二楼堂食的客人们也都随着一起唱。等赵东阳唱到“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时,已是整座“缘溪行”酒肆一二楼的大合唱。在这里喝酒的,十之八九都是黄巢义军的将士们。“烹羊宰牛且为乐”,“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等句子,简直就是所有义军生活的真实写照,道尽了他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生豪迈。 豆婉儿从没有这样粗暴的对待过自己的古筝,但这一次,她竟感觉如此的舒畅。畅快。痛快。就好象裸身在华清池的温泉中畅游,又好像在鱼水之欢中不断的获得巅峰快感。 两串泪珠,竟然默默的出现在了豆婉儿的脸颊上。 “可知那抚琴的女子是谁?”远在天井另一侧的食客小声闲聊道。 “不知,不过想必也曾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另一人搭话道。 “那是前朝宰相豆卢瑑的小女儿,唉……”一声叹息,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东阳当然听不见这些议论,他也没有注意到豆婉儿脸颊上的泪花。他还唱得兴起。琵琶、古筝、唐诗、摇滚,这几样组合在一起实在是太带感了! 赵东阳指着李唐宾、霍存等人,高声喊道:“咱们应该组个乐队!” “组个乐队!组个乐队!”李唐宾等人齐声附和,但显然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乐队的名字,就他妈的叫做唐朝!” 赵东阳此言一出,整个酒肆瞬间寂静了。裴继祖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拽赵东阳坐下,嘴上说着:“你喝醉了,喝醉了。” 赵东阳仍然大声说道:“我没醉!我没醉!去他妈的唐朝!” “去他妈的唐朝!哈哈哈哈!”巨大的哄笑声在酒肆中爆发。小将郭言感慨,原来这他妈的就是摇滚啊!这种感觉,简直太他妈的爽了! 在赵东阳的带动下,“缘溪行”酒肆嗨翻了天。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开心。此时楼上一个包间中,几个人咒骂着,嫌楼下太吵。其中一个大汉却道,那古筝弹得倒很耐听。又一人道,我这就去把弹筝的人请上来。 不一会,一个三十来岁的小胡子,身着一身铠甲,带着十几个同样着甲的军士,下到二楼,来到了赵东阳的桌前。 “豆婉儿,别弹了,楼上黄将军有请!” 豆婉儿一听,手指一抖,立即收了筝,向赵东阳等人告罪,就要跟那人上楼。 赵东阳也没起身,斜倚在长凳上,歪着头,指着小胡子的鼻尖问道:“你丫谁啊?” 小胡子不喜欢被人指着,上前就要将赵东阳的手拨开。未曾想赵东阳一记右勾拳突然就抡了过来,正中小胡子面门,打得小胡子吭了一声,直飞出去一丈多远。要没有栏杆拦着,就摔到楼下去了。 众食客齐声欢呼,原来赵东阳只一拳,就把那小胡子打得晕死过去了。 赵东阳哈哈大笑,一旁的霍存却一脸愁容道:“子晨兄,你可知被你打晕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