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S狼与弱智
黑夜吞噬了白昼,疲惫的月儿在浮云中浅藏身影; 黑夜隐藏了人性虚弱的悲哀; 黑夜难掩真实的灵魂喷薄怒放。 “爸!爸!你醒醒!醒醒!” 新婚之夜,儿子的爸爸,儿媳的公爹,是醉意吗? 公公在儿媳杨德惠的床上酣然入睡,无论儿子如何呼喊,老子在儿子的花床上始终沉睡不起。 “老东西,老不死的!客人都走了,儿子都长大结婚了,德惠娴熟能干,你还不放心还想与儿子一起睡,现在没你的份,以后更没有你的份,快!回咱房间去,忙了一天,让孩子们早点睡吧!” 无论勾乡长老婆黎富秀如何臭骂自己的丈夫,勾乡长是醉酒?还是想享受花床的温馨?总之,没有人知晓他内心所思所想。 看着丈夫在新婚儿媳的床上酣声雷动; 再看看弱智的儿子束手无策,勾乡长老婆,不得以痛骂丈夫,来安慰儿媳,来遮掩公公醉卧儿媳洞房的难堪。 “知道不? 勾乡长昨晚在儿媳的床上,抱着儿媳睡了一夜,真够他MA的扒灰头的!” “知道不? 勾福生那家伙不中用,把老子都搬出来了!够他MA的畜生吧!” “知道不? 勾乡长把儿子灌醉,臭不要脸,真他MA缺德,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他还有什么不敢为的呢?他还能放过你们这些人吗?” 乡政府那些官员们私下在女同事面前,一半是调侃,一半是为那些年轻美貌的女同事的命运担忧。 “知道不? 不是勾福生看上了杨德惠,是勾乡长看上了儿媳妇。” …… 一时间,勾乡长醉卧儿媳杨德惠洞房,是有意还是无意,已经无法考证,也无从考证。但如此不雅的举止,在当地翁媳授受不亲的风俗中,被人们捕风捉影,添油加醋,彻底变了味,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了左邻右舍茶余饭后的笑料。甚至乡政府开会时,也不乏有人津津乐道,虽然是后话,是悄悄话,是窃窃私语,但却被无限放大,被人们无限联想,正如文学巨匠所说的,有胳膊联想到了一切…… 洞房花烛,望着受婆母请托,还没有回家的亲戚,将公公拖走,再看看弱智胆怯的勾富生,杨德惠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哥哥杨德荣伟岸的身影! 洞房花烛,看着父亲被亲戚抬走,再回望可人的杨德惠,红红的脸蛋,害羞的一直用手指交缠自己长长的发辫,弱智的勾富生,他的EQ并不弱,在家人、朋友的教唆下,疯一样的脱去了新婚礼服…… 洞房花烛,望着无法压抑激情的勾富生,杨德惠此时多希望哥哥能够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闭上眼睛,杨德惠知道,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是奢望而已; 闭上眼睛,公公血红惺忪的双眼在杨德惠眼前挥之不去,她不得不紧紧的抱着勾富生,好像只有紧紧的抱着勾富生,她才有安全感。 虽然杨德惠不敢正眼看勾富生; 虽然勾富生为杨德惠解衣宽带的动作是那么笨拙,他不得不用牙齿将杨德惠用棉布做的紧身的小背心撕扯开。但杨德惠还是顺手从床头柜上摸了一条毛巾,为沟富生擦去淋漓的汗水。 此时的杨德惠,多希望被丈夫相拥,去享受新婚的幸福和甜蜜。但疲惫的勾富生却一头拱进杨德惠的怀中,像婴儿一样,而后酣酣入睡。 虽然渡过新婚蜜月,但丈夫和婆婆对杨德惠疼爱有加始终没有变。 虽然沟富生是弱智,唯独看见杨德惠,在EQ的刺激下,他的IQ急剧的倍增,但仅限于夫妻之间的那些事。除此之外他的IQ情结再也打不开。 自从公公勾乡长,醉卧自己的新床后,杨德惠再也不敢直视公公,在她的潜意识里,好像公公时时都在盯着自己。 杨德惠在婆婆家生活,虽然生活舒适无忧,但她整日忐忑不安,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她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第六感觉让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日子一天天过去,杨德惠机械性的与沟富生过着没有激情的夫妻生活。