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回-- 可左拔刀
离开派出所前，我偶然知道了一点关于摩托车违章法的管制。一条是无驾照者骑摩托车被交警捉住，就是扣车，拘留无驾到歹徒的状态慢慢有好转变了，队长就忍着恶心的痛苦，拿出手铐上，将他羁押走。 局长就对出租车司机说：喂！这车是你的吧？ 出租车司机骄傲的说：是啊，怎么啦？ 局长说：还不开走！你没看见后面堵成一排了吗？！ 出租车司机回头一看，忙拉开车门，钻进车里，不知是车门过低还是他人太高，头颅居然碰到车门上顶，而且似乎碰得不轻呢！手紧握头摇下车窗吐一把口水，才将车开走。公路不大，宽本来或在十米这样子。 车走后局长还说：我顶你个肺，什么态度！ 光云走过来，说：散场了，走吧。唉，看了那家伙吐出来的，已经够恶心，然后又见那局长长吐不止，搞得我现在肚子一直不舒服。早知道的话，就不追过来了！ 我说：说实话我也后悔追过来。不舒服就吐出来，没关系的。 光云说：是有想吐的欲望，可是现在肚子空的。 我说：嗯，忍着点。 光云说：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原地，可左缓慢站起，说：暗雨，刚刚在前面发了什么情况？ 我说：光云表达能力好，叫他对你讲解。 光云就说：那家伙命大，被车撞了居然没死，只吐了一地。 可左说：就这些？ 光云又说：还有两辆车追尾，这些你应该看得到，不过当中有趣的是人家局长，去到现场见那家伙吐他也吐了。 可左说：哦，是么？呵呵。 局长从我们后面走过看着可左，说：都受伤了还笑，你们几个骑着你们的摩托车跟我们后面，回派作笔录。 光云说：哦，没问题。 队长说：局长，我们走吧。 局长说：走吧，你们可要跟上。（语调不太精神了） 警车开始回返，我们跟在其后。开着歹徒摩托车跟在我们后面的是一名警察，他技术不敌光云，才刚起步就差些与我们追尾！ 光云说：要不我们直接去医院，不去派出所？ 可左低沉地说：这怎么行，下命令的可是警察，不是其他普通人，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啊。 光云说：知道，我们先不说这些。你肩上的刀插这么久了你不感觉疼？ 可左说：你没听出我话音符很低么？我正忍受着痛苦。 光云说：好吧，去派出所。 车驶进派出所，大抵在13分钟后，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一遍，给警察作完笔录，留下大名，联系方法。两名歹徒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供认不讳，后被警方刑事拘留。——我们便可走人。 队长说：你们敢与不法分子作斗争，是许多青少年应该学习的榜样，希望你们能把这精神继续发扬。社会有了你们这样的青年才更加和谐、更安定，你们说是吗？ 我和光云异口同声说：是。 或者我对队长说的“与不法分子作斗争”的理解不致，其实我是觉得，跟不法分子作斗争是很应该，但得维持住一个“数”，什么数？就是在几个好青少年时，就不该去和几十个不法分子作斗争，那样，分明是去找死，所以要有个数。在一般来谈论，跟不法分子作斗争大局上是警方的事，但因近年来社会上提倡见义勇为的精神面貌，为此好的民众牺牲去了挺多，毕竟生命是贵重的，所以遇见自己吃不下的“害虫”，就别硬去吃，交给警方吃，警方才是让社会和谐、安定的主要梁柱。 照者十五日，并罚款额度800至1000元。相当严重！光云目前是无照驾驶者，队长都看出来了。光云本该被扣留的，可因我们与不法分子作斗争，又因队长在上次行动里把我们抓错，队长对光云的无照驾驶才不究。 到石曼，没到医院，路过一家小诊所，可左说：停车，我们不去医院。 光云把车停住，问：为什么？ 可左说：我就在这诊所里动手术。 光云问：为什么？ 可左说：因为小诊所收费不比医院贵，手续不麻烦。 光云说：你们认为靠谱吗，在这里拔刀？ 可左说：行的，我们进去，我实在无法再忍受这刀待在我肩膀上了。 我们走进诊所，诊所里无其他病人。大夫坐前台写些什么？ 可左坐到大夫面前，拨开左肩上的衣服，说：大夫，你能帮我把它搞定吗？ 大夫看了惊讶一问：是人为的吧？ 可左说：没错，打架弄的。 大夫问：插在上面多久了？ 可左对着墙壁深思，说：大概个把小时吧。 大夫没说什么，转过身，在药案上各处取一瓶药，又从瓶中各取一些药粒放进药碗里，再用药碾碾成药粉倒在一纸张上，药粉成黄色。最后大夫在某处拿出纱布一卷，放药旁边，绕过前台来到可左身旁。 我记得在中间我们一直没说话，弄得屋里一片沉静。是场合不好说话，或是我们根本就无话可说。不知为何？进了这诊所我就没说话，其实不是诊所令人没话谈，而是诊所叫人不想谈话。这是我一时弄不明了的怪异。 大夫说：好，小伙计，忍住。 我说：坚持住。 光云说：把刀拔后，你可千万别晕昏了，顶住。疼痛只在一刹那。 可左咬牙说：没事的，来吧！ 大夫俨然握住刀柄，可左忽然转脸冲我们微笑着，或许他不需做出惨痛的脸色来迎接痛苦。 刀子一拔出，可左微笑的脸色有动变，变得僵硬吃力，倒没向电视里那样发出残叫，汗流满面，不知为何？看上去这面容更像刚生出孩子的妇女的面容，如此慈祥。可左还不错，也终于见了他英雄一面。拔刀子的事我见得多，当然全是在影视剧里头看到，花样五彩缤纷，各显其样，但看去全不如可左这次真切，有感。 也许光云见可左刚刚有笑意，以为他不疼，便拍可左伤口说：喂，你仿佛不觉痛，太不可思议了。 可左的脸马上变了色，说：喂！你神经病发作了吗？ 光云说：唉，明明很痛，干嘛要装出不痛的样子来呢？既然痛，就别一副英雄的架势嘛！我也只是好奇才拍拍看。 大夫拔开了可左肩上的刀，扒开衣服，见出血蛮多，立即洒上药粉，再用纱布包扎做一些结尾的手续，也是很快的治疗好了。这些逼真的一幕幕，是有了救死扶伤感觉。 可左忍痛把衣服穿回，他说光着身体受不起寒冷的剌激。 大夫说：你回家后最好别让伤口沾到水，如果伤口突然疼起，你就及时来找我。还有，两天后来换一次药，我给你配另一种药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