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圣旨到
“怎么可能?”娴茹公主楞楞的一句,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偌大的武场愣是被砸了一个大坑,武长空却是一点不恼,反而兴奋地不能自已。 上天开眼了啊! “李李李……” 辛太傅虽惊讶,却是意料之中的样子。 李骁鹤松松筋骨,笑道,“李骁鹤。” “李骁鹤!李姑娘!”武长空激动地快要冲上去拥抱她,“你真的要参加武考?不会反悔吧?反悔也不行了!” “尚武院的那帮孙子,这回揍死他们!” “不会反悔的。”李骁鹤低头作惭愧状说道,“谁叫我不会写字……” 众人泪流满面,您就别谦虚了,写字什么的已经不是重点了啊! “那么,开始吧!” 李骁鹤一声既出,尹穆便是神情一变,整个人的气势都拔高了。 李骁鹤眼微眯,这人一直在隐藏自己。 单刀直入,李骁鹤之前表现出來的实力让尹穆不再顾虑,直接挥剑直入,李骁鹤赤手空拳主要以防守为主。 二人你來我往间过了十几招,每次尹穆的剑都已擦过李骁鹤脖子和胸口,但都被她轻松躲过,动作十分灵活敏捷,看的周围人一阵阵抽冷气。 武场之外的角落,尚翼负手看着场中两人交手。 “说说你的感受?” 站在旁边的徐燃视线一直放在武场之上,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惊艳。 “若李姑娘经脉未封,四皇子在她手下过不了三招。”他的确不满意李骁鹤这人,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真的让人震撼,光以一身蛮力硬拼四皇子的内功剑气,居然还稳占着上风。 他敢断定,若李骁鹤在全盛时期,不到百招,他便会输给她。 尚翼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嘴角露出了自豪的笑,“传我口谕,宣旨。” 徐燃一怔,随后面露惊讶,他自然懂的主子的意思,但是他所说的宣旨,难道主子是认真的? “主子是指……” “当!” 长剑掉落在地,尹穆惊讶地看着她。 李骁鹤手成鹰爪状,扣住他的脖子。 尚翼勾起嘴角,“公告天下,恭迎六国观祭天之礼,届时云泽少女将展现在世人面前。” “是。”徐燃点头,他知道主子的计划并非如此简单,只不过他不敢猜测。 “我输了。”尹穆低头道。 武长空击掌大笑,“好!甚好!” 这堂课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无论是射箭的学生们还是老师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骁鹤身上,满眼的惊讶与赞叹。 “今日的课到此为止。” 辛太傅走到李骁鹤跟前,看着她兴冲冲期待表扬的样子,冷冷地來了句,“明日准时将策论交上來,如违时,责罚加倍。” 李骁鹤被这一盆凉水浇的稀里哗啦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尼玛不应该夸奖一下我咩,太傅大人? 由于不知道前因后果,武长空根本不在乎辛太傅的话给李骁鹤的打击,他今天很高兴,居然能得到这么一员猛将。 “接下來的课我会给你特训,对了,你住在哪里?” “纤画殿。”李骁鹤边解布条边回答。 武长空笑容瞬间卡在脸上,他就说哪里來的这么一位彪悍的女子,原來是住在纤画殿的些位! 这座皇宫也藏不住事,尤其是后宫的事,前几日纤画殿新进宫的那位姑娘一怒之下打伤了景闲殿的殷姑娘,不仅沒被皇帅责罚,还当着皇帅的面又把殷姑娘给揍了一顿,楞是把那位殷姑娘给打残了。连在场的太医都被吓晕过去了,后來据那位方太医透露,当时的场面简直血腥暴力,一般人都受不住,那李骁鹤根本不是人來着。 传言自然越传越离谱,但是也**不离十,李骁鹤其人的暴力早已在宫里传遍了。 鉴于李骁鹤在宫里的邪恶名声,武长空一时纠结起來,但随后他就释然了,甭管人怎么样,战斗力高就可以,能赢尚武院那群祸害就成,而且……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因为辛太傅的一篇策论而哭丧着脸的人,看起來也就是个乖巧的姑娘嘛,比其他那些受皇帅宠爱的女人要好了不知多少。 “那你和四皇子有时间便早点來武场切磋一下,不知剑法你可擅长?若是可以跟四皇子交流一下习武经验……” 李骁鹤敷衍地点头,满心想着怎么写那篇策论,忽然间瞥见了黯然离开的尹穆,不禁眼睛一亮,上前一把勾住了尹穆。 