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蛊秘瞳
“司马启，不，九皇子殿下找小人究竟是有何事吩咐？” 鬼蛊子丝毫没有在意屋中的各种布置，大摇大摆的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去，瘦小的身躯落在那张花梨木的椅子上却发出了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听得侍立在一旁青十三是不停的跳眉毛，心中知道这是给自己下马威。青十三只是一个六品的武人，平时在石牢中熬练的都是那些服了“化功散”的江湖中人。 真正五品以上的“宗师”都严密的关押在石牢深处，一日三餐里都有四娘调配的药物，否则青十三早就让人撕碎了。如果公子不在场，这鬼蛊子杀他只在翻手之间，青十三自问活不过十个回合。 对于鬼蛊子对青十三的威胁东皇启只是装作没看见，只是牵着苏服的手然后将其按在了鬼蛊子的面前的椅子上。 “这人的眼睛不能视物，我要你帮她治好。” 东皇启开口，一脸的平淡，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心里在想什么就无人能知晓了。 鬼蛊子这时才仔细的看了看苏服，也不由得感叹一声绝色，若非盲人，便称为国色也不为过。 鬼蛊子看上去是少年面貌，但具体有多大却没有人能说清楚，因为自从鬼蛊子进石牢起这幅少年的模样便再也未曾变过。实际上鬼蛊子已经是中年之人，修炼蛊术留下的一个后遗症便是身体不再变老，也不会长成大人。但他毕竟是邪魔外道一属，杀人放火的勾当做过不少，采花之事也有过几档，寻常美女也看不上眼，见到苏服却着实被惊艳到了。 “没有瞳仁，先天所致。” 鬼蛊子翻开苏服的眼帘，透过那一层云翳看到了下面的眼球，缓缓开口说道。 苏服心中“突”的跳了一下，没有瞳仁，便是有眼无珠。尽管她心中已经无数次的祈祷过，但听到鬼谷子的话还是有一阵深深地绝望。在安康公那里她已经见过无数的名医，每一个都是摇头而去。 每一次她都期望着自己能够被医好，亲眼看一看这个世界。但十八年过去，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了绝望，到后来苏服自己都忘了内心深处的那个愿望，直到这个叫做东皇启的男人再次提起。 “能不能医？” 东皇启握着苏服的手，问鬼蛊子。 “我想想，应该有记载的，在哪呢……” 苏服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晶莹的指甲都没入到了东皇启的手心之中。东皇启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正在低头思考的鬼蛊子，眼中莫名的多了一份紧张。 “秘瞳蛊。” 半晌之后鬼蛊子终于抬起头说了三个字，脸上甚至有几分笑意，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秘瞳蛊？” 听到这三个字之后苏服傻傻的问，对于蛊术苏服一窍不通，也极少听说所以才会问。 “对，秘瞳蛊，是我当年在宗门培养过的一种人蛊。” 说到人蛊鬼蛊子不禁几分得意，尽管这是灭门的根源但同时也是鬼蛊子最得意的创造。何为“人蛊”？就是用人体的一部分作为蛊引，再加上各种奇虫异草的培养，最终可以得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蛊。当时鬼蛊子将其引为鸡肋，没想到却在此处派上了用场，心下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苏服不懂，可不代表东皇启和青十三不懂。但东皇启根本没有表示，只要能医好苏服便是死上几百人在他眼里也是值得，当下便打断了对人蛊好奇还想继续问下去的苏服。 “需要什么？” 东皇启问鬼蛊子，握着苏服的手也放松了一些。 “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去南疆寻些东西回来。” 鬼蛊子懒洋洋地开口说了一个条件。 “你也知道有些东西在南疆才有，炼蛊也需要材料。怎样？” “可以，把这个吃了，我就放你走。” 出乎意料的痛快，东皇启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扔了过去。 “断忧散？” “四娘单独给你准备的，吃了走，不吃继续回你的石牢里等死。” 东皇启显然早有预料，对待鬼谷子这种性情不定的武人小心永远摆在第一位。鬼蛊子盯着东皇启看了很长时间，突然笑了一声，一张口便将瓶中的药物吞下。 “滋味还不错，四娘的水平又精进了，再过几年便是我也不能解得了她配的毒了。” 鬼蛊子吞下药物之后咂了咂嘴，开口说道，一脸的怀念。 “这是解药，三天一颗。即使你是蛊仙转世，只要五天没吃你就会全身腐烂，生不如死，这里一共有十颗。” 公子看到鬼蛊子吞下毒药，又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扔了过去。 “考虑的很周到，一如当年。” 鬼蛊子把玩着黑色的瓶子说道，甚至有几分怀念。 “当年已经过去，你若来我手下我也不会将你关在那里三年之久。” “我会考虑的，今天启程，我要回南疆看一看，一月之后秘蛊奉上。” “十三，带他下去吧。” 东皇启吩咐之后，看着青十三带着鬼蛊子出了屋子。 “能治好，我能看见东西了？” 苏服还是一脸的欣喜，白皙的脸上绽出两抹红晕，激动地甚至都忘了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东皇启见状丝毫不管苏服的欣喜，一双猿臂轻轻攀上了苏服的纤腰，整个人伏在苏服的背上。闻着苏服身上的味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甚是满足，邪魅的脸上也是一副享受的表情。 苏服尽管心中感激但还是不习惯两人的亲昵举动，但又不能动弹，一个从五品的男子便是在江湖上也是一方巨擘。她即使挣扎的再厉害，估计也从中脱身不得，只好随他去了。 “谢我。” “为什么？” “因为是我想听这句话。” 像个小孩子做了好事就要听夸奖一般，东皇启眯着眼睛缠着苏服。 “谢谢你。” 苏服淡淡的说道，但心地还是有丝丝的甜意，虽然这个新主子有些霸道，但有时候也会像一个小孩子。或许……就这样顺着他也不错，但她最后还是在心底将这想法抹去了。一个皇子，怎么会娶一个歌妓呢？ “很乖，我要给你奖励。” 说着话，东皇启如女人般艳丽的嘴唇便覆上了苏服的樱桃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