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印钞票
“朱诺，你说的新手礼包呢？我都快等五分钟了，GM做到你这份上我也是醉了。”我窝在会议厅一旁的真皮沙发里看着这位画风突变成哆啦A梦的银发女孩吐槽道。 她这一头银发让我不由得想起X战警中的暴风女，然后由“暴风”这个名头我又想到了当年拿破仑手下的虎将——“暴风”安多歇·朱诺。于是这银发女孩就被我一点不客气地命名为了朱诺，同时将她任命为我的随身侍从。当然，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她也将自己的属性设置成了对我可见，也就是说只有我能看见她，我和她的对话也不会传到外人的耳朵里。（不明觉厉啊！） “你着什么急啊，我这边资料库里的资料文件一大堆，我被你激活之后还没有归类存档过呢。”朱诺不满的哼了一声，继续在她的文件栏中翻找。终于，伴随这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一个完全由机械合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新手礼包，内容：现代金融货币印刷技术与防伪识别技术、验钞机技术、紫光灯防伪技术。除印刷货币所需纸张需要使用者自行提供外，其余均由本礼包承担，是否立刻使用？” 哈？这是啥？这个新手礼包送给我的究竟是啥？在这一阵机械合成音过后我的脑袋里迅速飘过这三个问号。不过很快我便回过神来，说得这么高大上干啥啊，简单点直说就是印钞票和防伪不就好了吗。真是的，搞得我以为我得了个什么未知科技似的。 印钞票！我的脑子向来活泛，很快便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好处。诸位看官应该还记得，罗斯柴尔德银行的掌门人内森男爵是以我整个东北未来十年的税收为担保才给我贷的款。建国前的中国是以什么为流通货币呢？抛开老蒋发行的那极不靠谱一日三贬的法币，建国之前的中国是以大洋为主要流通货币的。 中国使用白银作为货币的历史悠久，当国际贸易顺差时，这样的货币模式很有好处。因为那个时候大量的白银都在往中国汇集，金银在什么时候都是硬通货，没有人会嫌多的。但是当你处于贸易逆差时，就会造成你国内贵金属或者说金银储备的大规模滑坡，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国力几乎就是成直线下降，没有钱你什么都干不成。 所以说国家流通货币跟储备货币直接挂钩是行不通的，这点得学美国佬和英国佬，人家直接就抛弃了金本位（金本位，即国家黄金储备量与印刷纸币数量挂钩，有多少黄金印多少票子），直接采用纸质货币作为流通币种。 咳咳，不好意思，一竿子扯到英国去了。内森男爵和英国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中国东北有了他们的“大力援助”，在未来十年内的税收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也许前五年的收入他们就能回本。到了那个时候，大把大把的中国银元将哗啦啦地流进英国佬的荷包，中国人每天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将成为滋养他们这些资本寡头的最好养料。 所以，我打算自己开始印刷纸币。这样子虽然也会有一定的金融损失，但是比起直接的贵金属损失，印刷纸币带来的损失将要小得多，毕竟给你的是纸票子，不是真金白银。只不过，英国人拉机器和矿石的船就算是从英国本土出发，估摸着一个月也能到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我要完成印刷钞票到市场流通这一系列的工作，时间有点紧啊。 “朱诺，你说过你能够为我提供各种工业产品的资料对吧。”我将带着绿光的眼神转向一旁的朱诺，这眼神看的朱诺浑身打了个寒噤：“没有错，只要是权限以内的都可以。” “那么请你为我提供一下印钞纸的配方可以吗？刚才那个新手礼包不是说了吗？印刷钞票的纸张是需要我来提供的。”我搓了搓手说道。 霍琅琅的悦耳风铃声响起，这是朱诺在使用她自带的检索功能在为我搜索资料。她这搜索资料明显是可以检索关键字的，因为比起先前找我的新手礼包，她找印钞纸资料的速度快的不是一星半点：“由于各国对于印钞纸配方的严格限制，这里我仅能找到美元印钞纸的详细资料，其余部分根据当地法规不允显示。” 满满的都是槽点啊！我强忍住吐槽的冲动，因为朱诺就是一个AI，吐槽我就输了！我接过朱诺递过来的资料，上面详详细细地记录了美元印钞纸的制作工艺。 用于美元印刷的印钞纸由美国马塞诸萨州的科阔和塔尔顿两家公司联合承印，主要材料是废旧纯棉布衣服，含有红绿两种纤维，主要成分是75%的纯棉和25%的亚麻。这两种东西在东北并不难找，回收旧布头的小商小贩多的是。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以前跟国际买家进行军火交易的时候没少收到过美元，那时候上面就是有不少的红绿纤维。刚开始红绿纤维还只集中在富兰克林头像偏左的一小块区域，而到了现在，一张美元票子上遍布红绿纤维素，有时候你甚至可以用手在纸张上抽出一两条红绿纤维来。曾经我还以为这是美帝专门用来防伪的独特天顶黑科技，没想到原来这纤维素是这个由来。 印钞纸的材料问题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防伪问题。纸币的防伪历来是让各国头疼的大麻烦。共和国建国初期，反动派们潜伏下来的特务就利用伪钞模板大肆印刷假冒的人民币，给共和国经济造成了沉重的打击。直至今日，伪钞假币依旧是困扰大众的大难题，尽管颁布了堪称严厉的反假币法律，但是假币依旧没有销声匿迹的现象。 “额……这个，这个技术在这个时代不可能办到的吧。”拿到纸币防伪线技术的我瞬间呆住了，抱头**道。