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日的同居
几乎是女鬼群刚出现的一瞬间，横亘在少年少女间的两只女鬼就被消灭；区扬将赵樱空护在身前，防备层层围住两人却呆立的鬼群。 此时围在新人旁的女鬼早已发起进攻，新人在昏迷中被分尸分食，甚至血迹都不剩下。 “看来咒怨提前发动攻击是因为它太虚弱了？急需活人补充，甚至饥不择食，整个人全吃了。”区扬总算明白了。 预料女鬼群是要先干掉新人，再合力攻击自己和樱空，区扬动了：“第八式：破箭……”如*般的剑势倾泻向两人四周，少年甚至还犹有余力地慢悠悠解释，“呃，弩箭的箭……” 对于区扬的闲情，樱空不禁翻了翻白眼，脱口接话：“哦，不是犯贱就行……”倒不是她不想认真看这一剑式，而是情况紧急之下区扬用出了全力，她根本看不清动作。 “呵，语带双关啊。”区扬轻笑——点明他已经明白了她暗指少年没事找鬼玩——最后一字出口，女鬼群也全军覆没。 两人眼前一亮，上方竟然出现了一连排日式风格的纸门，看起来就像是非常普通的民居入口一样，接着那纸门缓缓打开，在纸门后面是一个普通的民居房间，里面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争执着什么。那个男的似乎正在不停殴打女人，接着就见他从桌子上提一把刀就捅向了她，之后鲜血翻翻，女人瞪大了双眼不信的倒在地上，而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因此收手，反而是提着刀开始不停切割支解女人的尸体，这个女人的尸体不停痉挛颤抖，只有那双眼睛死死瞪着区扬，这个女人的模样竟然和之前那些惨白女人鬼魂的模样完全一样，那双染满鲜血的脸看起来狰狞得吓人。（谜之音：此段是抄袭） “津津有味”看完了这段幻觉，区扬啧啧评价：“3D电影效果不错……”男人持刀向己方走来，少年也不离开樱空身边，计算步数，“第三式：破刀……”无甚悬念，长剑“格挡”菜刀，然后向下一划，干掉了这个幻影。 然后区扬马上说道：“五式破鞭，六式破索……”随剑尖在两人腹部前位置一闪，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破坏了，发出嗤嗤的声音——显然是破解了看不见的攻击。 干掉第六波后，不远处新人消失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十数米高的巨大女人，正是伽椰子！ “哎呀呀，玩笑真开大了……”区扬喃喃自语，因为他感到最后这个不是那么容易解决。 看到巨大手掌向己方拍来，区扬立即从樱空身边离开，剑若蛟龙迎头而上，口中清叱：“第七式：破掌！” 可惜，那手委实大了点，不受剑势阻挡继续下拍。区扬无奈抽身而出，斜跳上躲开了攻击；巨掌仿若实质，在地上拍出一个大手印。 还未完，另一只手化拳头，直直砸向半空中的区扬！ “把拳头当长枪吧……”仿佛是解释般自语，区扬急急说道，“第四式：破枪！” 或许是一力降十会，大大拳头对上“牙签”剑，把区扬砸了出去，正好砸向赵樱空。 正在樱空犹豫是接住还是躲开，却见区扬在空中一阵翻转，稳稳落地。“都学会了？”少年问道。 “嗯？嗯……差不多吧。”樱空回答，不过有些不确定。 看着巨大女人正慢慢起身，区扬挠挠头：“……真棘手，速战速决吧！” 下一刻，赵樱空感到身前少年的气势发生了质的改变：如果说原本是春风般和煦，此时就是出鞘利剑般凛然；手中长剑也开始吞吐着亮紫色的绚烂光芒。 少年猛然拔地而起，剑芒、白光、紫影，如彗星逆袭冲向高高的伽椰子。 无法用言语形容出那一剑的风情，只能从结果想象威力的大小：巨人伽椰子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随后如同大楼坍塌点点崩溃。 “杀死伽椰子分身一次，奖励D级支线剧情一支，奖励点1000！” 随着伽椰子的完全消失，四周的空间也恢复了正常，天空也恢复艳阳高照。区扬重新回到樱空身边，持剑而立，长剑又恢复普通的模样；少年也不说话，只是等待少女自己回过神来。 没等多久，樱空因为震惊而略张的小嘴合拢，喉咙滚动，称赞道：“好剑，好剑法。”顿了一顿又问，“最后一招叫什么名字？” “天外飞仙！”没有卖关子，区扬直接说出了那个耀眼的名字，随手把剑收进空间，双手插兜走过樱空身边，“走吧。” 接下来，少女又开始跟随少年进行漫无目标的散步，但是这时她已经放松了全身的警戒——因为她明白了，此刻在他面前，自己任何戒备都是徒劳的；区扬也不问为什么她此时放弃了随时的抵抗，因为他已经知道对方晓得了彼此差距。 一路再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又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区扬突然驻足回头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 少女点头，正准备随少年的脚步迈动步子，却半天不见动弹，诧异地抬头，却发现他“变”出那本小说，用书脊砸着脑袋，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 “扑哧”，少女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略显得意地径自转身带路，然后“听到”无声的脚步跟在自己身后，还有那一阵碎碎念“为什么我的空间方向感这么薄弱，必须依靠二维地图……” 很正常，试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伙，哪儿来的空间方向感！ 