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不省道家事
秦子追向师姐要药,如果虵族长者不送,自己带过去。 他还得去趟桅聃量道场,等桅聃道场主眼睛能看见了,好给自己解量祭。 在他身上已经有一道量祭了,去道祭,师太下的。 量祭是什么?秦子追的理解是经文一样的咒语产生的量术。 问师姐,意思差不多, 祭有很多种,多是惩治犯戒弟子所用,所以每一个量道场都有修研。 过了五天,哥舒、琢普再带秦子追去桅聃量道场,桅聃道场主已卧病在床。 秦子追想,只是被陶片砸了一下,不至于一病不起,他只是躲着自己,不给自己解量祭,一个道场主,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 但如果真的是一病不起,得赶紧治。 哥舒、琢普、秦子追没见着桅聃道场主,由中年人送出来。 哥舒、琢普和中年人商量着下次再来的日期。 “二十天。”中年人给了日期。 两人又把秦子追送往七归子量道场。 现在,医道的师姐停了秦子追医伤的道水,换成了调养身体的道水。 哥舒、琢普要日期,是给桅聃量道场的最后期限。二十天,如果桅聃道场主不给硅戾(秦子追)解祭,长者会去要个道公。 这个道公,是拿的上桌面的,硅戾无意砸伤了桅聃道场主,未通过虵族已经给了他道公,如果不解祭,这个道公是欠了虵族的。 这是桅聃量道场的长者(那个中年人)自己给的最后期限。 秦子追没想到这事上来。 配道水的师姐知晓二十天的意思,她经常跟随师太。 二十天,硅戾的病情可能相当严重了。 吃吃食的时候,秦子追说: “师姐,我回的时候这个罐给我。” “拿几个都行,养好伤才能走,这是师太说的。”配道水的师姐说。 秦子追才想起自己还没去见过师太。 师姐说的养好伤,有吃肥了的意思。他现在对于吃肥一点信心也没有,就道家的饮食,没见几个肥的,一个个吃成腊rou条了。 关键是吃不下,没口味、多吃一口都腻得要喷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他,道家什么东西最难吃,他一定不会说是道水,道家最难吃的是吃食。 这个季节最好吃的是菌子炖rou,合口味,可这里没有菌子。 “师姐,师太什么时候说过养好伤了才能走?”秦子追想确定一下,如果不是师太说了这话,等解了量祭拿个陶罐就走。 “就刚才师太对我说的。” 秦子追先把rou吃了,然后才把rou汤喝了。 第二天便有人送来桅聃量道场的道场主,脸肿得变了形。 秦子追有歉意,去看过他。 七归子量道场的大,是大在医道房间多,每个房间两溜通铺,可以躺二十个人。 桅聃道场主就躺在通铺上。 送桅聃道场主来的是那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女子。 中年人把桅聃道场主扶到床上,便一直陪服在一旁。 给桅聃道场主诊断的是道水房里的师姐,奇怪的是师姐去叫来了医道师父。 医道师父看了一阵后没做声便走了。 不久有人来叫中年人,中年人跟那人到了师太的房间。 “长者,你门道场主不单是被陶片撞了一下,而是被气量击中了头部。”师太说。 “师太,你是说我门道场主与人动手拼斗过?”中年人说。 “可能吧。” “我门道场主回到量道场后神智已经不太清楚,我相信七归子医道师父的诊断,单是被一块陶片撞中,不可能伤得这么重。我门道场主道行深厚,与人发生拼斗不伤及其他部位而单被击中头部,那个人要么道行深不可测,要么是袭击。这件事,桅聃量道场要追究。” “长者,我门是医道,给你一个实情,你门道场主伤得很重,气量已侵入颅内,有可能医治不了。” “医治不了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虽不伤及性命,但也清醒不了。” “师太,尽力医治吧。” 中年人出去,跟年轻女子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中年人回桅聃量道场,是和其他长者商榷怎么追究这事。 和道场主有过接触的,就目前所知的只有人族硅戾。 所以第二天,桅聃量道场的长者便去了虵族。
虵族长者接洽了他。 一罐热茶,两人轻谈。 “昨天我门把我门道场主送到了七归子量道场医治,七归子医道的师父诊断过,师太说,我门道场主不只是被陶片撞了一下,还被气量击中了头部,已不省道家事,我想问问硅戾当时的情形。” “硅戾现在在七归子量道场,长者是想在这里问,还是在七归子量道场问?” “硅戾是离道之人,还是在这里问吧。” “我这就安排人去把硅戾接来,长者是留在这,还是明日再来?” “留在这。” 两人茶谈完,哥舒、琢普安排好桅聃一门长者的住处。 长者让哥舒、琢普再去一趟七归子量道场连夜把硅戾接来。 哥舒、琢普到七归子量道场,跟师太说了暂时把硅戾接回虵族。 师太清楚,桅聃量道场在追究这事。 秦子追随哥舒、琢普上半夜回到虵族,下了地便被带到一间洞窟里。 洞窟里等着桅聃量道场的那个中年人。 “你和我门道场主是怎么发生纠葛的?”中年人问。 “当时我的一个陶罐破了,我就随手往外扔,想扔远一点,向空中扔的,比较用力,陶罐兜住风往上飘了。” “我门道场主是多久以后下来找的你?” “、、、、、、很快。我的另一块陶片还没扔。” “我门道场主下来找你后,你们发生了什么?” “你门道场主问我陶片是不是我扔的,我说是我扔的;你门道场主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人族硅戾;你门道场主说这个道公怎么说啊?我说我可以让他也飘一下;你门道场主说他不飘我额头,飘我肋骨;我就让你门道场主在我肋骨上锉了一下,你门道场主说我受不了了就去找他。” “之后呢?” “之后你门道场主走了。” “你呢?” “我睡觉。” “我门道场主下来找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我门道场主哪儿不对?” “、、、、、、没觉得。” 谈话结束,中年男子出洞窟,向虵族长者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