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玉珩有救了
“你来了啊,”秦香微微笑了下,并没有多大惊讶,将面前的茶具摆好,往茶杯里倒了两杯茶。 “你好吗,”长情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很好,这才是最适合我的生活,”秦香给她添满了茶。 许是确实还冷,秦香依然穿得很多,身上围着锦袭,跪坐着根本看不出原来的身形。 这锦袭还是年前长情让人送来的,她一直记得,她欠了一个叫秦香的女人。 两人安静无声地坐了一会儿,长情注意到,秦香好像略微丰腴了些,连脸都更圆润了,难道真的过得很好? 她打量着秦香的身形,又朝门外看了看,说道:“我方才来的时候注意到院里种了几颗梨树,梨花开得很繁茂,jiejie陪我去赏赏花吧。” 秦香垂下眼,端起茶细细品着,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这茶长情也喜欢,太医说怀了孕不能喝浓茶,不过秦香这茶是晒干的茉莉花茶,淡淡的清香,闻着很舒服。 “外面凉,还是不要出去了,”秦香放下茶杯这样回答她。 她不想起来,长情也就不为难她了,两人继续坐着。 “jiejie,你……就从来没想过……皇上吗?”长情小声地问了出来。 这时一阵大风吹动外面的竹林,听到细竹摇曳的声音。 等风慢慢停了,竹林又无声了。 秦香听着微微笑了下。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 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 事去而心随空。 “好了,你该回去了。” 秦香都这样说了,长情只好站起来。 她走到门口回头看到秦香还坐在原地:“jiejie不送送我吗。” “让心怡送你吧。” 心怡送到院门前便垂首站着。 她们两人真是为难心怡跟如素了。 “你好好照顾jiejie。” “是,”心怡还是行得宫廷礼仪。 由如素扶着,长情上了马车。 一进去她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是静王,静王坐在里面,拢着脚,姿态还很娴雅。 “娘娘怎么了?”是如素在外面的声音。 “哦,没什么,可以走了。” 长情答了如素,压低了声音对对面的男人说:“你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上来的。” 静王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慢慢移到她肚子上:“你真的怀孕了?” 长情手不自觉护住肚子:“这样不好吗,不正是你想看到的效果。” 静王又问:“老三的?”他的目光还停在她肚子上,神情有些难测。 长情懒得回答他,马车走了起来,回宫而去。 静王收回目光往后一靠,笑容有些jian诡,“本王真是后悔,要是当初跟你一起跳下悬涯的人是我,没准你的孩子也可能是我的了。” 长情努力忍住想扇他的冲动,干脆转过身去,不看他。 好不容易进了宫,在毓秀宫门前,长情下了马车,至于静王,她才懒得管,爱怎样怎样。 回到毓秀宫发现苏邑在那里等她,她之前求过皇帝,给过苏邑令牌,苏邑随时都可以进宫来的。 苏邑告诉她,伯阳候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被寻了回来,伯阳候为补偿女儿,要给女儿招一个万里挑一的夫婿,定京城内无数名门贵胄的世家子弟争相而去,对方可是一品军候,而且不知谁放出话来了说伯阳候无子,这女婿没准是招来继承爵位的。 关于这个嫡亲女儿为何会失散多年,苏邑也打听出来了,说是当年候府妻妾争夺厉害,伯阳候又常年领兵在外,无瑕兼顾妻子。 妻子何氏生了一个女儿却惨遭妾氏祸害,女儿被人毒死,扔出了候俯。 伯阳候也得了个终生无子的下惨。 可谁知那个被人毒死,扔出府的女儿居然活了下来,并且长大成人,十六年后居然又回来了。 那女儿长得极像伯阳候,居说伯阳候看到女儿,哭得老泪纵横,不停磕头感谢老天垂怜,祖宗庇佑。 还跑进宫去求皇帝要了一道圣旨,封他的女儿为银瓶郡主。 银瓶郡主招婿的消息一放出去,无数优秀子弟争相而来,可是伯阳候的女儿却被一个无赖缠上了。 说是无赖,其实是伯阳候府的人说的,那人苏邑还专门去见过,倒像个白面书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过有点油腔滑调的感觉。 “你确定是伯阳候的女儿?”长情有些怀疑。 “确实是按娘娘说的找到的,”苏邑也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前几天还混迹于赌坊的假小子,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伯阳候府的郡主了。 “你确定那个郡主是你从华容道上一路找到的,”长情当时就看出那少年是个姑娘了。 “微臣当然确定。” “这么说那个白面书生就是……” 好有意思的师徒两。 “玉珩有救了,那个白面书生你查过没有。”但凡有关玉珩的事,长情就显得特别激动。 “微臣找过他,可他死不承认,说他根本不懂什么医术,也不姓巫,”苏邑也觉得那个油腔滑调的小子根本不像是什么神医。 当然不肯承认,他要是这么好说话,他就不是世人口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巫神医了。 “太好了,太好了……”长情边笑边说,都进了定京城,何愁没有办法。 长情最感谢的人就是苏邑了,亲自送了他出去。 当晚又下起了大雨,雷声滚滚,轰隆,轰隆。 长情吓得紧紧拽着锦被不敢睡。 黑暗中又有人过来了,缭开纱帐去抱她。 “长情,本王来了。” “你是谁?”她捂被子反而越退越远了。 “是本王啊,你怎么,本王来你不高兴吗?”凤卿然不解。 长情上过一次当了,可不想上第二次当,黑暗中跑进来的人,是有可能不是凤卿然的,上次就是皇帝。 “乖乖,本王亲一下。”凤卿然的唇印了上来,长情就确定是他。 “王爷……”扑进他怀里,尽情地撒娇。 “乖,”凤卿然抱着她睡下,还摸了措她平坦的小腹,才两个多月,显都没显呢。 “王爷,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你呀,”黑暗里她的眼睛在他怀里发光。 “没什么人啊,”凤卿然的手倒是很老实,没有乱动。 那个老头,走之前不是告诉凤卿然记得欠他一个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