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你就是这样逞匹夫之勇
闵俊逸笑着说:“大庭广众之下,这叫约什么会啊?要说,这个叫约会的话,你和夏灵凤也算约会了!你们还在湖边吹葫芦丝呢!” 陈庆春说:“那什么才叫约会?” 闵俊逸狡诈地说:“要单独在一起,没有人看到!我能摸她的手,还能亲wen她!” 陈庆春泄气地说:“那不行!姑姑说,在一起联系可以,不准提喜欢之类的话!连喜欢都不准说,还摸什么手,亲什么wen啊!我一点希望也看不到!旁边还有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真命苦!” 闵俊逸说:“你表哥怎么想的?李修云不追还说得过去,他现在是高中生,你表哥都参加工作了,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追?” 陈庆春说:“我姑姑姑父不同意?怕夏灵凤分不到武汉市!” 闵俊逸说:“他还真听话!我父母即使不同意我也要谈!先谈了再说!结婚,那不是还早的事?” 闵俊逸说:“春儿啊!你可要抓紧!夏灵凤这么优秀,估计走到哪都有人喜欢!说不定,她在大学也有人喜欢!不对!那是肯定的!” 陈庆春烦躁地说:“那能怎么办?” 两人商量到半夜,也没商量出个什么办法来! 早晨八点,李修云把挂在院子里的呢大衣拿进来,交给陈庆春。陈庆春一看,李修云已经把干泥巴灰拍掉了。 大衣显得还干净。 李修云没有跟着去夏灵凤家。 陈庆春却顶着个熊猫眼出现在大家面前。 曾真笑话他:“你一个男子汉还择床啊!你看,我在夏灵凤这里睡得很适应呢!” 陈庆春不回答,默默地低头思考。 早饭很简单,蒸了四五样菜,炖了一个火锅,煮了稀饭,热了包子馒头和油条。 吃罢早餐,要去城里。 昨天晚上,夏灵凤就问过曾真,曾真同意去城里玩。 不过,经过新河街,必须和父母说一声。 于是大家又浩浩荡荡杀向县城。 第一站,闵俊逸要求到自己的家。 于是这行六人就到了闵俊逸的家。 闵俊逸在家中是老幺,两个哥哥一个jiejie都已经参加了工作。 这么多人一起来到闵家,闵家人却没有表现出像夏灵凤的家人那样的热情。 闵俊逸的父母亲呆着脸,忙进忙出,闵俊逸的二哥闵俊涛负责招待。 闵俊涛在和曾真敬酒碰杯的时候,闵俊逸介绍:“二哥!这个是曾真!” 闵俊涛停住了端着的酒杯,放在桌上,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哦!你就是曾真啊!” 说着,也不和曾真碰杯,自己一口喝掉了酒杯里的酒。 “你了不起啊!” 曾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堪。 接着,闵俊涛又语重心长地对闵俊逸说:“俊逸啊!你也这么大了!多的话我们也不说了!你看,这里所有人都考上学了,最低也是个省中专,只有你还是前途未卜!鸭子怎么能跟鹅摆腚呢?你摆得起吗?现在哪是你聚会的时候啊!要想聚会,等过了7月8号,高考完了,有的是时间!” 闵俊逸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你别说了行吗!我的同学都在这,你给我点面子好吗?” 闵俊涛忍了忍,最后还是说了一句:“面子,是要自己挣!不是靠别人给的!” 陈庆春赶忙来打圆场:“大哥!俊逸他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闵俊涛说:“庆春啊!你跟他在一起那么要好,你也叫他学好啊!你看,你都考进了省中专了!他还没着落呢!还不知道,今年夏天结果怎么样?该拿的课本也不拿起来!” 夏灵凤这才后悔:真的不该听陈庆春的话,来什么县城来! 自己明明觉得不妥的,但是,经不住三劝两不劝,心一软,就过来了! 闵俊逸还是个高中生,我们都有了明确的前程,只有他,还不知道今年会考成什么样? 他家人担心也很正常! 曾真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她端着饭碗,却吃不下饭。 夏灵凤伸出右手,在下面悄悄的摁了一下她的腿。 曾真抬起头来,眼眶里噙着眼泪。 这顿饭宾主吃得都很不愉快。 一吃完饭,大家都站起来告辞。 闵俊逸往外走,闵俊涛说:“你还往外走!我说的话就白说了!” 闵俊逸没好气地说:“我送一下行不行!” 一走出院子大门,曾真就快速地向前跑起来。 夏灵凤也跟在后面跑。 闵俊逸上前一把抓~住曾真。 曾真眼泪一下子就奔涌而出,她哽咽着说:“你家人侮~辱我还不够!你还要来侮~辱我!你给我离我远远的!” 闵俊逸拉住曾真不放手,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一个小巷道,来往的人,看有人在哭,就停下来看。 闵俊逸恼火地说:“看什么看?” 那人赶忙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扭头看。 夏灵凤拉住闵俊逸,说:“别拉曾真!让她走!” 说着,去掰闵俊逸的手。 闵俊逸不放手,固执地说:“我不能放她走!她还在生气!” 夏灵凤说:“放开!你这样做,只会令她更生气!” 闵俊逸无奈地放开手。 曾真看着闵俊逸,生气地一字一顿地指着他说:“你除了威胁,还会做什么?你除了冲~动,还会做什么?三年前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你真是死性不改!你就是这样逞匹夫之勇!” 说着,拉着夏灵凤:“灵凤,我们走!” 两人往前面走去。 胡新发对闵俊逸说:“算了!我看,我还是趁早回新河去吧!你劝劝曾真!我走了!” 曾真说:“要回去我们三人一起回去!” 闵俊逸说:“你今天不能回去!你先去夏灵凤家吧!” 转过头,对胡新发说:“对不起!下次再向你赔罪!” 胡新发笑笑:“我没事!你跟曾真道歉就行!” 曾真不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于是转过头,拉着夏灵凤朝她家走去。 大家都和胡新发道别。 曾真和夏灵凤在前面气冲冲地疾步走。 这三个人默默跟在后面。 此情此景,詹浩声忽然感到很悲伤。 他好像看到了夏灵凤面临自己的家人责难时的反应。“她为什么要受这样的侮辱?曾真说得对!在爱情里,光有匹夫之勇是不行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