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干农活
第二天，熹微的外婆起得比较早，起床后，还为杜鹃和熹微煮了面条。 三人吃过早饭后，外婆拿着镰刀要去地里干活。 “外婆，你别去了，我去吧。”熹微见状，上前阻拦。 “没事，外婆还做得动，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做作业吧。” “外婆，你就听我的话吧，那点地里活，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很快就做完回来了，你去得一大半天。”熹微边说边走过去，准备上山干活用的农具。 外婆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得放弃，“那你随便做做，就回来吧。” “知道啦。”熹微在屋里找做农活用的镰刀和斜挎竹兜，“鹃，你要跟我去不？” “当然去了。”杜鹃在一旁点点头。 “那咱们走吧。” 两人沿着山间小路，伴着晨光就向地里出发。山间的野花也开得正好，两人时不时地摘一些野花，也会吓一吓那些在路边到处转，找东西吃的小鸟。大山就像一个母亲一般，把它最好的一面展示在这些女儿面前。 没过多久，两人就到了。 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块种土豆的田地，地里有不少野草。 “熹微，这地里的草还挺深的。”杜鹃走进地里，摸了一下那些齐小腿深的杂草。 “是呀，这块地隔我家隔得有点远，我外婆可能管的不多，所以草就长得这么深吧。”熹微则将带来的农具放在地上，挽起裤脚，就打算大干一场。 “那我以后常来帮忙，我可是除草的一把好手。” “好呀，欢迎欢迎。” “那东家，今天的午饭吃什么？”杜鹃打趣问道。 “哈哈，吃什么？炸洋芋，吃不吃？” “我可不挑食。” 田地里，两个女孩劳动的身影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刀起刀落，手中握着的那一把草就被割得干净。 到了十点左右，两人坐在地里，休息着。来自于大山深处的凉风呼呼呼的吹向她们的脸庞，吹向她们的秀发。蒲公英的种子这时也飘荡在空中，飞舞着，起起伏伏，它们将和风儿一起开始新的旅行。 “真凉快呀。”杜鹃说。 “是呀，这样的时光真舒服。”熹微笑着回答。这般平淡，充实，没有什么外在的多于的烦恼的生活，让人感到舒服和平静。 “熹微，你会吹叶子吗？”杜鹃突然发问。 “不会，你会？” “等着。”说罢，杜鹃向地里的一棵树走过去，扯下了一片树叶。回到熹微身边的杜鹃，就这样站着，她将树叶靠近嘴唇，吹了起来。这时，一段悠扬的曲子从树叶和嘴唇的交接处缓缓漾开，动人心弦。 这歌声来自自然，简单纯粹。 吹奏完后，熹微夸起她来。“鹃，你真厉害，还会吹叶子呢。你教我，我也想学。” “我也是和我一个表哥学的。你想学，那我教你。” 学了一阵，熹微的脸倒是红透了，但是就是没学会。“算了，看来我不是那块料。不学了，不学了，学得我嗓子疼。” “哈哈，不学也算了，这个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以后有空再教你。” “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嗯。” 两人将收割好的青草堆放在路边。这样，如果谁家需要青草拿回去喂猪的，直接把它丢在背篓里就可以了。如果谁家上山放牛的，也可以让牛在路边啃食这已经收割好的青草。 随后，她们收拾好东西，朝家里走去。 走到半路时，王大娘叫住了她们，“小微，你去哪里来？” 熹微听到王大娘在田里叫她，便回答道：“王大娘，我去除草回来。” “去除草，这会儿是要回去了？” “是嘞。” “这个季节核桃可以吃得了。今年我家核桃结的多，你打点带回去吃。” “不了，王大娘，你留着自己吃嘛。” “我老了，牙齿不好，哪里还吃得动。你去嘛，你旁边那块地里就有颗核桃树。来，我给你竹竿和竹兜。”说完后，王大娘从地里走出来，把一根长长的竹竿和一个可以跨在肩上的竹兜给了熹微。 熹微接过后，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于是叫杜鹃和她一起去。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王大娘把用具给了熹微后，看着杜鹃说。 “王大娘，中午好。”杜鹃忙打招呼。 “王大娘，这是我的同学，她和我在一个班里读书。她家住在青城附近的那个石垭村。” “哦，看起来挺乖的。”王大娘笑呵呵的夸赞着杜鹃。 “王大娘，那我们先去打核桃了。”熹微说。 “嗯嗯，去嘛。” 杜鹃背着竹兜，熹微拿着长竹竿，向地里走去。 “鹃，我来打核桃，打下后，你来捡。”熹微说道。 杜鹃答应了一声。不久，树木里响起来唰唰唰的竹竿击打树叶的声音，还有杜鹃被掉落下来的核桃击中头的哎哟声。 “哈哈，傻杜鹃，我是你让你再我打好核桃后再捡，你怎么就站在核桃树下呢，也不怕这核桃把你的脑壳砸起一个个大包。” “哈哈，我忘了。” 忙碌了将近半个小时后，两人就有了不错的收获。 两人前去还竹竿，“王大娘，你家的核桃结的真大。” “今年天气好，核桃结的不错。” “王大娘，竹竿给你放地里了，竹兜我背回去，等我外婆明天来地里干活的时候，我叫她给你背过来。” “嗯嗯，小微有空来我家玩。” “好嘞，那王大娘，我们先回去了。”她们向王大娘道谢过后，就回家去了。 “嗯嗯，好。” 临近中午，太阳光变得毒辣起来。熹微和杜鹃轮流着背核桃。虽然热，倒也不是太累。 熹微背着一小筐核桃回家的过程中，期间，几个核桃时不时地从竹兜里滚落出来，杜鹃在一旁捡着。 两人在快要到家时，离熹微家不远的陈大伯正背着一篓自家种的苹果回家。 “陈大伯，你今天上山摘苹果来。” “小微呀，呵呵，这苹果熟了，不去摘，掉在地里烂掉，可惜了。”陈大伯用衣袖揩揩汗水，和蔼地回答道。 “是嘞是嘞，怪可惜的。陈大伯，我来帮你背到家里去，你家离我家也不远。” “好，大伯老了，都背不动了。”陈大伯的确有点吃力，所以也就不客气了。 熹微将核桃给杜鹃后，从陈大伯背上接过来背篓。用竹子编制成的小背篓一上背，就差点把她的背给压下去。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掂了掂背篓，稍微直起了点腰，健步向陈大伯家走去。“小微，慢点。”陈大伯叮嘱着。 杜鹃则先回去等她。 “回来啦，小鹃。小微去哪里了，没和你一起回来？”外婆看见杜鹃后，笑着问道。 “她去帮陈大伯背苹果回家去了。” “背苹果？” “嗯。” 外婆问完后，看见她背着一竹兜核桃，杜鹃解释说：“这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去王大娘家的地里打的。” “哦，王大娘家的核桃今年结的这么喜人。来，我们剥核桃吧。等小微回来，我们就开饭。” “哎，好。”杜鹃放下竹兜后，跑去厨房喝了口水。 等她出来，外婆拿来两张小凳子，一个簸箕。然后，外婆用镰刀将核桃壳砍出缝隙来，杜鹃则负责剥核桃，剥好外壳的核桃丢进簸箕里。 两人坐在门前，密切配合着，很是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