每当有邻居大嫂私下向她询问房事,她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感,什么是幸福感!什么叫皮肤饥饿,杨德惠在勾富生眼中仅仅就是工具而已。一成不变的夫妻生活,让杨德惠厌恶,但她还是适应和顺从了这种生活,毕竟衣食无忧,毕竟乌鸦变成了凤凰,杨德惠由农民跳入市民的行列。 “妈!妈!德惠有喜了” 闻听儿子说,儿媳有喜了,勾乡长的贼眼滴流一转,计上心来。不到一天工夫,整个乡政府大院,没有人不知道乡长儿媳怀孕了。 从此以后,乡长家门庭若市。 “嫂子,这是我专一为德惠准备的柴鸡蛋。” “嫂子,这是我二舅家自己养的柴鸡,让德惠吃吧,对孩子好!” “嫂子,这是我小姨子自家桃园的桃子,可甜着呢,让德惠吃,听说常吃桃子,孩子聪明。” “嫂子,这是我老姑家,自己鱼塘里养的鱼。” …… 自从杨德惠怀孕以后,勾乡长家的亲戚突然多了起来。过去这些亲戚都是天黑才来乡长家“坐坐”,现在再也不用顾及什么,堂而皇之来看望乡长的儿媳,这没有错吧!是人之常情。 乡长老婆黎富秀,不得不把“亲戚”送的土特产送到“莉莉小卖部”,其实这个小卖部就是她娘家弟媳的商店。 黎富秀成了莉莉小卖部的常客,她不是买东西的,而是供货商。 知道内情的人,为了能买到纯绿色,且比市面上更便宜的土特产,不得不天天在小卖部旁边的茶馆候坐,自从杨德惠怀孕,既火了莉莉小卖部,也活了东旭茶楼。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在凭票购物的年代,在物资紧缺的时候,乡政府附近的父老乡亲,真希望乡长的儿媳能经常怀孕,这样他们就可以就近买到平时买不来的紧缺商品——鸡蛋、白糖、藕粉、炼乳精…… “恭喜,是个小子!” “妈!妈!德惠生了,是儿子!是小子,我有儿子啦!” 在产房外依墙而站的勾富生,闻听助产医生从产房里传来的喜讯,他攥着拳头一蹦老高,喜不自禁。 “高兴什么呢?当父亲不是说说而已,以后你就知道妈养你长大有多难。” “嘿!嘿!” 勾富生挠头嘿嘿直笑。 “叫我看看,是不是带把的!” 勾乡长不放心的从医生手中接过孙子,轻轻解开婴儿服验明正身。 杨德惠婚后不到预产期,七个月就生下一个胖儿子。 “恭喜!勾乡长!” “同喜!同喜!” 看着前来贺喜的人们,勾乡长笑得合不拢嘴,是为孙子?还是…… “这孩子,咋谁都不像?” 儿媳满月喜宴之时,听着亲朋的窃窃私语,勾乡长坐在大靠椅上,拧着眉头,伸开手掌,掰着指头算,左算右算,难道这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孙子?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科学还不发达,还无法鉴别婴儿是否是早产,早产不早产只有产妇自己知道,自己说了算。! “吆!看!乡长多有福气,孙子早产,还吃这么胖啊!” 勾乡长咋听,咋就那么别扭。 “可不嘛!是俺妈和俺爸照护的好,吃的有营养,俺奶水就好,所以这孩子不受亏,长的就特别壮实。” 面对乡亲们话中有话的夸赞,杨德惠把“早产”儿子的健壮,归咎与家人照料有功。 同时杨德惠咬死自己是早产,多疑的公公也无法考证。 三百六十五天的日月轮转! 德惠的孩子过一周岁生日那天,杨德荣从几十里外的打井工地请假,到合作社买了一个不郎鼓、玩具手枪和一个小号,为外甥“抓周”,也就是庆贺生日。 “大叔,祝贺你!孙子眨眼之间都周岁了,多快呀!” 啪!啪! 当杨德荣伸手从meimei杨德惠手中接过小外甥,外甥的小嘴在舅舅的脸颊上不停的亲昵。 咯!咯! 杨德荣情不自禁的将外甥的脸颊与自己的胡茬亲密触碰在一起,使外甥忍不住痒痒,咯咯直笑。 就在舅甥两个人的脸颊相触碰的一瞬,勾乡长的两只眼睛已经瞪成了牛眼。 “难怪乡亲们议论,难道……?” 看着亲家哥哥与自己的小孙子如此亲密,勾乡长不但不高兴,反而怒火在心中慢慢燃烧,而且越烧越旺。 因为勾乡长越看,孙子越像儿子的大舅子,真的不像自己家的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孙子与他舅舅如此相像呢?” 疑云在勾乡长的额头越聚越多,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