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流.氓
婢女心理素质不强,身子又虚得厉害,在许诺严厉又满是审视的目光下,半哭半喊地将佳仁县主供了出来:“是佳仁县主屋里的一个二等婢女和我联系的,要我劝我家娘子按时饮茶,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家娘子的死真的不管我的事!” 婢女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可惜身后是牢墙,她没得退。 只能不住地摇头,眼泪挂满了脸颊,沾湿了头发,十分狼狈。 许诺捏住婢女的下巴,轻声问道:“那茶,可是我四姐送去的?” 婢女听到许诺颇了邪气和威胁之意的话,眼中的恐惧更甚,不停地点头。 “既然你家娘子的死不关你的事,你为何要服毒自尽?”许诺手上力道加大,盯着婢女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神态的改变。 婢女颤声回答:“刚才那人告诉我,我家……我家娘子死了,我也逃不过一死,他给我的是假死药,吃了后不会真的死,两日后他们会救我……” 许诺听后放开婢女的下巴,冷笑一声,佳仁县主欺骗这些婢女的手段的确是高,拿着毒药说是救命的药,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了。 她要继续问话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 她看了肖远一眼,二人目光对视后立刻站起身来。 刚刚起身,便有几枚飞镖向他们飞来。 二人躲过了飞镖,却没护住婢女。 一枚飞镖正中婢女脖子上。 许诺探了探婢女的鼻息,整张脸一瞬间变黑。 她捡起地上的飞镖,手腕转动就要往站在外面准备逃离的黑衣人掷去。 同一时间,肖远抓住她的手腕,拿过飞镖,掷向黑衣人的脖颈。 肖远速度快得出奇,黑衣人的刀都来不及动,便再次倒了下去,只不过这次是永远倒了下去。 许诺扭头看了一眼肖远。问:“为什么?” 肖远眼神一暗,淡淡地回答:“这种事,让我来做,不要。脏了你的手。” 他手上染了很多血,晚上做梦出现的都是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的脸,他不知在噩梦中惊醒了多少次,次次满身冷汗,不希望许诺和他一样。 许诺一听。心立刻软了,这个有些别扭的少年,对她总是如此照顾。 他在苏州时做的那些事,帮她清名声,帮她除去王家的麻烦,这些都在她得了朱商的人脉后一一得知。 原来有一个人,总是默默付出却不愿让她知道。 她捶了肖远一拳,又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枚飞镖,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手里若是要了坏人的命,我既不会愧疚更不会害怕,但还是谢谢你。” 话音一落,她手中的飞镖刺入了黑衣人半开的眼睛…… 是的,她不怕杀人,尤其是这种手中握着多条人命的人。 至于飞镖为什么扎入眼睛,完全是她手滑了,她一点也不恶趣味,一点也不。 许诺此行虽然证实了她的推断,却没救下婢女。也没有保住这条人证,这让她有些失落。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他们从府衙出来,步行回宋宅。 肖远此行并没穿夜行衣。而是穿着他习惯穿的黑色劲服,金线绣的暗纹在月光下微微发亮,衣摆被风吹起,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 银白的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多了几分精致,眼神中也添了些许忧郁。如此看去,甚是英俊。 许诺二十多年来只花痴过两次,一次是第一次见许平逸时,一次便是今夜。 她停住脚,肖远也随之停下,低头问:“怎么了?” 许诺抬头,对上肖远的眼,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她现在的身高低肖远一头,揽他的脖子她还得踮脚! 肖远还没反应过来,一片软软的东西就落在他唇上。 他睁大眼看着许诺,却见许诺眯着眼,轻轻地咬他的嘴唇,她如羊脂般的皮肤,如画般的眉眼,此刻就在他眼前一寸的距离。 肖远的心,漏跳了一拍。 随后,肖远推开许诺,抓着她的肩膀,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虽然爱慕许诺很久了,却因为他过去的经历,一直不敢太靠近她,甚至不敢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 许诺瞪了眼肖远,一边说着当然,一边双手捧住他的脸,拉到脸前使劲亲。 心中想,肖远虽然年纪不大,但身材是真不错,挺有男人味的。 她亲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真的是老牛吃嫩草。 可是,这棵草,她非吃不可了。 直到把肖远亲地有些迷.乱,许诺才擦擦嘴,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宋宅走去。 肖远甩了甩头,才清醒了些,快走了几步追上许诺,咳嗽一声后才道:“在天盛赌坊第一次见你,就看出你是什么人了,真是个流氓。”他没想到,许诺的吻能让他到如此地步。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肖远在赌坊中睡觉,许诺破门而入,他虽然穿戴齐全,却还是喊着自己被许诺看光了,说什么都要让许诺为他负责。 如今,他的愿望似乎要达成了。 许诺笑笑,道:“流.氓怎么了?你没见过更流.氓的。” 话音一落,便伸手拍了拍肖远的p股。 肖远被许诺大胆的举动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后便笑着去拍许诺。 却在拍完后楞在原地,迟疑着问:“六娘,你是之前就受了伤,还是被我一下给打伤了?” 许诺正玩的开心,没明白肖远是什么意思,转过身去问他,却见他将手伸过来,他的手掌上有一小片红色,准确地说是一小片血迹。 “啊!”许诺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摸了摸裤子后面,似乎确实有一些湿润。 肖远到底是在各种青楼混迹过的,看了许诺的表情后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问:“怎么办?‘ “来葵水而已,回去就行。” 许诺没想到她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关头来,她此刻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件事得瞒着春棠,否则春棠一定会很郑重地把她锁在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