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周岌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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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当时的办法的确有问题。马队正受重伤,是我的错,其实如果这样打的话……” “洛欢,你可以走了。” “什么?” “我会兑现我的承诺,你可以回长葛了。” 王渑愣了半晌。“可是……可是杨阿爷说让我留下,你听见了的。” “我听见了。他说让你留下,但没说留在我这。” 王渑最近很红。解救周岌一战,他是头号战斗英雄。枢密使杨复光亲自接见,勉励并重赏了他。张寻军中那几个擅长编戏文的宣传骨干,甚至还根据王渑的事迹,创作了一出《一箭定许州》的剧目。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恭维的话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但王洛欢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他爱上了当兵。对于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来说,他找到了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方法。 他已经忘了出征前跟张寻的约定。或者说,他故意装作不记得。他觉得,凭自己的功劳,在军中理应有一席之地。万万没想到,张寻竟然要赶他走。 少年感觉自尊受到了伤害,他热血上涌,脱口而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就走!”说完转身就走。 “哎呦!”王渑一出门,正和刚要进来的贺齐撞个满怀。 “洛欢哪里去?我找得你好苦啊!” “找我做什么?” “周节度下了请柬,要宴请将军,点名要你同去呢!” “不去不去!”王渑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九哥,洛欢怎么了?”贺齐有些奇怪。 张寻没有回答,反问:“周岌请我吃饭?说了因为什么事吗?” “说是将军让他办的事情,都办妥了。” 张寻一听,精神一振。“真的?” 杨复光慷周岌之慨,答应赏给张寻铜钱5000贯,战马百匹。张寻讨要的时候,周岌说现钱一时不足,想用物资顶账,问张寻需要什么。张寻当即就决定要甲胄。让自己手下所有的士兵都能拥有铁甲,是他很久以来的一个愿望,如今终于有实现的可能了。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二人商定,5000贯钱,折合成800套铁甲。虽然有些贵了,当初在向城买的时候一副铁甲只需要5贯左右。但张寻还是同意了,因为他得到消息,王建和庞从也在许州收购铠甲。数量有限,还是先下手为强。 周岌办事也算给力,才两天时间,就备齐了800套铁甲。张寻立即带了贺齐、宋蛮,赶往节度使府。 也许是因为救命之恩,周岌对张寻十分的亲热和客气,竟率一干仆从在节度使府前迎候。张寻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对方是二品大员,一方诸侯,而自己仅仅是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他远远下马,步行到周府前,跟周岌寒暄了一阵,二人携手进府。 周岌意思是先吃饭,张寻却忍不住要先看甲。主随客便,周岌只好将客人领到后院,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小山般的800副铁甲。 “哎呀!都是明光铠,很新啊!很新!哦,这边几副有点旧……不过也不错,很好了,恩,都是好甲!好甲啊!啊!竟然还有山文甲?” 张寻像个忽然得到一大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欣喜若狂,近乎失态。 周岌在旁边微笑的看着,心想小县城里出来的团练使,还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他同时也更坚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将甲胄视若珍宝,此子志不在小! 看完了甲,就该吃饭。周岌山珍海味备了一大桌,张寻却全然不知rou味。他满脑子里还都是那些铠甲。800副铁甲,加上自己原来的,总共已经可以武装一千五百铁甲军,战斗力将有一个质的提升。接下来,就该考虑组建马军了。 张寻心里想着事,跟周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忽然周岌轻轻拍了两下掌。 张寻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什么意思?鸿门宴啊?击掌为号,屏风后面伏兵将一拥而出,将自己剁成rou泥?有那么一瞬,张寻后悔自己对人太没戒心了。不认不识的,竟然人家一请,自己就拎着脑袋上门了。太幼稚了呀! 结果是张寻多心了。虽然也从屏风后面拥出一群人,但男女老幼都有,全是周岌的家人。周岌全家原本有40余口,土山被围,让王淑砍了16口,乱军中又有七八口遇害,如今只剩下20余人。周岌也只剩下了一双儿女。 这些周家人从屏风后面出来,竟然呼啦一下,全部拜倒在地,齐声对张寻说:“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张寻赶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将周家人一一搀起,口中说:“不敢当,不敢当,都是杨监军的功劳,小子听命行事而已,实在不敢当!” “怎么不敢当?