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回-- 老头有些奇怪
在我即将到达我的临时住处时，就见一个黑影类似猫头鹰的从我的包袱旁边逃窜。不，应该不是的，记得猫头鹰它会飞，不用跑的。那是什么呢？我不是什么生物学家，怎么可能懂得这些。把包袱检查了一遍，倒是无什么大样，或许是我把环境过于想象得恶劣。 换去湿过的衣服。天已暗淡许多，我捡了一些木柴弄出一堆火，开始从包里取出一些食物充饥。火越是燃得旺盛起来了，但它的旺盛，并不能使我感到有什么好处所在，好像如此更便于其他什么的发现我，这实在令我略有所不妥，何况并不是很冷。于是须控制火的过大，让它燃得一般大的样子就好。 我无所顾忌地躺下，脑袋便不由展开了思想，总在提醒自己是身处山中而不是家中。 夜色渐渐浓烈起来。想，这一夜，可是此生难忘了，毕竟是我此生冒险的独行，人的一生也无几次能这样子的冒险。意义极高，所以此生要忘却毕竟不易。大概恰是这样的夜，让我萌生起一种预感，似乎我的人生，总是有冒险才精彩，不然，人生就是确实无味了。 随后我只是空想，直到大半夜，也不见有什么来袭击我，虽是如此，但我仍不敢彻底的熟睡，周围某个草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使我疑心是野猪的搞鬼。因此，总维持在半梦半醒里，这半梦半醒的睡觉，确实是一种痛苦。但之后，真难以相信，我居然彻底睡过去了，当打开眼睛天已是大亮。我总算安全度过了一晚，心情特别喜悦，毕竟是头一回在荒山野岭过的夜，虽不刻骨铭心，但往后也难忘怀了。 今天的遗憾是，我错失了这里的黎明。 我开始感觉身体各处产生瘙痒，无法忍住，便四处挠起来，挠着自然换来一些舒适，我即刻检查我睡的地方，细看果然有害虫，它们个儿小，身带毛，然后我确定它们是毛毛虫。我估计这必是一夜以后我我仍活着换来的代价，虽不死，但横祸难于幸免。 吃过些少东西，去湖边喝了水，身体才逐渐不那么痒。我背起包往昨天与那老头子交涉的地方去。不料我都差很远才到，就先见那老头子坐在那里，难道他在这里坐了一宿？但翻开记忆他的衣服可是有换过，应该不是坐了整晚。 我说：老头子，大早的，你这样做什么？ 他立马回过头，那张脸如同波纹的展开，笑道：哟！你不是昨天那个小朋友吗？原来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被野猪吃去了呢！呵呵，没想到你活着。哈哈哈！ 看来他格外欣喜，源于我活着吧。我倒无别的什么喜悦，原来他讲话也直接得很。看得出来，他的话不是有意讥讽，是一种忠厚的体现，毫无夹着其他用意。 见他高兴，我也不好意思在板着脸说：呵，哪里。 他说：昨天天黑以后，我回去换了衣服，有在附近找你，可惜没找着，心里都起了隐忧。对了，小朋友，你昨天夜里住哪里了？ 我很奇怪，他怎么改变如此的大。昨天水里还差些把我弄死的人，今天为我担心？我猜不出他葫芦里藏的是何药？但已是次要，我只是疑惑他早早来此究竟在做什么？于是我说：我住在那边的湖边。额……大早的，你坐这做什么？ 他回答道：在练气，这个地方练气相当合适。你看，我之所以昨天于水下潜伏不呼吸得长久，正是如此练来的。就不像你，才刚被我弄入水里不一会，肚里竟满肚水而上，不是我批你，是你水性确实差，有空回家去再用工练习。避免再遇像昨天的情况。你岸上的功夫是谈得过去，昨天我也是轻敌才让你踹下水，不然下水的是你的。哈哈哈！ 类似他谈论的是，我多半一概不爱与人做争论，我说：是啊，你言中有理。 他瞧着我的包说：咦？你背着包，正要往哪里去？ 为了应付，我随意指向一处说：我想往那座山里去看看。 他看了看，忙说：哎呀，去不得啊，那山虽小，但蛇比较多，人都称蛇山，很危险的。何况，那座山上又无别的好玩，你去那，当心丢了性命啊，我劝你别去为好。凭我在山里居住多年，山里好玩的地方就属这里了。 我有心四处打量说：是的，这里的确不错。 他说：既然这样，何不去我的住处那里坐坐。 见他如此有诚心相邀，我是义不容辞同他去了。 他领着我绕过一条小弯路，上了一座半山腰来到他的住处，离湖边不过百来米。房屋的形成全是树木与枝干造成，无别的其它。房屋的大小维持在六七十平米。屋内的一些生活必须品也具备。看其布置，显然是他一人在住，而且，重要的一点在于屋的旁边是十来平米是菜地，便知他真有在此长住的迹象。 他说：你请自便。若没吃早饭我那锅里仍有稀饭，碗在那竹篮里，也请自便。 我说：不用了，早上的饭我已吃过。 我放下包袱坐在了一张凳上，详细地审视他的住所，形式上看是乱了些，但倒无什么，起码屋内的乱象与他的为人长相很匹配。 突然，他拿一个东西顶着我的后脑袋。我回过头去，他居然拿着一把枪指着我，我都来不及恐惧，到奇怪得很，不明他是何用意？他只是绷着脸看我，不言语。我问：老头子，你干嘛？ 他仍是坚定地用枪指在我头上，枪看起来像是真的，想必他总不至于拿把假枪来糊弄人。深山野岭里，有把猎枪也正常。不过他是否真要把我就地处决，才是我此时要紧的事。 他终于有所举动，把枪收回扛在肩上，说：呵呵，小朋友，我应该没把你吓坏？没想到你能这样淡定啊，你也不怕我把你毙了？哈哈哈！ 我心渐安，说：哪里有怕，你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把我枪决呢？ 他说：原来如此，难怪你能淡定。怎么样？我的枪非常气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