先前轻松解决印钞纸技术所带来的美好心情也在此时此刻化作了水中花镜中月，光能造出纸币造不出防伪线，你的敌对方只要印刷了三五百张大额纸币流入市场，你的货币信誉就能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银箔——一条细细的长长的，能够夹在印钞纸中间作为防伪识别线的银箔，此时此刻却成为了我印刷纸币的最大障碍！这种巨大的落差可真是让我在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从天堂到地狱只有一瞬间。 “雨亭，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好了今天要陪我去佛堂的吗？”一个温婉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喜欢在我背后出声？我颇为不快地回过头去，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让我无法再继续生气下去。 赵氏，一个在张作霖生命中极为重要的女人。她不仅仅是张作霖的原配夫人，也不仅仅是少帅张学良的亲生母亲。在张作霖一生所娶的六位姨太太中，这位赵氏无疑是分量最重，地位最高的一位。就算那位叱咤风云的“东北王”已经被我所取代，但是就凭我被日本人袭击之后这位赵夫人在佛堂为我不眠不休祈福三日，我也没有任何对她发火的理由。 “去佛堂？今天吗？”从这位赵夫人时时不离手的佛珠来看，她绝对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如果是平时倒没什么关系，不过今天我却正好碰上了印钞票的大难题，这个时候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佛堂…… 也许是看破了我不大情愿，赵夫人微微笑了笑：“如果是平时我就不逼着你去了，今儿个可是去还愿。你能逢凶化吉肯定是佛祖保佑着你，今天正好到了日子，我们得多谢如来佛祖和观世音菩萨的保佑。” 还愿吗？好吧，冲着这个理由还真的得去一趟，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大难不死，虽然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不过也许中国的神仙还真的在天上保佑着我呢。 原本我还以为是要去奉天城内的名刹，谁想到要来的居然是大帅府里的佛堂。不过说起来整个大帅府占地近千顷，连独立后花园都有，一个小小的佛堂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刚一走进佛堂，浓烈的蜡烛香火味便熏得我透不过气来。不过我却顾不得掩鼻，目光直接聚焦到了佛堂正中央那座承受香火供奉的金身如来佛祖像。 “看来是时候要为佛祖重塑金身了，这样子可是大不敬。”赵夫人跟着我一同走进佛堂，看到佛像身上的金身已经破损近半，不由得叹息道。 “重塑金身，这个佛像是怎么重塑的？”我转头问道，与先前相比，此时此刻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求的光芒。 “自然是找匠人打金箔，然后为佛像重新贴金啊。”赵夫人掩嘴笑了笑：“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往常不是对念经诵佛颇有兴趣，而对这佛祖像不理不睬的吗？今天怎么反过来了？” 关注点不同嘛，我心里暗自诽腹道。我的眼睛转了转，继续问道：“那么这金箔是怎么打的？最多可以打成多薄？” “金箔就是先把金锭溶成书本大小的金板，然后夹入书中，由匠人反复捶打而成。至于能打成多薄不太清楚，像这佛像上的金箔可是比纸还要薄呢，不过肯定比一般的金箔要费时费力的多。”赵夫人颇费唇舌的解释道。 哈哈，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张天霖刚想打瞌睡，他赵夫人就送枕头来了。先前还在为货币中的银箔防伪线大伤脑筋呢，现在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不过说起来佛像是用金箔贴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是用油漆涂的。 颇为冒犯地从佛像上揪下一块金箔捏在手上，手中的金箔那是真正的薄如蝉翼，如果不是眼睛看到手中那金光闪闪的光芒，我的大脑直接会认为我就是两个手指碰在了一起而已。像这个厚度的金箔已经大大超出了货币防伪线所需要的厚度，也就是说不借助机器的情况下我也能做出符合要求的金箔防伪线和银箔防伪线。 这可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来一趟佛堂居然就把困扰我的大难题给解决了。金箔、银箔，这两样属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美国佬和英国佬是绝对无法想象的，因为在以人为本的皿煮社会中，这样费时费力做出的超薄金箔就算给钱也没人会干的，因为太辛苦了！ 我归纳了一下，现在印钞纸搞定了，金银箔的制作也不是问题，印制属于我的钞票只剩下一个印刷模板就能形成一整套完整的生产线了。至于印刷模板我压根就不用cao心，印刷术可是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啊，就算货币印刷模板需要更加精细的花纹图样，但是我相信在精巧的中国工人手中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而且货币模板的存有量不需要太大，这么一来就算制作工艺复杂一些也没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内，我绝对有信心将属于中国的第一套流通货币印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