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回-- 如此人生
可左说：嗯，我知道，多少钱？ 大夫说：九十九块。 可左说：这么贵？ 大夫说：不贵的，昨晚有几名年轻人来治疗，跟你一样是包扎伤口的，我也是收这个价。 可左说：你这不到十分钟的治疗，且这点药，你就敢收九十九？ 大夫说：有啥不敢，况且现在的物价日益上涨，我们医药界出药总不能老在二三十块的价位，虽然看来给你的药是少些，但这是行价，再说，我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家伙成天在外打架惹事，不学好，我收贵，也是为抵制你们这种现象。 大夫对可左伤势的误会，光云要做解释，结果被可左制止了，原因只有可左知道，之后我们都不问，他二话不说，照例付钱！看来可左对大夫的道理是相当认同！要不然不至于如此乖乖付钱的。这让我明白，原来接受一个人的理论是可以多么的简单。 我们走出诊所，可左说：我们就此分别吧，出来接我人可能已经到，我该过去了，今天多谢。本来约你们俩出想请你们吃顿饭，好好谈谈的，可惜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令人遗憾，待过几天，我去找你们，就这样，再见！ 我说：好，再见。 光云说：你也别为这事老惦记，要把伤养好，再见！ 送走可左，我和光云没什么，不知何去，看着人类熙熙攘攘，却不想多待了。人确实比平时多，前一面一片忙碌，带着许多复杂，后一面便是雷同，而我个人是非常不乐意目睹复杂吵闹的景象，所以我逼迫自己，要在尽快的时间内离开石曼。可是在我跟光云说要回家时，他却提起他爸托给他的事，说须去一趟菜市场。我苦恼起来。菜市场是我最讨厌的地方，空气肮脏，它的不好比车站还逊色。然后我提义在菜市场路口等光云，光云也不敢生出什么意见，唯诺接受着离开。 我在菜市场路口等光云期间，突然有个女生从后面用力把我搂住。我回头略见一头长发，第一时间想起了晨昔，也以为是她了，可当我拉开她搂住我的两只手，转过身时，见她并不是，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脑袋里一脑的莫名其妙，又以为她对我产生了一见钟情，而又不像。最后她才抬头正眼瞧我，脸一刹那间晕红。她低下头，居然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就慌忙逃走了。 事后我一直研究这事，现在的年代，一部分女生已经进展的直来直去的狂态。为了爱，可以在模糊情况里，给予拥抱，但这抱错的机率也好大，在我眼里，女生一向该有羞涩腼腆的本质，而万不能像这种不有羞涩、不腼腆就乱抱的“狂相”。——为了爱，最好别胡来，是我的看法。或许，女生们占男生的便宜，运用的方式也仅在这一个吗，我想，也不可能。 腊尽春来，在这欢快的时刻，新年到了，很多地方都显得格外的热闹，在我家周围就是一个热闹例子。我坐在屋顶上，时不时可见一些陌生的年轻人走在小巷里，他们装卓类似城市般的倒饬，便知是在外地工作回来的。然而我动不动能听到从近处传来的鞭炮声，我知道，这是非常在体现年的气息，可是我觉到鞭声很刺激我耳，使我难以有闲情坐屋顶上赏风景，最终不得不下去。 见得小巷明显不再如往日般宁静，我知道，是新年的气息捣的蛋。但我深感这新年的气息不再同往年一样浓重了，似乎淡了！使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获取安静来试图反省，为什么？新年的气息要淡去？我一时找不出理由，就先将问题撂下，睡去了。 我的梦里，炮声依旧隔窗而入，我豁然开朗，这是新年的气象，不该有烦恼的，——于是醒过来。 我获得安静不一会儿，爷爷来串门，说要我同他一起包粽子。我立刻记起了往年。记得往年爷爷不对我有过这个要求，年年没有的，而今年爷爷何意改变了逻辑？我无法猜透，就同猜不透年味变淡的原因是一个样子。 我不多想，来了情绪，就出房来到厨房，我才知道是云叔的主意。云叔一个大老板也跑来包粽子，真让我感动，差些看掉了眼珠，因为多年来我都不见到云叔包过粽子，这是他初次，实在难得一见！这一惊奇感绝非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惊奇！我马上被云叔感染上了兴趣，坐下，拿几张粽叶粗鲁地动起手来。 在过了些时间后，我包了几个下来，还比不上爷爷包的得好，倒跟云叔的差不多。包得如此不好，我就不想包了。不想包倒不是我灰心丧气，主因无非是失掉了兴趣，不料这兴趣只有三分热度，太是年轻人的个性了。 当我准备收手不干时，爷爷却说出一些怂恿我的话。他说粽子美观是次要的，美味才是重要的，听后觉得他的话是哲学，又重新拿起粽叶想要坚持下去；然而云叔的话就更伤人了，他在一旁火里浇油道，他说我们年轻人做事总拿不出耐性，往后是好难成气候的。我很明白，他这是在讥讽，心下想着是不可以让他得逞，包完这个，便姑且不包了！ 屋外听到摩托车的响声越来越近，最后停息在门外，听得出来是两辆摩托车。先走进来的是光云，后一个竟然是可左，我很惊奇。我在干这事被他们歹到，他们显得极惊讶，就及时围绕着我包粽子的事，开始在语言上毫不客气对我攻击，语不刺人死不休。我明知他们的用意，无非是对我调侃，就索性没搭理他们，只管去洗手。他们的对我的讽刺，倒引起大家的阵阵笑声，也剥夺了我的沉默。 我说：你的伤怎样了？ 可左说：好了八成。 我说：哦，以后注意点，接下来去哪？ 光云说：这年头，不出去逛逛在家下蛋啊。 可左说：人家不是在家下蛋，人家是在家包粽子，说得那么难听干嘛？ 拉拉忽然从外面进来，说：嗨！好久不见哦。 我说：呵，好久不见。 光云说：哎，拉拉，这么久不见，你漂亮了，怎么放假来就没见你，成天藏在家里吗？ 拉拉说：不是，我刚回来两天，前几天都在同学家玩，回来后就听说你们俩在家准备成小混混了，才来验证一下？ 光说：哎！没有的事，别听他人的谣言，我们是良民。问你，你有没有带同学回家？ 拉拉说：没有，怎么了？ 光云说：如果有，我想可以介绍来认识一下。 拉拉说：可以啊，下次吧。 光云说：若是你现在有她们的号码或Q先给我也行。 拉拉说：没有呢！ 之后知道我们要出去，没和拉拉聊得许多，我们就出去鬼混了。不过，她倒是与爷爷、云叔聊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