公园，黄昏之前。 赵樱空在前，欧阳在后，很神奇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出现的位置明显不是入口也不是出口。 看看略有些尴尬的少年，再瞅瞅面容冷俏却眼露得色的少女，大家或多或少明白发生了什么——当然，仅限于开头和结尾。 随后零点也回来了，准备好了所需的一切。 郑吒决定前往这个城镇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入住。 因为有十一个人，所以郑吒在路边拦下四辆出租车，零点张杰齐藤一做第一辆带路，三名青年坐第二辆。 本来分配三个女性一辆车，谁知道赵樱空亦步亦趋地跟着区扬进入最后一辆出租车。看到这一幕的队友或多或少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神情。无奈之下，郑吒只好坐在第三辆车的副驾驶位。 来到酒店得知，房间只剩下几间空房和顶层的总统套间，郑吒开口前略犹豫了一下，最后询问大家愿意怎么居住，并强调自己建议所有人住一套总统房间。 出乎他的意料，大部分人都愿意分组居住，尤其是两个成年女人为难的神色使得“临时队长”不得不放弃原本的想法，转身租下四间相连的三人标准间。 分配房间时出现了一点小插曲：区扬无所谓知道谁和谁住在一起，上楼后随便拿了一把钥匙就开门进入，也不关门，用意留门。郑吒刚想说话，却听赵樱空淡淡说了一句：“就按乘坐出租车那么分配吧。”“毫不犹豫”地走向区扬进入的房间。 众人傻了，傻傻地看着少女走进房间，“啪”，房门上锁。剩下的人齐齐吞了一口口水。 像乘坐出租车那么分配？队长郑吒一时感受到八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包含的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敢附和她的建议吗？ 郑吒心中叫苦不迭，哀叹赵樱空仅仅用了一句话，就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从一男一女的同居问题上转移到一男二女的同居问题，他连忙说道：“呃……那剩下就是我们七个‘男人’怎么分配两间房的问题了……” 郑吒说话也很有技巧：先是忽略了两名女性住一间的定局，再声明剩下的是“男人”而不是“男孩”，最后又免去了七人中任何一人与女性同处一室的结果…… 最后，还是用抓阄才确定下来：郑吒齐藤一和其中一名青年住一间，剩下四人挤三张床。 其余三间房内之人如何按下不表，单说我们的两位主角。 赵樱空进入房间后，发现少年已经靠在床头，翻看自己那本言情小说。 “为什么这么选择。”区扬头也不抬地问道，他当然知道后来的人是谁。 “你一直在隐藏实力，我想你不会愿意跟别人住在一起，有可能泄露你的秘密；同时，也不会希望知道秘密的我跟别人住在一间。”樱空也坐在另一张床上，学着区扬靠在床头，翻开秘笈，“再说，现在也只有你身边是安全的。” 等待半天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赵樱空抬眼看了一下相隔三张床距离的区扬，发现他已经沉入书中世界，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答案；她也放下心思，专心翻阅秘笈，回忆并参考下午战斗时少年的一招一式。 晚餐是郑吒通知酒店送进各人房间的套餐，其他三个房间的人都是吃过就和衣躺在床上，一天的精神紧张使得他们极度疲惫却又无法真正睡熟。 正沉浸在武学世界中的赵樱空被安静房间内突然响起盘子撞击声惊醒，发现区扬正吩咐服务员把送来的套餐摆放在桌子上。 服务员走后，区扬招呼道：“来吃饭吧。”语气自然，如亲似友，任谁也想不到一天前两人还素未蒙面。 樱空一言未发，走过来坐下开始进食，她的速度很快，也没有什么文雅姿态，但诧异的眼光屡屡偷偷看向区扬。 区扬并不是不吃饭只是盯着她看——虽然确实没吃饭，只是夹了几口素菜，像是只尝尝味道，就停下筷子，然后只吃水果，最后喝茶；也没看她，准确来说，区扬是闭着眼，隔不定时间举杯喝一口淡茶，慢慢咽下，姿态很是悠闲。 进餐快结束时，区扬突然开口：“你懂黑客技术吗？” 突兀的话语使得樱空差点噎住，倒也不严重不用喝水也不咳嗽，只是嗓子艰难蠕动了几分；区扬仍闭着眼却像是看到了这番景象，轻笑说道：“不用着急，慢慢说。” 樱空不可思议地看着区扬紧闭的双眼，无声点头却不说话，眼睛却死死盯住对方的眼帘。令她失望，并没有见到他有睁眼的迹象却径自说道：“会就好。这些天帮我办件事情。” 少女愣愣地停下筷子，完全没想到眼前神通广大的少年竟然有事需要自己帮忙，转念一想或许这个复古之人不喜欢电脑也情有可原，于是停筷倾听。 “查一下这个城镇附近，或者更远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特异势力或者个人，例如阴阳师、役鬼师之类的。”说完区扬又开始喝茶。 赵樱空点点头答应，旋即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怀疑……咒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