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旧仇、新恨
“该说好久不见了吗？小元初。” 一身英气，给人以飒爽之感的女武神从森林的小道之中走出，进入了钟元初的视线之中。纯金的长发绑成马尾，飘逸而又潇洒。 “是啊琉璃姐，你可是把我忽悠地好惨。” 将手里的零食分发给了一旁的小孩子们，钟元初也是站起来回应。然后他将手放在了身旁的姬灵面前，打算给自家表姐介绍一下她。 “不用说了，小灵儿的存在先祖早就告诉过我了。” 作为由黑叔这个殷姨的第N代后辈所抚养长大的瑞兽，千乘琉璃一直都是称呼殷姨为先祖……当然，最开始的时候钟元初还有云茗也是用类似的称呼的，只不过被强行给改成了如今的‘殷姨’。 她看向了姬灵，身周突然有雾气缭绕。强大的威压直接怼到了女孩的身上——只是作为在殷姨的浩瀚威压下进阶A级的姬灵，对于千乘琉璃这个已经压制过等级的气势表示洒洒水，完全不吃其中的任何负面效果。 “很不错的女孩。” 并不喜欢墨迹的千乘琉璃将气势一放即收，然后对着姬灵点了点头。 “等出征结束之后，我会亲自为你们送上祝福。” “——WTF？什么玩意儿，姐你要出征？” 刚想开口，然后就被自家表姐感觉好像在立flag的发言震惊到了。然后就是关注到了据说承平了上万年的千乘帝国居然要大军出征，而且还是女皇御驾亲征这一回事儿。 “你不知道吗？” 千乘琉璃奇怪地看了钟元初一眼， “九州界应该也在征兵吧——这可是两个世界两个文明的首次联合作战。其中九州联军是为了奠定在他们在本土宇宙的实力地位，显露实力来对其他文明进行威慑……而千乘联军则是要亲手覆灭万年前的那一批被我们亲手放逐的大敌。” 随口就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而知道她不可能扯淡的钟元初（还有一旁的姬灵和刚刚从森林深处出来的云茗）更是目瞪口呆。 “你是说，当年老爹和我扯淡时说的那次讨神之战的失败者跑到我们世界来了？” “对啊，而且根据jiejie和姐夫的打探，他们早在九州界灵气复苏之前的数百年就已经出现在了你们那边——别觉得奇怪，虚空之中不存在时间的概念，过去现在未来都被容纳在一起……至于那些让科研人员头秃的劳什子‘外祖母悖论’，那更是有一个很简单的结论。” 摊了摊手，千乘琉璃表示这种理论上的东西谁爱研究谁去研究。 “世界的对冲会让任何可能造成外祖母悖论的事件失败，我将其称之为世界防暴死系统——让死人活在过去也许能够靠着‘一命抵一命’之类的概念抵消其在时间和世界尺度上的影响。但要是想让活人死在过去，那他可以洗洗睡了。” 对于她这种程度的人来说，一切事物只要有一个切实可用的结论就行，至于究竟对不对……只要有用，她才不管这玩意儿正不正确。 因为在她看来，超凡之力是人认识世界所获取的力量。 这两者这就好比盲人和象，盲人（普通人）肯定无法得知大象（世界）全部形象（世界真理），但这并不妨碍盲人将大象当成坐骑（成为超凡者）。 …… “……带我一个。” 沉吟了一段时间，钟元初决定凑这个热闹。 “你确定？这可不是什么儿戏……行吧，勉强算你合格了。” 千乘琉璃一开始有些迟疑，但当后者显露出自己和小伙伴们拉起了一支队伍并成功覆灭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猎人组织之时沾染的杀伐之气后，千乘琉璃终于发现了这个相对于她来讲基本是可以忽略的事物。 不过这种东西多和少不重要，因为就连她也不是天生杀伐果断的存在，而是万年以来在战场上慢慢积攒起来的……这种东西重要的永远是有或无。 “啊这……” 不过一边的姬灵则是有些急了，她不由得拉住了钟元初的手，但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她这两天也听一些长辈说过了钟父的‘丰功伟绩’，虽说她有些懵逼于跟爽文小说类似的故事，但这总不可能是一大摞巨佬联手忽悠她吧。 “放心，我们肯定先……呸呸呸，嗯，你懂得。” 发现差一点自己也立了flag，钟元初连忙改口——当然，意思肯定是已经传达到了……妈耶，怎么觉得还是不太对劲呢？算了，想那么多做啥，迷信思想是要不得的。 “姐，有没有有关他们实力的情报？” 通过言语、搂抱外加亲了一口，钟元初果断地将女孩起伏不安的心绪稳定了下来。而后他便开始询问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情报。 “百万超凡，其中有十分之一被你们称作镇国……另有十二位尘世神王，阵容相当华丽。” 毫无面色变化地将已经打探完了的情报说了出来，千乘琉璃并不觉得这个数量是问题——当年「神界」的成员起步就是超凡，虽说也就是那种注水超凡，但人多了总有那么几个奇行种不是？ 再加上当初神界还没有被丢进时空乱流之时，有恒河沙数的星球、位面挂靠在其下，几乎所有的飞升者都会前往此地，所以说万年来攒出这么一笔手牌不很是简单的吗？ 至于说尘世级别的神王数量居然翻了将近三倍，这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们本来都认为神界就算能活下来，里面的家伙也要有九成死在时空乱流和虚空侵蚀中……但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命大到如此地步。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们因为当初被千乘帝国利用超凡科技掀了桌子以至于到现在都很是排斥这些东西。因此无论是九州还是千乘，掌权者在拿到这个情报后都不由得乐开了花——虽说他们就算是联合起来也都没有那么多的尘世级战力，但是拖住这些家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至于说剩下的百万超凡…… 呵，上一个无视了科技之力的存在，还是那支背后有浩瀚级巅峰存在站桩的「虫群」。但现在，子嗣之多足以遮蔽星空，触须之长足以丈量银河的「塔伊兹育罗斯」已经逝去，它麾下那支肆虐星空的虫群也都尽数化作了传说。 …… 当然，蓝星文明并不知道「塔伊兹育罗斯」和祂的虫群的故事。只不过这并不影响蓝星文明打算拿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开刀的想法——也许这玩意儿一开始只是类似炎国古代采桑女争桑的故事，但到了现在，这已经成为了蓝星能不能在星海之中站得住的关键节点了。 赢，那就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以后和其他文明搞和平建交就有了底气。 输，那些被当成奴隶与工具，百年来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备受欺凌的大神圈民众的悲惨遭遇已经摆在了蓝星各个掌权者的办公桌上了——先不说天然对这些事物有PTSD的大炎，就连十国联合里面的其他国度也都被大神圈发表的征服宣言给惹怒了。 ———————— 【大神圈：你们这些卑劣的凡人，你们要世世代代成为我们的奴隶，才能偿还你们犯下的罪孽】 【蓝星诸国：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握拳）等我一个电话叫来无数兄弟。】 【千乘：你要淦的那货和我们有仇，带我一个——我们自己掏旅费。】 【蓝星诸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