同样有杨公的命令,他王建在哪?晋晖又在哪?您就是我们周家全家人的恩公,必须敢当!快,还不快给恩公敬酒?” 一家之主发话了,周家人赶紧轮流上前给张寻敬酒。同时做一句简短的自我介绍。其中有周岌的夫人、妾室、叔父、儿女侄甥等,还有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张寻也不能一一记住,只是点头应付。不可能每人敬酒都喝一杯,他只是略微沾唇,意思一下。 这时轮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敬酒,少女说:“奴家周喏,替家父、还有我们周家幸存的二十一口,谢张将军救命之恩。喏儿先干为敬。”说完一口干尽了杯中酒。 张寻听明白了,这是周岌的女儿。没想到三十多岁的周岌,闺女都这么大了。他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周喏身材高挑瘦弱,在以肥为美的唐代,有点非主流。跟略显丰腴的王析相比,更接近后世的审美。 周喏穿着也不似大多唐朝少女中意的襦裙,而是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长衫,张寻认得,应该是一种流行于北地的胡服。与宽袍大袖的汉族服饰不同,胡服更加贴身,也将少女的曲线若隐若现的展现出来。 张寻忽然觉得脸红心跳,原来周喏起伏不停的胸口上,竟然清晰的印出两粒葡萄。少女的脸也红了,不知是因为刚刚喝了酒,还是发现了张寻放肆的目光。 张寻为了掩饰尴尬,竟也将酒一口干了。周岌笑着点点头。 又吃了一会酒,张寻竟然有些醉了。他问周岌:“这是什么酒?往日千杯不醉,今日才饮几杯,怎就晕乎乎的了?” “呵呵,当年魏武短歌:‘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说得就是此酒!” “原来是杜康!真是好酒!!” 张寻忽然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什么时候睡着的?刚才不是还在周岌家喝酒吗?我在哪?怎么这么黑?已经晚上了?还有,我抱着的,是什么?
怎么这么温暖?柔软?光滑?还有一股少女的体香? 张寻脑袋嗡的一声,坏了!我正在抱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而且,我也没穿! 他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是在自家床上,咄咄怪事了,不是在周岌家?在自己家,床上怎么会多出一个女人来? 张寻来不及多想,黑暗中就在床上摸自己的衣服,结果摸了半天,衣服没摸到,反倒把人给摸醒了。 “将军你醒了?” 张寻听出来了,是周喏的声音! “咳咳,喏,周喏,你怎么在这?” “将军果然是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额,得不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在你家吃酒吗?咱俩这是……” “呜呜……”周喏竟然小声抽泣起来:“将军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奴家这可,呜呜……” “喏儿别哭,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不会不认的。我……对你负责。” “将军此话当真?” “当真。咱们是怎么回来的?” “将军在我家吃酒时,家父对您说,喏儿这条命,是将军捡回来的,就应该是将军的。因此要喏儿服侍将军。后来将军吃醉了,说要回家,喏儿就跟您一起回来了,然后……” “等等,你父亲说要把你许配给我,我同意了?” “这……反正将军您没说不同意。” 张寻挠了挠脑袋,悲催呀!竟然喝断片儿了。周喏说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怎么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是不是中了周岌的美人计了?那什么劳什子杜康里面,是不是掺了东西,怎么就喝醉了呢?还有,自己已经醉得跟死猪似的了,还能干那事? 虽然满肚子疑惑,可面对眼前一个弱女子,又不能质疑什么,否则就像在找借口不负责任。张寻点燃蜡烛,这才找到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边的衣服,他不紧不慢的穿上,说:“你再睡会,我头疼,出去透透气。”周喏应允,接着睡了。 张寻推门来到院中,发现宋蛮正在门廊上打盹。他不想惊动宋蛮,脚步尽量放轻,想要出院,却忽然发现,平日里没人住的西厢房,竟然关紧了门窗,似乎住了人。 张寻觉得奇怪,想要推门进去看看,又觉不妥,无奈何只好唤醒了宋蛮。宋蛮见是张寻,忽然换上一副苦瓜脸,说:“将军,你咋才醒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咱家来客人了。就住在西厢房呢。将军可知是谁?” “别卖关子,快说是谁。” “是长葛县的王析姑娘啊!” 张寻一听,头都大了三圈!啥叫事有凑巧,啥叫百口莫辩,啥叫造化弄人,啥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虽然对王析并没有一见钟情,但老宦官的一番好意,无论如何,张寻还是有几分珍惜的,没想到竟然稀里糊涂撞上这么一件事,这该怎么向杨复光交代呢?周岌这个混账东西,大不了几岁,竟然就想当自己岳父,这件事,十有八九还是被周岌给算计了啊!自己还是太年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