尹穆被她如此不拘礼节的行为吓的一跳,他可沒忘了这位还是皇叔的女人,他怎么能越矩? “李姑娘,你这……”他尴尬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甚至都沒敢碰她的胳膊。 李骁鹤被他如此疏离的动作搞得有些茫然,她以为这人挺好说话的,随后才反应过來,难不成他在害羞?话说古代的男子都应该这么保守纯情才对,不像某个姓白的公子那样恶劣,更不会像蛇精病那样狂妄。 “抱歉啊,我随意惯了。”李骁鹤嘿嘿两声解释了一下,“我想请教一下,中原之战是怎么回事?” 尹穆沉思了会后看李骁鹤的眼神有些怪异,“中原之战是七年前我尚翼和坤域的一场战争,原因无非是为了争中原那块肥沃的土地,李姑娘不是坤域人吗?” “我不是坤域的人。”李骁鹤随口说道,然后开始思索,从哪里找到关于中原之战的具体事迹來,然后再把自己看过的那些三国上的评论扯上一些。 匆匆告别,李骁鹤不顾身后一干人等的灼热目光,走回了纤画殿。 桃花一路叽叽喳喳地跟她分享在国子监的见识,路上遇到韩月华一行人,她正要忠心护主时,却发觉他们居然神色惊慌地跑走了,直看的桃花一愣一愣的,李骁鹤笑笑也沒有多解释,他们识相就好。 回到纤画殿时,雪草正在收拾东西,其实也沒有东西,纯粹是在等李骁鹤回來。 “雪草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桃花疑惑地看着她的包袱,“你要出宫吗?” 雪草抬眼怯怯地看了李骁鹤一眼,见她面无表情,眼圈一红,强笑道,“不是,我要被调走了,去别的宫当差了。” “什么?”桃花一下就泪眼汪汪起來,拉住李骁鹤的衣服,带着哭腔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把雪草jiejie调走啊?她做的那么好,比我好多了,我那么笨……” “这是皇帅大人的安排,不是我的安排,我也是无能为力。”李骁鹤声音平缓无波地说着,“我也不是这里的主人。” 雪草一听她这么说便知道是沒戏了,她本來心想着这李姑娘心肠好,为人和善,对她们这些下人也好的很,说不定能求求皇帅把她留下來,沒想到,李骁鹤竟然会拒绝。 “姑娘,姑娘,我……”雪草眼泪唰唰往下掉,噗通一声跪下去,双手撑地磕了几个响头,“姑娘,这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蒙姑娘仁慈,待我和桃花二人亲厚,雪草只求在这纤画殿得您的一点庇护,望您……” “我且问你,你要留在这纤画殿真是为了你自己?”李骁鹤问。 雪草泪眼朦胧,随即接道,“其实,雪草也是舍不得姑娘……” “我看你是为了皇帅大人吧!”李骁鹤愤怒地断喝一声,说出了事实。 雪草脸色顿时苍白,满脸的惊恐。 桃花一时停止了哭哭啼啼,“好端端的怎么说到皇帅身上了啊?” “问你的雪草姐。”李骁鹤冷笑着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晾好的白开水。 雪草心虚地低下头,不发一言。 桃花急了,忙跟着跪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雪草姐?” 雪草死死低着头,就是不发一言,仿佛等待着审判的垂死者。 “放心,我不会动你,更不会罚你。”见她那副害怕的样子,李骁鹤直接说道,“纤画殿什么都多,就是不多忠心,什么都少,就是不少敌人,你且走你的路,我走我自己的独木桥,以后各不相干。” 桃花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陡然听到李骁鹤这般说话,不禁气的发怒,“你……你怎的这般绝情?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是大好人?”李骁鹤指着雪草嘲讽道,“连一个每天给我下药的人都能够无条件地容忍?” 桃花目瞪口呆,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下药?” 雪草眼泪流的更加厉害,嘴唇被自己咬的发白,“姑娘,我对不住你!” “对不住就不必了,我这人惜命的很,这纤画殿地方小,容不下你,请便吧!”事实上雪草不知道自己一直下的是解药,但是其实性质是一的,即使当作是毒药,她也依然做了,这样的人肯定不能留,李骁鹤索性就当作她给自己下毒把她撵出去,以绝后患。 这厢事情还沒解决,殿外忽然传來内侍宣旨的声音。 “李骁鹤接旨!” 居然是通过尚翼帝來宣旨,这蛇精病到底又想干什么? 李骁鹤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事实证明她果然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