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4章 我们是一家人
章子君没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这男人,才和她领了结婚证几天,现在就整天像口香糖似的的黏住她,她不就跟学长老师吃个饭,他也跟着赶过来。 白釉看见走进的佟振宇,白他一眼道:“你不是很忙吗?你不说没空吗?这会儿怎么又有空了?” 佟振宇笑着在陆瑞东身边坐下来,然后才道:“我原本下班要忙着回家给老婆做饭的,可老婆今晚不回家吃饭,我自然就闲下来了不是?” “老婆?”白釉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看看身边的章子君又看着佟振宇:“你跟子君.你们俩又结婚了?” 佟振宇觉得又这个字非常的刺耳,于是就撇撇嘴道:“妈,我跟子君一直是夫妻好不好?只是中间曾经分开过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去,这什么逻辑?”白釉切了儿子一声,不屑的道:“那我可不可以说你跟章子君从来不是夫妻,只是同居过一段时间而已?” “。”白釉的话不仅佟振宇默了,就连章子君都彻底的默了。 陆瑞东见白釉跟佟振宇在斗嘴,赶紧拿了菜谱对章子君说:“他们俩负责斗嘴,我们俩负责点餐吧,斗嘴点餐两不误。” 章子君点头,而白釉和佟振宇听陆瑞东这样说也就停止了下来,然后四个人一起商量着点什么东西吃。 江南人家是以江浙菜为主的,而章天堑就是江浙那边的人,所以子君从小也喜欢吃江浙菜,尤其喜欢叫花鸡。 所以,他们叫了叫花鸡,狮子头,西湖炖菜汤等江浙名菜,而这些菜也都不辛辣,符合大众的口味。 佟家讲究的是食不言睡不语,不过在这却没有那么讲究,尤其是白釉母子俩,貌似一直都在聊天来着。 “妈,你这个春节去哪里了?我想约你一起去爬泰山都约不上。”佟振宇问这话时给白釉碗里夹了块鸡翅,然后又把另外一只鸡翅夹给章子君。 “谁大冬天的跑去爬泰山?”白釉白了佟振宇一眼:“不知道大冷天的,泰山到处都结冰了,连溪水都没有,你跑到山顶去做什么?看挂冰啊?” “噗。”章子君笑出声来,喝到嘴里的一口水也差点呛了出来,然后不断的咳嗽。 “慢点慢点,”佟振宇赶紧起身帮子君顺着背,然后又低声的道:“你不跟我一起去的泰山么?居然还笑?” 佟振宇这一说,章子君就更加笑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她点着头道:“没错,就是因为我跟你一起去的泰山所以才觉得好笑啊,因为白老师一丁点都没说错,我们跑到泰山顶上去,的确是看的挂冰啊。” “可你也看到了日出啊。”佟振宇忍不住喊着:“是谁看到日出都不转眼来着?谁还在山顶上念着‘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来着?” “。”章子君默,佟振宇这厮,她就笑了一下么,他也跟她这般的较劲? “看来,我有空也得去爬爬泰山才行。”陆瑞东在旁边把话接了过去,这才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于是,话题很快就又转移到了爬泰山上去了,大家一致认定,爬泰山得夏天去,所以佟振宇这个春节的泰山是白去了,然后,白釉约大家暑假一起去爬泰山。 “暑假我不去?”佟振宇笑着摇头:“暑假满山都是人,我们跑去泰山看风景呢还是看人呢?” “人也是风景的一部分啊。”白釉瞪他:“没有人,哪里来的风景?没听过那句么,你在阳台上看风景,而我在楼下看你。” “。”佟振宇囧,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白釉则叹着气说:“你说说你,我这好不容易想要跟你一起去玩一趟,你还不去不去的,不去算了,以后你想我跟你玩我都不去了。” “妈,我只是说暑假不去泰山而已。”佟振宇赶紧讨好的喊着:“因为我和子君春节期间已经去过泰山了嘛,要不,这个暑假,我们去黄山,反正黄山也是名山嘛。” “成成成,黄山也成,就这么说定了。”白釉倒是回答得非常爽快,转眸问佟振宇身边的陆瑞东:“瑞东,七月要不要一起去黄山游玩?” “这个现在还确定不了。”陆瑞东看着白釉说:“现在才二月呢,距离七月还有五个月,到时候再说吧。” 白釉点点头,吃了几口菜又想起什么,于是又看着佟振宇说:“振宇,我估计.要组建新的家庭了。” “啊?”不仅佟振宇吃惊,就连陆瑞东和章子君都感到有些吃惊。 白釉在大学里是出了名的不婚主义者,在之前不知道她曾是佟铁鑫的前妻时,章子君还以为白釉是终身未婚的女子呢。 虽然说白釉曾经结过一次婚,可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她跟佟铁鑫离婚二十几年了,一直单着,现在怎么突然就想到要结婚了呢? “怎么突然就想通了?”佟振宇闷闷的问,他着实没想到白釉在五十二岁时居然会想到要再婚。 “什么叫突然就想通了?”白釉白了佟振宇一眼:“我从来没想过要独善其身好不好?我只是之前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好不好?” “这样说来,你现在遇到合适的了?”佟振宇微微皱眉看着白釉,一直独身的母亲突然要找伴侣组成家庭,让他觉得非常的不适应和别扭。 这些年来,他习惯了有委屈有难受就跑到母亲这来寻求温暖,习惯了母亲一个人在家他随时去都表示欢迎。 如果,母亲以后结婚了,他无形中就多出了一个继父,而继父会把母亲对他的爱分走,然后,他去母亲家,会跟继父打交道,甚至,那继父还有儿女. 三十岁的佟振宇第一次觉得,母亲要另外嫁入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而他再一次感受到即将失去母爱的那种痛苦。 其实他很想对白釉说:妈,你可以不嫁人吗?我和子君可以过来跟着你一起住的,我们也是一家人啊? 可到底,他不是三岁孩子,而是三十岁的男人,这样的话,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来的。